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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二章【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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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6】
欧阳云岭,刺下那片片飞雪后,便出了欧阳家,来了这翰墨城中最负盛名的栖凤阁,点名要沐篱落沐姑娘伺候,老妈妈见他那一身着装,想来必是不凡,又见沐篱落此时正在台上翩然起舞,便将他先行领去沐篱落的厢房,备上酒水,让他先行等候。
沐篱落,数年前流落至栖凤阁前,当时老妈妈见饿的奄奄一息的她虽未成年,却生的极为水灵,想日后定会是佳人一名,遂留下了她在这栖凤阁中悉心调教,没想这小姑娘不仅生的水灵,更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那容貌更是随着年岁愈发绝美。长至二八年华,开门迎客后,更是凭着这惊人才华,倾城之姿,在短短数十日,便夺了这花魁之名号,从此天下慕名而来者不计其数,这栖凤阁的生意,也因她红火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醉饮千杯,杯杯是苦,公子这又是何苦呢”沐篱落,轻轻推开房门,见欧阳云岭饮着酒,面容上已泛上一丝倦意,遂细步走了过去,开口幽幽道。
欧阳岚羽,回过头看了看沐篱落,沉默不语,举起握在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端起青玉酒壶欲继续斟酒,而后任酒入肠。
沐篱落,轻轻拉住他握着酒壶正欲斟酒的手,笑着软声道:“这酒还是由奴家为公子满上吧。”说完慢慢将酒满上,那姿态美得好若画般。
欧阳云岭,望着眼前,浅笑嫣然的佳人,饮尽杯中的酒,缓缓开口道:“盅虫之事可与他有关。”
“自是无关。”沐篱落莞尔一笑,声音轻柔的犹若那软软的春风,动人心弦。
“那、”
“也无关。”沐篱落不等欧阳云岭说完便缓缓开口答道。
欧阳云岭,错愕的望着沐篱落。沐篱落没有理会他脸上的错愕,递过一杯满上的酒。欧阳云岭欲接过,却见那沐篱落直接将酒放置他唇边,他只好启唇饮尽。
“关于此二事,你可知道些什么?”欧阳云岭,饮尽酒后问道。
“不知。公子,奴家累了,要休憩了,招待不周。”沐篱落,语气有些生冷,说完,行至镜前,自顾自的忙了起来。
欧阳云岭并未离去,只是望着沐篱落的背影,沉思起来。岚羽消失月色中,前的那句话,让他心中猛然一震。他想也许那火真的与欧阳铭无关,而是和那个人有关,遂来到此处一问究竟,然沐篱落很确定的告诉他一切和那人无关。那么,这一切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到底是如他所见的那般,还是如岚羽所坚信的那般。
一年前南宫怜世闭关前,令他下山去四处行医,已解百姓病痛。一年来他四处游走,救人无数,后听说义父欧阳铭病重数月来寻医无数,遂至翰墨,欲为其医治,顺道见见相别一年多的岚羽。他到了翰墨,未至府中,便听说几日前,义父携着二夫人去了雾岚,又念及师父出关之日已近,便也不留向着雾岚赶去,却哪想他走近路清晨赶到时,看见的却是一堆废墟,零星残火。他与废墟之中寻着师父师妹的尸首时,突然看见一枚玉佩,拾起只见上面刻着“素琼”二字。后又见义父携一少妇临至这废墟前,他本想相见,却突然想起岚羽曾说她母亲名“素琼”,遂躲在废墟中,直至二人离去方才走去,下了山去。当时他还想也许一切只是巧合不会是义父做的,后来,听山下的乡民说,这数日只见过一对年迈的老人携着一美艳少妇上山过,一时间心中愤恨之情难消,继而听说有人曾见师父的女儿汐微,遂又回了着翰墨城,一为托沐篱落寻找南宫汐微,一为替南宫家报仇。
思及此,他不由问道:“可有汐微的消息。”
“没有。”沐篱落,背着他回到,随后又说道:“公子,奴家要睡了,公子有事相询还请他日再来。”说罢行至床前,褪去外衣,放下幔帘,躺下欲眠。
欧阳云岭,见沐篱落睡下,也不多留起身相别。行至门口却听见,沐篱落幽幽开口道:“公子所询之事,亦于欧阳铭无关。”
他顿了顿,正欲开口,只听沐篱落细声道:“公子,奴家困了,公子走时记得帮奴家把烛火灭了。”
见沐篱落这番,他不再多言,吹灭了烛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