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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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全力以赴是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记得了，唯独记得当黑暗燃烧起来的时候，我是无法对生命保持有概念的。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杀无名之辈。”我最后保有理智的时候我问了那条龙一句。随后它就一口龙炎吐在了我原本的位置，我用最大的力气扯动金丝才堪堪闭过那口灼热的吐息。
“我的名字？史矛革。那你呢？无名之辈？”
“阿尔托利亚。”
史矛革肯告诉我名字不过是想要趁这个时间缓口气，好预备它下一口龙炎，它很清楚我的金丝怕火的弱点——我当然也知道，所以趁着它回答的时候我让两只眷属从左右两侧往它身后绕去，试图给它来个包抄。
“你并不会成为屠龙英雄，阿尔托利亚。”史矛革注意力在我身上，似乎是大家都有蛊惑的能耐，但它能读心我不能的缘故，它对动摇我的信心格外有兴趣和有把握。“我可以闻出你的堕落，你本来可以是神，但是因为她，你不能了。”
“若是你能把我的记忆给我找回来，那万分感谢。”我不得不竭尽全力的拉扯金丝迅速移动，以规避史矛革的龙炎吐息。它每次吐息我用过的金丝就会焚毁，虽说这东西并不耗我的体力，但如是往复我始终落于被动，怎么也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攻击！”我在龙炎的夹缝里闪躲，总归是左支右绌，一步闪失就被烧到了左手，疼得钻心。还好在这个时候史矛革得意的昂起了头，我的眷属终于有了机会。
它们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咬住了史矛革的大腿和尾巴，锋锐的毒牙从龙鳞的缝隙里卡入，我们不需要去破开它的厚甲。然而那些个得手的眷属却不明原因抽搐了起来，史矛革大叫着摇晃了一下身体就把它们震了下去。
我试图召唤它们的意识，它们没有动静，我又只能尝试以我自己的意识去控制它们的身体，然而我发现它们已在弥留之际——龙的血液含有剧毒，它们都已经在弥留状态了。
“看啊，阿尔托利亚，如果你仍是神明，你必然不会害怕龙血的毒，但你已经堕落。”史矛革得意的振翅，缓缓的侧过头来看我。它一点也不担心，如此缓慢是它故意的，如猫戏老鼠一般惬意。
我没有回复它，直接用金丝勒断了燃烧的左臂，我不需要它了。金丝很快就能再织出一条新的手臂，在这期间史矛革想要玩耍可正中我下怀，我巴不得它越轻敌越好。
“所以呢？你觉得你能战胜神明？虽然不知道你们龙有多少，你对其他龙的了解又有多少，但你应当知道我的姐妹已经弄死了一条，你可以读我的心来知道。”
“对，我发现了，但是又怎么样呢？她的堕落是因为她输给了你，而你呢？”史矛革会发掘到我自己都没想起来的东西，我是没想到的，我居然在这里棋差一着输了半招。“胜者依然降格，这么多年，你甘心吗？”
“胜者不可能降格，那只是另一个方面的落败。”我新的左臂成形了，我也不和它继续多话，眷属承受不住它的毒性但我自个儿未必。
我直接朝史矛革冲过去，期间它的龙炎差点再次燎到我，但还好我躲过去了。虽然手上没有武器，但是以金丝勒进它龙鳞的缝隙依然可以割伤它的皮肤，我连自己的左臂都能用金丝勒下来何况它的血肉？
有本事朝自己身上也来口龙炎？
“你不必玩弄小聪明了，你应该也很明白火焰的力量才是。”史矛革居然真的朝自己身上来了口龙炎，我这才知道这条龙免疫烈火和高温，它毫发无伤，断的只是我的金丝。“我可以闻到你的不甘，你并不如你的姐姐强。”
我刚刚还在想维克能将一条龙困死，我说不定也得用上相同的方法，然后等我选择的这个女孩死了，我还会再重塑一次身体恢复过来。然而史矛革忽然的这么一句，却让我心头一颤。
“我一直比我的姐姐强，我只是不如她擅长魔法。”
“不，你比她更擅长魔法，她只会治愈和幻觉类的小把戏，但若是你，你可以一句话令生者死、也可以一句话让白骨苏生。”
我和史矛革再度交手以我落败结束，它在喷断了我的金丝后找到了我的踪迹，并且一把将我从半空中拍了下来。它的趾甲就像长矛，直接洞穿了我的左肺——这是致命伤，但我没有感觉。
史矛革并不急着杀死我，而是有所警惕一般，低下头继续说着，试图用龙语破坏我的心智。
