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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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子打起了精神。
“你刚才说团藏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着佐助，眼底透着关切，而佐助果然一如既往地不想和她多说。
“没什么，只是那个阿飞的想法罢了，我不准备去。”
‘你·不·准·备·去？’鹿子的脸都要僵了才忍住不要像是香燐一样大喊出声，她动了动嘴角，艰难地露出一个笑，“为什么？还有阿飞为什么说团藏大人才是罪魁祸首？”
佐助看了她一眼，皱起了眉，“……他告诉了我，是团藏逼迫着鼬杀死了全族，虽然……之前在木叶的时候我就有所预料，但是，现在……”
他沉默下来，那深沉的模样却只让鹿子看到了脆弱。
他什么都做不了……
杀死他全族的是他敬爱的兄长，而现在看来，宇智波一族似乎也自有取死之道。
鹿子明白，因为佐助还没有全然堕落到那种是非不分，残酷无情的地步，所以才无法彻底地对木叶下手，甚至只想着在外流浪，只是……
‘你说就说，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啊……到底是谁给你养成的坏毛病？小樱？香燐？还是什么其他女孩？’鹿子嘴角抽搐，感觉到佐助的额头轻轻抵在了她的脖颈处，他的发丝扫在她的肌肤上，带来了一股战栗般的触感，而他的手臂也环绕住她的肩背。
“已经没有必要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他说，但是鹿子却忍不住想，‘这算什么过去呢？这只会刻在你的心底，血淋淋得，让你一想起来就痛，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吗？’
她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终于抬起了手，同样抱住佐助，许久之后，轻声说：“虽然……我不知道他给出了什么样的提议，但是你总得要去看看吧，别动，别反驳我……知道真相，然后选择放弃是一种勇气，但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决定不管，就只是懦弱而已。你当初离开木叶，难道就是为了成为一个懦弱的忍者吗？”
她垂下了目光，脸上……终究露出了一丝怜惜。
“佐助，我当初放你离开，是希望你能达成心愿，至少清醒地活着的，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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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烦啊……’奈良鹿子坐在地上，将手中最后的一副对子，压在了牌堆上面，“行了，我又赢了。我们能不能结束这个游戏了？再脱得话，你也只剩一条内裤了吧？水月，我真的不想看到一个男生赤条条地坐在我的面前，而且……身材还不好。”
“可恶，你绝对是在作弊的吧？！”香燐将手中的牌砸在了牌堆里面。
鹿子脸上更加厌烦了，“这扑克牌是你们带来的，游戏玩法也是你们提出来的，现在说我作弊，这合理吗？真麻烦……”最讨厌和输不起的人玩牌了。她脸上似乎就写着这样的字。
“啧……如果不是佐助让我们一定要看着你的话……哼。”香燐嘟嘟囔囔，而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子的水月则在牌堆里面翻来翻去，怎么也找不到问题。
鹿子懒得去看他们。在第一局的时候，她就已经用指甲轻轻在扑克牌上做了记号，五十四张牌皆在她的心中，这样她还能输的话，就不如回家卖药材呢！
至于作弊不作弊什么的，忍者的事，能叫作弊吗？那叫例行操作！她可不想输给外村的忍者！
他们三人终究无话可说，鹿子的余光中，香燐对水月使了使眼色，又自以为隐蔽地踢了水月小腿一下，而水月则自以为老成地深深叹了口气，假作不在意地问：“那个，说起来，你和佐助是怎么认识的啊？”
“我和他是同级，当然认识了啊。”
“哦。”水月点点头，睁着他那双大眼睛问，“那你们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男女朋友了哦！……呃，痛！”
鹿子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们动作这样明显，让装作看不见的我很为难啊。’
但她还是忍住了，嘴硬道：“你不懂，那只是配合……是默契……”
“默契？”揉着小腿的水月咧了咧嘴，“我可不觉得默契会让佐助随便和人打啵。”
“……那是你不明白，佐助的初吻是谁。”
“哦？是谁？”
“是漩涡鸣人。”鹿子说着，摸了摸口袋，干脆点了根烟。之前要做任务，她怕身上留下烟味，就根本没抽，然后又紧接着遇到许多事，现在面对这两个搞笑的家伙才能放松下来。
“漩涡……鸣人？！”水月和香燐两脸惊讶。
“是呀，”鹿子吸了一口香烟，感觉烟草的气味充满鼻腔，又静静缭绕在空气之中，她翘起了一边的嘴角，看向了水月，“所以说，你和佐助接吻的几率也是有的嘛。”
直男不能接受这种调笑，水月直接一幅吃了恶臭东西的表情。
“但是，我能感受到佐助是认真的啊，倒是你这个女人……”香燐紧蹙着眉，嘴巴撇向了一边，一副不满的模样。
