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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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面子上装的镇定自若，实际上已经郁闷得要疯了。不过幸好之后斯内普再没有找过我的茬，我自信我制作魔药的手法还不至于让斯内普挑出什么问题。毕竟在魔咒变形术等等都是悲剧的情况下，能看到成品的魔药制作是使我获得成就感的最重要来源之一。尽管如此，在下课前我交上成品魔药时他还是挑了下眉。这是多么红果果的藐视啊！
出了教室克罗宁好像终于松了口气，随即有点兴奋地对我说：“菲尼克斯，我简直要崇拜你了。”
虽然想的是“你需要崇拜爷的地方多了，谁知道你这次是因为什么崇拜”，但是我没有将它说出口，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复方汤剂啊！你居然能了解那么高深的药剂，虽然斯内普教授没有明说，可谁都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我只是听过这个名字对于其他的就完全不知道了，但是我保证大部分人都不如我，他们连听到复方汤剂这个名字都很茫然。甚至包括那个斯科特，你真该看看当你说出‘复方汤剂’时她那脸恍然大悟还带点不甘心的表情。”克罗宁说着说着多少加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根本就没有崇拜我的必要，因为你也是个拉文克劳。”虽然叹息奥菲莉亚在学院内部的坏人缘，但是现在的我不能为她做任何事，泛泛地为她说好话的结果只能是给我们两个都找麻烦。
“是的，追求知识，这才是拉文克劳的天性。”克罗宁的表情严肃起来，“我的书看的还是不够。”
果然，只要冠上“拉文克劳”这个名字，无论知道多么古怪艰涩的东西都有足够的理由来解释，何况只是一个常规、不过一年级孩子很少能接触到的复方汤剂。
周五晚上，我来到弗立维的办公室。心情阴转晴，仿佛能看到太阳公公对我笑。
我进门后却没有在乱七八糟堆满书的办公室里发现弗立维的身影。正当我疑惑不解时，从面前的书山底下发出微弱的声音：“是菲尼克斯吗？你随便坐吧，我们要好好来谈谈你的问题。”
太阳公公哭着缩回了头……弗立维教授，在你解决我的问题之前，你还是先解决一下你自己的问题吧！
堆在眼前的书一下子全部漂浮起来，尽管只是漂到另外一个地方又再次堆了起来，但是总算让我看到了我“娇小”的魔咒学教授。
弗立维递给了我一片羽毛：“再试一次漂浮咒，分别用有杖和无杖各试一次。”
“如果您做好了防爆准备，我们随时可以开始。”我无所谓地接过羽毛。
无杖和有杖还是有区别的，无杖是直接爆炸，用上魔杖的话则是飘起来一点才爆炸。我满意地放下魔杖。现在最起码比之前上课时——完全没有任何漂浮的迹象甚至连桌子都一起烧掉——的情况要好得多。
弗立维皱了皱眉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爷爷和奶奶是怎么认为的？”
“无杖魔法需要的魔力和控制力是我还不完全具备的。”这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的可能的原因，尽管爷爷对于“赫米特家族的继承人居然会缺乏控制力”这一点深表怀疑与遗憾。
“是的，绝大多数小巫师施法不成功都是因为魔力或者控制力不足。”弗立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但是，你的情况可能不太一样……你有没有能够成功使用的魔法？”
我在房间随便里随便看到一个杯子，然后用手指了一下：“杯子飞来。”茶杯稳稳地飞入了我的手中。
“很精彩的无杖飞来咒，四年级的学生用魔杖来做都不一定能做得这么好。”弗立维轻轻鼓了两下掌，“所以你的魔力和控制力事实上是足够的，甚至比大多数人还要高上许多。”
“那为什么我总是不能正常使用魔法？”
“之前在奥利凡德的魔杖店我就已经隐隐有一种感觉，你使用魔法时的魔力流动很不正常。就像……就像一条河，抛弃了自己的主干河道，只往分支上流，尽管不会决堤，但是充满了违和感。刚才你使用漂浮咒时，让我再次确认了这一点。我本来也以为是因为无杖魔法的问题，但是你在魔咒课上和刚才的表现来看，用了魔杖也仅仅是比无杖时顺畅了一点而已。而在你成功使用飞来咒的时候，我所能感受到的魔法波动却很正常，很顺畅。”
听弗立维这样说，我回想着曾经用魔法时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关于所谓“魔力流动不和谐”的印象，大概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这个吧。