“你被困住了，暴君阿尔法，你被迫提前启用了不成熟的□□，你力量不足不擅长魔法都是这个原因。你无法长大，无法取胜，无法回到原本的身份和原本的能耐。”
“你是又不懂又要读心，给读混乱了吧。”我手上没武器，但是蜘蛛固有的弱毒我还是能运用的，我用指甲抠进了史矛革脚掌鳞片的缝隙、用毒让它的脚麻痹。
我再次顺利和它拉开距离，黑暗力量的作用下我不需要呼吸，倒也不是很介意受伤，只是受伤就代表着我已经落于下风——我介意落人下风，尽管在被克制的情况下这很正常，但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战败。
相比之下史矛革的蛊惑倒是不值一提，我是拉西亚，再怎么追溯也最多只能追溯到阿尔托利亚。史矛革或许是从我见过的幻影里和我跟维克的争执里读到了“阿尔法”这个名字，并且他曲解了。
“或许弄错的是我，但也有可能是你自己，你试图向她求助。”史矛革忽然又重重一个跺脚，直接把天花板上的莉亚给震了下来。
而我则用眼角的余光看见有一些矮人趁此机会逃往了上方，希望他们能逃出去。
“被你发现了。”我“故作镇静”的说道，其实我是本来就镇静。我知道必须要有什么事情吸引了史矛革的注意力下层的矮人才能顺利逃跑，也知道维克绝不可能来救我，莉亚只是我假装求救的一个幌子而已。
“你不可能得到任何助力，因为你早就被他们给背弃了。”史矛革继续蛊惑我道，同时它发现了逃跑的矮人。“怪不得你安静，你想让他们跑？那我就杀了他们！”
能让你杀了他们我可就不必活下去了！丢不起这个人！我拼了命用出所有的金丝、也叫上了剩余所有的眷属，合力强行把它的头拉开，一口龙炎歪了方向，矮人们虽然发出了惊呼但是没有事。
虽说史矛革临死反扑清理掉了我那些眷属，不过我倒也没有心疼的感觉，我早就知道这是必死之战了。
“陛下。”这个时候席娜爬了过来，我看了它一眼，发觉它是最后一只了。
“尽你所能，拖住龙。”
“你打算效忠吗，小蜘蛛？”史矛革忽然盯着席娜问道。“暴君正在要你们送死，你的同胞都已经被烈火燃尽，你也打算如此吗？”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送死。”席娜忽然非常坚定的答道，它竟然直接朝着我过来了！
我伸手就是一掌，推开它的姿势但是没有金丝，有的只是无形的力量。席娜一直不是那么忠实我意料之中，然而它在这个时候反叛，也是我防备不过来的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席娜敏捷的躲开了我的反击，同时褪下了它庞大的白色甲壳——它终于在我面前露出了它隐藏已久的真容，拥有一半人类身躯的女郎蜘蛛。
我或许一直以来都有低估席娜，但现在来不及了，她的速度超出我的想象，很快就用白色的蛛丝束缚住了我的行动。
“我很遗憾，陛下，但我没打算赴死，也不接受你命令我们赴死。”席娜正在靠近我，而史矛革在上面坐观好戏，我则是在等待她的靠近。
我的肺已经被洞穿已经受了致命伤，我现在就需要她靠的更近一些，更近一些好让我临死反扑。我的力量在流失，但是席娜正在势头上，我需要她更近一点才能利用她的力量。
“席娜，你不会真以为擅长战争的帝王，会对手下的反叛毫无防备吧。”其实我本来就不需要多说废话，但是为了让席娜离我更近一点，激怒她让她再近一点是必要的。
“席娜，我们可以合作，我坐拥这座金山，而你替代你的主人。”史矛革继续龙语蛊惑席娜，蠢货才会不知道，席娜把我弄死的话它就无敌了，能给它造成威胁的只有我，席娜的话那还不是被完克？
“那你现在能做到什么？陛下？”席娜的爪子直接洞穿了我的胸腔，破坏了我的肋间，又是一个致命伤，不过无所谓了。
我没有回答席娜，而是同时伸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最后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我是无法幸存了，然而史矛革也会在爆炸范围之内。虽说它免疫高温和火焰无法弄死它，但黑暗元素的爆炸至少能让它暂时失明，至少埃瑞博绝大多数矮人都会有希望逃出生天的。
“你们都以为，我不敢杀我自己吗？”我最后对席娜和史矛革狞恶一笑，将席娜的生命作为引线，引爆了我自身的力量。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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