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梦(综漫)》子不语殇

4、第 4 章

　　想想自己本来就在灌篮的世界里……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了，不过还真是……好巧、太巧了。居然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遇到自己认识的……人。

　　“那个……你就是今天的转学生么？”晴子先找到了话题，有些犹豫和羞涩的问她。

　　“嗯……啊，是的。”回过神来的惟，一边应答着一边想：“消息真是灵通……因为我去的是她喜欢的人所在的班级么？他身边的事她还真是时时关注着啊”

　　“十班的朋友跟我说的，真好呢……跟流川枫一个班。”晴子脸上浮起了红晕，继而进入自己的妄想世界……果然么……惟仿佛看见了她身后盛开的鲜花和被柔化过的光效，嘴角不自觉抽搐起来。

　　这么明显的表现，谁都能看出来吧。流川枫那个狐狸是真的感觉不到还是装傻……不过晴子和他也是半斤八两……这就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

　　许久，晴子终于从妄想的世界走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红着脸低下头笑了笑，又犹犹豫豫的开始对手指：“哈哈，那个，流川枫他……”

　　“今天他没有来。”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想问问他的情况么？坦率一点不就好了。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情况，那家伙来了也只会趴桌子上睡觉吧。惟在心里嗤笑着想。

　　“咦？”晴子的声音透出惊讶，好像没有预料到她如此的轻易的猜透她的心事……应该说，没想到她如此直率的将她的心事说出来。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呢……”晴子又羞涩的笑了起来。

　　“不是在路上玩碰碰车就是睡觉，不过练球的时候他一定会到的。”脱口而出时惟想为什么她要问她有关流川的事呢？那么想了解的话直接去问篮球队的各众比较实在。而且晴子对流川的了解远比自己对他的了解要多的多。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自己怎么可能会了解流川，今天是第一次来学校，以前应该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可是怎么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找方法补救……

　　晴子楞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还真是了解流川呢……”

　　“不……不是的……那个……”求救的目光注视着墨缘，他却一脸悠闲的样子，无视她发来的“电波”，继续看书。惟有些咬牙切齿了。

　　“也难怪嘛……”晴子似乎没有听见她慌张的解释，继续自言自语：“你就住他家对面……”

　　“啊？”这下轮到惟傻眼了，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晴子，又转头看着偷笑的墨缘，一时无言以对……

　　“如果我家也住他对面的话……”而此时的晴子再次进入了妄想状态，眼睛变成了桃心状，流下的口水完全破坏了她的形象……当然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去在意这些了。

　　“等、等等、等等等等……流川对面？我家？”惟惊愕的瞪大了眼睛，险些吼出了心理的想法。

　　埋头苦吃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她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因为买彩票一分钱都没中过的她，绝对不会遇到这种巧合。惊讶归惊讶，惟本身倒是没什么兴奋激动的感觉：当初喜欢《灌篮》不是因为某个人，也不是因为喜欢篮球或者这个故事。她喜欢这里的每个人，喜欢他们的朝气和别扭，渴望融入他们的生活，仅此而已。如果说现在的主角是她的话，那么现在这个故事作者，设定的目的多少显得有些不纯洁。同时她也理解了晴子一直向她询问流川种种的原因。

　　将目光转向墨缘，他的回答则是：“因为流川枫这个人比较迟钝，不会注意到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邻居。”

　　……惟无语了一阵，开始担心起自己的人身安全来。被那些流川命知道了，一定会沦为她们袭击的目标……

　　不过，既然来了，总要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有意义些，她在心里暗暗打了主意，脸上扶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你好，我是清水沙。”咀嚼掉最后一根面条，惟站起来将手伸向还在妄想的晴子：“以后请多多指教。

