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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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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捏着衣角:“我,我五岁了。”
言清诵看他样子就觉得也是那几个人造的孽,“为什么在这里?”
小鬼扁扁嘴:“我不知道,我想回去,他们就打我,可痛了。”
果然,这小鬼就是被他们失手弄死的,死后就游荡在这附近。
看着小鬼这懵懵懂懂的样子,还有房间里的小朋友们,言清诵不禁暗骂一声,这么小的孩子他们也下手,真不是人。
“你想投胎吗? ”
“投胎是什么?可以见到妈妈吗?”小鬼还不太懂投胎的意思。
言清诵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就是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妈妈的肚子里。”
小鬼听到妈妈这两个字就很兴奋:“好,我要投胎。”
言清诵没再说什么,手指掐了个诀,小鬼便化作一阵光点,向天空飘去。
姜雁也却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抬头,却发现什么了没有,只看到言清诵一个人在角落里。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门外传来阵阵肉香和吃东西的咀嚼声,还夹杂着咕噜咕噜喝酒声和两人的讲话声。
小胖子钟森最先受不住了,晶莹透亮的口水顺着嘴角就要往下流,在看那些小孩,也是一个个在吞口水的模样。
姜雁也捏住了自己的小鼻子,语带嫌弃道:“小胖,快把你的口水擦了。”
钟森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帕子擦了擦嘴角,也用肉乎乎的小手捏住了鼻子,似乎闻不到就不会想吃了。然后闷声闷气的反驳:“我叫大宝,不叫小胖。”
最后三人都躲在离门远一些的角落靠坐在一起。
……
门外。
酒过三巡,两人喝了一打啤酒,都有了一些醉意。
“嘿嘿,等这批货出了,老子就嘿嘿,又有钱了。”说话的是白日里那黑头套男子。
这男子诨名叫杨老三,家中独子,老三则是按叔伯那边排的。这杨老三自从染上了赌瘾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败光了家里的钱财,还气死了父母。可他还不知收敛,到处借钱,以至于那些亲戚都跟他断绝了关系。到最后没办法,戒不掉赌,也没有钱,只能找那种专门放利子钱的人借,还不上钱,后面就跟了人家做了这缺德的生意。
“杨老三,你这一拿到钱就去赌,你不给自己以后想想啊?”
杨老三嗤笑一声:“老李啊,我可不像你,我杨老三无亲无故的一身轻,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尽还复来啊。”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
老李就是那瘦高个男子,他会干这个还是因为家中贫穷,母亲又重病没钱做手术,最后走投无路干了这行当。
老李没说什么,反正自己他做了这个,就已经没觉得自己以后会有什么好下场了。所以他在攒够了钱之后,就给母亲做了手术,之后将她送往养老院并留下了足够的钱。
两人喝的昏昏欲醉,忽然间,两个人不知怎么了,一齐倒在了桌子上。
……
杨老三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小了,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自己成绩很好,经常得到爸爸妈妈夸奖。可慢慢的长大了,跟学校的混子学坏了,抽烟喝酒样样在行。后来不上学出去打工,更是惹上了赌瘾。偷家里的钱不够还到处借钱,不顾父母的死活。
梦镜里面的杨父杨母脸色青白,眼角流出血泪。杨母伸出带着长指甲的手对他说:“你害的自己家家破人亡还不够,还要去害别人家,既然这样,你就跟我们走吧——”
“不,不要——”杨老三害怕极了,拼命的往前奔跑。
“叔叔,你要去哪里啊?”一个稚嫩的声音弱弱的响起。
杨老三大骂道:“劳资去哪关你屁事——啊啊啊……”
原来那声音就在他耳旁响起,杨老三用余光看到一眼就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声音来自于一个漂浮在半空的小鬼。那是个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身上穿了鹅黄色的小裙子,很是可爱。只是脸上全是淤青,手臂不自然的弯折着,头上还破了一个洞,正往外渗着血。
