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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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的春天格外的轻松，当然只是从事物上来说比较轻松——没有什么奥克的骚扰也没有什么黑暗生物冒出来，我的领民比我更了解农耕，我就像一个吉祥物一样没什么用。
不过还好也不需要我起什么作用，我是个保护者而不是创造者。
其实从我个人私事的角度来说，第十年颇为艰难。在我面对各种追求者、拒绝都拒累了的时候，瑟罗尔给自家王孙全都定了婚约者。
非常易于理解的行为，瑟罗尔本来就迷恋黄金迷恋的很严重，失去孤山的打击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刺激。和疯狂时的我差不多，他也有些疯狂的在采取各种手段试图复辟他的帝国，政治婚姻只是最易于使用也最平和的办法而已。
我不满他的行为，但是作为外人我甚至无权旁听，更无从阻止——即使已知的这些信息，其实都还是我从年轻矮人嘴里套出来的，甚至还有些是魔法生物偷听到的。
再大的不满，我也只能一边保持着看上去冷静的姿态，疲于自己的事情、假装无暇他顾。虽然我手上有自己的计划，我确定只要实行我可以从任何公主手上把索林抢过来，但我始终缺个机会。
这些年我还挺后悔把拉西亚这个身份给推出去的，如果当时认下来，一开始就认下来，我根本不会给自己搞这么多麻烦——我真作茧自缚第一流人才，但现在痛骂自己也来不及了。
气候开始温暖起来的时候，我看着我衣柜里清一色的黑色长袍和式样简单的长裙，忽然觉得我缺那么几件镇衣柜的礼服。于是想着反正向我求婚的人们已经消停，我忽然有心情去逛市集了。
我的子民看见我逛街都很兴奋，十年的时间，市集扩大了一倍不止，事实证明我当时的选择于公于私都没有错。加上春日的阳光明媚而不热，我的心情格外的好，截止到恰好遇到狄丝和另个女矮人之前都很好。
“狄丝？”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留意到狄丝，毕竟市集有矮人很正常，但是眼角余光瞥到有矮人匆忙躲避我就很奇怪，反而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追过去堵住她，才发现是狄丝。“你躲着我干什么。”
“躲？没啊，我只是恰好想看看那边……呵呵。”狄丝傻笑了一下，她身边另有个女矮人。
我顺便看了那女孩一眼，第一印象感觉她在矮人里算漂亮的，就是以人类的审美她的黑胡子有点不协调。一开始我也没意识到她是谁，就是觉得眼生，她和长须氏族的矮人也不是很像。
“你新朋友？”于是我顺口问了一句。
“我是丽丝，卢恩的公主。”女矮人有点自傲的答道。
“我是领主阿尔托利亚。”我忽然有点警觉，卢恩这个地方我知道，矮人其他氏族的地盘，还挺古早的。虽然不清楚她具体是谁，但是这个访客值得我警惕——于我私事上需要警惕。
“原来你就是那个不论任何人求婚都拒绝的女人。”丽丝笑道，以矮人的耿直个性而言，这女孩的说话方式挺正常。“你挺有名的，外边很多你的评论，比如慷慨的收容了矮人之类的，长达七年之久无一人得你芳心之类的。”
“娶了阿尔托利亚就是得了蓝山，这种男人来多少我拒绝多少。”和矮人说话比较舒服的地方就是：不必弯弯绕绕，直说就是。
“我们接下来想去看下布料……阿尔你呢？”不明原因的狄丝说话的语调和平时不太一样，听起来像是有点尴尬，她好像希望我的目的和她不一样似的。
“我也是哦。”可惜我的目的还真就和她一致，我还真就是心血来潮想添几条裙子。“全中土的男人我拒绝的差不多了，没有人烦我了，也就可以不用到处躲访客了、可以开始穿繁重但漂亮的裙子了。”
“那看来我们可以一起，不如我们增进了解一下对方？毕竟以后会是邻居。”丽丝似乎对我非常有兴趣，很快就提议道。
而这句话触动了我的警报，我大致猜到我的警惕来源于什么了。
“挺好，那一会儿一起吧。”我假笑，故意微微眯起眼睛显得像真的在笑，就像个演技精湛的演员一样。
“其实我对你很好奇。”丽丝随意和我叨了几句家常，然后直白的说出了她对我的好奇，这个矮人女孩几乎没有心机。“没有正眼瞧过任何一个追求者，你难道不怕这里边真的有真爱你的人吗？”