　　她的举措有点突然，以至于让晴子和墨缘同时愣住。

　　“……你好，我是赤木晴子。”回过神来的晴子也站起来，握住她的手，友善的笑了。

　　对《灌篮》每个人自认为都是了如指掌的。惟自然而然的将话题扯到了篮球身上，果然激起了晴子的兴趣。两个人的距离立刻拉近。当初在漫画中学到过，多少也懂些规则。而且学校的体育课有篮球的课程，实战也没有问题。于是她们从篮球的小常识聊到了湘北篮球队，晴子津津有味的叙述着各场比赛，与陵南、翔阳、海南……湘北队员的优势与精彩表现。当然每一场比赛惟都有看过，并且熟记在心，所以怎样都能搭上话。晴子惊讶这所学校除了她还有对篮球如此了解和喜欢的女生，也没有想到她对各场赛事都如此熟知，一时间便有了相见恨晚的感慨！

　　直到预备铃响起，两个人才被迫停下了激烈讨论。看着彼此都是一脸“人家还没说够嘛”的表情，便相约在放学后，和晴子另外两个朋友结伴去篮球社，一边看现场练习一边继续聊。

　　如此，惟最初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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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盘算些什么？”墨缘跟在正迈步冲向教室的惟后面，试探着问。

　　“牵线做媒。”惟一边跑着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到。

　　“啊？”墨缘的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惟没有再说话，他却清楚的看见了她嘴角的笑意，有些许奸诈和期待。他不禁“寒”了一下，没敢再问下去。

　　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人。惟头都没抬的道了歉，继续冲向距离只有几米远的教室。

　　终于在上课铃响之前进了课堂，她可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将书包放在桌子上，抬眼便看到门口悠闲晃进来的流川同学，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角还带着睡意。

　　惟吐了吐舌头，刚才不小心撞到的就是他吧。如果是电视上，这就是俗套的爱情肥皂剧的开始：撞到男主人公——女主人公拒不道歉——争吵——某种机缘巧合相遇——欢喜冤家——闹别扭——第三者——破除障碍——相爱。

　　不过很可惜，这种定式用在惟身上一点也不符合：第一，她只是稍微撞到，没有推倒，也没有亲亲。

　　第二，男主角没有生气，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太困了没有发觉。

　　第三，她绝不是做错事绝不道歉的无理取闹之人。

　　分析完毕，流川枫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理所应当的占着他的位置，一脸茫然。

　　那迷茫的眼神让惟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时候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呃……

　　于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许久。

　　“这是今天新来的同学，你上午没来，老师让她先坐那里了，你的位置在她后面。”旁边的同学看着僵持的两人，以为要开战，连忙说道。

　　流川枫瞄了她一眼，坐到她后面，趴在桌子上倒头就睡。

　　墨缘站在了流川后面的角落位置，头靠在窗子上在想事情，眼神久远而悠长。在阳光下可以看到他纤长睫毛上的细小水珠，像他的银色眸子一样，明亮闪烁，宛若星辰。惟一时间看得有些离神。

　　仿佛感觉到了视线，流川抬起头来，虽然是直视他身后的墨缘，但是现在的情况任何人看来，都是惟在以近乎迷离的复杂目光盯着流川。

　　茫然的双方对视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发呆的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僵硬的转过身来，脑海里却挥之不去墨缘的影子。

　　好想回过头去啊，想长久的、毫无顾忌的注视他现在的样子。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中走出的男子，经历过哀伤与背叛，幸福与喜悦，然后终于将一切压入心底。看似平静的脸上，只有眼眸中偶尔闪过的丝丝抽痛，才能读到他心中的些许波澜。那是要被时光磨砺的多久，才能沉淀下来的，坚毅而清澈的眼神。

　　惟心乱如麻。

　　她从不询问他什么，不是因为她不好奇。只是因为，他偶尔这样的神情，让她知道，他的身世，他的过去，他的经历，他的一切一切，不是她可以轻易触碰的。

　　只要稍微擦破了边缘，悲伤便会在顷刻间，排山倒海。

　　一节课在混乱的想象中很快渡过，惟感觉到有人点了点她的后背。

　　回过头去，依旧带着倦意的双眼，流川的手指还停留在半空中。

　　“换座位。”他面无表情的说。

　　惟愣了愣。难道自己刚刚的误看引起他的不满了？……换了也好，这样就坐在墨缘的前面，跟他完全没有距离了。

　　这样她即使回头去看，也没有顾忌了。

　　流川枫已经站了起来，惟收拾了桌子里面的东西，跟他换过了座位。

　　墨缘也将遥远的目光收回，注视着她，温和的笑了笑。

　　那一笑，惟便知道，他洞悉了她的心意。

　　一时间，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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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着厚重的数学课本，老师在讲台上眉飞色舞的讲解着，惟却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看着前面熟睡的背影，倦意也渐渐袭来。

