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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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可是被暴揍了一顿呢，佐助。”
奈良鹿子疲惫地望着此时委顿在地的佐助。单单只是这个时间段，她就已经重来过好几次了。
向上忍报告，阻止音忍几人“暴打”佐助，或者想办法在这个时间段，就让音忍那四个忍者减员。
在数次的回档间，她甚至已经摸清楚了那几个音忍的忍术。
可是不行。
“宇智波佐助，必须成为大蛇丸的弟子才可以，否则啊，他的实力就没法得到最大程度上的提升啊~”
“啧，真麻烦。”鹿子的眼底满是烦躁，又看向了带土，“用带土前辈你教的秘术也不行吗？”
“不行，不行~我可佐助可不是一挂的~”带土摇着头。
鹿子也明白，若要成长起来，没有一个合适的师父的话，那么根本就没法挖掘出一个忍者最大的潜力。
她看着底下的几个音忍，虽然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但是他们已经杀死自己的队友好几回了，甚至连宁次，也可能会死在他们手上。
她抿了抿唇，才问：“……大蛇丸，真的会用心教导佐助吗？”
“呃？什么？”带土转过脑袋来。
“我是说，这世界上，真有哪个傻瓜，会好好培养一个容器吗？”鹿子皱着眉，脸色不耐。
“不知道啊，我又不明白变·态是怎么想的呀~”带土前辈“天真”地说着。
‘麻烦死了，又开始装傻充楞……’她开始烦躁起来，她已经思考很久了，如果按照带土前辈说的，一定要放佐助离开，可是……可是……
她怎么能说服自己呢？！她明明有机会阻止佐助，留下佐助的，可是……
“去和他谈谈吧~总不可能让他一下子真的投入大蛇丸妈妈的怀抱啦~”带土前辈说着。
“不用你说，”鹿子嘟囔了一句，又忍不住骂道，“太麻烦了，男生真是太麻烦了。”
于是，她就站在了心情不好的佐助面前，那双黑色的眼眸更显得冷硬了，原本的惊讶化作了然，又变成了痛恨。
鹿子明白，他大概已经察觉了，自己估计早就看到了音忍出现的那一幕，甚至跟着打起来的几人到了这里。
“哼。”佐助站了起来，有些踉跄，鹿子上前了一步，却又被佐助的气势所阻，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她张了几次口，都没办法好好发出声音来，直到最后，轻咳一声，才说：“啊……如果不是现在木叶的上忍都跑出去充面子了，那些音忍可不会这样简单地就进入音忍村呢。”
佐助没有说话，依旧慢慢地走着。
‘真麻烦……’鹿子抿了抿唇，盯着前面的佐助。
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其实早就拼凑地七七八八了，可是重点是，要怎么与佐助沟通……
“啊，佐助，你要跟那些音忍走吗？如果不的话，我立马通知木叶上层，把他们抓起来啊？”
“还有那个大蛇丸，还有咒印，都不用担心，木叶会搞定的啊！”
她没法这么说，因为这些都没法实现。
‘大不了，再回档一次。’鹿子停下了脚步，看着佐助的背影，终于下定了搭话的决心，她轻声唤道：“佐助，你想好了吗？真的想要离开木叶吗？”
“……”
“想离开的话，我会帮你的啊！”
前面的人脚步停下了，可是回过头来，那双目光并不是感激而是诧异和厌恶。
‘呃……干嘛这样看我……’鹿子抄着手，眼睛不由自主地向着其他方向望去，嘴里还在说：“我知道木叶的情况，也了解卡卡西老师，那位前辈根本只喜欢按部就班吧，木叶的大人都是这样……”
“……”
“但为了报仇，你就不能那样……”鹿子皱了皱眉，她感觉到自己鼻子堵得慌，干脆侧过了身，沉默了半晌，她依旧在问：“你想离开吗？如果不想……”
“我要离开木叶，去音忍村。”
鹿子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心却沉了下去，她早就应该知道的，因为前几次之间，她也见到了佐助，询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可那个时候，佐助已经离开了村子，做出了决定，因此他的回答都斩钉截铁，像是说服他自己一样。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还是木叶的忍者，还没有踏出木叶村，却也用着这样笃定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呢。
“嗯……”鹿子答应着，没有去看佐助的脸，抿了抿唇，她才长叹出一口气，背过身去，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眼泪粘在了手上，真是黏糊糊的。
‘真麻烦，所以我才不想要做忍者啊。’鹿子望着天上的月色想着。
那时的鹿子还没有习惯一次又一次的见到自己的朋友死在眼前，而亲近的朋友可能会踏上一条充满荆棘的路，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所幸，奈良鹿子到底是很理智的。佐助那个果断的家伙并不会等她很久，她吸了吸鼻子，就当自己平静下来。
转过身来，她匆匆走到佐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就越过了他。
“那就快走吧，佐助。”
佐助以为鹿子说到这里就会离开，可是却没有想到鹿子见他没跟上，又皱着眉转过脸来，“快走啊。”
她扬了扬下巴，那边正是他家的方向。
佐助迟疑了一瞬，跟了上去。
“我觉得那个忍者说的不对，并不是要舍弃什么才能获得力量。”鹿子絮絮叨叨地说着，“至少，我是支持你的，只要你不变成十恶不赦的坏人，就算不是木叶村的忍者又能怎么样呢？”
“……”
“鸣人和小樱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想起了这两个人，佐助的眼神沉寂下来，可是并没有出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所以你为了自己没什么不对的。只是，不要因为这件事，彻底迷失了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的，我相信你不会。”
“……”
