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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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去餐厅吃早饭，不出意外地看到格兰芬多的宝石少得快要见底了，而拉文克劳则多了一些。
早饭时邓布利多并没有出现，没有对昨天的事情进行任何公开声明，犯错的是格兰芬多，我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斯内普也不在，除了开学时的分院仪式，他向来很少来餐厅。只有麦格副校长——虽然我一直觉得她是教导主任——表情非常不豫地坐在那里吃饭，毕竟是自己的学院，眼看着都要变成负分了，能高兴得起来才有鬼。
不过即使没有官方说明，我也能感觉到气氛比昨天好了很多。
早上起来时，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就已经恢复到一切如常的状态：我和碰到的熟人打招呼，他们也和我打招呼，偶尔还有人走过来问我能不能帮他解答一个作业上的问题……
我实在是很好奇，昨天和罗莎琳德说完话就已经过了宵禁，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替我摆平了拉文克劳。
结果当我后来找到罗莎琳德询问的时候，她笑着告诉我，其实大部分的拉文克劳和她一样，他们更为看重的是这件事的事实是什么，其余的他们自己会判断，所以只要说清楚就可以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尔说了什么，格兰芬多的态度看起来也不再像是要吃人的样子。赫奇帕奇虽然还在讲八卦，但是也没有让我感受到什么恶意。斯莱特林则和昨天一样，不冷不淡，没什么变化。
至此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在各个学院的学生眼中，这次的事件远没有我想象的严重。他们也许会正义感泛滥，可是在自己理亏这个大前提下，反倒显不出我有什么问题。
但是那些孩子们不知道一年级的时候我和邓布利多之间发生的怀疑与试探，并不代表我也忘记了。我之所以会事先设想的那么坏，主要原因就在于，我不确定这次的事会不会让邓布利多再生出什么精彩的联想，那我上学期的血可就彻底算是白吐了。
下午没课的时候，我果然被邓布利多传唤，不过地点不是在校长办公室，而是在医疗翼。
邓布利多当着我和奥菲莉亚宣布了对于四个格兰芬多各扣八十分还有一直到学期末的劳动服务惩处，以及对于我“见义勇为”的五十分加分奖励，这是我们作为当事人的知情权。
我倒没有什么不满，只不过听到邓布利多扣掉和加上的分数，总觉得和今天宝石漏里的数目看上去不相符。然后在不经意间发现站在一旁的斯内普的脸色不太好，才突然想起，这位昨天“案件”的第一发现者，还扣分扣得很痛快来着。
我暗中叹了口气，这孩子看来还是没想开，大概是触景生情了。
邓布利多说完之后，安慰奥菲莉亚要好好休息，然后看了我一眼，却和昨天一样没说什么。我一时搞不清他的意图，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对我生疑，不过，我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我追出医疗翼，叫住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校长，我有些事想和您谈谈，您能抽出时间吗？”
山不来就我，只能我去就山了。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有点儿狡黠的笑容：“当然没问题。你知道，老年人上了年纪都是很容易感到寂寞的，真希望你们这些孩子能多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对了，我最近很喜欢蜂蜜公爵新出的一种奶糖，比之前的巧克力太妃糖味道还要好。”
居然是存心让我心慌然后逼我自己开口！虽然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但是我还是要诅咒你一辈子吃到的比比多味豆都是鼻屎味的！
跟着邓布利多来到校长办公室，我接过邓布利多递过来的奶糖，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将奶糖轻轻放回桌上：“对不起，我不太喜欢奶糖，因为我不习惯牛奶。”
“那可真是遗憾。”
邓布利多永远不会为他的甜食被拒绝而感到尴尬，他只会眨巴眨巴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看着我笑，然后端起他的黏糊糊的蜂蜜糖浆。
“校长，您这里还有没有巧克力太妃糖了？就是上次混了吐真剂的那种，我觉得味道很不错。”
邓布利多把喝到嘴里的蜂蜜糖浆咳了出来。
“校长先生，您怎么了？”我略带忧心地关心着邓校长的身体。
“不，没什么，只不过上了年纪，身体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那您可真的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
我当然不认为这次邓布利多还会拿加料的东西款待我。第一次不成功，在别人有了防备之后再干第二次相同的事，这种蠢事邓布利多是不会做的。不过，我是真心的觉得上次吃到的那种太妃糖味道很不错，但是我回家之后试着做了一下，却怎么也做不出一样的味道……难道问题是出在吐真剂身上？果然魔药大师的作品就是不同凡响……不知道他的其他药剂和糖果混在一起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
邓布利多的咳嗽平缓下来，苦笑着说：“孩子，你还真是直接。”
“您也这么觉得吗？我一直认为‘直接’是我身上最大的美德。”
“……”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如果比绕圈子和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十个我都不是一个邓布利多的对手。看斯内普那些弯弯绕绕的讽刺人的话，什么时候在邓布利多那儿讨到好了？所以，其实“直接”才是对付邓布利多的必杀技啊！
“好吧，我想我们应该说回正题了。”邓布利多终于将话题带了回来。
