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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你,不是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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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养病的日子里,在身体慢慢恢复的过程中,严烈开始不老实了。经常会把罗晓拉来谈公事,一聊就很久,而且索文发现最近严烈在和罗晓聊完公事之后,经常皱着眉头。
“怎么了,不高兴?”索文拿着吸管喂他喝水,不许他喝太多。
“没。”严烈深深叹了口气,看向索文。他重病治疗的消息是一向对外封锁的,除了他最亲近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生病了,都以为他在国外。为什么会走漏了风声,甚至传闻他已经病重不治,导致阎股价下跌。想起了刚刚罗晓提起的那个名字,他心下一沉。高显忱,原来他的身份真的没那么简单,他不只是索文大学时的班长,追求过她而已,他还是腾飞集团的少东啊。他老子高晋曾经被自己摆过一道,险些破了产。好不容易卷土重来,知道自己现在卧病,怕是得好好折腾一下了。“索文,我好的差不多了,你好好在家休息两天吧。”
“我不累。”索文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严烈,你是不是又想瞒着我做什么了?”
“我现在这样儿能做什么?”严烈笑着呛咳了几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没有最好。”她帮他拉了拉毛毯“别刚好一点儿就忘形了,医生说你得卧床一段,刀口愈合的不太好。”这是索文最担心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刀口老是长不好。问了曲白还有严烈的主治医师,以及当时手术的主刀,都说没有什么问题,偶尔会注射一些胰岛素。这两天才慢慢愈合的好一些,真容不得他再折腾了。
“我是怕你累着,索桐那边你是姐姐也得操心,还要带翀翀,虽然索清能帮忙,但要是能休息还是休息两天吧。”她都瘦了,自己手术住院这段日子以来,她又瘦了,眼底老是淡淡的青色阴影。索文本身睡眠质量就很差,只要因为什么事情一紧张,她就只能靠安眠药来入睡了,而且睡的很浅。
“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别跟我玩儿什么花样,好好的把身体养好了。”索文拉了他没输液的手,嘟着嘴“要再折腾,我就真不跟你复婚了。”她假意吓唬他。
“好好好,我不折腾。”严烈握了索文的手,不折腾,不会折腾的太厉害而已。若是腾飞真的想跟他玩儿的话,他就好好陪着父子俩玩儿一回。上次他竟然是手软了,这次可不会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他太明白了,这不,上次放虎归山,这次就被咬了一口。但是这次,他不止要拔了虎牙,还要直接扒虎皮了。
“信你一次。”索文笑了。
“我这么好,你是不是要给点儿鼓励啊?”严烈此刻像是个讨着要糖吃的孩子,抬了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指了指自己清瘦俊毅的脸颊。
“哪有这样的,你只是答应我不折腾,我还没看到实际行动呢!”索文笑着偏了头去,懒得搭理他。身体逐渐恢复中,他有些忘形了,昨天推着轮椅陪他出去晒太阳,结果这人竟然装着头晕中暑赖躺在她怀里怎么都不出来了,还吃她豆腐。想着自己也笨呢,哪有人大冬天中暑的。
“伤心了。”严烈做受伤装捂着心口
“你就闹吧!”索文没辙的亲了他脸颊一下。“好了吧”
“光一边不对称,还有这边。”那人闭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哎,前夫,你够了吧!”哪有这样得寸进尺的人。
“前妻,你没听说过吗?上帝说:如果有人要亲我的左脸,就要连右脸也让出来给她亲。”严烈笑得开心“这可是圣经上的话”
“是吗?前夫,你是病得老年痴呆了。要我给你念原话吗?”索文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病床上的那个歪理邪说的无赖。“我甚至可以帮你示范。”
“你真舍得让我这样不对称的幸福呀?”看来这招是没用了。
“前夫你忘了我是学美术的,我喜欢不对称的残缺美。”索文笑的明媚灿烂的很。“来,张嘴把药吃了。”她把药片喂到他嘴里,拿了吸管让他喝水把药送服下去。
“前妻你千万不能做护士。”严烈摇摇头。
“为什么呀?”索文看着他“我把你照顾的不好?”
“就是太好了,这么温柔的护士,长的这样漂亮太危险了!”索文的美,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拥有。
“你就霸道吧!”索文喜欢这样的严烈,她喜欢看他笑,他一笑,整个人硬朗的线条就柔和了下来,还多少带了些孩子样的赖皮,很帅气。“哎,前夫你今天吃蜜了?这么哄我,是不是犯错了?”
