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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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看着窗外万家灯火，心中唯一的一根牵绊散了。
她还记得很清楚，当初是魏澜找到她，说自己家里出了问题，请求她带着老人去避避风头。那时他虽然依旧风光，但是温和的语气中却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焦虑。这是她从没见过的颓乱，夏黎才临时改了行程，带着老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直到枪伤发生的那一天，她和老人，不过只认识了2天而已。
老人不相信她，怀疑她是奸细，是为了他的身后庞大的遗产。她都能够理解，说到底，她也只是为了一份责任而照顾着这位老人。只是与此同时，那一份同病相怜的感觉让她不自禁的想要温暖他。
而如今，当老人有了魏澜，她的使命也没了，这个孤单的城市，已没有她存在的意义了。
她在椅子上坐着，直到午夜的风把她吹醒。
夏黎蓦然的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她静静的走到大厅，拐过了几个弯，径直走向甜点坊。
“我想借用你的厨房，可以吗？”
左岸虽说是24小时营业，但是半夜里，甜点坊几乎是空闲的。里面只有一个师傅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她的声音，这才惊讶的抬眸。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的厨房是不对外开放的。”他礼貌的拒绝。
夏黎眼神微微一暗，正当她转身要走时，一个穿着标准的黑白套装的女子走上前，恭敬的问她，“夏黎小姐么？”
见夏黎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女子挑起精致完美的笑容，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是今天当班的公关，听见您刚才的要求。我想我应该能为您找到这样的场所，如果您想要自己制作甜点的话，请跟我来。”
无视身边厨师的惊讶目光，女子轻声询问。
夏黎没有多想，转身跟着那人走了，自然也没有听到身后厨师惊讶的感叹。
“天，她胸口的标志，不是总裁特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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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室的莫祈年忽然有些烦躁，他不安的直起身来，眉头微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就连一贯安静的医院，此时在他看来似乎也是波涛暗涌。
“莫医生。”
莫祈年没有收回思索，凌厉的视线扫到站在门口的小吴，让来者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那……个，VIP病房的病人要出院了。”
“我知道了。”眸色一沉，莫祈年向病房走去，正好撞见魏澜推着老人，身后跟着一票的保安和特护人员那壮观的场面。
“莫医生。”魏澜看见来人，首先开了口。“谢谢……”
“夏黎呢。”
他们身边，唯独不见那个清秀的身影，莫祈年心中的疑虑愈发明显，他匆匆打断魏澜的话语，单刀直入。
握着轮椅扶手的那只手微微收紧，“先让爷爷下去，”魏澜单独嘱咐一声，见老人已经走远，才淡淡的开口，不看莫祈年，“莫医生，这是我的家事。”
莫祈年冷哼一声，言辞犀利，“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族这一辈根本没有女孩。”她夏黎根本就是一个被拉来代罪的人。
魏澜眼里划过一丝诡谲，他若有若无的试探，“莫医生倒是知道不少。”
“我有眼睛，这不难看出来。”莫祈年滴水不漏的回答，不多讲，又回到原来的话题，锲而不舍的问，“夏黎呢？”
“你想知道？”魏澜转过头，清淡的眸中隐着血丝，像是一夜无眠，他脑里闪过早晨推开夏黎房门时，一屋的清冷，还有那静静放在桌上的手机，眸色更暗。“那我就告诉你，她走了，满意了么？”
“不可能。”莫祈年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是么？”魏澜转出一丝嘲讽的笑，“莫医生，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魅力，让她这颗从不曾为谁停留的心在你身边驻足？”
魏澜说着，不看他的表情，从他身边擦肩时，一句低的只有他听到见的话语飘进莫祈年的耳中。
“至少我还有她过去五年的光阴为底，你呢？”
莫祈年抿唇，额前的碎发在他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口袋里，鼓起握成了拳。
“莫医生。”
小吴站在一边，听不清两人刚才的对话。虽然莫医生平时懒懒的，做事的时候又变态的要求完美，但是，总能在最紧要的关头做最正确的判断，他若是想要的话，能够哄得每一个人开心。
现在他这样冷然的沉默，他心里反而有些不习惯。
“莫医生？”他试探的问。
莫祈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沉寂的像是一座雕塑。
“小吴。”就在小吴忍不住，几欲上前时，莫祈年忽然开头，转头看着小吴，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等下还有一场手术，跟我去准备。”
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慵懒，甚至唇角还扬起了一个少见的笑。仿佛刚才的场景，只不过是每天都会遇见的最简单的照面，不值一提。
莫祈年先他一步往手术室走去，冷静而淡然。
等做完手术莫祈年回到家时已经是暮色四合，耳边传来孩子的嬉笑声还有电视机隐约的声响，小区里闪着点点灯光，昏黄的柔白的，黑夜中一圈圈晕开华彩的光圈，一点点照进他的眼中。
莫祈年习惯性的往口袋里伸去，空荡荡的。
他经常把自己的钥匙乱扔，每次到了家门口又要跑到楼下去拿钥匙，久而久之自己的钥匙便由夏黎管着，便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过着。
“夏小黎，我的钥匙呢？”
空荡的走廊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回音。
莫祈年微微一愣，本就无光的眼睛又黯淡了一分。
他走到楼下管理员那里拿回钥匙，回来打开门，一屋子沉闷的黑暗迎面而来，熏得莫祈年愈发安静。
将自己疲累的四肢百骸沉在沙发上，他的手轻柔着额角，满身难掩的落寞。
半晌之后，他懒懒的起身，拖沓的走到厨房。
打开冰箱却让他的心情更加的糟糕。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囤积着满冰箱的甜点，而是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原料。原来他早已习惯于坐等着夏黎亲手制作的食物。
空气中似乎还有着一丝甜腻的味道，只是他视线中已经空无一物。
莫祈年忽然的有些烦躁，他狠狠的关上冰箱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整个房间只听见闹钟滴答的声音，太过于清晰，让满屋的夜色都向他压来，沉闷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咚，咚，咚。”
忽然有敲门声，从静谧的房间中传来，一波波，荡开了一圈波纹，传到莫祈年的耳中。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