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五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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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我在圣芒戈从来就让没让院长满意过的包扎技术所赐，我把纳威包扎得活像是个木乃伊，包括脑袋。
看着躺在床上，透过绷带散发出强大的“我就是个MADAO”气场的纳威，我叹了口气，坐在他的床边，用比平时低沉一些的声音说道：
“纳威，虽然这是你第一次上魔药课，但是我已经能看出你真的很不擅长魔药，你在这上面没有天赋。”
“我知道。”纳威的声音很沮丧。
“我在一年级的时候也曾经炸过坩埚，不过那是因为体质的关系，休养之后就没有任何问题了，而你则是确确实实，在这方面的天赋太糟糕了。”
“嗯。”纳威只用一个听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的鼻音回应我。
“所以，让它见鬼去吧。”
“诶？”
如果我直接说的是“见鬼去吧”，纳威大概会将那个该去见鬼的对象理解为他自己。
但是现在，他完全不明白那个“它”的指代物到底是什么，更理解不了一向在他面前表现得绅士风度十足的我为什么会说出如此“不绅士”的字眼。
因此，纳威只能迷惑地看着我，期望我做出解答。
我笑笑：“魔法和其他的事情是不一样的，不是只要你努力就能成功——只有当你有了天赋，然后再付出足够的努力，才能够做好。
那么，既然你注定在魔药上一无所成，那就干脆让魔药见鬼去吧！”
纳威的小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大张，仿佛已经目睹到斯内普穿着他奶奶的老旧女装从壁橱中走出来一样。
我转而用诱导的、推销员一样的口吻，只不过别人推销的是电器而我推销的是“素质教育”，说道：
“将时间花在值得你努力的地方吧，我实在不认为你在所有方面都会像你的魔药一样悲惨。上帝……我是说梅林，他如果关上了你面前的门，你大可以踩着窗户跳出去，前提是外面是柔软的草坪而不是万丈深渊。要知道，真正的天才都偏科。”
我在心里补上一句“比如说韩寒，虽然你不认识他”，然后又接着说：“所以，我希望你在魔药课的时候不要再费力去想怎么样才能顺利地制作出让你的教授无法挑剔的作品，这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只是保护好你自己，不要再被炸到……”
最后，我以一句“我虽然很高兴你能来看我，但是如果你不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被人送来，而是凭自己的双脚走进来的话，我会更高兴。”作结，自己走了出去，留下震惊而又茫然的纳威躺在床上慢慢想。
我在霍格沃茨领的是死工资，干多干少一个价。拉学生来医疗翼检查身体是我身为校医的职业道德，没事和学生们聊天可以排遣大把空闲时间。
但是，如果总是有学生出各种各样的事故一次又一次地住进医疗翼，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个麻烦。
哈利就不算了，人家是主角，可是纳威的事故在我看来大部分是可以避免的，只要他不再执着于他一辈子也搞不定的魔药。
纳威的奶奶一直都在耳提面命的大概只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标准口号，我的先进理论对于这种认真的孩子来说，实在不亚于原子弹爆炸的威力。再加上我“先抑后扬”的推销手法，纳威小朋友很难不受震撼。
手段虽然老套，不过好在纳威对我一向尊敬有加，我正正经经地扮热血教师忽悠人的功夫也还没有退化。
现在，我只希望我的话真的会有效果，纳威能学会如何把魔药课混过去而不是努力地自己往坩埚里面放东西——我一点儿也不想用纳威来重新磨练我的包扎技术！
第二个周四，纳威并没有在飞行课上摔伤胳膊，也没听说哈利已经成为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我欣慰地认为纳威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
于是，周五的时候，我很放心地躲在医疗翼里吃晚餐。
我最近都不去餐厅和学生们一起吃饭了，而是让大马哈直接做好之后给我送到医疗翼来。这和我最新的爱好有关——我迷上了用手术器械吃饭。
手术器械看起来锋利好用，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意外地难掌握。
虽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缺乏相应的麻瓜医学训练，所以选择的器材和菜品不太合，但我还是坚决拒绝让学生和教授们看到我如此不熟练的用餐姿势！
正在我用止血钳和神经剪与周末加餐的法国名菜香草牛油熬蜗牛奋力搏斗的时候，医疗翼的门被推开了。
我用余光扫到那袭严严实实的黑袍，不禁感慨道：“西弗勒斯，你的魔药课还真是多灾多难。还有，纳威，我不是告诉过你……”
看清黑袍身后孩子的情形，我的话不由得停下来，放下手里乱七八糟的工具，严肃地询问斯内普：“西弗勒斯，你们今天的课题是什么？”
斯内普的脸色非常不好，但还是回答：“消肿药水。”
“不可能！”
“你是在怀疑我的脑袋和你一样坏掉了吗？”
我用手一指那个胖乎乎的孩子：“无论再怎么失败的消肿药水也不可能让纳威头发的颜色褪得和德拉科一样！”
纳威浑身发抖，我隐约觉得他圆滚滚的脸上，那双小眼睛好像在瞪我，而且那种瞪人的方式貌似还挺熟悉……
斯内普又开始久违地从从牙缝里往外挤字：“小马尔福先生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我仔细看了下那件校服上绿色小蛇的斯莱特林院徽，恍然大悟：
“德拉科，你怎么肿成这样了！”
肿胀版德拉科的脸上硬生生泛起红晕。
我再次恍然大悟：“你也炸坩埚了？我记得我和西弗勒斯都指导过你的魔药才对，你说说，你这样可让我们怎么向你爸爸交代？这到底算是我和西弗勒斯谁的指导失误？”
