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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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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那个时候，带土前辈可能会有的表情，她心底有些抱歉，神色却变得越发不好，像是个坏脾气的小姑娘，对着“宇智波斑”说：“我先说好，如果要杀死我的话，我比较希望能死在你的手中，而且麻烦你动手快一点，我可是会怕痛的。”
“宇智波斑”不知为何，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回应，而鹿子转过头来，又看向了佐助。
她抿了抿唇，望着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干脆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要说的话。
“其实在上次见到你之后，我就弄明白了你们家的事情。事实就是宇智波一族想要叛变，由于一些事，宇智波鼬对木叶高层失去了信任，可是他依旧想要保护木叶，所以做出了那个决定。
因为他知道，三代不可能下手，就算下手，也只会两败俱伤。当然，后面半段只是我的猜测，我只知道事实，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鹿子快速说着，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忍者和佐助能让她活多久。
‘就算这样说，佐助大概还是会很生气吧。’
她想要让自己的语气尽量镇定一点，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感受到了自己语气里的虚弱，只能又清了清嗓子说：“抱歉，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因为那样，或许我们就会成为敌人，但是，我不想那样。”
鹿子低下了头，没有去看佐助的反应，现在的自己在佐助的眼中或许就成了敌人，不仅仅是因为木叶的事情，还因为欺骗他利用他的事。
‘快点结束这个尴尬的时间啊……带土大叔……’鹿子的睫毛颤了颤，将自己的注意力移到了“宇智波斑”身上，“我不能明白呢，你为什么要带着佐助来找我？”
“宇智波斑”自然没有回复，也没有动作，就那样歪着头傻愣愣地看着她。
她眯了眯眼，试着激怒“宇智波斑”，可是一想到面具下的人其实也是带土前辈，那话语就没了力道。
“我其实不懂你为什么会现在放任他来找我。你看，现在只有木叶的纲手能够救下宇智波鼬，大家都会认为佐助是值得信任的，就连导致宇智波一族覆灭的团藏也是一样，那这样的话，你和他沟通好了，利用他作为晓的卧底，不就能得知木叶这边的情况了吗？”
“……”
“还有，马上要进行五影大会了，如果你是个正经的反派，在那个时候想办法削弱五影的力量可再合适不过了。”鹿子的眼神带着鄙视，“而五影大会后，到时候就可能会结成忍者联军，到时候佐助绝对有能力取得更高的地位，到时候他能发挥的作用，远比一个影级忍者更大。”
“……”
“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现在来找他。等到忍者联军结成，或者需要正面对垒的关键时刻，你先杀死宇智波鼬，再把你的故事讲给佐助。同时把锅扣给木叶，到时候佐助反戈一击，不是更致命吗？而且那个时候，他就更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做法对还是不对了？不是吗？
至于再早一点的时间，你应该在路上就将木叶的信使杀死，拖延五影大会的举行，然后再想办法挑拨离间，这样至少你会面对的就不会是一个团结起来的忍界啊……”
鹿子听到了面前人的心跳在不断地加快，手肘放在桌上，她用手撑着脸，终于有些不忍心，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喂，你还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反派啊。”
对面的“宇智波斑”似乎说不出话来，鹿子却已经找到了感觉，“啊，对了，我再给你想想办法吧，关于轮回眼……”
“幻术·写轮眼！”
听到这声低喝，佐助按紧了自己的草薙剑，准备出手，却见到餐桌对面的鹿子忽而一怔，她皱着眉，似乎在抵抗着什么，可是很快，她的身体就软倒下来，而那个“宇智波斑”则扶住了她的身体。
他顿了一下，向自己看了过来，“佐助，现在你应该可以确认了，我说的全都是实话。”
“……”
“而且，没有像是这位中忍所说的一样利用你，也正证明了我的诚意。”
“宇智波斑”的声音沉稳有力，佐助却并没信，因为他或许明白，眼前的“宇智波斑”没有采用那样的计策，纯粹是因为他不像是鹿子那样聪明而已。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奈良鹿子的脸上。
她闭着眼睛，似乎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
‘方才的她在想什么呢？会……伤心吗？’
在这种不该分神的时刻，佐助竟然只想到了这个。
“我会遵守约定，让她活着，”“宇智波斑”顿了顿，“方才我只是用幻术删去了她的记忆。”
“嗯。”佐助答应着，站起了身，准备离去，而那边的那个男人也迟疑了一下，轻轻地将鹿子摆放成趴伏的姿势，之后，他的脚步又顿了顿。
佐助其实并不了解这个男人。虽然他猜出了这个男人大概并不是“宇智波斑”，但是他并不知道，在对待他人时，“宇智波斑”不会这样温和，连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意外，甚至多看了几眼奈良鹿子。
不过，“宇智波斑”很快地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他对着佐助沉声说：“不管你哥哥的意愿究竟如何，但终究是木叶导致了他做出这个决定，我不需要你帮助我，但是，我希望你……”
佐助静静听着，直到那个男人消失不见，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象。
