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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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你怎么会没有黑魔标记呢？”塞德里克困惑了，“我爸爸说你是凤凰社的间谍，当时你就在墓地——如果不是有你的帮助，我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当时他已经陷入了昏迷，后来要不是克里夫先生去了医院，他们一家还真找不到帮助他的好心人。
“啊——其实我不是丹尼尔。”哈利抓了抓后脑勺，他决定还是告诉塞德里克，免得这位好心的学长误会太多。
“我是哈利，哈利·波特。你知道的那个丹尼尔就是我。”
“所以这是复方汤剂？”塞德里克仿佛明白了部分，却还存在着好多问题，“我不太明白，当时哈利不是和我一块吗？我们一起参加了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场比赛，通过奖杯上的门钥匙被转移去了墓地。”
“这就是另一个漫长的故事了。”哈利连忙走向苏珊，手放在这位热心帮忙的麻瓜老太太的肩膀上，“这都亏了苏珊！前段时间我遇到了她，是她令我回到过去，成为丹尼尔·克里夫。”
“这太匪夷所思了。”塞德里克仿佛被扯到了蛋蛋，在听到丹尼尔说自己是哈利时他脸上的兴奋退了潮后便崩裂成碎渣，像是风化的岩石被海水侵蚀后被他的感激对象一拳搞塌了。
“我如何能够相信你是哈利？”
“这简单。”哈利笑了笑，灿烂的笑容在丹尼尔漂亮的脸蛋上绽放后比早晨的阳光还要明媚，那头红头发简直就在发光。
“只要复方汤剂失效就能证明我是哈利了。”
“先生们，看来你们还要聊一段时间，为什么不坐下来喝点茶，再吃点小甜饼呢？我知道英国人酷爱茶饮。”苏珊热情地招呼着这两个傻站在那里说了好一会话的年轻人，推着他们坐下来，又降下了轻柔的白纱窗帘。
一壶大吉岭红茶仿佛令时间都延缓了下来，陷入混乱的塞德里克得以整理了思绪。
而哈利则在想着如何让复方汤剂的药效尽快——哎呀，他似乎记得西弗勒斯使用过一个魔法能够令复方汤剂快速失效。但他为什么不对他使用呢？哈利的脑海中闪过这个问题后便抽出了魔杖对准了他自己。
“让我想想，我记得应该是——”哈利喃喃自语，随后按照回忆的内容念出了那道咒语。
瞬间红色头发的英俊男子变成了塞德里克所熟悉的黑发绿眼睛少年——不，不是少年。两年多没见，哈利长开了不少，他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轮廓，虽然依旧青涩，但那双眼睛中的故事可不是一个无知少年所拥有的。
“哈利，真的是你。”塞德里克说，他受到的震惊太多了，唯有热气腾腾的红茶能够给他少许慰藉。
“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太多事了。这就是你所经历的冒险吗？”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把冒险当做日常。”哈利自嘲道，他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但如果只冒一点风险能够拯救他人，我觉得这挺划得来的。”
他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更不会因为前方的危险就停下脚步，“学长，就让我再说一遍吧，重新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用回真实的模样说出这句话来，就好像三强争霸赛最后塞德里克的死亡带来的阴影真的过去了。
哈利突然有一种勇气，他能够做得更好，他能够拯救许许多多的人——这其中也包括西弗勒斯，尽管那个老混蛋现在活得好好的，但死亡的利刃一直垂在他的头顶。
他深吸口气，“关于那个魔咒，现在能够告诉我吗？我想要知道全部信息，越详细越好。”
直到太阳西斜，哈利才从苏珊的店里出来。这位热情好客的印第安老太太款待了他们，令他有一种仿佛回到陋居的感觉。
似乎他总能碰见热心善良的人，给与他过多的关怀——除了斯内普。
走在伦敦的小路上，哈利踩着建筑物的影子，脑海里想着才几小时没见的混蛋。斯内普总是讽刺他，就像全世界最厌恶的就是他——确实，斯内普讨厌波特，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但是斯内普又是这世上最关心他的人，连邓布利多都知道他对他的关爱。那不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关心。
爱——都说爱是最神奇的魔法。
“我不明白啊。”哈利叹了口气，他转过身，歪着脑袋。
“你一路跟着我，难道这不算是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吗，教授？”
斯内普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为什么解除复方汤剂？你认为伦敦安全到有着神奇的魔法令食死徒不敢过来？”