如果说之前还觉得奈良鹿子是看不起她所以才不愿意和她说实话，她现在算是真的看出来了。奈良鹿子这个女人恐怕是真的不在意和佐助之间的羁绊和感情，可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又怎么配得上佐助的喜欢呢？
她紧绷着身体，再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为佐助喜欢上了其他女孩打抱不平。
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奈良鹿子哪怕没经过正儿八经的恋爱，也大致能猜想到香燐在想些什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胸口彻底鼓胀充盈而后又变得酥麻的感觉让她彻底放松了下来。
“你不明白……”她说，“人不能靠着爱活着，那只会让你放任对方肆意妄为，我的爱……不是这样的……对佐助也是如此……”
她缓缓说着，甚至想起了之前对自己冷漠以待的宇智波带土，她其实可以换一种方式，甚至傻乎乎地呼唤着“带土前辈”，然后希冀他记起自己，然后相信自己的话，而不是依靠欺骗的方式。
可是，这样的做法，只是将希望放在一个不甚可靠的男人的心上而已。
‘我……还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啊……’她这样想着，却知道是自己的报复心主导了这一切。面对那个叫着让自己杀死他的男人，她又怎么可能将信任全部交付，然后等着他来评判呢？
“对佐助也是如此？这是什么意思啊？”相比起沉默的香燐，水月根本听不懂。
而鹿子也不耐烦解释，想到了那可笑的‘父爱’，她皱着眉翻了个白眼，说：“这意思就是，我想当宇智波佐助的妈？而不是他老婆，明白了吗？”
“嗯？”“啊？”顿时又是两脸懵逼，而鹿子却已经不想说话了。
她就这样静静地……等待某件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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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村附近的终末之谷。
一条通灵蛇正攀附在岩石之间，向下探望着。
就在那发生了许多故事的溪水之间，一个少年正对着一个老人持刀而立。
水流哗啦啦地流淌着，却丝毫没有干扰到两人的对峙。
对面的志村团藏在冷笑。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的兄长苦心维持的一切，都将被你毁坏。不过，我也真是大意了，早该想到的，你……本来就是那肮脏一族的血脉，又是大蛇丸的弟子，难道……还能有什么可期待的吗？”团藏以一股高高在上的口吻教训着眼前的佐助，眼底却仔细审视着他。
如果不是大蛇丸那边的消息让他觉得有机可乘，认为可以杀死大蛇丸灭口，他不会出现在这里。却没有想到追踪着的大蛇丸突兀地退场，宇智波佐助却现身了。
‘不过，这样正好……如果杀死他，那么宇智波一族的亡魂，应该就只剩下了鼬和那个所谓的宇智波斑了吧……’团藏心中暗喜，做足了游刃有余的姿态。
佐助心火更甚，可是他还有些犹豫是否要动手杀死团藏。
如果杀死了他，那么他与木叶之间是否就算是彻底决裂了呢？
他无法不考虑这一点，鹿子当然是支持他杀死团藏然后复仇的，可是她根本不懂……自己现在希望的，和想要的都是……
他没有想着出手，对面的团藏却越发猖狂起来，他面带轻蔑，就仿佛对面的人只是个黄口小儿。
“我看你还是不懂，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啊，血液中天生流淌着不稳定的基因，就像是老鼠，蟑螂，趴在木叶这颗大树上吸吮养分，却从不知道感恩，竟然还妄想着背叛……呵……”
随着话语，团藏已经摘去了脸上的绷带，以及手上的封印，猩红色的血轮眼就像是被镶嵌在苍老皮肤上的血色宝石，散发着狰狞而可怖的气息。
佐助几乎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如果是因为宇智波一族反叛或者在谋划着颠覆木叶，所以才将宇智波一族打入深渊就罢了。可是，曾经的族人却只变成了一个个冰冷而无情的眼睛。
就为了这种理由，就把他的族人当做工具吗？剜去他们的双眼，任由敌人利用……
宇智波鼬知道这一切吗？如果知道的话……
‘为什么他不杀死志村团藏呢？！’眼中的火焰持续升腾，佐助几乎得要用尽所有的理智，才能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可是，复仇的天秤到底悄悄歪斜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偏偏又有人加上了另外一枚筹码。
“佐助。”一个低沉的声音响在了场中，宇智波鼬站在了高处，他抬眼一看，甩出一把匕首，那更高处的通灵蛇“砰”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他才低下了头，迎接着佐助诧异的目光。
见到他的眼底不再有对于他的痛恨，却盛上了更为复杂的情感。
他不禁垂着眼眸，又轻声念了一声：
“佐助……”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6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