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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有孕 ...

  •   时穗到手撑着脑袋,看着忙前忙后张罗的更加细心的尔茶,打趣:“你下午落水呛到了,怎么不多休息,就差你一个做事的?”
      尔茶笑容不落,把菜都在桌上摆好:“不来盯着总归是不放心!”
      “就算不是你,换个人我也会救!”
      他又说:“放你三天假好好休息!回来再压榨你的劳动力!”
      尔茶一愣,看看李蘅璋。
      惜字如金的他在时穗面前基本没什么人设,笑笑说:“府中事全凭王妃做主。”
      尔茶眼眶红了,心想:王妃不要命的跳水救我,还怕我有心理负担,变着法儿的对我好!
      大为感动,忍了忍眼泪,笑着说:“那也让尔茶把今日手中事做完,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时穗拿起筷子,说:“行叭!”
      他看着一桌子菜,其实没什么胃口,随意扒拉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
      李蘅璋见他这几日吃的不香,但也没今天吃的这么少,问:“怎么不吃了?”
      “困!”
      他瞪了一眼李蘅璋:“都是你!我睡的好好的把我叫起来!没睡醒没胃口!”
      “你还睡,你睡了一下午了!”
      李蘅璋夹了一块梅菜扣肉在他碗里,劝诱道:“吃了再去睡!”
      “养猪呢!吃了就睡?”
      他看着那块平时很喜欢吃的肥而不腻软软糯糯的梅菜扣肉,有些反胃,把碗一推,说:“不想吃。”
      尔茶在一旁看着,笑道:“王妃这几日确实贪睡,总是睡不够!”
      “春困秋乏夏打盹,老祖宗也这么说!所以不能怪我!”
      他一脸:你看,真的不是我贪睡!
      尔茶又说:“王妃若是不爱吃这些,尔茶去给您做一道虾仁豆腐羹吧!您近日喜欢清淡,这道豆腐羹清淡鲜香,想来应该对您的口味。”
      时穗一听名字,就觉得好吃,双眼放光,点头如捣蒜!
      尔茶这才施施然退出去了。
      李蘅璋心里好笑:小野猫被养的嘴叼了不少!
      他捏捏时穗的脸,说:“怎么之前没觉得你这么挑嘴?瞅着尔茶手艺好,嘴都比以前金贵了!”
      时穗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捧着茶碗喝水。
      一个人用膳不香,李蘅璋随便吃吃也放了筷子。

      饭后,他坐在凳子上在桌案上写字,和时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时穗端着豆腐羹吃的美滋美味的,走过去挑了一勺子送到李蘅璋嘴边。
      “好吃!”
      李蘅璋张口吃了,舔舔嘴角,说:“嗯,是穗穗的味道!”
      时穗翻了个白眼,嘀咕:“无耻!”
      他侧着头看着倒立的字,感觉颈椎病都治好了!绕到李蘅璋跟前,看着桌上的书法。
      “你怎么写起《长恨歌》来了?”
      他一边吃豆腐羹一边欣赏,点头赞叹不已:“嗯,写的一手好字!配上这千古名篇,绝配!”
      他竖起大拇指,毫不客气的赞美有加!
      李蘅璋欣然接受,放下笔,问:“就你这王婆,拐着弯儿夸自己!”
      “不过倒也贴切!这《长恨歌》当的起一句千古名篇!”
      时穗把空碗放下,从丫头手里结果茶水漱口,擦嘴。
      “这可不是我写的!”
      他单手搭在李蘅璋的肩头撑着,说:“别人写的,我背的!”
      “哦?我大业竟有如此才华之人!”
      “嘿嘿,是大唐人!”
      “《琵琶行》也是他写的?”
      “嗯,你怎么知道?”
      “从行文措辞上能看得出来!他就是江州司马?”
      “对!”
      李蘅璋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揽着他的腰,问:“萧月娘怎么回事?”
      “哟……王爷来兴师问罪了?”
