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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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就像是一座围城：我的记忆在城里，斯内普的摄神取念在城外。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人的想进来……
“大脑里也存在着魔力流动的痕迹，只不过它与身体主流的流动方式之间的差别非常非常细微，你必须很仔细才能够辨别出来。
巫师的记忆大多数依附于自己大脑中特殊的魔力流动，这才是大脑封闭术和摄神取念的基础。
而辨别魔力在大脑中流动的方式通常要花上数个月的时间，不过这有助于你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大脑，能让你……”
“不对！怎么会……”
“万事通先生难道想纠正我的讲解？”
“当然不是！只不过……先生，我想我可能已经找到了……”
“……‘万事通先生’，我想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大脑的魔力流动并不只是按照那些你所看到的书本上描写就可以辨别，必须通过长期的摸索与感受才能彻底分清那些易于混淆的地方——
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发现是错误的。”
“先生，我大概也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就是因为和书本上的描写不一样，我才能够如此迅速地辨认出来……我今天第一次认真去感受大脑中存在的魔力，然后我很惊讶地发现，我完全找不到它流动的路线……
如果要做个比喻来解释给您听的话……您可以试着想象一下金色飞贼的飞行路线……”
“……”
“不过托您的福，我觉得自己现在拥有了作为一个优秀的找球手的潜质，我想我已经能试着描述它的方向了。
它从迪格尔体的左侧……不，右侧……不，是右后侧，向左……不，是向马多拿体移动，然后……对不起，斯内普教授，我有点儿晕，请允许我歇一会……”
在斯内普教授的教学生涯中，大概是第一次体会到教学内容不能搞“大锅端”、“一刀切”、“想当然主义”，而是要尊重事物本身有别于他物的特殊性，即使这个“特殊性”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超过预想……
“在我的计划中，这两个月的时间是让你了解自己的大脑，而不是调理连4岁孩子都不会出现的大脑魔力混乱……”
“4岁孩子本身就没有多少魔力，大脑里仅存的那么一点儿也全都用来支援大脑发育，哪儿来的空闲让你搞魔力混乱？能记住怎么说话就不错了……”
“有异议的话，为什么不大声地、用我听得懂的语言来重复一遍？你每次细碎的声音简直让人觉得身边多了一只噬金鼠。”
“我只是在用我喜欢的语言来重复斯内普教授的教诲而已，我希望我能把它们的每一句都牢记在心……斯内普教授，我保证这是我发自内心最真诚的呼唤，请您千万不要再给我的学院扣分了。”
“不，我相信这确实是诺拉先生‘发自内心最真诚的呼唤’，因为类似的话我已经在这两个月中听到麻木了。”
在斯内普教授的教学生涯中，大概第一次因为学生对自己太过尊敬崇拜所引来的烦恼而思考——如果因为“拍马屁”这个重复的理由就在两个月内给一个学院扣了近一百分，那么这其实真的是不太合理吧？
“回忆某件让你印象极为深刻的事情，某件你脑子里现在马上就能想到的事情，要深刻到你能复述出每一个细节。”
“……是的，我已经回忆好了，并且确定我能复述出每一个细节。不过，我能冒昧请问，斯内普教授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吗？”
“在你的大脑中寻找魔力反应。
我现在如果用摄神取念仔细观察，也只能在你灰蒙蒙的大脑中看到你那和正常人不一样的魔力流动轨迹。而如果你刻意在某些记忆上加重魔力，就有可能在那些灰蒙蒙的东西之中显示一些痕迹出来。”
“那请稍等一会儿，我想我应该换一件事情来回想。”
“哦？难道诺拉先生在想什么不能够被人看到的东西？你可以放心，即使运气好得能让我看到你模糊的记忆，我对与小鬼的那些愚蠢的小秘密也没有半点儿兴趣……”
“不，不是这样的……
您不是说让我回忆‘脑子里现在马上就能想到的事情’吗？我现在印象深刻到能马上重复出所有细节的事情，只有最近练习到呕吐的魔力流动，您不是告诉我要不间断地回想绝不能有片刻的停歇吗……
但是，如果您不介意‘运气好得能看到模糊的记忆’的情况下，也是接着看‘灰蒙蒙的大脑中那和正常人不一样的魔力流动轨迹’的话，我倒是可以不用改变……”
在斯内普教授的教学生涯中，大概第一次发现，作为一名教师，还是不要布置过多的课后作业比较好。即使学生可以没有假期，作业也是需要空闲时间以便去夏威夷度个假的。否则，总有一天，教师会受到来自“过劳死”的作业的报复。
“事实证明，即使加重魔力也无法让你的脑子看起来比较正常。而且，你的魔力流动轨迹似乎也渐渐消失在我的探查视野之中。”
“这是不是说明我快要没救了？不过没关系，除了头疼之外，其它的都还算正常。”
“如果头疼到一个男孩子要扑到教授的身上，拽紧教授的袍子哭，并且在教授试图用‘力劲松懈’摆脱自己的袍子被撕碎的命运时，居然用缴械咒来反击，然后接着哭——这样的情况可以被算作正常的话。那么我非常同意你的说法。”
“诶？斯内普教授你刚才说过什么吗？对不起，我突然又有点头疼，所以没听清……头好疼，好想找点什么东西拽着哭一场来发泄一下啊……先生，你还有止痛魔药吗？就是上次我喝的那种。”
“也许我可以假设你是在威胁我，威胁你的教授？威胁教授，拉文克劳扣……”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那我只能一会儿去医疗翼向庞弗雷夫人要，虽然普通的止痛魔药效果要差一些。
然后庞弗雷夫人大概会问我：你为什么又需要止痛魔药了？
