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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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哈利！”伊万斯先生抓住哈利的肩，就怕他到处乱窜，“你的教授已经在这里了，快给他打声招呼——这可是你未来的校长！”他将哈利的肩膀掰过去，两个人一齐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不好意思，邓布利多校长，这小子太过于兴奋了。请进来吧，我们一家人都期待着见到你！”
邓布利多脸上的吃惊随着进门被他收敛了回去，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几乎令他思维停摆的吃惊了，要说上次那该是三十多年前了。
“伊万斯先生，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单独谈谈。”邓布利多很快找回了自己，他冲着哈利温柔地笑着，可惜他漂亮的蔚蓝色的眼睛藏在了镜片之后，颜色也比六十年前要淡得多，像是伴随着岁月的洗礼而变得通透敞亮。
他的人生也已经走了大半了，送走了很多人的人，熟悉的不熟悉的，他的朋友，并在多年前就和他的爱人形同陌路。
而哈利是他最早丢失的那块血肉，在他的心脏上留下了一块难以愈合的伤疤。虽然六十年过去了，再血流不止的伤口都变成了丑陋的疤痕告诉他痛苦都会愈合，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剂。
但他真的没有想过还会有见到这个孩子的那天——就在现在，他活泼得宛若昨日。
可惜哈利完全没有认出这是他的阿不思，诚然邓布利多这个姓氏令他熟悉，他多次偷偷打量着这位老人，哪怕他对着他露出了他本该熟稔的笑容，但是哈利完全没有察觉，不论是那颜色浅淡的眼睛，充斥着岁月流逝的老去与宁静，白色的长发以及遮住他半张脸的白胡子，堆满皱纹的眼角——只会令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你好，邓布利多先生。你认识阿不思吗？”
“哦，哈利。这就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你听过他的名字吗？”伊万斯先生惊讶地扬了扬眉，他招呼着邓布利多，带着他走向了书房。
“我确实想要聊聊，我对于霍格沃兹毫无了解，而除了哈利，明年我的小女儿莉莉很有可能要去往霍格沃兹，我觉得我应该对它多一些了解——还有你们那个巫师、巫师应该是自成一个社会的吧，和我们这些正常人不在一块，你们的世界里是不是还有着精灵、巨龙什么的？那里危险吗？——很抱歉，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作为一个孩子家长，我确实需要知道我的孩子们即将去往的世界的安全性。”
“我能够理解，这也是霍格沃兹会安排引导教授们前去接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们的目的之一，希望我的这次家访能够打消你的顾虑，伊万斯先生。忘记恭喜你了，你家有两个小巫师，那位就是你的小女儿，莉莉吧？她看起来就是个聪明又勇敢的小女孩。”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他有着十足的耐心与体贴，视线扫过客厅沙发上那一大两小的女士时，他冲她们微笑并挥手。
哈利纠结地打量着这个老到都皱皮了的邓布利多，完全无法将他和记忆中的阿不思联系在一块。
他的阿不思的漂亮的红头发，以及深邃而明亮的海蓝色的眼睛去哪里了？只有那看起来有些歪扭的高鼻子令他找回了一丝熟悉——阿不思的鼻子曾经被阿不福思叔叔一拳打断过，他故意不将鼻子治愈。哈利曾经问过，但不论是阿不思还是阿不福思都对此事支支吾吾，用其他事将他糊弄过去！
哈利依旧用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邓布利多，直到他站在了书房门口。
“我能够加入你们的聊天吗？”他迫不及待地问着伊万斯先生。
“哦，我有很多事要问邓布利多先生，这些问题相当枯燥。我担心你会感觉无聊，要不你先和莉莉他们吃些点心？詹妮弗烤了些康斯饼，配茶可好吃了！”伊万斯先生弯下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让他去客厅坐一会。
邓布利多赞同地冲哈利笑了笑，“这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等结束后——我会带你去对角巷采买，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除了购买一把扫帚。”他说着冲哈利眨了眨眼睛。
一瞬间，哈利想起了一年多前，他拿着他的玩具扫帚百无聊赖地坐在阿不思办公室的地板上，被他拆开的扫帚保养工具杂乱地散在地上。他一边摆弄着他的扫帚，一边对着他亲爱的爸爸嚷着，“阿不思，阿不思！我乖一些的话，明年暑假你会送我一把扫帚吗？——是魁地奇精品店里卖的飞天扫帚，不是玩具扫帚！我知道新出的银箭系列太贵了，月之梦也不错，听说它可以飞到云层之上，距离月亮非常之近，所以被称作月之梦。”哈利用一种做梦般语气，他确实在做白日梦，居然妄想着拥有月之梦——九年前横空出世便一扫把难求的过气明星，哪怕过气了，也依旧身价高昂。
“不行的哦，霍格沃兹规定一年级生不能够携带飞天扫帚。”邓布利多仔细地在手中的这份作业上用幽默的语句写下鼓励的话语，希望这个学生能够注意一下他的书写。
他的温柔声音像是清泉在哈利的脑海中流淌，一听就是使用了某种悄悄话的魔法。
“那我就自己攒零花钱！哼哼，阿不思是个小气鬼！”哈利气鼓鼓地低头，继续将扫帚护理油仔仔细细地涂抹在他的宝贝玩具扫帚上的裂缝中。
他以为那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日常，但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这里，成为伊万斯家的一员，再也找不回他的阿不思了。
“但我还是想要一把扫帚——不过如果能够让我见到阿不思的话，我可以不要扫帚。”哈利的嘴巴开开合合，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他背对着这两个要单独聊天的大人，径直走向了客厅，决定挤在莉莉和佩妮之间，尝一尝伊万斯太太辛苦烤出来的美味司康饼，比他爸爸的手艺不要好太多！——哪怕他的爸爸变成了奇怪的白胡子老人，他也只会烤比石头还要硬的，只能给巨怪磨牙的司康饼，如果魔法界有个糟糕厨艺大赛，天才邓布利多教授绝对能够再得到一块金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