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四章 浮想联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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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情敌看病，想来没几人会有好脸色的。
东方药臭着脸，给楼听雨随意瞧了瞧，然后扔了两粒药丸过去，“没什么毛病，不过内伤未愈，气息不顺罢了，休息几日即可。”真是遗憾。
流玉提醒道，“神医明查，我家公子前阵的受了些内伤，然重伤于毒，那毒多位大夫都看不出所以然，我家公子用内力将毒压下，却累及腿脚不便。”
“中毒关我何事，她只让我给他看病，我可没答应帮他解毒。”水凝冰收拾了东西出来，就听到他耍赖道。
她挑眉，什么时候单纯如他，竟然学会刘管事的狡猾，还这般无赖。
包袱一放，眼一沉，瞥向东方药。你敢不解试试看？！
东方药迈出的步子收了回去，鼓着腮帮子，恶声道，“解就解！”
楼听雨中得不是一般的毒，连东方药都未曾见识过，此毒无其他特征，暂不能确诊。连东方药都查不出的毒，那这世上有还有谁能解，难道真要将下毒之人捉来？
对楼听雨下毒手的人是魔教，由于魔教近年来一面坐大，四处残害各派，手段极其残忍，故而红尘楼不再坐视不理，楼听雨一行人多次从魔教手中救得不少人，因此得罪了魔教遭其报复。魔教教主擅用毒，但行踪飘忽，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东方药听闻下毒的人是魔教，面色阴沉而古怪，他又留说此毒罕见需回去翻籍查究过几日再来，便拉上水凝冰离开。
回去的路，东方药狡猾的选择从正路走，而不是越墙走捷径。这样来，他不是有更长的时间可以享受软玉温香在怀。不过他的想法早被水凝冰看穿，她捏捏他的脸，让他改抱为背。
他开始很是不情愿，但耐不过她，只得同意。然背着背着，他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小路幽静漫长，她的身体那么柔软的贴在他的背上，双手交绕在他胸前，像是全心的托付和依靠，这样的想法让他笑靥灿烂如慢慢春光。
只是，她却突然煞风景的问起了关于魔教的事，“昨夜袭击我的人，可是那魔教之人？”
笑容渐渐收起，他神色凝重的点头。
水凝冰到这时空，并无与人结怨，更遑论那魔教，她根本与之毫无牵扯，他们怎么会盯上自己？楼听雨虽与魔教有过节，但昨夜分明不关他的事而是故意冲自己而来。显然，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是冲你来的？”七年前雪夜里，她跟小鬼的东方药在客栈中，不也被几个褐衣人偷袭，他们想要捉的对象是东方药！
“恩……”他淡淡应了声，似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说，她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一路安静到家。
月明星稀，春寒露重，暖阁内却是无需添加火盆也一室温暖。下人将灯火挑亮，床榻旁摆放上东方药需要的东西，便目不斜视的退出去，对主人屋内有女子留宿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水凝冰半侧躺于柔软的卧榻之上，右手支头斜睨向正站在床边说话的少年。
“这次施针完，你的毒便全解。”东方药将针包铺开，银针一字摆着。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她，其实她的余毒不用施针吃药也可排清。不过…他低头，眸光闪烁，就当因她怕喝苦药，他不得不用此法吧。
“那…那脱衣服吧”他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道。
她坐起身，按他说的开始褪裳。
