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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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想让我来是因为这个啊……’鹿子的眼角跳了起来，她还以为“孩子”长大了，在屋子里藏了什么脏东西呢。
看着满屋的垃圾和包装盒，她在门口站了许久，都没有勇气踏进去，直到她忍不住转过头来问鸣人，“从火锅聚会那天开始，你就没有收拾屋子了吗？”
“不、不是啊！”鸣人指着桌子，“我有好好把锅放到厨房！”
“可是没有刷。”
“包装盒！包装盒我都塞在一起了！”
“装过肉的要洗干净分类，还有不要放在床尾。”
“桌子，桌子我擦了！地板我也扫了……”
鹿子从地板上捡起一块薯片碎片，入目的还有扔在墙角的牛奶盒和臭袜子。她叹了口气。
“鹿、鹿子……我们还是出去吃吧，走走走！”鸣人拉住了鹿子的手腕，却没有拽动，背后凉飕飕的，似乎被什么诡异的东西盯上了一般。
直到一只带着丝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不行啊，鸣人，要打扫卫生。”
鸣人咽了口口水，身体彻底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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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一个多小时，鹿子和鸣人终于将鸣人的“狗窝”打扫干净了，他们也开始坐在矮桌前分享外卖。
“哇哦！果然，还是充分运动后的食物最好吃了！”
“嗯。”鹿子已经没心情吃了，她感觉自己鼻尖还萦绕着那放了三四天的火锅汤汁味道，目光甚至渴望地望了一眼房间里的浴室。
可是今天是在火影大楼工作，如果洗了澡再回去，老爸就一定会起疑。
她干脆叹了口气，手撑在桌上看着鸣人欢快的脸。
‘真是养眼啊……’就像是看到猫或者狗可可爱爱，没有头脑地玩着毛线团或者追着球跑，奈良鹿子感受到了那种暖融融的治愈感，继而身体也变得暖洋洋的。
‘不，不能睡着……’她眨动了一下眼睛，问：“听说你最近常常去看宇智波鼬呢。”
不是去看鼬，其实是去看佐助，只是往往三两句话，他就会忍不住被佐助激怒，然后两个人就会吵起来。
‘不，其实是我单方面地在吵架吧……’鸣人的筷子顿了顿，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炒面，边嚼边囫囵说：“没什么！只是佐助那个家伙不够坦率而已！之后，他一定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是吗？”鹿子看着他，冷不丁说，“但是，身为朋友，接受对方现在的样子，也是很重要的事啊。”
鸣人搅动碗的动作一顿，盯着那份炒面里的青椒。
“说起来，佐助在大蛇丸那边经历的三年，不知道是怎样的，但是他至少还交到了两个好朋友。明明说要离开地远远地，又灰头土脸地带着自己的哥哥跑了回来，请求木叶的帮助，还要让自己在外面结识的好朋友见到。那两位朋友，若不是因为他的事，又怎么会被困在木叶呢？以他的骄傲来看，不知道心底有多憋屈呢……”鹿子恍若不在意地说着，“但是，身为他的朋友，也只能看破不说破，不然他得多难堪，多生气啊？”
筷子发出了“咔嚓”的声响，鸣人有些怔然，看着自己手中断裂成两节的筷子。
“你得要快点成长起来呢，鸣人，如果连你都没办法全心全意地对待他，那么他就真的没有归处了呢。”
听见鹿子的声音，鸣人抬起了头，鹿子似乎已经很是疲累了，竟然在这种时候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她很安静，轻轻呼吸着，鸣人露出个难看的笑，轻手轻脚地将鹿子抱了起来，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拿着炒面，穿上了鞋，关上了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木叶医院的方向。
‘果然，不管怎么样，佐助没我还是不行啊！’他给自己鼓着劲，向着木叶医院冲了过去。
鸣人奔跑在前往木叶医院的路上，瞅准了医院里的医疗忍者没有注意，才翻过了围墙和窗户，找到了现在几乎已经搬进病房居住的朱丽叶……哦不，宇智波佐助。
佐助见到鸣人的时候，径直皱起了眉，胸中已经升起了一股厌烦之情。在他看来，现在鸣人的纠缠，只会阻挡他寻找真相的道路。
鸣人注意到他的神色，抿了抿嘴，笑了起来，“佐助，你吃晚饭了吗？”
佐助注意到他提着的饭，说：“你如果想要说这个，那么就赶快回去休息吧。”
“嗯。”鸣人有些尴尬，目光在病房里转了一圈。
他还没有仔细看过这里。
宽敞的病房之中，摆放着两张床，曾经只见过一两面的宇智波鼬就躺在其中的一个病床上，他身上连接着各种鸣人认不出来的仪器，不过呼吸还算平顺，而旁边的床，就是宇智波佐助的了。
那上面的被褥整齐地摆放着，明显佐助还没准备休息。
不过，在这种地方，佐助怎么休息的好呢？
鸣人沉默了一会，在佐助出声赶他走之前，将自己的屁股定在了病房里唯一的两张椅子上。
“决定了！”他神情坚毅，“明天我就搬到隔壁！”
“什么？！”佐助不能理解漩涡鸣人的思路。