看到这一幕,杨老三就想起来了。当时这小姑娘长得很漂亮,他还盘算着能卖不少钱呢,没想到这小姑娘一直哭,他又喝了酒,脾气上来没忍住下手就重了。后面他慌的很,就随便找地方埋了。
杨老三内心恐惧,拔足狂奔。小姑娘没有再追来,可遇到的都是杨老三生平所做的亏心事和苦主,恐惧如同沼泽般粘附于身。
现实里的杨老三浑身一抖,就摔倒在地。他身上的钥匙也掉了下来 ,然后被一阵不知道哪来的风,慢慢吹到了门缝边。
……
“碰~”
倒下的声音把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
姜雁也两只眼睛紧紧的的看着外面,言清诵安慰道:“不怕,我去看看。”
“我们一起去。”尽管害怕,但姜雁也的手还是紧紧握住言清诵的衣角。
“好。”
“我,我也去。”钟森声音颤抖着却还是开了口。
“好,那我们就一起过去看看。”反正也不会出什么事,一起过去也没什么。
三人往门口走去。
这门是一扇厚厚的铁门,上面全部被封闭了只有门下面留有一道宽宽的缝隙。应该是为了塞食物进来,这正好方便了言清诵。
他蹲下伸出手往门缝里摸索着,没一会儿就掏出了一把钥匙。
只是当钥匙拿到手里,言清诵才反应过来这扇门从里面根本打不开啊。
言清诵把手松开任钥匙滑落,站起来背过手说道:“咳,我刚刚发现这扇门好像是开的。”
不愿透露姓名的老鬼深藏功与名。
“真哒?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钟森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姜雁也有点不相信:“他们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可能是他们觉得我们是小孩子所以放松警惕了吧,唉不要管那么多我们先出去吧。”
言清诵顺利的转移了话题。
几人悄悄的把门给打开,发现那两个人一个倒在地上一个趴在桌子上。似乎都陷入了梦魇之中,脸上都带着恐惧之色。
言清诵悄悄的走过去,从老李身上掏出了手机。对两人做了个手势,几人便往回走了。
回到小房间,其余那些孩子见状也围了过来。
“嘘,我给警察叔叔打电话,大家不要吵。”
大家都捂住自己的嘴巴,摇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乱说话。
言清诵也没说那两人没那么容易醒,直接播出了号码。
“喂,是警察叔叔吗?”
对面的女生听到这可爱的小奶音当即就母爱暴棚:“不是哦,不是警察哥哥,是警察小姐姐,小盆友有什么事吗?”
“哦,是小姐姐啊,我们被绑架了。”
原本还在想是不是小盆友贪玩打错电话,听到这话声音瞬间严肃起来:“小盆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孩子不能说谎的知道吗?”
“姐姐,我没有说谎,这里好多小朋友,那两个坏人叔叔喝醉了,我偷偷拿的手机给你打电话。”
女警一边通知人去查这个电话现在的位置,一边温声细语道:“小朋友你现在在哪里啊?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要害怕,我们马上就过来。”
“嗯,我不怕。”
言清诵讲完没多久就挂了。害怕?真正要害怕的可不是他。
……
民警们的速度很快,等确认了情况就派人把那两个人制住了。
于是,大半夜的,许多家长都接到通知到警局接小孩的电话。
还在凑钱的那几家更是懵逼,这钱还没送过去,孩子就已经回来了。
不过这是好事啊,赶紧跑过去接人。
……
言清诵被接回后,言父让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发现那两个人后面有一个犯罪团伙,而且后面还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他们拐卖普通人家的小孩卖到别处,如果有机会碰上有钱人家的小孩就绑架要钱。
那两人看管他们的只是小喽啰,真正的大鱼还潜伏在底下。
也不知怎么,那两人清醒之后就跟发了癔症一样,不停的喊着有鬼有鬼,神情慌张面色苍白。民警本来以为他们想借精神病来逃脱惩罚,可问他们问题是意识也很清晰。并且他们还主动的把幕后指使人给交代了出来,给民警后面的追查省了一番力。
梁老太太即言清诵的外婆,知道言清诵遭遇了这事后,更是急忙的把他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喊。
梁老太太知道言清诵能平安回来的缘由后也觉得惊奇,她道:“你们觉得这跟小宝刚出生时候像不像?那时候你们做了个梦,小宝就找回来了。”
“这次小宝也是,没过多久就平安回来了。”
言城赫有些迟疑:“确实,听说那两个人一清醒就念叨着有鬼什么的,而且还特别主动的交代事情。”
梁老太太一看有人赞同,得意的挑眉:“我说什么?”
现在是社会主义新时代,大家都崇尚科学。但年纪大点的人,总是会有点迷信的。何况,言清诵遇到的这两件事处理的过程,确实都有点灵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