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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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一个人联络宇智波佐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偏偏奈良鹿子在晓有一个大大的靠山，与卡卡西前辈报备之后，她就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等待宇智波佐助。
这一次是鹿子先到，而她可不会像是佐助那般中二。听见略有些熟悉的脚步声，她从石壁之后站了出来，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
“我在这里。”她的脸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目光落在佐助皱起的眉头上。
他似乎又高了一点，身体和脸色却不像是有什么不好的，反而……
‘啧……竟然又变帅了。’“啪”的一声，鹿子关掉了打火机，此时也是深夜，外间只有些许星光，缺少了着一撮温暖的火苗，山洞中就变得有些过分黑暗。
但是佐助还是看的见鹿子。
鹿子似乎瘦了一些，头发比起上次见到的时候长了几分。她有些烦躁地将脸颊边的头发顺到了脑后，才又皱着眉抬起那双蕴藏着秘密的眼眸看向自己。
这一切都是朦胧的，就像是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似乎几步就能打破，却又感觉一脚踩空，就会坠入黑暗之中。
他，上前了一步。
“你在晓那边怎么样了？”
他没有回答，继续向前。
“……啊，我也不是特别想要见你，只是因为刚到这里，所以要来问问你的情况。啧……你出来的时候应该没被发现吧？”
这句也不需要回复，就算被发现了，香燐和水月也已经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喂，你不会是一直都不想和我说话吧？啊……真是……嗯？”鹿子的眼角挑了挑，目光下移看到了佐助触碰着自己脸颊的手。
她沉默了几秒，问：“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佐助收回了手，“判断一下是不是真的你。……你其实也应该确认一下来的人是不是真的我，不说其他忍者，至少那个‘宇智波斑’很精通变化术和幻术。”
‘……不，他最精通的是空间忍术，幻术顶多比你好一些。何况，他可是亲眼目送你出来的啊……’鹿子嘴角动了动，丝毫没觉得这情况有什么怪异之处，也不认为这是佐助心中生出了什么感慨才会说出这种话。
她几乎想要翻个白眼，可面对眼前的佐助，不知为何鹿子的心底有些心虚，因此也只是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嘛……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啊。”她又假作漫不经心地顺了下头发，目光小心地落在了佐助的面容上。
他皱了皱眉，撇开了脸，似乎因为她的不谨慎而有些不高兴。
鹿子心里一叹，脚步微错，向前迈出几步，绕过佐助便借着观察后方的机会，挡住了佐助离开的脚步。
“水月和香燐都没跟着你？”
“……他们在据点附近的城镇。”
“哦。”鹿子故作恍然，转过了身，看向了佐助，紧接着，才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那个，佐助，你知道大蛇丸复活了的事情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可是眼前的佐助神色却像是松弛了一些。
“我知道，我的咒印会有感应。”
“会有感应？你现在不会受到大蛇丸的影响吧？”
听到鹿子话音中紧张的意味，佐助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脸上，“你忘了吗？我已经杀死他过一次了。”
‘……所以还可以杀第二次吗？’鹿子的嘴角又想要抽动了，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爱耍帅的家伙哪里学的那么多装逼的俏皮话的啊？！
时间紧急，她略过这一点不提，迅速为佐助分析起局势。
“现在药师兜已经和大蛇丸搭上了线，并且答应了为忍者联军做内应，这下你也不需要再勉强自己呆在‘宇智波斑’的身边，就带着香燐和水月离开晓那边吧……”鹿子皱了皱眉，望着面无表情的佐助，还是低声补了一句话，“就像是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人不会放弃大蛇丸，鸣人和小樱，也绝不会放弃你的……”
她原本以为佐助会生气，或者冷冷地抛出几句话，或者嗤笑她的想法，可是鹿子没有想到，佐助的脸上只余下平静。
他说：“那又如何呢……我……不会回到木叶。”
‘什么？’鹿子感觉自己脸上的笑一定很尴尬，“哎？为什么啊？佐助，你之前不是和纲手大人说好……”
“从前是从前，”佐助垂下了眼眸，低声说，“ 宇智波鼬已经自己离开了，不是吗？那么我也没必要为他做什么了？”
“但是，你现在在晓应该也明白了吧？就连晓那样的忍者都需要朋友，哪怕不是真心的，也需要呆在一起。”鹿子勉强克制了自己语气里的激动，“你不会就想着带着水月和香燐在忍界流浪吧？”
“……等忍界大战结束了，如果音忍村没事，我会让他们回到音忍村。”
‘那你身边不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吗？’鹿子心中逐渐发沉。说实话，在之前生病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想起佐助的事，料想过许多佐助可能做出的选择。
大吼大叫，愤怒郁闷，抑郁难堪，悲痛伤感……都有可能，眼前他的这个选择，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但是，看着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死样子，还是好生气啊……