　　终于熬到了下课，铃声刚响不久，晴子便在班级门口挥着手大叫：“清水——清水——”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惟转身看了看墨缘，确认他是否在身后，然后慢慢走出班门。

　　“久等了。”将书包潇洒的帅在肩头，惟微笑着跟晴子打招呼。

　　简单的跟藤井和松井互通了姓名。这个年纪的女生很容易熟络起来，然后四个女生打打闹闹的向体育馆走去，留下一路欢笑。

　　“不和流川一起走么？”惟转过身看着身后离她们不远的、边走边睡的某只，意图不纯的问晴子。

　　晴子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不、不了……”

　　篮球馆离教室并不远，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里面开始练习了。篮球落地的声音，哨子声，球鞋擦地的声音，一片喧嚣。

　　樱木看见晴子，脸立即乐开了花，摆出了标准的“仰天长啸”姿势，大笑着问：“晴子，看到我帅气的灌篮没，啊哈哈哈……”

　　彩子的大扇子立刻毫不留情的砸了下来：“跟你说过了，现在练习的是带球上篮。”

　　“彩子，不要总让我出糗嘛。”樱木有些委屈的嘀咕。

　　“哈哈，活该。”宫城在一边幸灾乐祸。

　　“你说什么？死矮子！”

　　“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耍帅。”三井冷嘲热讽。

　　“啊——连小三也——”

　　“白痴。”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本能的转过身，看见一张毫无表情的面瘫脸。

　　四个人给他让了路，樱木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有种再说一遍，死狐狸！”

　　“白痴。”淡漠的拨开他的手，冷冷的声音里依旧听不出任何波澜。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臭狐狸——”樱木刚要发飙，一个拳头从上面直直的砸向他的头，“咚”的一声，他的头上又多了一个包包。

　　“快给我死回去练习！！”身后是赤木冒着青筋的脸。

　　樱木这回老实了，因为赤木队长是不可惹的。

　　再熟悉不过的场景。惟看着他们，轻轻笑出声，心底的暖意流淌。

　　墨缘也在一边，安静的微笑起来。

　　众人这才注意到了一直默默伫立在那里的“清水同学”，樱木又来了兴趣,指着她傻笑着问晴子：“晴子，你朋友？”

　　“嗯，今天刚认识的，她也喜欢篮球哦。”晴子一如既往的开朗笑容和愉悦声音，樱木继续红着脸傻笑：“啊哈哈哈，是这样吗？你好，我是樱木花道。”

　　一听到“篮球”两个字，流川枫条件反射般的将头转过来，依旧毫无表情。

　　“你好，我是清水沙。”朝气蓬勃的打了招呼，篮球队的各众也聚集了过来。

　　“啊，今天来的转学生吗？晴子课间的时候找我说过。”彩子掂着扇子，好奇的打量着她： “听说湘北的每场比赛你都有看过呢。”

　　“哦哦？我们的球迷么？”宫城饶有兴趣的询问。

　　“少臭美了，要是球迷也是我冲着我樱木花道来的！”

　　“不对，应该是我的球迷。”三井在一旁撩了撩头发。

　　“咚、咚、咚”三个男生的头部依次遭受了重击，鼓起的大包上还冒着烟。

　　“你们在干什么？”赤木大吼：“都给我去练习！不要浪费时间！”

　　三个人悻悻离去，赤木转过身对惟说：“真是不好意思，他们这个样子，我会好好管教的。”

　　“没关系，”惟微笑着：“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湘北球队。”

　　热闹的、努力的、直率的，关键时刻总是团结在一起的，牢不可破的团体。

　　让人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