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蝴蝶花》荒北孤狼

18、烈日下的蝴蝶花之四(2)

　　他现在更加明确一点：所有的南蛮子都是一样的。灭族是不可避免的。可是瓦妮莎呢？她是不是也该遭遇灭顶之灾呢？

　　在回到约定地点等亚佛列德的路上，阿德里恩又一次遇到了瓦妮莎。他躲在暗处叫住了她。此次归来，就连迈克尔也没能在他自报姓名之前认出他，但瓦妮莎却一眼认出了阿德里恩。

　　“她没有忘记我。”阿德里恩想。

　　“你回来了？从北方来？和父母处得不错吧！行，好好孝敬他们，别再离家出走了。” 瓦妮莎笑了，笑得让人感到不舒服，一番话也没有给对方插话的余地。看得出，在瓦妮莎眼里，阿德里恩依旧是那个无心的孩子。

　　“这番话也用得着你来教我？没人要的女人！”阿德里恩暗想，自己在作英雄后还没有哪个人敢对他如此放肆。现在的阿德里恩已经变成骄傲的阿德里恩了，即使对瓦妮莎的心未变。瓦妮莎刚刚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又恰恰触到了他的敏感之处：这与贝尔德等令之痛恨的南蛮子的一模一样，迈克尔刚才也是这样同他说话的。

　　“好了，我走了。拜拜。” 瓦妮莎满不在乎地转身要走。

　　“你站住。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阿德里恩正色地说。

　　阿德里恩认为，瓦妮莎在这儿的生活根本不幸福。没有人真正关心她、爱她、对她好。难道世上会有哪个女人宁愿孤独，而不想有个人真心对她好？

　　“我？” 瓦妮莎转过身，似乎逗他玩一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对不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阿德里恩放她走了。他们都忽略了：阿德里恩的脸因尚未成年依旧稚气未脱，但自从他开始废寝忘食的苦练本领，也许是因为过于疲劳和缺少睡眠，以及经历太多后不再单纯的缘故，明亮的双眼已不再清澈。瓦妮莎显得有些憔瘁，而美丽的双眼依旧清澈。

　　阿德里恩现在认为：瓦妮莎真的决定留下，选择继续在这里过没有真情的冷酷生活，接受虚假的情感和与谎言无异的情话，拒绝接受幸福。自己一生只有一次的初恋，就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破裂了。在瓦妮莎眼中，真情是一文不值。

　　想到这里，想到迈克尔透露的消息，阿德里恩苦笑：原来当初取代自己赤裸裸的真爱的是那么虚假的恋情。而他，还一直以为瓦妮莎背弃他是因为她找到了比他更可靠的男人，他甚至还为她找到了真正的幸福而欣慰。

　　“愚蠢的南蛮子！”这是阿德里恩在离开原地时最后一次对瓦妮莎作出评价。他准备与亚佛列德会面，并反复回忆着那些重要情报，以免在与伙伴稍后的商议中漏掉什么。

　　他的伙伴一向很守时。
　　“我已经把厄尔王管辖的区域划分得一清二楚，恐怕连他本人也不会比我更清楚！”亚佛列德自信地笑了笑。

　　“很好。明日就由你和比利带人守住各个边境。待我和阿尔杰与南蛮子开战，你们就守在那里，万不可放走任何一个想要逃跑的南蛮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比利把所有南蛮子包围起来，你和阿尔杰则在包围圈中与他们作正面交手。”

　　“对。到时我们要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