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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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在大脑保护这方面差得令人难以置信，而我也实在是没有太多研究。所以，我们无法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我该怎么办？”我茫然了。
爷爷想了想，提了一个建议：“也许，你可以找一个信得过的大脑方面的研究者，或是大脑封闭术方面的高手，然后让他来帮助你。”
“关于家族的事情，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知道，那么只要一个赤胆忠心咒就够了。当然，现在你已经成为了家族的正式继承人，如果你想告诉什么人什么事情也完全没有问题。”
大脑方面的研究者……邓布利多？还是算了吧，他要是能看穿我的脑子也不会喂我吐真剂了！
再说，如果真的让他知道赫米特家的情况，保不齐他就会想把我拉进凤凰社。想想卢平，想想韦斯莱一家，再想想原贵族·小天狼星……我想邓布利多会很乐意让我去当散财童子的。
不过，说到“大脑封闭术的高手”，我脑子里倒是立刻闪出一个人名——斯内普。据罗琳说，斯内普在大脑封闭术方面很强悍。
“斯内普……”我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然后问爷爷，“我的问题应该和大脑封闭术无关，为什么要找一个……”
“一个大脑封闭术的高手？”奶奶笑着回答我的疑问。
“其实窥探一个人的大脑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比如说‘摄神取念’这个咒语，有很多人都会使用，但是只有真正的大脑封闭术高手，才会知道怎样做是最恰到好处的。他知道如何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侵入对方的大脑；他既能够探查别人的大脑而不使对方的脑子受到损害，也能够让对方变成白痴；他能够更加准确地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而不是像没头苍蝇一样让自己的魔力在别人的脑子里到处乱转。做到这一切凭借的不是药物也不是魔法道具，而是自身的能力。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只有这样的人……”爷爷接下奶奶的话，“才是最了解这里的人。”说着，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头。
所以，这就是邓布利多让斯内普来指导哈利的真相？因为斯内普能控制好力道不会把哈利搞成白痴？
那也就是说，其实斯内普在指导哈利时还是很温柔地在对待哈利的。但是，就是因为太过‘温柔’，结果不留神被恼羞成怒的哈利反攻了……
我为什么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些很微妙的东西？是什么来着……
“菲尼，你的身边，有这样的人是吗？”爷爷将我陷入“跑偏”状态的态度视作一种犹豫，但其实正中我的心思。
“大概是这样的，但是我想，他不是那么……信得过。”
斯内普是个好人，他值得所有学生信任，值得邓布利多信任，值得哈利信任，值得凤凰社所有人的信任。但是，他唯独不值得我信任。
熟知剧情能够预测未来大致走向的能力，即使在我看来所谓的“预言”和相信“预言”的切片癖邓校长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隐世千年实力惹人遐想的家族继承人身份，即使在我看来赫米特家族的人全部都是懒散随性得要命，除了有点古老的家底之外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为“实力”的东西。即使如此，它们中的任何一样仍然有着足够的诱惑力，不论是对于凤凰社还是食死徒。
所以，如果我还想麻烦不沾身的话，其实最应该远离的就是双面间谍的斯内普吧！
不过要是用上赤胆忠心咒的话……
正在我反复衡量各种可能性的时候，爷爷再次对我说道：“也许你不用这么早下结论的。”
“什么？”我有点儿没听懂爷爷的意思。
“你会犹豫，不正说明对方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可信赖的吗？否则的话，你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个人。难道不是吗？”
“也许是吧……”我含糊地回答着，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没太搞明白自己对于这个接触甚少的魔药教授到底是个什么观感。
“爷爷奶奶，你们不想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你们这些事情吗？之前在学校被邓布利多校长怀疑的事情就已经……还有，我奇怪的脑子也……”我不是太能够藏得住自己的心事，所以即使我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自己的措辞，最后的最后还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和邓校长的事要不是弗立维通知了爷爷，我可能不会提起，而只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体恢复健康了；还有如今，很明显，如果不是无计可施，我也不会主动对他们坦承自己的大脑出了点“小问题”。
但是，正常的、普通的孩子都会把这种重大到不能更重大的事告诉家长才对，不管这个孩子平时看起来多么成熟老练。仅有11岁的年纪，不欲人知的小秘密只会是偷偷和某个男生打架而且不幸败北或者突然觉得某个女生脸上的雀斑看起来格外娇俏，也只应该是这样。
