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同人+实验室之外的天空》阿D

11、妹妹在熙

　　11 妹妹在熙
　　当我某天在学校做完清洁工作后回到那个居所，在院子里听到女孩逗鸟的声音时，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坐着的是和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在熙。
　　我几乎吓懵了，看到老太婆在给她梳头，在熙看到我，胡乱的表达和躲在老太婆身后。
　　这是什么事？？！
　　我已经当我死了，但我过去熟知的人，一个一个的出现在我身边。以微妙的方式。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确活着，我会觉得这笼子里的世界不可思议。
　　在熙为什么在这里？我瞬间心里涌起那样不可自持的……怒气。
　　你们不知道我是杀人魔吗？
　　我站在门口，大声问她。
　　老太婆很冷静，问，那你会杀了她吗？
　　我沉默。
　　我的目光和在熙四目相对，她和记忆里的小时候很像……我不确定她对我印象怎样，但她在这里，很荒唐。
　　我还以为我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正常情绪，但是随着往后活的每一天，我好像就拥有更多的情绪。而这成耀汉的大脑仿佛还对这个妹妹有着那样的眷恋。
　　“她没地方去。想来想去……”
　　老太婆说她因为被我的事件牵连，福利院围聚无数的媒体，她被每个机构婉拒，成智恩已死，资金没有后续，谁管无依无靠的她？何况她和我这个从小生长在一处的杀人魔曾同一屋檐，智力又无法自理，但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
　　你在抗拒什么？老太婆微妙的问我。
　　抗拒吗？
　　不。
　　其实…………虽然在养父养母的家生活着并不被喜欢，但……他们曾经是我的家人真实无二。
　　别人以为我天生就冷血残酷，能把自己的父母都……但…………
　　我看着在熙。
　　这世上原本她是有家的。
　　曾经就算再不那么尽人意，但她原本不应该是个孤儿。
　　我的养母其实……我亲眼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她希望我是个好人……可是我没脸见她……我没有变成那样的好孩子……
　　在熙是她的牵挂…………原本不应该生活在我这样的杀人魔的圈禁的世界……
　　但是我拿不出任何辩驳的理由，就好像我在这里活着，大概也不是我自己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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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熙的到来，让我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变化，就好像死水投入的涟漪，一圈圈的扩大，就从东九将我从监狱弄来这地方开始。
　　我以为在熙害怕我，但是如果她觉察我对她毫无恶意，她就开始试探的接纳。就好像，那只鸟。她看到我喂鸟，就不再怕我。
　　我不懂老太婆是什么意思，但她总是悲叹家里多了一张嘴，然后让我拼命工作，我前段时间经常受伤，瘦了很多，但是因为强度的工作，又只好每天遵循时间的日常。但微妙的是，我好像隐约有了一些死亡之外的东西。
　　那可能是在熙给我的。因为她不工作，整日自己玩，和鸟玩，睡觉，老太婆除了帮她洗澡，上厕所，其他什么也不管，为了减少麻烦，我不得不教她。
　　很多时候我很害怕我自己，我害怕我心里的焦躁会像杀猫的暴怒，在熙有时候并不配合我。但是奇怪的是那样的暴怒并没有发生，或许是因为源自于我内心对这些人的愧疚，无论在熙怎么折腾，我没有对她发火，也并不感到生气和不快。我觉得生活有了微妙的变化，有一些认知让我觉得我需要照顾这个人，如果我有一天躺着，她就不会自己吃饭，就会饿肚子。
　　老太婆从来不担心某一天回家可能会看到在熙的尸体，自从她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教会在熙洗澡和入厕之后，就开始恢复以往的老烟枪生活，她大摇大摆的每天出去镇上买卖，逛街，回来指使我做事。因为是衣食父母和依靠，在熙很快就来粘我。但我很少让她非常靠近我。镇上的人大概知道老太婆又收养了一个残障，对她非常同情敬佩，不是我的疑心，其实高武治警官对这个事情是知情的，因为以前的一周一打鸡蛋现在变成了两打。
　　有一天我在院子里躺着休息，在熙突然爬过来和我说话，我不想理她，就蜷着身子背对着她睡觉，她大着胆子贴着我的肩膀，她喊了我一句“哥哥”。
　　我身体剧震。
　　我以为她不记得我。
　　我以为她怕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喊我。
　　我没吭声，只是睁开眼睛，有些恍惚。
　　“哥哥，哥哥。”她不依不饶的喊了我好几声。
　　我不知道她是在喊那个被烧死的孩子……还是，在喊我。
　　我感觉她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敲打。
　　我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这一刻，我真实的感觉到了，“家”那样奢侈的东西……
　　这一刻我清晰的觉得，对她这称谓有反应的其实并不是成耀汉的情感，而是我。
　　在勋。
　　“我不是你哥哥。”我听到自己轻声说。
　　后背那样安静了些许。
　　“哥哥————”她不管不顾，非常执着。
　　我一直不理她，她就在那自己喊了一下午。
　　老太婆回来之后，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顿，罚我不许吃饭，去给在熙洗衣服。
　　我觉得这个监狱老太婆就是最大的牢头，比我这个杀人魔还不知所谓。自从某天晚上和她喝酒打开话茬后，她随心所欲的骂我臭小子，然后让我礼貌的回应在熙。
　　晚上我别扭的在在熙不知道第几次喊我时嗯了一声，她极度开心，表达的方法就是立即把喝汤的碗打翻，扑在我的身上……
　　我的生活并不平静了，因为在熙突然的出现变得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