而我会回答：只是很平常的头疼而已。
庞弗雷夫人可能会接着问：你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那么我就得实话实说：没什么，不过我刚从斯内普教授那里上完大脑封闭术的课程，您知道，斯内普教授一向很严厉……”
“……拿着你的止痛魔药快从这个屋子里滚出去！”
在斯内普教授的教学生涯中，大概第一次有学生如此全心全意地依赖于他作为魔药大师的能力，尽管是以一种半威胁半勒索的形式展现的。
综观我两世的学生生涯，我第一次发现，老师这种生物，除了笑容和蔼地告诉你什么叫做“道貌岸然”之外，还能够以“冷漠”“轻蔑”“嘲讽”“恶声恶气”等等表情让我笑到忘记头疼。
西弗勒斯·斯内普，还真是比卢修斯还要好玩。
大脑封闭术的学习，充分证明了“即使前途是黑暗的，过程也依旧是曲折的”，对于斯内普来说尤其如此。
但是，对我来说，也是同样的——问题并不会因为我发掘了斯内普的娱乐才能，就从此变得烟消云散。
我的头疼在魔药的帮助下，还算是被控制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中。但是实际上，头疼的频率正在逐渐变大，和我脑子里魔力流动的消失速率成正比。只要在头疼发作时没有魔药补给，我是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的。
因为我怕疼，比怕死还要怕疼——
在我刚刚来到1972年被汽车撞死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如果放在抗日战争时期，面对敌军的铡刀枪口，我也许可以凭借一腔爱国热情，壮烈牺牲英勇就义。但是一旦换成老虎凳辣椒水……大概就会多出一个让人唾弃的汉奸。
当然了，像我这种软骨头本来也不是参加革命的料。只不过我对于疼痛的抵抗能力实在是差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之前撞车和吐血的那两次经历，更是让之前还对此抱有些许幻想的我，对身体的疼痛产生了深入骨髓的恐惧感——
所以，别说是拽着斯内普的袍子哭，如果邓布利多跟我说他能让我不头疼，我保证能把我所知的一切情报全都抖搂出来。甚至，如果能让我死个痛快的话，我都敢在心里默念“为了世界和平而战”，然后冲出去跟切片癖单挑。
死亡能使人失去理智，疼痛感对我来说也是同样的。
不过，疼痛是一回事，生活是另一回事，我不能因为头疼就放弃不头疼的时候该过的日子。
而且斯内普的魔药，品质真是超一流。口感也没有想象中差，只要你不去想像那些魔药的原材料。在这方面人类有着强大的适应能力，无论是麻瓜或是巫师。
所以基本上，我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平稳正常。
我的大脑封闭术课程进行的如火如荼的三年级，四月某一天，命运的齿轮却开始了故障的转动……
为了找个地方练习大脑封闭术，我终于想起来那个神奇的有求必应屋。我记得书里提过，它是在七楼的一个挂毯对面，还要来回走三次什么的。
于是我决定勇敢地去开拓探索一下，自从来了霍格沃茨，我熟悉的地方只有教室寝室图书馆，现在还得加上斯内普的地窖，我果然还是太宅了啊……
结果当我一个人走在楼梯上，抽风的楼梯突然开始移动。
我扶住把手站稳脚步，不让自己摔下去，谁知道楼梯不只是转了方向，而且还伸长了一截，搭到了上面一层。
从楼梯上下来，我拐了个弯准备再走另一条楼梯下楼。走了几步之后，我以倒退着走了回来，然后嘴角抽搐：这个墙上的挂毯，上面画的东西好像是巨怪，然后那个巨怪好像在棒打傻巴拿巴……
这不就是有求必应屋的标志吗！
这里明明应该是八楼不是七楼，你看，那边是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再往里边是弗立维的办公室。我一年级的时候还这一层好几次，怎么从来就没见过这个挂毯！
……等一下，我之前来的时候没有哪次认真观光过沿途景色，即使忽略了也很正常。最重要的是，原著里写的好像真的是八楼不是七楼……
算一算，我今年也已经41岁了，提前进入更年期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会发生种种偏差也都是正常的，正常的……
我虽然是41岁的人却有着一颗14岁的心啊！我的记忆力这就已经开始衰退了吗！
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很深沉地来回走了三次，非常专注地想着“我要一间可以练习大脑封闭术的房间”。别说，推开门之后发现，有求必应屋果然神奇。
房间布置得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有利于人放空思维，集中精力；书架上摆着的书都是和大脑研究有关的，随时可以拿来作为理论参考；桌子上摆着一个冥想盆，可惜对我毫无用处，当初我试着用魔杖去取记忆，结果在太阳穴那儿抵了半天最后只扯下来几根头发丝，很是让斯内普“鼓掌称赞”了一把；居然还准备了几瓶止痛魔药，看来是我的潜意识起来莫大的作用；还有一些我见过和没见过的魔法用品，但是我大部分能研究出它们的用途……直到来到了角落一个雕像，我研究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干什么用的。
雕像的材料具有释放放射性射线的功能可用于治疗头疾？要不然就是用于增加房间的美学功能有助调节情绪？莫非是可以活体化为某个大脑封闭术大师亲身指导我……但是我根本就找不到能让它活体化的咒语或者机关啊……也许是他头上那个冠冕……这个冠冕真是破破烂烂的……雕像头上的冠冕……
嗯，看来我的记忆力果然是衰退了……
这不就是切片癖的片片之一，拉文克劳的冠冕吗！
命运的齿轮，我早晚找一个钟表修理工把你给拆得七零八落，看你还敢不敢故障了！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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