“赫米特家的继承人从7岁开始就足够决定自己的人生，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是爷爷的回答。
而奶奶则慈爱地看着我：“更重要的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们相信你做的一切选择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们需要做的只是信任你。然后，只要微笑着注视你，并在你求助的时候在你身边，我们认为这样就足够了。”
信任，又是信任。圣诞节时的卢修斯，还有现在的爷爷奶奶……
我既非大奸大恶之徒说谎背叛有如吃饭睡觉般流畅自然，也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会导致我偏执激进怀疑否定人性的暗黑过往，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被父母亲朋信任才应该是常态，即使从没有人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因为那就显得太矫情了。但是，在成为菲尼克斯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我不能再无条件地期盼他人的信任——
因为我心虚，因为连我自身的存在都成为了一种欺骗，因为我并没有无条件地信任他们……
我突然生出一种荒谬感和焦躁感：我到底凭什么让你们信任！
我很想对着爷爷奶奶无理取闹，让他们不许再信任我不许再疼爱我，告诉他们“你们被骗了，你们真正的孙子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壳子和壳子里的一个骗子！”
我想知道，那时的他们会不会继续信任我。
但是我最终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因为我害怕面对答案，即使我直觉答案也许不会太坏，但我仍然害怕，我只能东想西想自己折腾自己……
算了，不想了，这些乱七八糟纠结欠揍的牛角尖都给爷见梅林去吧！爷的头现在已经大到能和小头爸爸手牵手一起朝着太阳的方向奔跑而没有任何不和谐之处了！
开学盼放假，放假盼开学。
再一次经历了学校的热闹，法国庄园的恬适就多少让我感觉有些无聊。不过时间在我每天翻书查资料和听布兰特讲故事中过得倒也不慢，很快我就又回到了霍格沃茨，开始了我衷心期盼不要再有什么风波的第二学年。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就像是为了补偿我上学期的多灾多难一样，日子平静无澜，简单而充实。直让我感叹，即使是霍格沃茨，在没有了哈利·波特的情况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校，上学期那不过是个特例。
当然，生活如此美好，空气如此清新，我自然不会去找邓校长或者斯内普自寻烦恼。每天混在一群年纪小得我足够当他们爸爸的小孩子之中，为了在学习上胜过小朋友们而沾沾自喜，假装自己真的只有12岁，丝毫不顾自己心态越来越老化思想越来越幼稚的危险趋势。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就得学会享受。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领悟了这条真理，对于生活欲拒还迎，彻底堕落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现实派享乐主义者。
但是，在二年级的圣诞节还没有来到的某个冬日午后，我突然顿悟了另外一个真理——
生活在更多的时候像是被太监强奸，反抗是痛苦，不反抗也是痛苦……
“你们还是把她放开吧。”叹息。
“诺拉？你是要包庇这个阴险邪恶的食死徒的女儿吗！”质疑。
“不是‘包庇’，而是不想让你们犯下谋杀罪。”试图解释。
“谁会相信你！我可看见过你跟斯莱特林的埃德森混在一起，你跟他们根本就是一伙儿的！”不可理喻。
“我说了，我只不过是……”无奈并试图再次解释，依旧未果。
“……我的胳膊！”“你居然攻击他！”“你果然跟该死的斯莱特林是一伙儿的！”“你这个混蛋！”不可理喻的艺术升级版，海豚音童声小合唱。
“如果我站在那里任你们攻击而毫不还手的话，那我不是变得和你们几个脑袋酷似草药课温室，除了长草长不出一丁点儿脑子的蠢狮子一样了吗”
“你……”
“好吧，我道歉……我不应该侮辱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和温室里的植物，因为有的植物还是有脑子的。”
严重鄙视试图和热血冲动青春叛逆期小朋友讲道理未果又动用武力和毒舌等暴力手段试图以大欺小来解决问题的现年39岁装嫩老男人。
“啪啪啪。”鼓掌声。
“斯……斯内普教授……”僵硬声。
“精辟的见解，为此给拉文克劳加上五分。而格兰芬多……攻击同学，扣二十分，每个人。”愉快的扣分。
“这不公平！诺拉明明……”愤怒的反抗。
“反抗教授，每个人再扣五分。”更加愉快的扣分。
“但是……”更加愤怒的反抗。
“斯内普教授，我想先带斯科特去医疗翼，但是我一个人有点无能为力……”
“万事通先生居然也会无能为力？统统石化……”
如果不想格兰芬多的宝石见底并被罚各种劳动服务的话，你们这群小狮子现在都老老实实地给爷把嘴闭上，让爷把斯内普领走！
不但为了救奥菲莉亚而掺和进格兰芬多斯莱特林两院的旧怨之中，而且还试图挽救那几个连我都一并认作敌人的格兰芬多。我到底要二到什么程度才算个头！
我好像听人提过我这种行为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圣什么什么苏……
圣子耶稣？
请称赞我是一个善良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