衣带宽解白袍滑落，她的动作极慢，剩到里衣时她的指尖按在衣襟上动着却又像没动一般。他秉着呼吸，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手，心跳得飞快很是急躁。可偏偏他又不能像对秦如烟那样一刀滑开她衣裳，他没那胆，只能心里暗自急切。
他计划着一会给她施了针，再说上次要提的嫁娶之事，女子的身体被男人看去了，就要嫁予对方，他因施针看了她身子，要她嫁他就有理了。这样一来她拒绝不了，二来她嫁了他，他就不用担心她会离开自己。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了，只是当她里衣褪去，露出雪肌锁骨，他脑中的算盘定格在那，年夜烟花下那美妙的触感又蹿进他脑中，打乱思绪，浮想联翩。
“兜衣不用脱了吧”她外衣尽褪，只剩湖绿色的兜衣。
“恩恩”他胡乱点头，目光落在修长的藕臂上。烛火明晃，在她身上蒙上一层柔光，她缓缓背过身，抬手将一头长发拢起，由身后放到胸前，然发丝柔软不时有几缕总往后背滑落。
“有发簪吗？”她背对着他问道。
东方药正对着她光洁的裸背瞧得出神，这般风景昨夜他是见过的，只是那时专心于为她解毒，并未多瞧。今日多了心眼，就看得他两眼发愣，四肢发烫。
她许久不见他回应，便半转过身来，再问了一遍。
“有、有！”他回神，将自己头上的碧玉簪拔了下来递给她。
她用碧玉簪挽起青丝，方便他施针。无任何遮挡的背直到腰间白皙的一览无遗，让他再一次看怔了眼，情不自禁的俯身靠近想要看个清楚，脑中朦胧一片，右手抬起不受控制轻抚了上去。他指尖灼热，碰到她冰冷的背脊，她微瑟缩的直起了腰，疑惑道，“你在做什么？”
“没、没……就开始了，你坐好。”他惊醒，心虚的收回手。若不是她出声提醒，他还不知要看到什么时候。
他闭起眼凝了凝神，再睁开，神情专注，开始施针。
约摸半个钟过去，施针才结束。他收回针，草草放到一旁，还不等她将里衣穿上，就抓着她说道，“你嫁给我吧。”
屋内一阵沉默，她手指动了动，拉过外衣披上。
得不到回答，他以为她是没听清楚，又再说了一遍，“你嫁我！”
确定刚才没有听错，只是这求婚似乎也突然了点，她可不认为他会突然间开窍。她问，“为什么？”
他如实说道是从秦如烟那丫鬟得知，男子若看了女子的身体便要娶她。
“我刚才看了你，你是非我不嫁了，我让刘管事明天就去准备。”他刚才不只看了，还看得特别仔细呢。他得意的抬高头，说得理所当然。
“哦，是吗——”尾音拉长，听着不妙，她说，“那你也看了秦如烟的身子，你是不是也要娶了她？”
他犹不知危险逼近，还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我才不让她嫁我，我只要你一人。你嫁我后，就能一直陪着我了，我不会再让那些人有机会伤你的。”想到差点失去她，他又有些后怕。
他的依赖她看在眼中，桃花林中她不过走散一会，他已发狂，昨夜的凶险，他不仅仅是惊心。可有一天，她终是要离开的，那么这少年在她走后，又会有什么反应……
“不用准备，我不会嫁你。”
轮到他问为什么了。
她弹了弹他的额，“你这小鬼，知道成婚有什么意义吗？等你年龄大过我时再说吧。”
“不公平！”他忿忿道，“你大过我，再过多少年，我年龄都不可能大过你，你别当我是小鬼哄骗！”
她意味深远的笑笑，“那可不一定……”
他听不进她说的，圈着她又在那耍赖撒泼，非要逼她点头嫁他。
“别闹了”她被他闹腾的受不了，披在肩上的外里被他闹得滑了下去，她想要拾回手却突然被他按住，眼前烛火被遮。
他忽然压下，虽然身后是柔软的床榻，但发间挽着的簪子还是磕得她脑后有些难受。
她只着着兜衣，薄薄的料子让她清晰的感受到那贴在她胸口烫热的体温，她眯眼看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讷讷说道，掌下触及的柔软让他很是好奇，却在她逼视下不得不收回。
簪子从发间落了出来，压在她脑后，她抽出一手，想将簪子拿下还他，抽到一半，却卡着头发了。
他见着，忙来帮手，“别扯，我帮你。”他小心翼翼的，舍不得弄得她，也舍不得扯掉她一根头发。
