《穿越之孰轻孰重》嘉树友

3、旧仆现身揭往事，尚书插手遭反制??

　　第三章旧仆现身揭往事，尚书插手遭反制

　　陈氏被禁足的第三日，汀兰院的梨树上落了场细雪，林若雪正对着那张 “寒石草换川贝” 的字条出神，小翠突然掀帘进来，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小姐！前院来了位老妇人，说是当年伺候老夫人的张妈妈，如今从乡下回来，想求见您一面！”
　　“张妈妈？” 林若雪猛地抬头 —— 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张妈妈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当年母亲去世后，陈氏以 “老家需人照料” 为由，给了她一笔钱打发回了乡下，此后便没了音讯。如今她突然回来，莫非是知道些什么？
　　“快请她进来。” 林若雪起身整理了衣襟，眼底闪过一丝期待。
　　片刻后，一个穿着青布棉袄、鬓角染霜的老妇人跟着小翠走进来，见到林若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大小姐！老奴可算见到您了！老夫人她…… 她当年死得冤啊！”
　　林若雪连忙扶起她，递过一杯热茶：“张妈妈快起来说，当年母亲去世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妈妈接过茶，双手还在发抖，喝了口热茶才缓过劲来：“老夫人身子本就弱，可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去了！当年老夫人怀您的时候，就总说心口疼，大夫开了方子让用川贝炖梨，可每次送来的补品，老奴总觉得味道不对 —— 后来有次老奴偷偷尝了一口，发现那‘川贝’竟是苦的，倒像是…… 倒像是寒石草的味道！”
　　“我当时就想告诉老夫人，可陈氏却突然把我调去了柴房，说我‘手脚不干净’。等我再出来时，老夫人就已经卧床不起了，临终前还拉着我的手说，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您，提防身边人……” 张妈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个小小的银哨，“这是老夫人当年给我的，说若是以后您遇到危险，就拿着这哨子去城西的‘回春堂’找王大夫，他是老夫人的远房表哥，定会帮您。”
　　林若雪接过银哨，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中却燃起一团火 —— 张妈妈的话，正好印证了母亲当年是被人用寒石草慢性毒害！而那个替换川贝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陈氏！
　　“张妈妈，你可知当年是谁负责给母亲炖补品的？” 林若雪追问。
　　“是陈氏身边的刘嬷嬷！” 张妈妈咬牙道，“那刘嬷嬷是陈氏的陪房，对她言听计从！当年老夫人去世后，刘嬷嬷就被陈氏提拔成了管事嬷嬷，后来听说她嫁了个府里的杂役，搬到外院住了。”
　　林若雪心中一动 —— 刘嬷嬷还在府里！若是能找到她，说不定就能拿到陈氏下毒的证据。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管家匆匆跑进来禀报：“大小姐，户部尚书夫人带着二小姐来了，说是要见老爷，还说…… 还说您‘苛待’二小姐，要为二小姐做主！”
　　“户部尚书夫人？” 林若雪冷笑一声 —— 陈氏的娘家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户部尚书是陈氏的兄长，如今陈氏被禁足，他定然是想借着夫人上门施压，让林侍郎放了陈氏。
　　“张妈妈，你先去内室躲一躲，等会儿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林若雪安顿好张妈妈，才对小翠说，“咱们去前院看看，看看这位尚书夫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前院客厅里，林侍郎正皱着眉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一位穿着紫色锦裙、头戴金钗的妇人，正是户部尚书夫人柳氏。林若雨站在柳氏身边，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见到林若雪进来，柳氏立刻放下茶盏，语气带着几分质问：“这位就是若雪侄女吧？我听说你近日在府里横行霸道，不仅让你母亲闭门思过，还抢了你妹妹的东西，可有此事？”
