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陆远山

6、老祖宗被撩了

　　“你想做我的巫女吗？”老祖宗是带着笑意问的，不料得到觋乐很认真的回答。
　　“我只是想照顾您，并无所求。”
　　“真是个，好孩子。”老祖宗咧了咧嘴，露出比人类更尖利的牙齿。

　　“本想带您去看我的私库，但那些东西对您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天色已经晚了，我送您回去。”
　　夜风有些凉，老祖宗始终冷的像玉，但觋乐还是伸出手，用袖子替老祖宗挡一挡风。
　　“觋乐，你挡住我观星了。”
　　“抱歉。”
　　“若是怕我冷，就将我抱在怀中。”
　　“是。”
　　觋乐左手拎着托盘，右手将老祖宗拢在怀里。
　　衣裳下的身体太过单薄，从布料中透出的温度微不可计，那只托着脖颈断面的手规矩的一动不动，老祖宗在心中叹了口气。
　　以往的巫女们都是很爱向我撒娇的，觋乐这样刻板是因为过了活泼的年纪吗？还是，压在她身上的苦难太重了。

　　巫雅在院子门口等得望眼欲穿。看到觋乐的身影，上前几步迎接，先接过托盘，再用托盘接过老祖宗。
　　“你要是有空，可以常来看我。”
　　“好，那明天下午，我来找您。”
　　“记得打伞。”
　　“是。”
　　老祖宗听觋乐的回答，总觉得自己是下了什么命令让她遵循。
　　但在场的另外两人不这么认为。巫雅和觋鸣对视一眼觉得事情不简单。
　　“我去送送姐姐。”
　　“我带老祖宗回屋。”巫雅语速比平时稍快，显得很兴奋的样子，觋鸣到是如常。
　　觋鸣飘在姐姐旁边，故作疑惑的问。
　　“姐，你明天下午怎么会有空啊？我记得明天是他们交账的日子。”
　　“今晚把事情处理完就有空了。”
　　“老祖宗，您觉得觋乐姐姐怎么样啊？”小姑娘一边给老祖宗梳头，一边把闲聊的话题引到觋乐身上。
　　“是个很认真的孩子。”就是太认真了。把我当成真祖宗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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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看着这么憔悴，所幸脸上倒是没有真的晒伤。”
　　“昨晚有些没休息好。”
　　“觋山的诅咒又让你疼了？”按道理来说不会啊。
　　“不，老祖宗的咒语很管用。”
　　“那是为了什么？”要是以前的巫女，肯定会顺着我的话说下去，然后再让我好生安抚，让我的祝福出现在她梦中才罢。
　　“要处理的事有些多。”
　　老祖宗觉得，好像觋乐也不是不会撒娇。
　　觋乐语气平淡，声音却疲惫沙哑，今日她没用托盘，直接抱着老祖宗，这么近的距离，声音中的颗粒感像是在磨老祖宗的耳朵。
　　眼睛看不到，老祖宗不想命令觋乐将自己举起再转过来，索性放开了视野，就看到觋乐上扬的嘴角。
　　“我知道个让灵体凝实的法子，可以给觋鸣那小子用，让他来帮你做事。”
　　“多谢老祖宗。”
　　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都是装的冷漠吗？怎么对着我的后脑勺能笑得这么开心。
　　今天觋乐的衣服被太阳晒的暖乎乎的，老祖宗待的很舒服，也不介意觋乐这一点小心机。
　　觋乐放下伞，从袖子里抖出钥匙，单手打开了库房的大门
　　虽然没什么稀世珍宝，也没有老祖宗想象的那么寒酸。
　　“这里还有我原本的嫁妆。”觋鸣死后，她就有了自己的私库，也不用再嫁人了。
　　“那盒子里的是什么？”总觉得有熟悉的气息在吸引。
　　只是一颗很旧的木珠子罢了。
　　“这颗珠子是我出生时含在嘴里的，小时候离开了这颗珠子我便会哭泣，但因这珠子是槐木的阴气重，母亲不允许我碰触，只能每过一段时间来看看它。”
　　槐木珠子，让老祖宗有了猜测，再看向觋乐的目光里就多了些揣测。

　　老祖宗被送回来的右手里，原本紧握的珠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