      时穗倒不认为萧月娘的独角戏能让李蘅璋相信,单纯的调戏似的勾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您的后宫您管管好!在下喜欢美人,但可没兴趣跟没脑子的人一起玩!”
      李蘅璋叹气:“月娘虽然刁蛮任性,但是没有心机,你别跟她计较。想来这次也是被人利用了。”
      “我知道呀,再说了到底谁吃多了撑了,下毒干嘛?唔……”
      李蘅璋轻轻在他的锁骨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红色的痕迹:“自然是,争风吃醋!”
      “去去去!您的后宫您愿意去哪儿去哪儿,天大地大在下有的是地方去,并不想被当做假想敌,成个箭靶子!”
      李蘅璋圈着他不让他跑,手上在腰窝捏捏,意有所指的问:“假想敌?嗯?”
      时穗认怂,红了脸缩缩脖子,吐吐舌头,嘟囔:“月娘月娘,叫的还真亲热!”
      听着这酸到心底的话,李蘅璋心情大好,却又不怀好意的说:“依本王所见,这后宫怕早就已经更名改姓为‘时’了!王妃白日听曲儿聊天作词看戏,忙的不亦乐乎,近日连握槊都学会了!”
      “本王再不回来,家里怕是要造反了!”
      他在时穗的后腰一捏,顺理成章的已经把人的衣服褪了大半。
      “嗷……”
      时穗娇喘吁吁:“狗,狗比平安你查我!”
      “作何本王一回来王妃就困成那样?怎么?王妃移情别恋了?”
      说着,更加卖力的往敏感点逗弄:“说到底,本王倒是希望王妃去下个毒。好表示表示对本王的爱意深重!”
      “唔……你,你滚……别碰!”
      “那王妃,您看本王美的可还能入您的眼?”
      “嗯……唔………”
      …………………………………………
      李蘅璋心情大好的以侧妃萧氏不安于分,冒犯王妃,欲整顿家风为由持续旷工。
      他拿着艾粽囊,眼里一汪深情倾泻而出,时不时的嗅嗅,眼看着要午时了,昨夜被折腾的人还没起。
      他走过去,坐在床沿边,把艾粽囊放在床头,和枕边的白茸莲蕤玉坠放在一起。
      躺着的时穗没有平日的张牙舞爪,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就是脸色有些苍白,微微蹙眉,看起来毫无生机。
      他推推他的肩膀:“穗穗,起床吃午餐了。”
      时穗迷迷糊糊的嘤咛,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好笑的把手伸进去,被窝里的人手心有些凉,他微微蹙眉。
      明明已经秋季,被子盖着,手心发凉怎么额头还有些汗?
      “高峙!”
      “爷!”
      “穗穗不太对,本王不欲声张,你略知医理,大体先看看。”
      于是侧身挪出位置,让高峙诊脉。
      他不是不把时穗放心上,而是太过重视时穗!
      朝堂近日有些涌动,李定君这招引蛇出洞确实很有效,太原王氏、荥阳郑氏都有些按捺不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都敢给李定君甩脸子!
      崔峤说截获的密信已经查到些眉目,破译就在朝夕之间!
      此刻府中有人下毒,实非碰巧!
      若是正大光明的为时穗请医问药,闹个一通人仰马翻,却正好让人趁虚而入!
      他紧张的看着躺着的人,又见平时不露痕迹的高峙越发的谨慎,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高峙放开时穗的手腕,起身立在一旁,正欲开口,被李蘅璋抬手阻止。
      他给时穗压好被角,抬抬下巴,示意出去说。
      走过屏风到外间,负手而立,神情紧张,问:“如何?”
      高峙拱手道:“恭喜爷,王妃有孕。”
      李蘅璋当即一愣,宛如晴天霹雳,机械的侧过脸,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透过朦胧的屏风看着床上的人形。
      穗穗,有孕?我们的孩子?
      他的脸上起初是惊讶,然后激动、紧张、兴奋、期待、狂喜,铺天盖地的将为人父的喜悦!
      转而又满脸的担忧,语无伦次,紧张兮兮的问:“他们如何?为何还不醒?多久了?”