鹿子抿紧了嘴唇，半晌，压着自己的火气，严厉地对佐助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呢？不回木叶，不带着自己的队友，你以为你多少岁？你的人生还长着呢，从现在开始就要过孤身一人的生活了吗？……哈……你不会是看着‘宇智波斑’一个人能过得好就飘了吧？”
鹿子停顿了几秒，但眼前的佐助只是看着她一声不吭，她感觉自己仿佛就像是在唱独角戏，可她还不能生气，继续缓缓说：“佐助，你的兄长还活着……哪怕不那么靠谱；还有朋友……虽然你觉得他们很烦；还有队友……即便他们实力已经逐渐追不上你了，但是你总不能抛下这些东西一走了之吧？”
看着无动于衷的佐助，她最后咧了咧嘴角，垂下了目光，还是说出了一句可能伤害佐助的话。
“你……总不能让自己……过成你兄长宇智波鼬那个样子吧……”
“……”
“我听说了，最近他似乎出现在了宇智波一族的禁地，能够突破木叶结界的封锁，他的身体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没有去见你，对吧？”鹿子说着，上前一步拉住了佐助的手腕，“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你难道会想要像他那样吗？你明明……要比他做的更加出色的吧？”
鹿子心中紧张，她总觉得下一秒佐助就会甩开她的手，然后消失不见，那样她可抓不住他。至于现在开口说出的话，她也小心斟酌过。宇智波鼬是佐助心中最重要的男人，只要提到他，大概就能改变佐助的一些心思，而至于鼬会怎么想，鹿子可顾不过来。
比起鼬，佐助在她心里的优先级可高多了。
他至少是她为数不多觉得亏欠的几个人之一，也是……她的朋友。
“……我当然知道。”佐助终于出了声，他微微垂下目光看着勉强镇定的鹿子，嘴角竟然带上了微不可查的弧度，只是鹿子也分辨不出那究竟是欣慰还是嘲讽。
“但是，你觉得，我还能回到木叶吗？”
鹿子目光一闪，嘴唇再次抿紧。
“你应该明白，为什么鼬离开了木叶之后，我也离开了吧？”
她当然知道，因为团藏……因为根组织……比起下手杀死宇智波全族的鼬以及带土，这才是木叶之中，佐助最大的心结，不过……这也是因为他没法违背自己的心杀死自己的兄长，此刻更无法为了自己的私仇影响忍界吧……
拉扯住佐助手腕的手逐渐失去力气，这并不是因为鹿子心中难受，而是因为她的大脑飞速转动起来。
等等，在原本那个世界……佐助是杀死了团藏，之后才逐渐解开心结的吗？
‘团藏……’鹿子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模模糊糊升起了一些想法，却也来不及细想。
“就算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
“嗯。”鹿子应答着，却还在考虑着自己的构想，连自己的手被佐助握住都没有察觉。
佐助看着鹿子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又在走神，却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在这片黑暗之中，感受着鹿子手指的温度，他放任自己的脸上绽放出掺杂着些悲哀和失望的笑容。
他确实无法回到木叶。
宇智波一族的事，他已经想清楚了。
“斑”告诉他，是因为宇智波一族想要反叛，他的兄长因为挚友被木叶的忍者杀死，看不到希望，所以背弃了宇智波一族，独独留下了他……
他已经不想再去考虑这位依旧没有给自己一个解释的兄长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或许是一个英雄，或许也用着他的方式保护着自己，但是……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一无所知的活着，踏上复仇的道路，结果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所牺牲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笑话。
且不说，当时促使宇智波鼬做下那样决断的人还好端端地活在木叶，他自己都无法忘怀自己对于周围人做出的伤害。
鸣人……小樱……以及鹿子。
哦，对，至少她不会觉得自己做出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吧？
她不觉得自己做出的事是正确的，也不会愿意背叛自己的家族和木叶，可是却依旧帮助了自己。
越是这样想，佐助的心中就滋生出一阵阵渴望。
‘如果我当初没有离开木叶的话，现在我与你之间的立场，会不会不一样？’
他想着，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掌心，稍一用力，鹿子的肩膀就轻轻撞击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佐助？”
“嗯。”
听到佐助只是简短地给出了回应，鹿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感受到佐助手臂搂住自己的力道，她到底将“这究竟是不是性·骚扰”的嘀咕咽了回去。
‘毕竟，如果这算是的话，那我可是经常骚扰带土前辈和鸣人呢……’前者是她的暗恋对象，后者……那就是一个弟弟！
之前，她也只是将手臂轻轻放在对方的肩膀上，与其说是拥抱，更像是控制着力道搂了一下对方。
这个拥抱却决然不同。
她的脸颊和头发挨蹭在佐助的颈边，佐助宽大领口露出的皮肤甚至让她有些脸颊发红。他们的肩膀也紧紧靠在一起，自己的胸脯透过厚厚的衣物和斗篷几乎可以感受到佐助的心跳。
‘他……是不是穿的太少了啊……真是骚包……’鹿子难免这样想，不然……她要想什么呢？在这个时候警告心情低落的佐助不要随随便便对女性性·骚扰吗？不提小樱……至少那个香燐应该巴不得这样吧……啧啧啧……
‘不过，这比我最后预计的结果要好很多，只要之后……’脑海里凭空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她抬起了手，落在了佐助的背上。
“没事的佐助，去做你想做的……”鹿子轻声说着，感受着佐助越发收紧的臂膀，她脑海里却冷静的想。
‘就像从前一样，去做你想做的吧……然后剩下的，我，奈良鹿子，会想办法解决。’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