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回档救不了木叶人！》隐世长歌

36、36

　　‘不应该是这样……’鹿子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在她此刻的记忆里并未发生佐助和“宇智波斑”来找她的事。因此，佐助和“宇智波斑”之间的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还停留在佐助正在迟疑的时候。

　　‘难道是因为鼬……不对，就算是那样，佐助也不会立刻倒向宇智波斑吧？除非他昏了头，还有卡卡西老师，他虽然担心佐助，但是更担心鸣人。如果佐助想要离开，身为上忍的他会露出那种不加警惕的担心神色吗？还有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人为什么不出现……虽然没有办法抓住宇智波斑，但是把佐助抓回来，对他们来说还是一件简单的事啊……’

　　而那边几人的争论已经到了尾声，就像是从前旁观着佐助和鸣人之间的争吵一样，她一言未发，就像是与之毫无干系，可是这次，佐助没有再向她投来嘲讽的目光，反而巴不得她像是隐形人一般不要冒头。

　　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鹿子飞快地理解到了这一点。

　　‘需不需要试探一下呢……’她将自己的弟弟赶开，落在了鸣人的旁边，一起仰视着佐助，正想说话，肩膀就是一重，卡卡西前辈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位稳重的前辈依旧仰头看着佐助，按在鹿子肩膀上的手却让她沉默下来，她明白了，卡卡西前辈应该也知道些什么。

　　忍者渐渐聚集过来，小樱、宁次、小李……大家都责问着佐助，而鹿子不说话，隐藏在人群之中，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佐助。

　　佐助依旧没有看她。

　　“如果不是因为鼬在这里，我本就不会留下来……”
　　“现在只是各归各位而已……”
　　“我从未有一刻忘记宇智波一族的仇恨……”
　　“现在的木叶，也只是我的敌人……”

　　他的声音冷冽无比，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刻意。

　　鹿子的目光自佐助的脸上划过，又落在了“宇智波斑”的面容上，听见自己耳边的心跳平稳，也不知道他信还是没信。

　　总之，最后他“哈哈”大笑，带着佐助与他现在的两位队友消失不见了。

　　》

　　医院的空地里，鹿子正在思考，而其他人则争吵了起来。

　　“我早就知道！”犬冢牙叫出了声，“佐助那个家伙绝对不会真心回到木叶！”
　　“牙！住嘴！”
　　“可是他现在跟着宇智波斑离开了，他背叛了木叶！”
　　“牙…唔…这、这还说不定呢……”
　　“怎么会说不定？”牙涨红了脸，看着反驳着自己的井野和雏田，大声说，“你们不都看见了吗？他认为是木叶害死了宇智波一族，如果他不报仇，我都看不起……唔！”

　　犬冢牙捂着屁股摔倒在地，而鹿子收回了抬起的脚。

　　这位女忍者的眼里充斥着冷漠的光，嘴角却轻轻勾起，那张原本就显得无情的面容更加凉薄。

　　“抱歉啊牙，你的屁股看起来很好踢。”她说着，伸出了手，而牙哼了一声，将鹿子的手拍开，自己站了起来。

　　他还准备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靠近的鹿子小声说：“讲话也要稍微看看场合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鸣人正垂着头坐在一边的长椅上，神色紧绷而痛苦，小樱站在他的身边，咬着唇，目光却看着这里，井野则抱着手臂露出了厌恶的神色，雏田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至于旁边的志乃、宁次、小李则都面露不赞同。

　　大家没有就“是否怀疑佐助”这件事上达成一致，却都很讨厌牙最后说的那句话。

　　他心中正有些不服气，肩膀上就是一重，侧头去看，鹿子依旧很平静，甚至又笑了笑，“你和志乃他们还有任务吧，在这里耗费时间好吗？”

　　“可是……”雏田有些担心地偷瞄了一眼鸣人，还是不想离开，志乃却站了出来说：“是啊，我们还有任务。牙……”

　　“哼！快走吧！志乃！”牙也转过了身，听见鹿子说“别忘了来看晚上的演出”，就哼哼了一声走了。

　　鹿子没在意，又转过了身，看着眼前的忍者。

　　因为召唤出来的大蛇，木叶有事没事的忍者都跑过来看热闹。眼前这些同辈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大多担心鸣人，所以才会聚集在这里不肯走。

　　‘真麻烦……’鹿子虚了虚眼，又拉扯出一个笑容，“大家都还有事吧？晚上是奇拉比大人的演出，等这件事结束后，再来商量佐助的事吧。”

　　“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情搞演出啊！”井野神情郁闷，还以为佐助回来了，小樱的心愿就能满足了，可没想到，他竟然再一次背叛了大家。

　　“那是演出，也是任务。”鹿子说着，眼神瞥了一眼宁次，而这位依旧担心雏田的学长却没有接收到自己的信号。

　　“真麻烦……”她只好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信息也不全，也根本不知道宇智波鼬到底去哪里了，更不知道那个‘宇智波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在这里瞎猜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

　　“所以，等晚上再说。”鹿子打断了井野的话，看向了众人，“我会去查探一下纲手大人的态度的，所以……等到晚上演出结束后再说。”

　　“……嗯，也只有这样了……”
　　“那么就拜托你了……”