德拉科的脸更加红润了，一边的斯内普冷笑道：“虽然这次依旧是隆巴顿造成的事故，但是以后小马尔福先生在魔药课上犯下任何错误，我相信都能找到那个根源了。”
我假装没听见，开始动手给德拉克治疗：“我从来不知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在一起搭档上魔药课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居然是一个乐于舍己救人，甘愿将爆炸的坩埚主动倒扣在自己头上，让自己从头肿到脚的人……
德拉科，你的头发已经焦了，我建议你将他们全都剃掉……
不许反抗医生！
不过如果你嫌它不好看，我有多种型号的假发可供你选择。要知道，生发药水用多了会影响发质，即使那药水是西弗勒斯制作的也一样。”
德拉科挣扎地哼唧了几声，在清楚认识到他的反抗如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的无力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说：“谁会想到那个傻乎乎的隆巴顿，居然在坩埚爆炸的时候魔力暴走，让坩埚飞了过来！”
说着，德拉科好像回想到了什么：“院长，隆巴顿一定是故意让坩埚冲着我飞过来的！上一次可没见他那么机灵地闪开！”
斯内普不屑地说：“如果隆巴顿先生有你说的那么机灵的话，我想我的魔药教室会觉得万分庆幸。”
“但是……”
德拉科转而向我寻求声援，“菲尼克斯，你怎么……菲尼克斯，你完全不说话看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尴尬地笑道：“不必管我，我只是在为你的不幸默哀而已。”
纳威造成了事故，纳威躲开了，确实地做到了“保护自己”。
然后，换成德拉科受伤了……
我突然生出一种罪恶感和无力感——
纳威，看来我们对于“保护自己”这个问题的认知上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偏差……
第三个周四，纳威再次光临医疗翼，在霍琦夫人的陪同下，带着他折断的手腕。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久违的头疼似乎有回归的趋势。
霍琦夫人将纳威送来之后就走了，她还要回去管教那群造反的小调皮们。
“这次又怎么了？把扫帚炸了，然后掉下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有气无力地把纳威的手腕接上。
那位惊讶地看着我：“你连这个都知道？”
“哈？”
我无语了。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居然连这都能中？不过看起来事情的发生也并不是如我开始所想的，只是单纯地将发生时间推后一周而已。
真相就是，德拉科对于上次坩埚事件中导致他被迫剃光头发最后不得不戴上假发的罪魁祸首纳威，怀恨于心，于是在飞行课上课之前出口挑衅。
餐厅有麦格看场子，而魔药课时斯内普的偏向也还没有放纵到看着他们打群架而不管的地步，所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打架的最好机会就是飞行课。毕竟飞行课更类似于体育课，出现任何冲突都是有可能的。
虽然我也很喜欢纳威，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身上能被拿来讽刺吐槽的点不是一般的多。所以，德拉科全方面地出击之下，纳威马上就窘得快要哭出来了。
这时，哈利和罗恩理所当然地挺身而出，赫敏与纳威私交还可以，自然也不会放任他这么被欺负，赫敏说话又是比较不饶人的那种，结果另一边克拉布和高尔也开始蠢蠢欲动。
一时间群情激愤，眼看大规模火拼就要发生，事件原本的主角而现在已经被遗忘的纳威一个激动，就把身上的记忆球给掉出来了。德拉科拿到记忆球更是猖狂地骑上扫帚左右手换着抛来抛去。
纳威一向对家人给自己的东西都是珍而重之的，立时就忘了自己对于扫帚和魔药一样不擅长的事实，冲动地骑上扫帚去追德拉科，居然克服了紧张，勉强还算平稳地飞了一会儿。
不过这样是绝对奈何不了从小就开始接触飞行，并且还算有天赋的德拉科的。
于是哈利也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在之前的飞行课上，哈利因为没有外来因素的影响，只是表现得和一般的孩子差不多的程度。而这一次，却是充分展现了他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天赋，精彩地抓住了记忆球。
到这里基本还算是和剧情一样，但是由于记忆球的警报解除，纳威一放松，刚才奇迹般的平稳飞行也就立刻消失不见，开始左晃右晃。
哈利借着刚才体会到的刺激快感，充满不怕死的精神地接近纳威，打算稳住他。
而纳威不负重望地越飞越抽象，并在看到霍琦夫人走进飞行场地那一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然后，纳威的扫帚爆炸，把他甩了下来。
幸好哈利凭着强横的平衡感，硬是躲开了，要不然我还得再治疗一位。
在听纳威讲述时，我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但是一直没想明白。直到晚上睡觉前，我才突然想到，这种不断爆炸的事情还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啊……
第二天早晨，我先是向看到的每一位教授深鞠一躬，然后特意去了一趟地窖。
敲开斯内普的房门，真诚地对着一脸愤怒的斯内普说：
“西弗勒斯，当年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因为我的魔力暴走引起的连环爆炸案而灰头土脸的教授们，当我也面临了同样的麻烦时，我才终于悔悟——
我曾经是多么地对不起你们！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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