无奈头发缠绕着紧，她听到‘啪’的一声，是他将簪子折断，取了出来，其中一半顺着发滑落下去，掉落在她颈后与兜衣的绳勾在一起了。
他真的不是有心的，他只是想将那半截簪子拿出来，谁知道没有看清一抽，竟、竟然将她兜衣的系绳松了开。绳子一松，那半块布本遮掩的就少，又往下掉了些，□□半露。
“我、我……”他说不出话，半吞咽着口水，一团火从腹部着起，然后传遍四肢百骸，先前的压抑自制顿时荡然无存。
顾不上解释什么，他的脸压了下来，热切的在她唇上啄着。意外的，她没有推开，也没有躲避。也许是因他取簪时，眼中的片片柔情，让她软化。
他意乱情迷的吻着，从唇瓣到眉心，像是害怕看到她责备的目光，他一手掩着她双眼。撩起轻软的发丝，他的唇滑到她饱满的耳垂，鼻间嗅着她淡淡的发香，他更难自拔。烛火晃动，明暗隐晦，那细腻白皙的肌肤却早已印在他脑海中，他嗓子越发干热，浑身都像要冒出火来。他再忍不住，动情的密密吻去，掌下也开始不老实的移动着探索着，懵懵懂懂。
他低声叫她的名字，眸光迷乱而又热烈，想要得更多。然他的衣裳解到一般却突然停了下来，好看的眉毛皱了皱，绝美的面庞上有薄汗，也有难解的贪恋和渴求，可他却不知接下去该怎么做了……
她醉眼朦胧里透着些清明朝他看去，然后“呵呵——”不可抑制的笑出声。凤眼一敛，唇角勾起，有些邪恶。
只听‘砰！’的一声，东方药摔下床去。
“你做什么踢我下来？”他衣裳半褪的从地上爬起来质问道。
她依旧笑的放肆，却风情妩媚。
两次，他都找不到下一步，男人的自尊大大受打击，又被她嘲笑，他赌气的背过身去。
她从他身后缠绕上，继续打击他，“怎么，我可是给你第二次机会了，果然……小鬼，就是小鬼，呵——”她像是故意的，吐气在他早红透的耳旁，半是挑逗意味的将手从他微敞开的衣襟探了进去。
满意的看到他顿时变成一只刚从热锅里捞出来的大闸蟹，红透了。
“啊！”最后他受不了女巫诱人的折磨，抓狂的夺门而出。
已经深夜了，刘管事起夜从茅房回来，经过回廊时，发现远处书房那竟有火光。这么晚了，怎么有人？他疑心，提了灯笼过去察看。
“少爷？”没想到里头的人竟然是东方药，“这么晚了，你这……”书房内乱遭着，一本本书被从柜橱箱子都翻出来，满地丢着。
“少爷要找什么书，这夜都深了，少爷早些休息，明日老奴给少爷找出来。”
东方药从一堆书中抬起头来，他衣裳凌乱不整，头发也不齐，一脸颓废的。
刘管事见他这样问道，“少爷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水姑娘又不理你了吗？还是她将你赶出房来了？”不怪他这么想，谁让这些事太常见了。
他摇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刘管事见他支吾的模样，知道这事不简单了。
“是不是和水姑娘间有什么阻碍了，是那楼公子吗？少爷不用伤心，水姑娘对那楼公子只是感恩，她喜欢的还是少爷。”
东方药犹豫着，他翻遍书房，也没找出自己想知道的书来解释。水凝冰嘲笑他年纪小，不懂那些，他自己找不到答案，那刘管事年岁大，应该会知道他想知道的事吧。最后，他还是支吾着将事情告诉了刘管事。
刘管事听后，一脸恍然，原来他家少爷已经到了这般年纪了。对对，别人家少爷到少爷这年纪的，侍妾通房丫鬟都有了，都怪他疏忽了，忘了教导少爷男女间的事，白白错失了跟水姑娘生米煮熟饭的机会！
刘管事回到自己房中从旧箱底掏了个灰布包，打开来里头是几本蓝皮穿线封面却无标题的书本。
“咳咳……”他轻咳几声，将书递给东方药，“少爷想知道的都在里面写着了，少爷可慢慢看。”刘管事没娶过媳妇，这种事只可会意不可言传，少爷还是跟他当年一样从这书本出发吧。
他随手翻了开，一打开的那页就有幅图，画中风光无限，他條的睁大眼，立刻阖了书。
“咳……”他也轻咳了声，“那我回书房去了，刘管事你也早些休息。”
刘管事点头，目送他离去。
书房的灯亮了一夜，里头不时传来少年惊奇的声音，“哦！原来是这样！”
“原来还可以这样！”
“哈！她下次再笑不了我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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