“我倒是认为我的话一直在正题上……好吧，校长先生，您还需要我再保证一次吗？关于我不是食死徒的问题。”
“当然不需要，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邓老头你可真敢说！我心中暗暗撇嘴，然后问道：“那校长让我过来是想说些什么呢？”
“这可奇怪了，难道不是你有了一些困惑，才想和我这个老头子说一说的吗？”
我那是在为你找借口好不好！
现在的事情还真不好办。
我觉得邓布利多会把对我的怀疑重新摆上来，邓布利多却貌似没有这个想法。但是如果让我就此相信邓布利多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万一哪天他又搞点事情出来，到时我可能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他大概是在等我先说……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有点疼。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经常会头疼。去医疗翼想要点止痛的魔药，庞弗雷夫人却给我了两瓶无梦魔药，说我是精神太紧张导致休息不好。
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爷可是天天一觉到天明，地震都不翻一下身的……
头疼？
我按压太阳穴的动作停了下来。也许眼前就有一个现成办法，只不过，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会不会比被邓布利多怀疑更加危险……
“校长先生……我确实有事找你。”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哦？是什么样的事？”邓布利多一脸兴致盎然。
真搞不明白这只老狐狸到底是在期待从我口中听到什么。自爆八卦还是切片癖秘闻？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我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是您以前就知道的问题……关于这里。”
邓布利多露出了一点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把话引到这上面去：“你的头，怎么了？”
“我回家后询问过我爷爷奶奶，他们说，他们也找不出理由来解释我的脑袋的‘灰蒙蒙’的状态，只说让我找学校里擅于大脑封闭术的教授去请教一下，也许会有收获，而理由，相信我不说，您也能够明白。自从这学期开始，我每天都过得十分规律，几乎要将这回事忘掉了。但是，最近我的头开始疼起来，去医疗翼检查，庞弗雷夫人也说没什么问题。所以，我想，问题会不会出在……这里面。”
本来我只是想说个能听得过去的理由，目的当然是把自己送到斯内普或者邓布利多自己手下——我天天让你看着我，检查我大脑，就算你对我有怀疑，检查不出结果你还能说出什么吗？
但是越说下去我却越心惊，越觉得我的头疼可能真的和大脑那种未知的状态之间有什么关联。
也许，一直以来，真的是我太过忽略自己的问题了。我只觉得这种“自带大脑封闭术”很方便，却忘记这种未知的状态也代表了一定程度上的危险。只不过是征兆还没有显示出来就开始松懈了吗？我还真是得过且过的典型代表……
我在说完之后就不再开口。我，还有坐在我对面的邓布利多，都在静静地思考着，即使内容可能不尽相同。
先打破沉默的是我：“如果可能的话，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可不可以批准我在课余时间学习大脑封闭术？”
“那么，你想让哪位教授做你的指导教师？”邓布利多好像也思考完毕，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他的反问相等于变相同意。
“当然是斯内普……教授。”我的嘴已经先理智一步把答案吐了出来，且后知后觉的理智阻止不力。
邓布利多欢快地转出一个上扬音：“哦……西弗勒斯。”
……
如果现在能把我的肠子掏出来看看，绝对是悔得青绿青绿的！
斯内普是邓布利多信任的人，斯内普是大脑封闭术高手，斯内普是……这些是我该知道的吗！
我现在无比痛恨自己熟知剧情，要是不了解斯内普，正常人怎么可能单挑斯内普做指导教师？
于是，我开始胡扯……
“我知道弗立维教授对于大脑封闭术研究不多，其他教授的专长都不在这里，只有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是教魔药的！
邓布利多微笑。
“斯内普教授曾经申请过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肯定很擅长大脑封闭术……”你想说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个草包吗！
邓布利多继续微笑，转身通过壁炉呼唤斯内普。
“魔药大师通常头脑都很好，头脑好的人对于大脑封闭术应该掌握得比较好……”你敢说点有逻辑的话吗！
被斯内普说了一句不疼不痒的“狠话”，邓布利多转回身来继续微笑。
“我是说，斯内普教授是一位很值得信赖的人，他很公正，对于其他学院的学生也会很照顾……”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邓布利多重新端起蜂蜜糖浆，微笑。
……邓校长，其实你是在为你逝去的那口蜂蜜糖浆报仇吧！
经过艰苦卓绝的胡扯战斗，我终于自暴自弃地说道：“好吧，我喜欢斯内普教授！”
邓布利多略带惊讶地看看我，然后笑得特别开心：“这可真是让人没想到……是吧，西弗勒斯？”
我连头都懒得回，直接将手抚上越来越疼的太阳穴——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就算你想追求“神之魔药”，你又不是摸不着坩埚，你就不能不在我后面装背后灵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不给爷哭，爷给你哭一个还不行吗？你就别再瞪着爷了，要不然你辛辛苦苦熬得无梦魔药今天晚上就都要进爷肚子里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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