“我其实很佩服你啊，佐助，明明心中怀抱着血海深仇，可是你一直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就算对鸣人，对其他人也都是一视同仁。
我不知道你会在音忍村遭遇什么，可能会被鄙视，会被责骂，可是，你一定要坚持本心啊。你报了仇之后，人生还很长，还有机会弥补之前的事，至少……至少……我是一定会记得的。”
鹿子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望着佐助的眼睛，说：“你要记住，是我放你离开的，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我们的错啊。不过，你可不要随便跟别人说啊，这样，呆在木叶的我的立场可会很难办的啊。”
佐助还是没有说话，鹿子也没有在意，“啧，真麻烦……”
她念叨着，又开始移动脚步。事实上，就算佐助这样说又能怎么样呢？只要一旦踏出木叶，他就变成了不可信的叛忍，就算未来有那样多的可能，也会充满了艰难险阻啊。
她想想都觉得困苦了。
鹿子只能不断重复差不多的话，“因为你们，我都没办法那么快退休了，真烦人。……我会帮你的，佐助，说真的，我会帮你的。
所以你一定要记得，不要因为换了个环境，因为复仇，就迷失了自己，要记住，总有人在等着和你一起承担的。”
那晚的夜色，很美，似乎也很沉重。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佐助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一切，可是在这个女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些回忆鲜活得就像是在昨天。
可她大概又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了，说什么让他回到木叶，三年前，这个家伙可不是这样说的。
“别说谎话了。”他说着，背过身去，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的自信，不怕这个女孩会伤到自己，但他却听见鹿子说：“我来帮你。”
他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而仅仅这样，她似乎就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真麻烦。”鹿子低声说着，却没有急着帮他裹伤，而是拿起了旁边的药瓶，开始一个一个地看，有的则打开了盖子闻了闻。
她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就算她不是医疗忍者，也很了解药性，这都是一些上好的伤药，看来音忍并没有亏待佐助，这让鹿子稍微有些安心。
她一边想着，一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并不是因为鲁莽，她已经确定了，现在的佐助并不是不能沟通，那么他杀死……不，伤到鸣人就一定是有理由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鹿子思考着，就开始了试探，“三年快到了，你现在有把握离开这里吗？”
三年前，她就听君麻吕说了，大蛇丸会在三年后使用佐助的身体，佐助也知道这件事，因为君麻吕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需要管这件事。”
“我来这里，也只是希望能够帮你加重筹码而已。”鹿子说着，挑出了一瓶伤药，可是佐助明显没有那么听话，皱着眉看着她。
她撇了撇嘴，干脆将那瓶伤药抛给他，靠在旁边的石桌边上说：“在几天之后，鸣人他们就会来找你，如果你没有把握离开这里，就趁那个机会，跟着鸣人离开。”
“你说，鸣人？”佐助的声音有些奇怪。
“是。”鹿子观察着他的神色，继续道，“他一直很想救你回来，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
“不过，我不会像他那样简单的思考。”鹿子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就算在中途把他们甩开也没什么，你一定要活下来，活下来，才有可能。”
佐助默不吭声，鹿子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但是鸣人搞不懂，她却看得清楚。宇智波佐助和大蛇丸之间本来就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佐助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忍者。
果不其然，静默了一会的佐助说：“药师兜和君麻吕都一直跟在的大蛇丸的身边。”
鹿子心头一松，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了一下，注意到佐助的视线，才认真认真思量了一番。
药师兜和君麻吕一直都跟在大蛇丸身边……她忽而一怔，‘大蛇丸难道还根本没有信任佐助吗？’
她没有问出口，因此就不知道这并不是大蛇丸信任不信任佐助的问题，爱戴大蛇丸的君麻吕日常就爱和佐助黏在一起，好指点他成为称职的容器。
鹿子肃下脸色，对佐助说：“七天后，大蛇丸应该会带着药师兜去天地桥。到时候，如果第七班牵制住了君麻吕和兜的力量，那么就可以……”
她看见了佐助的眉头狠狠一跳，冷厉地目光看向了她：“如果你真的有时间，就去告诫第七班的那些家伙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佐助，你……”她正准备劝服佐助，偏偏在这种时候，听见了走廊外的脚步声。
“是君麻吕。”佐助看了一眼鹿子，迅速地披上了自己的外袍，“你先走。”
‘走……这种地方，要走去哪里啊……’鹿子虚着眼，按住了佐助的胳膊，目光看向了木门，“真麻烦，我不是说过，我会帮你的吗？至少，也先让我称量一下对手的力量吧。”
这样说着，她的手却按在了腰间的忍具包，轻轻敲出了几个暗号。
‘带土前辈，准备回档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