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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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张警官叼了一根烟在嘴里,又递了根给萧念冬。
萧念冬揉了揉肿痛的嘴角，“下次能不能换个人来审我？这么多年你难道都不会审美疲劳？”从他14岁的时候第一次打破别人的头，张警官就一直是他的行为督导。他是个罗索又热心的大叔，有时候萧念冬被他念叨的烦了就忍不住揶揄他，“我干脆叫你老爸得了。”
张警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你都25了，还没个正形！”
“我年轻的时候带你老爸老妈回来训话，现在我年纪大了，又要带你回来训话。你们一家人能不能让人省心一点？！”
张警官还记得，他头一次见萧念冬是大破一个地下赌博据点的时候。那时候萧爸正赤膊和人赌大小。而7岁的萧念冬就窝在小角落里画画。张警官始终忘不了他当时单纯澄澈的眼睛，在那个肮脏的世界，他也曾经那么纯白。
可就如那最俗寓言，什么样的家庭就会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小孩的错其实都是大人的错。
再见萧念冬每每都是在两帮火拼的现场，他押他回警局，两个人的眼神片刻的交会。他知道他已经不再是那年心底有大片阳光的少年。可他也一直庆幸，这些年，萧念冬的眼神深处还是留着那一份难得的纯真。
萧念冬盯着夹在指间的烟卷，“大叔，我也想找个老婆当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上班族啊。”
“你既然这么想，那还在街上打混？”
他耸耸肩，“哪个女人有勇气嫁给我？而且如果结婚了生了小孩，他也和我走了一样的路，那怎么办？”他嘴上是乐呵呵的，可心却一点也不开心。
张警官一手撑在桌子上，“阿冬，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如果肯帮我们端掉龙爷的势力，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洗底的机会。”
“张警官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玩无间道的哪个会有好下场。更何况做我们这一行，可以被人看不起但绝对不能没义气。”他站起来，准备出门。审讯室的光线很暗，空气里有他讨厌的味道。
张警官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阿冬，你PO在部落格上的漫画我女儿很喜欢。她说能画出那么可爱的东西的人应该很适合做朋友。”
萧念冬的步子只是短暂的迟疑，“你告诉她我是混哪一行的么？”
“那倒没有。”
“还是不要见了。和坏人交朋友以后麻烦会很多的。”他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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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炼》里的大佐的理想是，当上总统之后让全国的女人都穿迷你裙。
而叶成歌的理想是，如果他当上了总统，就给全国所有的楼装上电梯。
这是他站在碧水小区８号楼一层时候的感想。
碧水小区的这栋房子也算他的旧居。不大的二室一厅里也藏着他舍不得忘掉的童年。他并非含着金汤匙出生，也没住过一天几万块的产房。
他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搬进了大房子，出入都是坐车子，原本是穷开心，可现在却是穷的只剩钱。
这栋房子本是已经卖了，可他回国之后又拖人买了回来。如果什么的丢了，至少这里还有最初的美好。
站在５０１室门口，他轻轻按了按门铃。
她妹妹叶如诗从叶家搬出之后就住在这里，她说最怀念的还是妈妈举着家庭账本苦恼的说“这个月又超支了又超支了”的生活。她抱怨当不惯大小姐，宁愿每天去超市抢打折的蔬菜买买一送一的酸奶。
门铃响过，没有动静。不多时，屋里闯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着很是忙乱。
叶成歌耐心等在门口，既不按第二下，也不急着走开。
终于，叶如诗拉开了大门。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罩着件小熊□□的睡裙，领口有点歪，表情有点不自然。
“哥，你怎么来了？”她还站在门口，似乎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叶成歌晃了晃手里的盒子，“我买了林记的糖饼。我记得你喜欢吃。”
叶如诗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哥才是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
“不让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进屋坐坐？”
“啊！我都忘了。快进来呀。屋里有点乱……”
叶成歌的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妹妹的住处，当目光落到落地席地的窗帘的时候，他嘴角忽然有了笑意。
其他窗子都不拉窗帘，唯独这张窗窗帘拉的这样紧。
“哥，你要喝什么？”她一边向厨房走一边说，“其实你要喝什么都一样，因为我家里只有矿泉水。”
趁叶如诗去拿水，叶成歌走到窗帘前，他不动声色的拉开窗帘。
不出所料，窗帘后面是个戴黑框眼镜领带胡乱挂在脖子上的男人。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子也知道是晚上闹的不轻。
“这里是五楼，跳窗会出人命。”他善意提醒。
黑框眼镜男惶恐，勒紧皮带就往外跑。
这一幕恰好给叶如诗看见，她无奈的一摊手，“唉。又是个没种的男人，我以为他会指着你的鼻子说，‘叶如诗是我的女人！’”
叶成歌笑，“你的感情我不想插手，可你现在不正和周天交往？”
叶如诗在沙发上坐下，“没结婚之前，我都不能确定谁才是我的soul ｍａｔｅ。”她的表情很理所当然。说话间，她拿出一个糖饼咬下去，黏黏的糖滑过她的舌尖，她皱了皱眉，“一点都不好吃。完全不是以前的味道了。”
包装虽然精美了，饼也没有那么粗糙了，可是味道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们换了老板，糖饼也不是他们的主打了。做的大概也没有那么尽心力了。”什么都是会变的，何况一只糖饼。
叶如诗凑到他身边，像只温柔的小猫。
“都多大了，还黏人。”他宠溺的说。
她得寸进尺的干脆枕在他腿上，“哥，爬上五楼腿会不会累？”
“有一点吧。你哥我哪有那么弱。”
她笑，“哥，糖饼的味道变了，我觉得，你也不一样了。”
“哪里？我好像真的是变老了。”
她摇摇头，双手轻轻拉动他的嘴角，想帮他扯出一个笑容，“虽然对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可是那个时候哥笑的很好看，是那种让人看了就很暖和很幸福的笑。可是现在啊，你笑的时候，我都看不出你是不是真的开心了。”
他怔了怔，“装深沉。”
“才没有。”她坐起来，“你什么都不和我说，可我知道你有心事。还是很大很大的心事。妈妈出事那天晚上的事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但哥哥你一定还记得。是不是这件事让你很难熬？”
叶成歌吸了口气，“不是。如果我有事，一定不会瞒着你。”
“真的？那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
“对了哥……婶婶后天的生日舞会萌萌姐赶不回来，你要怎么办啊？带女伴么？”
“嗯。当然了。我有个很棒的人选。”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根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