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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他们的距离也仅止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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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会听你的话出国治疗，最后一点自由也不能给我吗？”
“如果我没有给你自由，你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
陆沈乔的眼底浮着一层寒霜，说话的语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于之年认识他这么多年，虽然深知他的手段，但陆沈乔在他面前毕竟有所收敛，谁想到他跟自己儿子说话也是这副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模样。
跟这种父亲在一起生活，不变成疯逼才奇怪吧。
“陆老板，借一步说话。”
就在陆沈乔径直走向陆柯的时候，于之年突然上前拦住了他。这让陆家父子都愣了一下，陆柯神情复杂地看着于之年，本来就不健康的唇色被牙关紧咬着越发显得苍白黯淡。
“小柯，你先回车上等我。”
“你让他在这把面吃完能怎么样？！”
于之年毫无预兆地一吼让陆沈乔脸色微变。虽然只是极细微的变化，但能够让他如此的也只有于之年了。不等陆柯反应过来，于之年面色不善地冲着陆沈乔一伸手，指向阳台的位置：“走，出去陪我抽根烟。”
“……”
陆柯刚要站起来又被于之年喝住：“没让你走，坐下。”
以一人之力制约住陆家这大小两个疯逼，于之年时候回忆起来也不知道该赞叹自己够勇还是该后怕。不过此刻他反正是热血冲头，什么也顾不上了。
陆沈乔跟着于之年走到阳台，外面已经降到了零度，于之年只在衬衫外面套了个背心，难免被冻得有点哆嗦。
刚刚冲上脑门的热血被风一吹终于冷静下来——他到底在激动什么呢？于情于理他和陆柯都已经分手了，陆家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过问？且不说这家务事剪不清理还乱，就算真的理清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于之年，你是不是也该去看看脑科医生？
他正脑中一片混乱之际，陆沈乔递来了一支烟。于之年因为乐乐已经戒烟，说出去抽烟也只是找个借口罢了，他冲陆沈乔摆了摆手道：“戒了，你最好也别抽，我女儿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闻二手烟。”
陆沈乔愣了愣，随后又轻声道：“她真的是你女儿？”
本来是于之年要跟他探讨亲子教育问题，结果却变成他先发问，于之年闻言冷笑反问道：“不然还是你的？”
“……”
陆沈乔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径自脱下大衣披到于之年的肩上，不等对方躲开又说道：“披上吧，病才好。”
虽然借对方的衣服披一下的确不犯法，但这种若有似无的暧昧并不适合他和陆沈乔。更何况陆柯还坐在屋里，他不想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失控。
“说起来，上次你约我抽烟，好像还是……我们分手那天？”
陆沈乔被于之年推开手，也并没有再坚持，他向前走了两步，两个人的肩膀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再近一点便能碰到一起。
但他们的距离也仅止于此了。
“我不记得了，大概吧。”
于之年语气冷漠地敷衍道：“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我们当时是因为什么分的手？”
陆沈乔倒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了，于之年只好不耐烦道：“三观不合吧。”
“对，我想起来了，你说我眼睛里只有输赢。”
于之年微微一怔，那些已经被他扫进垃圾堆里的记忆因为陆沈乔的这一句话竟然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转过目光看向陆沈乔，那张已然青春不再的面孔却有着比二十年前更为锋利的线条，眉宇间的冷厉也更胜从前。从默默无名的小演员到如今呼风唤雨的陆老板，无论代价是什么，他的确做到了他二十年前想要做到的事。
回想起来，那时候跟他分手的理由，竟也是——‘你不够爱我’，因为你爱输赢更甚于我。
而二十年后，他的儿子带着一身的童年创伤，带着对他的愤怒和憎恨，坠入了这场注定毁灭双方的爱情游戏。
他的内心就像是一个永远无法用爱填平的巨大沟壑，充满着不能被满足的欲望和随时会被抛弃的恐惧。
所以于之年退却了，他不足以胜任‘爱的治疗师’这一工作。
“其实去国外做心理治疗小柯也是同意的。”
于之年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撇嘲讽道：“啊，也对，我忘了，他的那个心理治疗师是他前女友嘛，正好可以去国外双宿双栖。”
“哦，你也知道那个Alice？”
何止知道，还‘亲切友好’地交流过。
“你是在吃Alice的醋？”
于之年被陆沈乔激得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他会去吃陆柯前女友的醋？她要是有本事从前女友再变成陆柯的现女友，于之年一定会亲自给他们包个大红包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你会为他前女友吃醋，还会为他跟我发脾气，真是很难让人不嫉妒啊……”
“……”
陆沈乔的话让于之年一时哑然，他连忙摆了摆手打断对方的话：“你能不能别跟我东拉西扯的，陆柯现在人气这么高，身上那么多商务合约，你让他退圈去国外养病，你是不是疯了？”
“合约的事我会解决，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
“……”您可真是财大气粗，有钱果然可以为所欲为。
“让他继续留在国内，他只会疯的更厉害。”
“什么大不了的心理疾病非要去国外治，去了就一定能治好吗？谁陪他去？别说你打算把他往医院一扔就不管了，他妈妈当初是不是也……”
“之年！”
陆沈乔突然厉声打断了于之年的话，那陡然冷厉的语气让于之年的心不觉一惊。
他过界了，他知道。
其实他没有立场来质问陆沈乔什么，他应该和从前一样，既然分手就干干脆脆，彻彻底底，而不是嘴上说着我们分手了，心里却一刻都割舍不下。
甚至想到他会出国，会离他千里之外，就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样，一阵阵的尽是虚空和冷。
“我不是冷血动物，我也并没有只是把小柯当做赚钱的商品，你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我让人看着他，他就要么买通助理要么自残威胁，从家里跑出来守在你家楼下。你以为我害怕什么，我怕他再伤害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