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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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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两匹马,所以最后,箱子放在马背上,众人都是走路过来的。
来接他们的叫贵叔。贵叔穿着一身特别具有民族特点的衣服,此时对着言清诵和姜雁也竖着大拇指说着什么。
茵茵小姑娘腼腆一笑,翻译道:“贵叔说你们很厉害。”
言清诵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也不好说什么,如果自谦的话,可能对后面两个互相搀扶的人不太好。
贵叔和茵茵都是山里长大的,自然对这山路很熟悉。姜雁也虽说平日总是一幅睡不醒的样子,但是他从小学习跆拳道,体力方面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言清诵则是一直修炼的缘故。只有钟森和言树谦这两个弱鸡,手无缚鸡之力还喜欢宅。平时爬个山就累死累活,更别提走这弯弯曲曲的山路了。
……
“啊,累死我了。”钟森把自己整个扑倒在床上,如同废了一样,手脚摊开。
言树谦也跟他是差不多一个姿势,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嘴里嘟囔着:“森啊,你没说来的时候要走路啊?”早知道要走路他就不来了。
钟森也挺委屈的:“我之前来的时候都是骑马的,谁知道这次马不够呢。”
“唉。”两人叹了口气,然后默契的不再说话,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了。
……
这边的建筑都是一栋一栋的小木楼,在群山环抱中,显得分外古朴。
分给他们四人居住的是一栋小竹楼,只有两层高,上下就四个房间。钟森和言树谦因为累坏了,见到有休息的地方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就连行李箱都顾不上了。于是,言清诵和姜雁也只能居于二楼了。
两人先把楼下他们的行李箱放好,接着提了自己的箱子上了二楼。
楼上的床铺都已经铺好,山里天气比较凉,旁边放了薄被子,闻上去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言清诵情不自禁的躺了下去,“啊,舒服!”
姜雁也更是直接躺到言清诵的身旁,“阿诵,我们一起睡会儿好不好?”
听起来是询问,可不过几分钟,就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言清诵有些无奈,可没一会儿,也在身边人的感染下沉沉睡去。
……
晚上的时候大家都醒了,精神都挺不错的。晚饭是在空地上吃的,钟外婆在这里好像地位挺特殊的,只是她外孙带着朋友来做客,晚上的时候,差不多整个寨子的人都来了。
月圆如银盘,照在地面上分外明亮。寨子里也亮起了灯火,虽然这里通了电,但大家还是比较喜欢原始一点的生活。
空地上架起了桌椅,大家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篝火燃起,大家围着篝火一起舞蹈。
钟森和言树谦早就一起加了进去舞动。
言树谦喝了自酿的酒水,这时脸色红扑扑的,兴奋的不行:“森啊,你以前来的时候也这么好玩吗?”
钟森也跟他差不多,只不过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腿:“没有啊,不知道,我以前来的时候没搞这个……”他也是个心大的,说完又加入了狂欢之中。
言清诵也觉得此行收获巨大。自从再次为人之后,他便享受起了这份感觉。从前的记忆太过久远,他也记不清了。不过不管是家人之间的亲情,还是朋友间的友情,亦或是人间的烟火都让他感到了再次为人的乐趣。
姜雁也把头靠在言清诵肩膀上,轻声道:“你看她。”
言清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一位大着肚子的孕妇。
姜雁也收回目光,望向言清诵,有些迟疑的开口:“你,觉不觉得她有些奇怪?”
姜雁也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就她与周围其他人格格不入,是那种气场上的格格不入。虽然旁边的人在与她欢声笑语,但姜雁也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是奇怪。
言清诵确实有些讶然,他没有想到姜雁也的感觉这么敏锐。
姜雁也,大概是对天地之间的气比较敏感。想来也对,姜雁也从小就喜欢凑到他身边,可能是因为修行的缘故,他身边一直缠绕着灵气。
生人的身上都是会有一股生气的,将死之人身上的生气会缠绕上一股淡淡的死气,当死期将近时,身上的死气会越来越浓厚。而那个女人,在言清诵的视角来看,她的身体几乎被冲天的黑气掩埋,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活人。
“你也发现了是吗?”姜雁也追问。
言清诵凑过身去,嘴巴贴向姜雁也的耳朵:“对,那个女人可能已经没了。这事先别声张,我觉得钟外婆应该心里有数。”
钟外婆大概七十多岁,虽然满头白发,但身体依然很健朗,对他们这些小辈也和和蔼。刚刚见到钟外婆的时候,言清诵就发现钟外婆的气息比其他人更加清澈一些,所以他怀疑钟外婆应该也是个修行之人。
姜雁也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瞳孔,使人看不清神色,他说:“好。”
......