　　众人陆陆续续回应着，离开了这里，现在场中就只剩下了坐着的鸣人，站在一旁无话可说的小樱和根本分不清楚情况的佐井。

　　鹿子本来也想要离开的，可是，鸣人的反应不大对。

　　她皱了皱眉，无奈地走过去。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小樱就深吸口气，打起精神对着佐井说：“佐井，我们先去看看奇拉比大人排练的情况吧。”

　　“呃……但是……”佐井看着一旁纠结的鸣人。书里不是说，这种时候要静静陪伴在对方身边，适时地说另外一个人的坏话，然后给对方一个温暖的拥抱吗？

　　这样搞不好可以上二垒！

　　‘不过，既然是鸣人的话，二垒就算了吧……’他眼角抽了抽，就被小樱抓住了肩膀，“总之，奇拉比大人还等着呢，我们就先走啦！”

　　“……嗯。”鹿子眉头微微蹙起，望着小樱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也一定很伤心，只是，女孩子似乎都要比男孩子成熟的早一些啊……

　　看看旁边的鸣人，就一幅“我有心事，快来问我”的模样。

　　鹿子心中叹气，抄着手走到鸣人的旁边，踢了踢他的脚，“一幅没精打采的模样做什么呢？”

　　鸣人没有回答，他抿了抿唇，将自己的脚挪了个位置，向旁边侧过去，身边就留下了一大片空白的位置。

　　‘啧……’鹿子几乎要翻个白眼，却还是忍耐住了，坐在了旁边，劝解道：“宇智波一族的事，我们现在谁都搞不清楚，现在宇智波鼬也消失了，就没有人能知道真相了啊。”

　　“……他是自己走的。”

　　鹿子一时之间搞不清楚鸣人说的是佐助还是鼬，“嗯？谁？”

　　“宇智波鼬！我看见了他的乌鸦！他是自己走的！”鸣人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他转过脸紧紧盯着鹿子的脸，一双湛蓝色的眼眸像是燃烧起了两丛炙热的火焰，“如果他有苦衷，可以告诉佐助！如果没有，也可以和佐助说清楚！可他自己走了！”

　　“唔……嗯……是啊……”鹿子面色有些不自然，可鸣人却没发现，还在继续说：“为什么？！明明他们是亲兄弟！”

　　他咬着牙，一会儿声音却又软糯了起来，“佐助……佐助根本什么都没搞清楚，也没有人在乎他……就像是牙说的，就算是我……就算是我也会觉得他没错，可是……可是……”

　　他说着，眼圈就开始泛红。

　　鹿子却虚着眼觉得不可思议。

　　她当然也觉得对不起宇智波佐助，但是鸣人的话是不是太过偏颇了，他眼里是只有佐助吗？不说香燐和水月，至少小樱还记挂着那个家伙呢。

　　当然，话不能那样说啦……

　　别看她现在这样想，鹿子的心里也沉甸甸的，将失望的情感强压在心底，因为她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是旁边感情充沛的鸣人已经忍不住要开始哭了，她只能将其他事情放在一边，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见他没有反应。

　　鹿子又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身体后靠，将另外一只手放在了长椅背上，劝慰道：“没关系的啊，虽然佐助这次可能又走错了路，但是你就当他离家出走了，他绝对还会回来木叶的。”

　　鸣人胸口憋着一股气，并未出声，他怕他一出声，鹿子就会发现他哭了。

　　可鹿子早就发现了啊。

　　过了一会儿，鹿子还没有出声，鸣人只好张口问：“佐助……他还能回来吗？”大家……还能再次接纳他吗？

　　他其实想问的是后一句话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口。

　　在佐助一次又一次背叛大家的时候，大家……还能将自己的信任赋予他吗？

　　他垂着头，脑袋里和佐助相处的一幕幕纷乱闪过，耳边却似乎传来一个声音。

　　“能啊。”鹿子说。

　　“当然能，因为你不会放弃佐助的嘛。大家那么信任你，爱屋及乌，也会信任佐助的啊……”

　　鸣人咧了咧嘴角，心中某处堵塞的地方竟然畅通了一些，望着地上的泥土，他吸了吸鼻子，说：“佐助，只有我一个朋友了……”

　　‘啧……真的把水月和香燐当做死人了啊……’鹿子心里想着，却违心地回应了一个“嗯”。

　　“我要拯救他……无法拯救同伴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火影呢？”

　　“嗯，是这样吧。”

　　“我……我要先去帮奇拉比大叔……”他说着，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哽咽。

　　身后的鹿子没有说话，鸣人也没有动作，只是垂着头，双手支在腿上，偷偷地用袖子去磨去眼中的泪水。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哭个不停啊！我还有事要去做呢……’他又暗暗咬牙，却感觉背部一重，黑色的头发挨蹭着他的脖颈，清新的洗发水香味自脸侧传来，肩膀上也传来重重的力道。

　　是鹿子……抱住了他。

　　“啧，你是失恋的小姑娘吗？”鹿子的声音里带着些不耐烦，就像是以前一起懒洋洋的那段日子一样没有精神，“没关系啊鸣人，佐助只有你一个人，你却有我们大家。别说能不能拯救同伴，如果学不会信任同伴，也当不了火影啊……”

　　她说着，又重重拍了一下鸣人的肩，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鸣人。鸣人抬起了头，阳光从鹿子身后投射而来，让他一时之间看不清楚鹿子的神情，只能听见她似乎是笑了一声，伸出手来拉扯了一下鸣人的脸，让他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回去休息，然后来看演出吧，我可不至于连收尾工作都搞不定。”说着，她侧过身说着“走了”就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