　　林若雪屈膝行礼，语气平静：“尚书夫人说笑了。母亲是因为在女儿的燕窝里加寒石草，意图害我性命，才被父亲禁足；至于妹妹，她想要萧公子还我的手帕，我没给，这算不得‘抢’吧？”
　　“你胡说！” 林若雨立刻喊道，“娘才不会害你！是你自己身子弱，还冤枉娘！还有那手帕，明明是萧公子送给我的，你却说是你的！”
　　柳氏也跟着帮腔：“若雪侄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寒石草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没听过？说不定是你自己弄错了，还连累你母亲受罚！若雨是你妹妹，你让着她点怎么了？”
　　林若雪看着她们一唱一和，心中冷笑，转头对林侍郎说：“父亲，女儿有证据证明母亲确实在燕窝里加了寒石草。另外，女儿还查到，当年母亲去世，也与寒石草有关 —— 张妈妈已经从乡下回来了，她当年是母亲的陪嫁丫鬟，知道很多事。”
　　“张妈妈？” 林侍郎一愣，随即看向门外，“快请她进来！”
　　柳氏和林若雨的脸色瞬间变了，柳氏强装镇定：“一个乡下老妇人的话，怎能信得过？说不定是你收买了她，故意污蔑你母亲！”
　　“是不是污蔑，等张妈妈进来就知道了。” 林若雪话音刚落，张妈妈就从门外走进来，对着林侍郎行了一礼，然后将当年陈氏如何调走她、刘嬷嬷如何替换川贝、老夫人临终前的嘱托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还拿出了那个银哨：“这是老夫人的遗物，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城西回春堂找王大夫对质！”
　　柳氏听得脸色惨白，林若雨更是吓得浑身发抖。林侍郎的脸色则越来越沉，看向柳氏的眼神带着几分怒意：“尚书夫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陈氏不仅害我女儿，还可能害死我亡妻，这笔账，我定会跟你们户部尚书府算清楚！”
　　柳氏没想到林若雪竟然找到了张妈妈，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强撑着说：“就算…… 就算陈氏有错，也该看在两家联姻的份上，从轻发落吧？若是传出去，对林家和田家的名声都不好。”
　　“联姻？” 林若雪突然开口，“尚书夫人怕是忘了，当年母亲去世后，父亲之所以娶陈氏，是因为陈氏说自己能照顾好女儿，可她却背地里害我。如今真相大白，这门亲事，怕是也该作罢了。”
　　柳氏没想到林若雪竟然敢提 “和离”，气得浑身发抖：“你一个小辈，也敢插手长辈的婚事？林侍郎，你就任由你女儿这么放肆吗？”
　　林侍郎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若雪说得对。陈氏蛇蝎心肠，我绝不会再留她在府中。至于和离之事，我会亲自去户部尚书府商议。尚书夫人，您还是请回吧，免得在这里难堪。”
　　柳氏见林侍郎态度坚决，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用，只能恨恨地瞪了林若雪一眼，拉着林若雨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林若雨突然回头，眼神怨毒地看着林若雪：“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若雪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 —— 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任人欺凌的软柿子，林若雨若是再敢来招惹她，她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等柳氏母女走后，林侍郎看着张妈妈，语气愧疚：“张妈妈，当年是我糊涂，让你受委屈了。你以后就留在府里，负责照顾若雪吧。”
　　“多谢大人！” 张妈妈感激地磕了个头。
　　林若雪又对林侍郎说：“父亲，女儿想去找刘嬷嬷问问，当年她为何要替换母亲的川贝。另外，女儿还想去找王大夫，看看他那里有没有母亲当年的药方。”
　　林侍郎点了点头：“好，你去吧，需要什么帮助，随时跟我说。”
　　当天下午，林若雪就让小翠去外院打听刘嬷嬷的住处，自己则带着张妈妈去了城西的回春堂。回春堂的王大夫听说她们是老夫人的女儿和丫鬟，立刻热情地招待了她们，还拿出了当年老夫人的药方：“老夫人当年的身子本就弱，若是好好调理，本不至于早逝。只是后来送来的补品里掺了寒石草，这才越来越差…… 我当时就想提醒大人，可陈氏却说我是想骗钱，还不许我再给老夫人看病。”
