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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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的结局是什么？
男女主历经千辛万苦的在一起？
在观众看来，或许这就是最完美的结局，对于陆瑶而言，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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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意淋成了落汤鸡，陆瑶要给他打车遭到了拒绝。
“可以收留我一晚吗？”身形笔直的少年撩开湿发露出漂亮清透的眼睛，那双眼空洞无神。
不仅是流浪狗，还是受了伤的。
不该这样做的，正确做法应该是把这孩子送回家，交给他的家人，可是对上那双充满茫然的眸子，陆瑶暗暗叹了口气。
陆瑶住的地方已有十一年的悠久历史，老式小区没有大门和保安，谁都可以上去，危险系数较高。
老旧的楼梯墙壁上被调皮的孩童画满了各式各样看不懂的艺术作品，另一侧的栏杆落了绣，碰一下手指头就是一层的灰，楼道还算干净没什么垃圾。
三楼，陆瑶开门脱掉鞋子后从柜子里取出唯一一双男式拖鞋放到陈礼意脚边。
陈礼意看到是男款愣住没动，陆瑶回头见他没动静，不由催促：“怎么了，赶紧换了鞋进来呀。”
哪知少年猛地抬眸望过来，那眼神深邃复杂，让陆瑶看不明白掩藏其中的深意。
“你和父母一起住，还是和男朋友？”
这个问题倒是给陆瑶问懵了，片刻，她失笑，“这会儿倒是想起来问这个了，这是我父母生前留下的房子，我一个人住，单身。”
生前……陈礼意反复咀嚼着这两字，脸色微变，垂眸向她道歉：“对不起。”
“没什么，你先进来，我要关门了。等会儿给你找套衣服，你去洗个澡。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个儿不好好爱惜的话还指望谁爱惜。不要仗着年轻年纪小就肆无忌惮的挥霍，多少人就是年轻时候不爱惜身体得了重病……”
唠叨的声音渐小，最后隔离在了房门内。
陆瑶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身干净清爽的家居服，倒是陈礼意，规规矩矩的坐在饭桌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洗澡吧，雨停了就回去，不要让你父母担心。”陆瑶找了套平时不常穿的大码常服放陈礼意旁边。
“我爸妈在吵架。”
陆瑶的眼皮颤了下，又听他说：“我妈把家里的东西摔了个遍，我爸领着外面的女人孩子回来让她签离婚协议。”
陈礼意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
“你先去把澡洗了。”陆瑶犹豫间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往里是热水，外是冷，那个把手下有红蓝标志，红就是热的，蓝色冷水。”
在陆瑶的劝说下，陈礼意乖乖进了浴室。
她看了眼小孩儿放在椅子上的书包，想了想还是挪去了沙发，系上围裙进厨房煮红糖姜水准备晚饭。
陈礼意洗完澡出来，满屋子飘香，寻到厨房静静地站在门口，屋内的女人头发半湿，插着腰一手举着勺正在尝味道。
那天晚上，陆瑶没有安慰陈礼意，只是问了他年纪和年级，这才知道他已经高三，还有一个多月就是高考时间。
没想到高考前家里发生那种事，难怪平时阴郁沉默不怎么爱说话，或许都是受出轨的父亲和中度抑郁症母亲经常吵架的影响。
在这样的家庭里待久了，很容易憋出毛病。
那之后，两人的联系逐渐变得频繁。
或许是出于同情，陆瑶偶尔会叫陈礼意到家里吃饭，有空会一起去公园散散步。
时间一晃到了高考前两周。
周末下午，陈礼意难得放假，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陆瑶。
两人一见面，陆瑶才发现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
或许是这段时间忙于学习没注意，陆瑶盯着他的头发看了良久，突然开口：“陈礼意，跟我去个地方。”
陈礼意没问哪里，被陆瑶领着来到了一家看上去很古老的理发店。
“你要剪头发？”陈礼意被带进店里，看着古旧的陈设问她。
陆瑶竖着食指摇晃两下：“不，是给你剪，你没发现你头发都可以扎马尾了吗？”
陈礼意摸摸头发，确实如她所言。
“那剪个寸头吧，长得慢些。”
“你确定？你舍得？”陆瑶略感意外，剪短而已，没必要整寸头吧，现在的小男生不都喜欢潮流时尚的发型嘛。
陈礼意透过镜子看她，眉眼微弯：“当然。”
简单的短寸，清爽凉快，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发型决定一个人的颜值，但说到底，还是颜值决定一切。
寸头果然是检验帅哥美男的真理，短寸的陈礼意比长发的陈礼意多了几分阳光和野性少了些许柔和阴郁。
从理发店出来，陆瑶发现陈礼意有意无意的偷瞥自己，她不解：“我脸上有东西？”
陈礼意摇摇头，走到了前面去，可能发现脚程太快怕她跟不上，又慢慢放缓步伐。
这别扭小孩儿。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掖着藏着，一点不干脆。”
随着她的话落，陈礼意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下，“不，没有。”