我还没来及回答这个问题，就忽然瞥到了索林，他正穿过人群过来——我一侧头，狄丝和丽丝跟着侧头，于是我们三个的话题暂停了那么一小会儿，干脆先等了索林过来。
“你们……是恰好遇到了吗？”索林看上去根本没料到我们三个会站在一起。
“巧合，狄丝居然看见我想跑，反而被我抓住了。”我故意笑着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满含怒气和怨气的话。“结果可挺好，让我同时捉到这么个大美人儿。”
我直接说的索林不知道该怎么接我这话茬。
“阿尔托利亚，你还没回答我呢。”丽丝又追问道。
我笑容不褪，继续保持玩笑的口吻。“嗯，这个嘛……我不是中土本地人，在我的国家，王室甚至有可能还没出生就已经订好了婚约。我曾经有过婚约者，那个少年后来是神国最厉害的不败之将，我堂兄的得力心腹。不过对方要求成婚的时候我逼迫他回答一个问题，否则取消婚约，他没答上。”
“什么问题那么刁难？”丽丝更有兴趣的追问了下去。
“我的闺名。”我挑眉，极度恶劣的一笑。
这个可是真事，我和维克当年的确如此，我也确实是这么推掉政治婚姻和我根本没兴趣的婚约者的——当时那个问题极度简单，但却也是最强的绝杀，那个男人没答上来，当了神国整整一千年的笑柄，如果不是神国陨落，甚至还能继续被嘲笑下去。
“什么？居然是这个问题？”狄丝和丽丝都震惊了，随后笑得前仰后合。女孩子多半都喜欢听点八卦，而这个八卦搞笑效果非常好，一般人都会笑的。
“很好的笑话，不过听起来这肯定是真事。”索林没有笑，而是话语也开始夹枪带棒。“毕竟你的名字，我一开始也没弄清楚。”
有这话我反而奸计得逞，笑得更恶劣了。
“索林你可不是我前未婚夫，我不会问你这种简单的问题的。”我笑得恶劣，假装没有留意到丽丝已经开始逐渐收敛笑意，假装我还在开玩笑。“你的话，我得问个有难度的——不如就问我的鞋码？”
“阿尔托利亚，后来呢？你没讲后来的故事。”狄丝连忙打断，试图把气氛调节回正常。
我装傻傻笑，这个我可真不清楚，毕竟当时我正发病，维克降格才阻止住我的那种发病——十年前的发作和当时那回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说那时我的发作程度是垂死抢救的话，十年前能自我清醒的那回根本连受寒打喷嚏都算不上。
“我不知道，后来我病了，很严重的那种。”
狄丝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了，其实我猜她是本来也不八卦这个话题。
“听上去，你好像不会再有合适的结婚对象了。”丽丝评价了我一句，之前我故意开了有点过头的玩笑，她开始有点敌意了。“你不怕孤单，不想未来有孩子的吗？”
于是我的试探到此为止，我知道她是哪一位了，必然是瑟罗尔安排给索林的未婚妻，如果是弗瑞林的那她肯定不会这样。
“我不是一个典型的女孩子，我以男性的形象姿态长大并且行事，女孩子该怎么做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毫无头绪。虽然我有一个优雅的姐姐指教过我应该当个女孩，但那只能流于表面，改变不了我的根本。”
我说着走上了一步，丽丝只比我矮一点点，但我踮起脚的话还是能让自己的影子落在她脸上的。而她很显然只是个年轻的公主，并没有多少争斗的经验，她稍微缩了下下巴、气场上是我赢了。
“我在战争上极有天赋，并且恰好参与了我的国家所有的重大战争、并且都赢了，我擅长战争擅长战斗。我擅长进攻，当我心有所属某个男人的话，我会直接去争取他，不需要他来争取我。”
丽丝直接被我说的无话可说，我已经赢了气场，也就放下了脚跟和她拉开了一点点距离。随后我继续友好假笑，仿佛刚才只是女孩子闲谈自己对异性的看法。
“不过，到目前还是和平年代，我们何不换个话题？比如什么颜色的礼服更好看？太男孩子气了的缘故，我对那些一窍不通，我太需要建议了。”
“红色？白色或者黑色？永远不会出问题的颜色。”狄丝连忙接上了这个友好的话题。
“或许我也可以考虑一下金色，埃瑞博的金丝我一直很羡慕，那种白净的铂金色相当高贵。”我还是没忍住继续试探，既然未婚妻在这儿了，那我必须知道那身长裙或者金丝织甲的下落。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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