“前妻,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哪天对你不好,不哄着你了?”心情一好,严烈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对了,那幅画呢?”
“干嘛?”索文眯了眼,严烈怎么又想起那幅画了?说真的,她并不是特别喜欢那幅画,不喜欢画里的严烈,太过忧郁淡然,让她看了心慌,如果可以,她更希望画画现在的他。
“没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话了么,等你画完了,把画送给我。”严烈状似无心的半卧在病床上开口。
“还没画完呢。”还没上色而已。不过但只是那副线稿,就已经很美了。
“那你这几天在家待着,赶快把它画完,我想看。”严烈抬了头看着索文。
“着什么急?”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想要那幅画。
“好吗?索文,这两天快点把那幅画完成,我真的很想看,就当是送给我作为手术成功的礼物。”严烈敛了笑意,深深的看着索文。
“别样说,我回去话就是了。”她其实现在不习惯严烈突然的正经。
这边把索文哄了回去画画,另一边严烈开始部署他的计划,将罗晓召了过来,想着怎么整垮那父子俩,严烈让罗晓送他回一趟公司开会,罗晓拒绝无效。只因为严烈问了他:你有办法摆平一切吗?有办法把事情做的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吗?罗晓不甘心的摇头。所以,只有听命严烈行事,看着他坐在公司的会议室里部署着一切,那双锐利的眼眸里全是神采,丝毫不见病态的疲倦。看着他精神抖擞的身着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装,唇角含笑神采奕奕的出现在媒体镜头前。谁要是说他有病,那谁一定是疯了。谣言不攻自破,接下来就是怎么跟那父子俩玩儿猫抓耗子的游戏了,听说一口咬死一只耗子的猫不是好猫,通常猫都喜欢将嘴边的耗子把玩儿够了,让那只耗子自己吓破了胆。严烈只是看了看腾飞集团过往的那些不太好的商业纪录,让罗晓帮他跟与腾飞有往来的那些银行打了打招呼,顺便关照了一下现在和他们公司有业务往来的其他公司。
再次见到高显忱的时候,那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来医院看他时候的那个神态了。他看起来有些窘迫,有些焦虑,有些不安。好歹也是七尺男儿,竟然来求他,求他放手,放过他们父子俩,说他再也不会来打扰索文了。严烈看不起他,这事儿跟索文没有半点关系,不过再次印证,幸亏自己当时没有傻到以为这么个人会给索文带来什么幸福。
“高先生,我想你搞错了,这件事和索文没有关系。”依然是第一次见面时的状态,那人站在病房里,而严烈本人坐靠在病床上。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怕高显忱会告诉媒体其实他确实生病了,他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知道惹火了他,别说腾飞集团,即使他们父子俩的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求求您严先生,放我们一条生路吧。”高显忱早已没有了当日的潇洒和故作的强势。挺拔的腰杆对病床上那个男子弯了下来,他不停的擦汗,仔细观察他,发现他的腿还有些抖。他可以没有女人,但是不能没有钱、没有地位,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活够呢,也没享受够。
“放,为什么不放?咳咳。。。。。。”咳了几声,严烈的语气云淡风轻“我没想要你们死啊。”
“可是腾飞是我父亲的心血,您的收购价格是不是。。。。。。”
“哼,高先生,你以为你有跟提条件的资本吗?”严烈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早已得到消息,腾飞那姓高的老小子已经因为这次的打击突发脑溢血进了医院,不知道挺不挺的过去呢,据说即使是活过来了,也半身不遂了。“你慢慢考虑,不过我可能随时改变主意。”随即阖了眼养神。
“高先生,我们严总要休息了,请出去吧。”罗晓开始逐客了。他一点都不可怜这个男人,这是他自找的。惹谁不好来惹严烈,腾飞集团在严烈的眼里算什么?放眼全球的企业,真正能跟阎势均力敌的也只有萧氏财阀,而这两家马上还要结成姻亲,往后怕是阎在商界中的地位只会更加稳固,但罗晓当然清楚,严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屑去依靠任何人。
看着高显忱颓然的离开了病房,严烈才尽显了疲态,这两天,真的太累了。他将身体完全的交给了身后摇高的床头,罗晓刚要离开病房就见严烈咳的厉害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叫来了医护人员,帮他进行急救。主治医生过来告诉罗晓,严烈做了肺部切除手术,身体不能过度劳累,否则会加重心脏负担。罗晓自然明白,严烈这两天一直在强撑着,事情告一段落,他的精神松懈了下来,身体自然开始抗议了。好在病情没有恶化,只怕是需要好一阵的休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