有着鹿子之前的暗示，宇智波一族的事，其实他已经思考了很多。“宇智波斑”找到他之后，他甚至也找人询问过，因此今天听到的时候，他早已不觉得意外。
将“宇智波斑”带到奈良鹿子面前的事，更多的或许也只是验证和证明而已。
验证“宇智波斑”的话，又或者验证奈良鹿子究竟会不会骗他？
想到方才奈良鹿子不敢置信的神情，他初始觉得解气，可是渐渐地就觉得自己或许又幼稚了。
她当时在想什么呢？认为自己会杀死她？或者会放任宇智波斑杀死她？
‘白痴。’佐助想着。他不会杀死她的，也不会让她死在这里。明明说会相信他，不还是动摇了吗？
‘自作聪明’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奈良鹿子对他回归木叶的事其实并不抱希望。
‘骗子。’她大概也在欺骗自己，只不过不是在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上欺骗，而是让自己以为她能够平静地接受死亡吧。
但是怎么可能呢？
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绝对不可能让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佐助静静想着，直到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嗯？佐助？”鹿子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朦胧，“我睡着了？”
他转过头，就见到鹿子看着她面前的茶，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惊疑不定。
‘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在宇智波佐助面前睡着。她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吧。’佐助心底划过一丝嘲笑。
这个家伙从来都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轻易被幻术蛊惑，但是同时，她也不会轻易地因为某个人而影响她的决断。
‘宇智波鼬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佐助的闹钟突兀地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佐助，我刚才……”
“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嗯……”鹿子看了他一会儿，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那我就安心了。”
‘又在骗人，其实根本一点都不安心吧。’佐助在鹿子诧异的目光中走上前，她没有动作，似乎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伤害她，只是因为他按住了她肩膀的手，微微露出了些许惊愕之色。
佐助垂下了头，盯着奈良鹿子的眼睛说：“你真的很糟糕啊，奈良鹿子。”
鹿子的眼中似乎快速的闪过了什么，她勉强拉起嘴角，“呃……这我倒不否认……”
‘喂，给我否认啊……’佐助心中涌现出了些许可笑和无奈。他并不是傻瓜，在上次奈良鹿子告诉他部分内容之后，他就已经有所猜测，现在那个“宇智波斑”所说的事实，也只是印证了他的猜想而已。
冷静下来后，他甚至能够理解奈良鹿子为什么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他，为什么会在这段时间躲着他，为什么会让他不要相信她，只要相信鸣人就好。
她大概在可怜自己吧，可是她又不得不保护木叶，因为这里有着她的家人，也有着她爱着的木叶。
‘就和宇智波鼬一样……’
佐助垂着头，他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是怎样，又或者是触动了眼前女孩的哪个点，他感受到她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肩膀。
“抱歉，佐助。”她说，可是很快，她又抽回了手，轻轻摸了一下眼角。
佐助略微退后了一步，看见她看着手指上的水迹，神情中带着疑惑，注意到他的目光，她才又笑了一下。
“抱歉，佐助，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怎么会……”她按住了自己的头，紧蹙着眉毛。
佐助望着她，不知为何，突然短促的笑出了声，而鹿子也看向了他，目光中带着惊疑不定。
“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思考呢……真不愧是你，奈良鹿子。”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奈良鹿子，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更加迷惑而警惕，“佐助，你说什么？唔……”
他捉住了她的下巴，俯下身，看见她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有预料到发生这样的事情，那目光中甚至带了一丝惊恐，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似乎要推拒，可是不行。
‘那是当然的，因为你觉得愧疚啊……’佐助想着，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最后，他放开了奈良鹿子的肩。
“佐助，刚才……”
“不要说话。”佐助低垂着眼看着惊疑不定的奈良鹿子，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
他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或者怎么做，但是他很快就会做出决定。
佐助这样想着，眼底的红色闪耀着与那个“宇智波斑”同样的光芒。
幻术·写轮眼。
不久之后，奈良鹿子再次醒了过来。
“我是睡着了吗？”她按了按自己的额角，静静地看了自己的棋盘一会儿，又忍不住在自家的广缘上躺了下去，“哇，下棋都能睡着，真是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