“鼬大哥也是木叶的英雄嘛，你们家就只有你们俩的，光你照顾肯定不行啊。”鸣人避开了佐助的目光，故作轻松地说着，余光中，佐助已经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
他早就已经不想要和鸣人进行无谓的争吵，只是鸣人一直自以为自己还能回到木叶，那股亲昵的态度更令他觉得恶心反胃。
而且，宇智波鼬不是木叶的英雄，如果他是，那么他灭杀全族的举动难道是正确的吗？
佐助的目光闪过一丝阴沉，宇智波鼬陷入了虚弱之中，他不屑在这种时候杀死宇智波鼬，也要亲耳听见他对于灭杀全族的忏悔才行。
‘如果不能实现这些，我离开木叶，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想着。
可这些复杂的情感，鸣人全然不知，甚至就算知道，也不能理解，而理解的那个人，也不肯出现。
他知道奈良鹿子在策划着什么，可是她过于了解他，甚至直接拿住了他的命脉，让他不得不跟着她的计划行动。大概，从一开始就是那样了。
‘那个讨厌的家伙……’想到奈良鹿子，佐助又皱了皱眉。
鸣人也没有多坐，宣布着明天自己一定会过来，就离开了。
‘明天就把他的东西丢出去。’佐助已经懒得在这深夜时刻和鸣人多计较，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没多久，那个原本不肯出现的人，就出现了。
“啧，真麻烦……”鹿子站在了佐助的面前，她本来准备明天再说佐助的事情呢，但是鸣人晚上跑了过来，她又怕出什么事情。
至于勉强佐助去参加火锅聚会什么的，就算了吧。如果真去了，火锅聚会大概就会变成火锅斗殴大会了。
她抬起眼，看着佐助，他身上的气势明显更凌冽了，大约鸣人又惹到了他。
鹿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其实是自己惹到了宇智波佐助，她抓了抓散落在耳畔的头发，叹了口气。
“我刚才听见鸣人的话了。”她说着，看着自己的指尖，“他没有恶意，只是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不好这种事情而已。”
她在为鸣人解释，却没有想到从佐助这里听到了一句她完全预料不到的话。
“奈良鹿子，你是漩涡鸣人的保姆吗？”
鹿子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此时面露厌恶之色的佐助。
‘真麻烦……’她心底有些发沉，望了一会儿，拉长了脸，假作泄气的模样，“不，我大概算是你们所有人的保姆吧。”
“……”
“自从我得知了宇智波鼬的事，就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因为你绝对不会接受打败一个这样的宇智波鼬。而且，如果没法得知真相，你的复仇又算什么呢？”鹿子垂下了眼眸，“但是，我也不是万能的，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事业，解开宇智波鼬的谜题需要时间和精力，如果你想要责怪我，那么我也无所谓。”
她站起了身，准备离开，“晓估计很快就要进攻了，到时候如果你想要战斗，就把宇智波鼬送到我这边或者是纲手大人身边。”
鹿子最后看了佐助一眼，“危险无处不在，佐助，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利用起我能利用的一切。”
她抬脚准备离开，就听见佐助又问：“包括你吗？”
“嗯？”
佐助的话语里掺杂了一丝烦躁，“我是说，包括利用你吗？”
这对话让鹿子有种既视感，或许这就像是之前那次对话的延续吧。
‘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我之前就是在利用你啊。’鹿子转回了头，黑色的眼眸直勾勾望向了佐助，“是，可以，但是我更希望你说的是‘互相帮助’。”
‘互相帮助……？’佐助觉得有些可笑，可是比起鸣人，毕竟是奈良鹿子更容易沟通，他嘴角显露出一丝讽刺的微笑，“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回到木叶的。”
“是吗？”鹿子虚了虚眼，连脚步也转了过来，正对着佐助，“你似乎搞错了什么啊，佐助。”
“……”
“或许是鸣人一直说让你回到木叶，所以你误解了。无论是他或者我，其实最终的目的只是希望你能够获得某种程度上的幸福。对于鸣人，那种幸福就是木叶。至于我……”鹿子的话语迟滞了下来。
她的理智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说实话，鹿子其实不知道佐助要怎样获得幸福。可是，比起她，佐助要勇敢的多，也坚持的多。
‘或许，他能够自己找出答案呢……’鹿子抬起了眼，皱起了眉，“真麻烦，你的幸福你自己去找啊，我能保证的就是会给予一定的帮助。”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佐助也皱起了眉，刚想开口，就见到奈良鹿子上前几步，走到了鼬对的身边，看着他成熟的面庞，“反正，鼬已经在你的身边了，在你考虑下一个阶段的目标的时候，我希望你稍微考虑一下自己。”
看到鼬，鹿子的耳边似乎就传来了乌鸦喑哑的叫声，她皱了皱眉。
即便显得疲倦不堪，她的皮肤在月光下依旧反射着智慧和冷静的光芒，让人忍不住笃信她的话。
她说：“佐助，你知道，我总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