山里只通了电,没有通网,几个大小伙子耐不住寂寞,就约着一起跑进山里玩。
他们自备了东西,打算在山里野炊。
山上有个小瀑布,底下的水潭清澈,水中有鱼儿游动,水底不深,却看不出这些鱼儿从那里钻出来的,两岸长满了颜色各异的鲜花。映着蓝天白云,飞鸟鸣叫,言树谦觉得,这简直就是他梦想中的田园生活啊!他当即就表示他不走了,他要留在这里,要要把这些美景都放进他的画里。
几人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不会做饭,准备工作也要不了那么多人。于是,钟森和茵茵这两个对山里比较熟悉的人就去里面找能吃的野菜菌子什么了,而言清诵和姜雁也则留在小溪边烧火洗菜。
这条小溪的水不知从那里来,不过据言清诵观察,好像小瀑布有一条分支的水便是顺着这里流下来。因为两边相距不远,所以言清诵倒是不怎么担心。
“我们回来了。”大老远的,就听到了钟森在喊。
言清诵回他:“快点,就等你呢!”
钟森爱吃也会做,厨艺倒是很不错。其他人也只是勉强能做熟的程度罢了。
言清诵跟所有的言家人一样,厨艺都不太好。姜雁也炒菜不行,甜品倒是做的很好。因为中餐的菜谱调味料什么的都是适量,但这个量就不太好把握分度了。言清诵有幸吃过一次,那个味道至今难忘。
甜点的话,分量卡准了一般也不会难吃。于是,姜雁也炒的菜有多难吃,他做的甜点就有多好吃。
看着钟森神神秘秘的模样,言清诵顺势问道:“怎么了?”
钟森嘿嘿一笑:“看我找到什么了,一个蛋!”
那颗蛋如同鸡蛋大小,却是浑身雪白,像一颗巨大的珍珠,很是好看。
钟森迫不及待的讲起来:“我在一个奇奇怪怪的山洞里捡的,好看吧?不知道能不能吃?”
言清诵看那颗蛋上隐有灵气闪动,赶紧拦住他:“别吃了吧,要不你试着敷几天,说不定到时候孵出个什么东西来了呢?”
钟森思考了下:“也行。”然后就把这颗蛋揣兜里了。
……
“茵茵,去叫一下大哥哥吃饭好不好?”
言清诵看向小姑娘。
“嗯,好。”茵茵应了声,然后便小跑着走了。
言树谦回来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容,嘴角咧开。
言清诵有些莫名:“这么开心?”
言树谦摸摸手里的画:“刚刚有人夸我画的好。”
言清诵:“……夸你一下就这么开心?”他这个二哥也不像是爱听彩虹屁的人呐。
言树谦看他一眼:“你不懂?”你都不知道她夸人的时候有多真诚!而且,她简直是我的缪斯。
言清诵:“……你开心就好。”
言清诵没再纠结什么,在这里遇上淳朴的乡民也不是不可能。
……
等到日落西山,彩霞也逐渐消失,几人才回去。
……
皓月当空,月光从窗外照进屋内,如同蒙上一层轻纱。
言清诵靠坐在床上,一只脚踩在床沿,月光落下,更衬的那只脚越发冷白,脚背上有一颗黑色的小痣,随着脚趾微微用力,小痣微微颤动。
“姜哥,咋了?还不出牌?”一道声音将姜雁也的思绪拉了回来。
姜雁也连忙收回视线,观察了一下现场的局势,出了牌:“王炸”
“飞机”
“对子”
“打完了”
钟森目瞪口呆:“……您这就出完了?”
言清诵扔下手里扔下扑克牌,轻笑一声:“不玩了,没意思。”
钟森附议:“就是,今晚我一次没赢过,人家打牌是为了高兴,我打牌是为了让别人高兴啊?”
因为这里没有网,所以几人这几天晚上都在斗地主,言树谦早就腻了,回去画他的画了。
姜雁也运气不错,基本上回回都能赢。这次直接就是不给别人出牌的机会了。正好几人也有点腻了,顺利成章的把这个晚间活动给取消了。
姜雁也嘴角上扬,收拾着桌子上的牌,余光一撇,就见钟森的袋子动了一下。他直接问道:“你袋子里塞的那颗蛋?好像动了一下。”
“是吗?”说着钟森就把手伸进去“我看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