　　“那您知道是谁给母亲送的补品吗？” 林若雪问道。
　　“是府里的刘嬷嬷！” 王大夫肯定地说，“每次都是她来取药，也是她把补品送来的。有一次我还看到她偷偷往补品里加东西，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没证据……”
　　林若雪心中的疑团终于解开 —— 陈氏就是通过刘嬷嬷，长期用寒石草毒害母亲，最终导致母亲去世！而刘嬷嬷，就是关键证人！
　　回到府里，小翠已经打听清楚了刘嬷嬷的住处 —— 她嫁给了府里的杂役后，住在外院的一间小院子里。林若雪立刻带着张妈妈和几个家丁赶了过去。
　　刘嬷嬷见到她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身就想跑，却被家丁拦住。林若雪走到她面前，语气冰冷：“刘嬷嬷，当年你替换母亲的川贝，用寒石草毒害她，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刘嬷嬷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大小姐饶命！老奴是被逼的！是陈氏用我儿子的性命威胁我，我若是不照做，她就杀了我儿子！”
　　“你儿子？” 林若雪皱眉。
　　“是啊！” 刘嬷嬷哭着说，“我儿子当年才五岁，陈氏把他关在柴房里，说我若是不替换川贝，就饿死他！老奴也是没办法啊！”
　　林若雪沉默了 —— 没想到陈氏竟然用孩子来威胁刘嬷嬷。她看着刘嬷嬷，语气缓和了几分：“你若能在父亲面前指证陈氏，我可以饶你一命，还会帮你把儿子找回来。”
　　刘嬷嬷眼睛一亮，连忙磕头：“多谢大小姐！老奴愿意指证陈氏！我儿子…… 我儿子当年被陈氏送走了，说是送到了乡下，可我后来去打听，却找不到他的下落……”
　　林若雪心中一动 —— 陈氏送走刘嬷嬷的儿子，说不定是为了日后继续控制刘嬷嬷。她对刘嬷嬷说：“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儿子的。现在，你跟我去见父亲，把当年的事说清楚。”
　　刘嬷嬷点了点头，跟着林若雪往内院走。夕阳透过院墙，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若雪看着前方，心中暗暗发誓 —— 母亲的冤屈，她一定要洗刷；陈氏的罪行，她一定要揭露；那些伤害过她们母女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回到内院，刘嬷嬷在林侍郎面前，把陈氏如何威胁她、如何替换川贝、如何毒害老夫人的事一一说了出来，还拿出了当年陈氏给她的一枚银簪作为证据。林侍郎听后，气得浑身发抖，立刻让人去禁足院把陈氏带来。
　　陈氏见到刘嬷嬷，知道大势已去，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林侍郎看着她，语气冰冷：“陈氏，你害我亡妻，毒我女儿，我绝不会轻饶你！明日我就会写休书，将你送回娘家，还要将你的罪行告到官府，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陈氏哭着求饶，却无济于事。林若雪站在一旁，看着陈氏狼狈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同情 —— 这都是她罪有应得。
　　夜色再次降临，汀兰院的灯盏依旧亮着。林若雪坐在桌前，看着母亲的医理典籍和那张字条，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母亲的冤屈，终于快要洗刷了；而她的复仇之路，也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小翠突然进来禀报：“小姐，安国公府又派人来了，说是萧公子送来了一封信。”
　　林若雪接过信，打开一看，里面是萧承煜的字迹：“听闻林姑娘近日查清了一些旧事，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另外，寒石草多产自南方，近日户部尚书府有商船从南方运来一批药材，或许与当年之事有关。”
　　林若雪心中一暖 —— 萧承煜不仅在暗中关注她，还为她提供了新的线索。她抬头看向窗外的月色，轻声说道：“萧公子，多谢你。”
　　她知道，有了萧承煜的帮助，她一定能更快地查清所有真相，让那些作恶的人，付出最终的代价。

作者有话说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