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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七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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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祥和的夜，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泻在地面，树影摇动。
许寒芳夜半醒来发现身边已空。她轻轻坐起来拉开窗帘，看到院内秦煜正和一人说话。她定睛一看，大吃一惊，飞奔出了房门。
“中隐老人，你为何没完没了？”许寒芳高呼着飞奔而至。
中隐老人望着许寒芳沉默不语，月光下的双眸比航灯还要明亮。
许寒芳讨厌这样的目光，把脸转向一边。
中隐老人悠悠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许寒芳一撇嘴。
中隐老人道：“你不是想快乐吗，我可以让你快乐。”
“让我快乐？我一点也不快乐。”许寒芳冷笑，“你出现后，我就没有快乐过。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麻烦不断，怪事连连。”她稍微停顿一下接着道，“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我何时骗你？”
许寒芳瞅了他一眼道：“你说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中，可结果呢？”
“你的命运不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吗？”
“不是！我一直左右不了我的命运。”许寒芳愤然。
中隐老人眯着眼睛，细细的眼缝中露出两丝晶光，问：“政有迫你吗？”
“……”许寒芳无语。
“你嫁给政时是否自愿？”
“……”许寒芳仍是无语。
中隐老人长叹：“唉，你不是自己结束了你自己的性命吗？还说命运不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我……”许寒芳哑口无言。
中隐老人连连摇头道：“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许寒芳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中隐老人话锋一转道：“难道你真的不想掌控时间？难道你不想让他重生吗？”他稍顿接着道，“你知道，我说得他指的是谁……回去吧，回到前生，回到秦朝，回到从前！”
许寒芳一愣，矛盾地低下头：“我给你说过，我不想回到前生，如果可以，我只想回到今生，我会告诉他不要他坐那一班飞机，就已经足够了。”
老人了然地笑了：“你忘却不了前生，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许寒芳无从否认也不愿承认，转过头不愿看他。猛然想起道：“秦煜呢？”
老人一笑：“他回去了。”
“回去了？去哪里了？”许寒芳问。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许寒芳浑身一颤道：“你说什么。”
老人捋捋胡子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老夫已经送他回去了。”
“你……”许寒芳气得一跺脚：“你个混蛋！”
老人表情一僵，直直望着她，气得胡子一翘一翘。
“你个老混蛋，你凭什么总是打乱我的生活？”
老人面色通红道：“你就不想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
“不想！我一点都不想！我只想过平淡安宁的生活，你无权来干涉我的生活！”许寒芳愤怒地喊。
老人摇摇头。
“秦煜！秦煜！”许寒芳高声呼喊。
可哪里还有人影？
“秦煜！秦煜！”许寒芳焦急地四处寻找，“秦煜，你在哪里？你不要走！你回来。”
依旧没有人回答。
“秦煜……”许寒芳忍不住掩面哭泣。
身影一闪，秦煜从树后现了出来。
“秦煜！”许寒芳喜出望外，扑上去抱住秦煜道，“秦煜，不要离开我。”
秦煜搂着她微笑道：“芳！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不！不要离开我！”许寒芳泪水夺眶而出。
秦煜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月光泻在二人身上。只见一束强光泻下，刺得许寒芳睁不开眼睛。她惊慌地抓住秦煜的手。可是，隐约中她看见自己手中只抓了一团光芒，隐约中只看见秦煜的泪水潸然而下。
“秦煜！”许寒芳大叫一声，突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却看到秦煜正坐在她身边惊异地望着他。
月光下，他的脸孔完美的似乎不真实。
“你怎么了？”秦煜柔声问。
原来，刚才是一场梦？许寒芳放下心来，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伏下身把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道：“我没事……我做了个梦。”她抬手轻轻摸着他的脸庞，用手指触摸着这真实的感觉，“我梦见你也离开了我……”
秦煜把手覆在她手上，感受着她的温柔，眼睛里泛起层层的迷雾道：“不会，我怎会离开你？”言罢低下头轻轻吻她的额头，眉心。
许寒芳望着窗帘上，随风摇曳的树影，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安静，刚才究竟是真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