“那么原因呢？教授，您现在能告诉我原因吗？”
“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弗立维有些遗憾地说着，“我以前从未遇见过和你类似的状况。我目前唯一能提供的建议是，尽量去感受你成功使用魔法时的魔力流动方式……你经常失败的魔咒有过成功的经验吗？”
“有的，每个魔法最多成功过两三次，但是我练习过的都曾经成功过。”
“那就更好了。尽量回想一下那些魔法成功时的事情，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身体熟悉正常的魔力波动。我也知道这很难，几乎没人会在练习魔法时注意这个，但是多想一下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没有坏处。而我也会进一步研究这个问题。”
“我知道了，谢谢你，教授。”我仍是笑着，向弗立维行了个礼退出了办公室。
说不上失望。爷爷奶奶和家里的画像们研究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什么结果，弗立维今天能帮我指出问题的大致方向我就已经觉得很感激了。
只不过觉得很挫败，尤其是在听过弗立维的说明后更加觉得挫败。虽然我好像对于自己的体质采用自嘲的方式对待，但实际上我是挫败无力的，一直都是，有时候还会烦躁不安。去掉了初时魔法的新鲜感，魔力对于我的全部乐趣就是掌控，而现在我根本就掌控不了我自身的力量，这让我觉得无比郁闷，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想法——因为我的灵魂和这具身体不是原配，所以这具身体的力量不承认我。
有些沮丧地回到寝室，才发现克罗宁没有睡觉，而是在等我：“你的样子看上去真糟。听说我们的院长是个很温和的老好人，难道他难为你了？”
“没有。”面对克罗宁的关心，我并不想说不必要的假话，“只不过是我的魔法运用上有一些问题，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所以我有些丧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就表明它肯定会被解决，那你还丧气什么呢？别忘了，你也是个拉文克劳。”克罗宁学着我上午的语气和表情说着。
“克罗宁，你不要再做任何模仿了，那比我唱的歌还要恐怖！”
我被克罗宁做作的表情逗笑了，虽然他做这种搞笑的事情时的样子是别别扭扭的。
我可以贫，可以毒舌，却很少告诉别人自己真正的想法看法。不是不知道说出来会舒服些，就是永远也说不出口，宁肯憋在心里自己难受，也许这是男人好面子的通病？但是不可否认，在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有个人愿意在你身边，即使只是肤浅地安慰你，是件好事，人总归是群居性动物，至少我现在就真的感觉好多了。
至于体质的问题，就算再怎么心急也不可能马上就解决。如果真的是魔力不承认我，早晚有一天，我会和谐了你的！
在那之后，日子在我不断地练习感应“正常的魔力波动”，以及虽然规模似乎有所减小但仍是一场一场的爆炸事故、各种各样的怪奇现象和极其小概率的成功中，又过了一周。我再一次迎来了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魔药课。
这一次斯内普并没有找我的茬，大概是因为现在全校已经传遍“魔杖克星”的称号，他也就不屑再拿我当杀鸡儆猴的重点打击对象了。当然，我内心觉得最关键的原因是，我把头发用发带绑起来，不再披散着，这样就不会太刺激到他了。
本来对于我来说还算风平浪静的一堂课，却在快下课之前出了岔子——我把坩埚炸了。
我很震惊地看着炸得一塌糊涂的坩埚和更加一塌糊涂的教室。这堂课需要制造的是一副治疗冻伤的药水，很简单，我即使不能做到完美却绝不可能会炸掉坩埚。难道我的魔力已经混乱到如斯地步了？
“看来我们的诺拉先生不仅是‘魔杖克星’，应该叫做‘魔法克星’才更恰当。”斯内普假笑着说道，“不要再张着大嘴好像刚刚被巨怪踩过一样。为诺拉先生的愚蠢表现，扣掉拉文克劳两分。”
斯内普带着刚才在爆炸中被魔药迸溅到导致现在看起来嘴唇发紫的一个赫奇帕奇学生去医疗翼，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眼睛落到我身上：
“同时，因为造成爆炸损失巨大，甚至还有人受伤，下周三，诺拉先生要到我的办公室进行劳动服务。”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