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同人+实验室之外的天空》阿D

20、被解除的机关

　　被解除的机关
　　当我跌入黑暗的海水，我想起的是我的亲生母亲成智恩。
　　她宁愿留在这永远的黑暗也不愿见我。
　　冰冷的窒息将我包围，我的对手，我的恶，也将永远的埋在这里……
　　意识变得非常恍惚，一切都缓慢的离开沉重的身体……
　　依稀之中，不知道是什么声响，那样砸进了我身旁的海水……
　　但我在下沉，我在死亡，这是我的心愿，我有牵挂……可笑的牵挂，但毕竟……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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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世界里有了一片光。
　　我看到，小时候带弟弟出去那天躺着的树林。
　　旁边是一个坑，我把我的弟弟在民推到坑里，我原本想吓吓他。
　　有人拼命的卡我的脖子，我没法呼吸，明晃晃的光线里是母亲的脸，她对我那样憎恨厌恶，我拼命挣扎，但我又想……我是个怪物……于是我放弃挣扎了……
　　好像有人在叫我，透过那些光。
　　我很抗拒，因为我不想再活。
　　即使我死了……那些事，不会消失，那些人，不会活回来了……
　　这样想的时候，身体就好像陷落了那片土壤……
　　但……有谁的眼泪打在我身上？我迷惑的……是天下雨了吗？？
　　成智恩，我的母亲在哭吗？？
　　她的脸……好像扭曲了…………我闭上眼，那不停止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觉得身体很疲惫，但却被那声音一点点的呼唤……
　　…………
　　温和的……撬入我的口腔，那是生息…………
　　那人的眼泪和光一同扑入我的视线。
　　“正直哥哥！！”
　　那样，悲伤的，并不是我的错觉……也不是我的梦。
　　讽刺的名字，属于一个杀人无数的我。
　　但此时此刻被她呼唤，不再是憎恨，厌恶……不再是…………
　　这一刻或许是我的梦，我浑身湿冷，但因为这个人呼唤我，我怎样都要再看看她一眼……
　　我感觉那样的温柔，就像一个悲伤快要完结的梦的末期……在漆黑的海岸线上，在那高塔的依稀灯光下，我的身后是湿冷的沙滩，凤伊近在咫尺。
　　我想伸手抱抱她，可是我不敢。
　　如果那样，此时此刻梦会醒。
　　我想说，凤伊，别哭。
　　也别原谅我。
　　我欠你一条命。
　　但如果这就是最后一秒，那这最后一秒看到你，其实我已经很幸福……
　　我死前做的梦里，有凤伊。
　　这真是给我这个杀人魔最好的……最好的时刻……
　　我没能挣扎着说什么，下一刻我的眼帘黑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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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还觉得你会杀人吗？”
　　好像一切是一个白化的梦。我梦到老太婆。她竟然那么慈祥，太不可思议了。
　　她盘腿坐在我的床头。
　　“大概很难了。”我捂了一下额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那样说道。
　　“那不就行了。”她慢条斯理的抽着烟，对我习以为常的吞云吐雾，哪怕是在梦里。
　　“我以为我……其实是天生的杀人魔那种东西……”
　　她狠狠用烟斗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觉得你就是个没教育好的小鬼，多揍几次就乖了。臭小子。”
　　“可是我毕竟有着韩叙俊的基因，也的确——杀了很多人。”
　　“这的确是罪大恶极。人类这种东西，虽然很残酷，但是也对嗜杀同族的罪不可饶恕，况且那些人原本都是和你我一样的人。韩叙俊也是，我说，忘掉那个所谓的基因吧，犯错了就是犯错，如果有一天你饶恕了他，饶恕了自己，就去教堂后面给他也叠一个石头吧。”
　　“啰嗦。”
　　“就快要没那么啰嗦了呢。年轻人真是不懂老年人的苦心。但……你后来没有再杀人，忍住了，有进步了啊。”
　　“你以为想忍就忍得住吗？他伤害了凤伊。”
　　“但你那时候的确，忍住了。体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自己珍惜的，被人剥夺生命的感觉。”
　　“很，很不好。”
　　“所以被你剥夺生命的那些人的感受，你也知道了吧。”
　　“嗯。”
　　不会再有了。
　　不会了。
　　“总觉得你被我教的还不错，以后也要好好保持啊。臭小子。”
　　“嗯。”
　　“啧啧，真是个冷漠的家伙。”
　　………………
　　好像白光被铺开，我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