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蝴蝶花》荒北孤狼

22、烈日下的蝴蝶花之五（2）

　　决斗在三人跃起的瞬间爆发。面对对手凶残的眼神，阿德里恩俯身一扫，潇洒地从空隙间滑出。这一招势是所有南方狼没有见过的，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桑普森的后腿已被阿德里恩扯住，用力一拽……

　　艾亨见侄子已是伤残，自知阿德里恩不能算作一个小孩，对，是杀死贝尔德的凶手。他直冲向对手的颈部，阿德里恩却轻蔑地甩了甩头，晃过艾亨的脑后，反咬住了他的颈。这员猛将在挣扎了少刻后，一命呜呼。在此期间，维德几次进攻阿德里恩，试图救出自己的叔父。

　　“天啊，叼着挣扎的艾亨还能和维德坚持这么久！”

　　阿德里恩松开了口。艾亨如一块木头倒在了地上，而阿德里恩的冷笑绝不是一个少年应有的。面对阿德里恩的笑，维德红了眼，奋力上前与阿德里恩斗了几个回合。阿德里恩冷笑地扬起一只爪子，在维德的眼部划过。

　　厄尔王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众人惊骇：曾经不可一世，又令人闻风丧胆的三人在“北方小鬼”的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一死二伤。

　　“我不杀你们两个并不是为了饶恕你们。”

　　“你有点太目中无人了！”

　　阿德里恩看到一只英气十足的雄狼：矮小却异常壮实，毛色呈棕黄色，双眼像阿德里恩的一样有神有力。

　　“你是亚伦？”

　　“对，我是亚伦。”

　　“我等的就是你！“阿德里恩话音刚落，狼群中闪出无数的陌生人，如天降奇兵。他们对着天空发出长鸣，以阿尔杰为首的北方军接到信号，立刻从四面八方赶来，把所有的南方狼围在中间。包围圈外，阿德里恩与亚伦面对面，受伤的维德和桑普森被北方军死死地按在地上。

　　“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让外人打搅我们之间的决斗！”

　　“我从不用决斗来消磨时间。”亚伦不屑一顾地别过了头。

　　“那就让我们代表各自的部落，在此一决高下。”

　　“你不像是个一般的孩子。你真的叫丁克吗？不过，我在你刚刚的搏斗中看到了一点老彼德的招势，你一定是他的学生。”

　　“彼德大师是我的老师。”

　　“纵然是彼德的学生，也难有调动军队的权力。”

　　“我敬你是条汉子，也就不在对你有所隐瞒。”阿德里恩低声说，“我的名字是，阿德里恩。”

　　亚伦出神地打量了他许久。

　　“怎么样，现在你同意和我决斗了吗？”阿德里恩问道。

　　这次，亚伦作出了准备搏击的姿势——他默许了。

　　杰出的自古以来似乎只有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一次，正如一山不容二虎，日月不能同现。如果两只同样威武的老虎出现在同座山上将会是什么结果？没人会预想到当太阳和月亮同时在天上出现会有什么样的影响。阿德里恩，亚伦，来自北方的少年英雄，生在南方的杰出斗士。年轻气盛和稳健沉着哪一个更胜上一筹？同样的傲视群伦，哪一个更为杰出？在这块沾有鲜血的土地上，曾有过多少二狼搏击的场面，但不会有哪一幅能比今日的更壮观！每一招，每一势，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为何好的东西不能同时拥有？似乎苍天在这种事上一贯吝啬。事实将是无情的。过了很久，直至黄昏，画面才转为静止：疲惫的阿德里恩站在原地深呼吸，俯视着已无法站立的亚伦。

　　“你是条汉子，”阿德里恩平静了许多，“为何要为南蛮子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