      “回爷。已有月余。昨日听尔茶说王妃近来口味清淡又贪睡,想来正是孕期不喜油腻又嗜睡的缘故。这会儿许是昨日跳水救人受了寒气,昨夜又……未免有些动了胎气,才会昏昏欲睡。”
      他欲言又止的看看李蘅璋那张兴奋中夹杂着担心的脸,又说:“王妃月份尚浅,房事方面最好能免……”
      “可有大碍?”
      “多休息,应该问题不大!只是属下略知医理,不敢贸然为王妃开方用药。”
      李蘅璋皱眉,心有余悸,抿嘴说:“着人去太原把士先叫回来!小五三那边让他自己想办法!”
      高峙退出两步。
      又说:“让厨房做些清淡的饮食。”
      “是。”
      又退了两步。
      又说:“此事别声张。”
      高峙不解,低头回是。
      李蘅璋脸上露出期许,眼前勾勒出一副时穗发现有孕,懵懵懂懂抱着肚子跑来向自己求助的模样。
      他长这么大从未如此开心过,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坐在床沿,把手伸进被窝放在时穗平坦的毫无波澜的肚子上。
      冰冰凉凉的。
      李蘅璋合衣躺在他的身边,暖着他,笑着看着他。
      小野猫,看你还怎么跑!整天上蹿下跳逗弄美人,满脑子跑路不安于分!连自己有了身子都不知道,昨儿个还跳水救人!
      他想起昨日说自己肚子受凉了不舒服,靠在自己身上就能睡着的人,一阵后怕!
      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谁还能有你们重要?你现在怎么经得起昨日那般?若是有个闪失,不是要我的命吗?
      月余,大概是入府前后有的!小野猫!有了身子还敢去秦淮楼携妓夜饮,还是等士先回来给你好好看看。
      他嘴角含笑,心里忐忑的空落落的: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们!
      ………………………………………………

      李蘅璋斜靠在贵妃榻上,手里倒着拿着书,装模作样的貌似看书,实际上盯着趴在桌上啃山药卷的时穗。
      时穗无所事事的拿着山药卷咬了一口,看着满脸慈祥看着他的李蘅璋,心里一阵心虚。
      os:沃日,狗比平安这眼神怎么不太对?一副慈父安详的模样?怎么滴?还想玩父慈子孝剧本?
      想起被迫说过的众多称谓,时穗有些脸红。
      战术性咳嗽,问:“狗,狗比平安你盯着我干嘛!”
      “穗穗好看!”
      时穗心想:好看你麻痹!
      李蘅璋挑眉:“又骂人!”
      “你这两天怎么不去上班?天天在家蹲着!”
      “陪你,不好吗?”
      时穗听着只觉得牙疼,狐疑的看着李蘅璋,问:“爷,你哪根筋搭错了?”
      他就觉得李蘅璋这两天很不对劲!
      之前假装是平安,天天和自己去铺子里还不觉得。回了秦王府说是回朝了,早出晚归,忙的不亦乐乎脚不沾地,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几天突然又闲赋在家,天天守着他哪儿也不让去!害得他连秦王府的娇妻美妾们的脸都看不到,更别说上手揩油了!
      关键是明明这么闲,一连在家几天都规规矩矩安安分分,比起之前动不动就毛手毛脚白日宣淫的急色模样,简直换了个人似的!
      他拍拍手走过去,跪在贵妃榻上,弓着背一手撑在李蘅璋耳后,一手把他的书抽出来。
      “爷果然天赋异禀,看书都是倒着看!”
      李蘅璋被戳穿也不脸红,干脆双手放在时穗的后腰,二人姿势极尽暧昧!
      “午膳不好好吃,点心倒是吃起来就停不下来!”
      “吃什么不都是吃!”
      时穗单手撑着,一手伸进李蘅璋的衣服,问:“爷这一连几天和尚似的,是不是不行?不如在下代劳?”
      李蘅璋似笑非笑的问:“怎么,王妃又想蹭蹭不进去?”
      “……”
      时穗os:狗比还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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