哈利耸肩，“我只走了一小段路吧，而且我知道你在这附近。”
在苏珊的店里他就感觉到外面有一股紧盯的视线——那只是一种感觉，而他和斯内普之间的契约更是告诉他这个老混蛋确实在这附近，他在看着他。
“是塞德里克找到了我，他告诉我奴隶契约的解咒，这个解咒说不定能够消除黑魔标记。”哈利忍不住说，他朝着斯内普走近。
“波特，你想要解除奴隶契约。”斯内普冷冷地盯着走到他面前的哈利，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后便启动了门钥匙。
瞬间他们回到了蜘蛛尾巷。
“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你就为了这件事。”他的表情仿佛挂上了冰霜，“难道你想要拯救所有人，甚至包括你的敌人们？”他毫不讶异波特的圣父情怀，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性命高于其他。
“我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你。”哈利摇着头，“我还没好心到去照顾其他人。为什么你会这么看我呢？”
斯内普沉默了，他注视着那张脸，在那透明的镜片之下的绿眼睛中他看见了他自己。
他从没想过会是这么个答案。
“我不需要，除非你打算擦掉你那可笑的名字。”
“我的名字不可笑！”哈利气鼓鼓地说着，“西弗勒斯，间谍太危险了。如果你被发现，你不会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他是真的希望斯内普能够安全，就像斯内普保护他一样，他也想为这个混蛋做一些事。
“但是凤凰社需要间谍。如果我逃了，霍格沃兹怎么办？你的朋友们可全都在那里。”斯内普只是皱起眉，“黑魔王派了卡罗兄妹去了霍格沃兹任职——邓布利多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安排了我保护那些学生”
哈利咬着唇，“邓布利多教授应该更快一些。我们还在等待什么呢？——早点结束战争，牺牲才会最小！拖得越久越不利。”
“就算现在你用不到，终有一天你会用到的！教授。难道你不打算活下来吗？”哈利发现他被绕进去了，于是上前抓住了斯内普的衣领。
“我真搞不懂——难道你预计你会死去吗？”哈利咬着嘴唇，他想起了之前斯内普说过的话，“我问你你给丹尼尔准备的结局，你说他会死在战争之中，那么你呢？”
“波特，为什么你要关心我的下场呢？为什么不能回到一个多月前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多的问题，也不会像这样纠结。”斯内普抓住了哈利的手，带着无法忽略的气势反客为主，令哈利后撤了一步。
他直视着那张脸，“非要让我告诉你吗？你偏离了你的人生的正道，在我这里徘徊，不肯离去。全都是因为你知道我的感情，并为此犹豫不决。因为你完全就不懂得爱。你只想着别人爱你，而爱就是你为之行动的动力，只要他人对你表露一丁点的爱或者温暖，你就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哪怕是个陌生人你都想要拯救他们。可是，你自己的感情呢？你真的爱那些人们吗？你只是想要回报，因为你是如此的怯懦，觉得自己不该接受他人的爱意，一旦受到馈赠，就必须回报，多么的善良又愚蠢啊！”
“斯内普！”哈利面露愤怒。
“你应该尝试去爱一个人，而不是总是想着获得他人的爱。——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什么了。”斯内普冷下了脸，他注视着眼前那张狰狞而难看的脸，生气、愤怒或者悲伤这些都是一时的，只要波特想明白，他就能走下去，离开这里，去走向他原本的道路。
离开他，才是最好的。
“你要放弃我了吗？”哈利感觉到了喉咙干涸，或许他应该眼睛湿润，或许他应该尝到一些苦涩。但全都没有。
也许斯内普说得对。
他在期待些什么呢？斯内普早就说过，他不会期待哈利的爱，也不会想要将他的感情告诉他。
爱是一个人的事，不求回报——那就是斯内普，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冷心冷肺的混蛋！
“如果我不想呢？”哈利咬着牙，愤怒迫使他挣脱开那只手，他抓回斯内普的衣服。
这不是一个吻，只有着碰撞，鲜血以及发泄他的愤怒。
他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告诉斯内普，他并不会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西弗勒斯，如果爱是能够控制得住的，你就不会爱着我了。你只会讨厌我，讨厌到把我赶出去。”哈利松开了手，“你说我应该去尝试爱一个人，那就试试看吧。我会爱上谁——这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不是吗？”
他说完便钻进了壁炉，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让这个鼻涕精后悔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