走出了一截路，陆瑶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你是不是不满意这个发型？这不是你说要剪寸头的吗，我看着还挺适合你，挺清爽帅气的，不过也是，就你这张脸不管什么发型都撑得起来。”
陈礼意脚下一顿，原本紧抿的嘴角终于松动，在陆瑶追上来时荡起一圈浅淡的弧度。
高三的每个时刻都是紧张的，短暂的休息过后，晚上陈礼意又要上晚自习。
吃完饭正好没事做，陆瑶带着相机和他沐浴着渐垂的夕阳余光走在路边。
“你有想考的学校吗？”陆瑶摆弄着相机，突然发问。
陈礼意沉思了片刻，“政法。”
“学法？你有几成把握？”
陈礼意做了个手势。
“八成，不错啊小伙子，加油，我相信你。”
风过，路边树上的粉色花朵随风摇曳，飘落铺了满地。
陆瑶连忙举起相机对准花树下的陈礼意，咔嚓几声，少年还来不及反应已然结束，她转头又拍起了路边的小草和花朵。
“你本来就喜欢摄影？”陈礼意无奈。
陆瑶怔了两秒，一边拍一边回答：“不，不是，最近来的兴趣，反正没事就找点事做，在有限的时间里用有限的精力把所有的一切美好永远定格保存下来。”
陈礼意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犹豫间还是拿掉了掉在她脑袋顶的花瓣。
那时候陈礼意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有限”两个字，明明她的人生还那么长，直到高考完后的某一天，突然恍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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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一天晚上，陆瑶给陈礼意打了通电话叮嘱他备好要用到的所有物品，不放心又开了个视频检查。
快要挂断电话时，陈礼意突然叫住她，问她可不可以说一声祝福的话。
既然是陈礼意对她开口的要求，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更何况她也正要说。
陆瑶笑笑：“祝你马到成功，高考顺意，考上理想的学校，前程似锦。”
听筒里只剩下冗长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陈礼意终于出声。
“谢谢。”
低沉的嗓音掠过耳畔，陆瑶忽地心念一动，猛地从沙发里弹坐而起。
“陈礼意，等你高考成绩出来了，我带你去旅游吧。”
“好。”
这一次，陈礼意回答的又快又有力。
两人做好了约定，就等着陈礼意考完之后查成绩。
炎炎夏日，往常略显拥挤的路道被拉起了警戒线，为了不影响学子们决定命运的这一场重要考试，校门口的商铺通通闭店三天。
高考最后一天，学校门口随处可见等候的家长，陆瑶汗流浃背的撑着伞站在树荫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来，或许陈礼意的母亲亦或父亲正等在这儿，这样做压根无任何意义。
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脑子发抽还特意跑去买了束向日葵。
第一个走出校门的考生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被父母紧紧拥在了怀中，不久后，考生们陆陆续续的涌了出来。
寂静的校门口转瞬变得热闹。
陆瑶支着脑袋一直在学生堆中搜寻陈礼意。
十分钟后，已经热得快要支撑不住的陆瑶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隔着人群，陈礼意也一眼看见了她。
就像是心有灵犀的感应到了彼此，几乎是一瞬间，两人在同一时刻看向彼此。
陈礼意穿过人群来到陆瑶跟前，接过她递上的冰饮畅快的喝了一大口，眼尾余光扫过被她捧在怀里的花束，心尖颤了颤。
“谢谢，给我的花？”
陆瑶顺势递上，笑容灿烂：“是的，毕业快乐。”
陈礼意拿过花，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一起拍个照吧。”他说。
两人在路边拍下了第一张合照。
夜晚，陈礼意匆匆忙忙的赶到烧烤摊，彼时陆瑶已经点好了菜正和爷爷奶奶通话中。
“抱歉，家里有点事来晚了。”陈礼意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
陆瑶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没事，我有，你们不用担心，那本来就该给你和爷爷。你们不用就当我存你们那儿，等我需要的时候找你们这样可以了吗？”
“嗯，你和爷爷早点休息，邻居家的弟弟高考完了，他请我吃烧烤。哎呀你们放心，我不会的。嗯好，吃完回去就睡觉，拜拜。”
讲完电话，老板已经上了小部分的菜。
陈礼意安静耐心的等她结束了通话又诚心的道了个歉。
“没事，在意这些干嘛。给你看看我制定的旅游路线，时间计划的是小半月。”
两人翻看着旅游规划，饭桌上一片寂静。
“时间能接受吗？”
滑动手机屏幕的修长手指停在最后的页面，陈礼意抬眸，认真的看着陆瑶，说：“或许可以出游二十天，不用等到出成绩，明天就可以。”
陆瑶支着下颌朝他轻挑眉梢，笑容明媚：“可以啊！”
说走就走，当晚陆瑶订了两张高铁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