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GG流水小记》冰凉酒

12、全员恶人

　　麻瓜与巫师未曾分隔之前，秩序一片混乱，教廷与巫师之间的斗争血腥而残酷。
　　在教廷里，悬挂着一份红榜，上面列举了十二名录，是教廷必杀之榜，其中第五位到第十二位是巫师八大家，四黑四白，黑巫师家族以斯莱特林为首，白巫师则以邓布利多为首，至于第一到第四位，却并非是家族势力，而是四个人名，排序也并非单指实力强弱，更多的则是血腥影响力。
　　第一位，萨拉查·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家族前任族长（斯莱特林家族表示不是前任，而是家族唯一认可的现任），脱离家族多年，行事毒辣，曾以一己之力屠戮一座麻瓜城镇，令教廷闻之色变。
　　第二位，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披着白巫师皮的毒药大师，表里不一，曾带着狮鹫群突袭教廷据点，并下毒致使整座据点死的连个尸首都看不到，手段极其残忍。
　　第三位，罗伊娜·拉文克劳，神出鬼没的杀手，往往喜欢刺杀教廷的高层，教廷中没人知其真容，因为看到的都死了，只有现场留下的蓝色风信子代表她曾来过。
　　第四位，赫尔加·赫奇帕奇，同样是闻其名却未曾见到真容的女巫，极其擅长拐骗麻瓜，甚至教廷骑士，手段不明，但遇上她的教廷小队都失踪了，偶有一个骑士侥幸归来，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成为巫师的忠诚拥护者，旁的信息根本问不出。
　　站在巫师的角度来看，这世道唯一的禁地不是什么麻瓜领地，也不是什么八大家的据点，而是黑暗森林。黑暗森林里毒虫毒瘴遍布，那里也是通往黑暗城堡的唯一通道，而黑暗城堡里就住着教廷最为畏惧的四个巫师以及他们的弟子们。
　　是的，四个巫师偶尔会出来收弟子并带回城堡霍格沃兹，能被霍格沃兹收容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至于孩子很难归家这种小问题完全不值一提，能强大生存才是这个危险世界的硬道理。
　　再来看看霍格沃兹的日常。
　　萨拉查冷淡严肃，特立独行，他喜静，厌恶任何形式的麻烦，而管理一个家族太麻烦，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离开，杀戮麻瓜的理由更是简单，他们太吵了。也因为萨拉查喜静，于是整个斯莱特林的地盘异常安静，他的弟子们做任何事情都会先用上隔音咒，非常懂事。
　　收弟子不麻烦，宅起来做魔法实验的萨拉查需要弟子打下手，弟子很有用。
　　教导弟子也不麻烦，他们自学能力很强，不必萨拉查多费心，只是最近赫尔加提议让四人共同教所有的弟子，这就让萨拉查有些心烦了。
　　那个女人大概是太闲了。
　　他们四人同居此地亦敌亦友，所谓的情分全是敌对中产生的，能有几分还真说不清，戈德里克总试图毒死百毒不侵的萨拉查，罗伊娜妄图潜入草药园子屡次失败，赫尔加尝试控制他们也没成功，大概就萨拉查没有特意针对谁，但时不时斩断狮子伸过界的手也是难得的娱乐项目。
　　“老师。”
　　一个声音打断萨拉查的沉思，他转头看过去，是二弟子杰尔森：“什么事？”这个弟子最为省心，能够料理斯莱特林这边几乎所有的琐事。
　　红发少年整理思绪，小心谨慎道：“关于一起上课，有什么需要提前准备的。”老师教东西格外随心所欲，他得把该准备的东西提前备好。
　　萨拉查仰头想了想，教什么呢，怎么这么麻烦。
　　到底出身世家的萨拉查想到了个体面的新课程：贵族礼仪之舞会须知。
　　跳舞也是世家宴会上常见的交际方式，值得学习，任何时候都不能失了仪表。
　　杰尔森马上心领神会点头表示明了，并退下去做准备，又和其他三方弟子合计出课表并告知所有人。
　　于是霍格沃兹第一份正规的课表出现。
　　贵族礼仪之舞会须知，授课人：萨拉查·斯莱特林。
　　存钱的艺术，授课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捉迷藏，授课人：罗伊娜·拉文克劳。
　　点心鉴赏，授课人：赫尔加·赫奇帕奇。
　　拿到课表的弟子们纷纷回房充分发挥想象力设想可能的局面，自家老师的品性还能揣测一番，至于其他的，只能谨慎对待，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第二天首先上的是萨拉查的课，但萨拉查并没有出现。
　　杰尔森习以为常，先用了个隔音咒罩住教室，哪怕这不是地窖，万事先隔音也是他的习惯，或者说是所有斯莱特林的习惯：“礼仪方面先由我师兄莱恩利为大家讲解。”
　　高冷的铂金少年微微示意，细致的做了讲解，并尤其强调踩到舞伴的脚或对舞伴摆脸色是绝不能容忍的失礼行为，时刻优雅又贵气才是体面得当的。
　　其他人见斯莱特林教授没来暗暗松了口气，又不约而同从杰尔森的动作里提炼出隔音咒很重要的信息，再细细聆听莱恩利的话语。能在霍格沃兹活到今天的都不是蠢货，课还没上完就都是变数。
　　待到莱恩利说完，老四罗拉便施施然起身：“那么，请各位挑选舞伴。”
　　下一秒，罗拉手中的水晶球里屡屡黑气冒出，渐渐凝结出实体，齐齐整整的站在教室的台阶上，第一列摄魂怪，第二列阴尸，第三列水妖。
　　罗杰懒洋洋的举着木棒，他负责维护舞会现场的秩序，夏尔则坐下摆弄起手上的瓶瓶罐罐，他负责做基础治疗，课堂上死人太麻烦了，老师不喜欢。最后是雷奥吹起长笛开启了舞会。
　　萨拉查的弟子们就是这么懂事，什么都包干了，绝不让自家老师费一点心。
　　其他的孩子们可就傻了眼，现在问题来了，挑谁做舞伴？
　　格兰芬多的狮子们要疯了，他们几乎所有的魔法都不能用，要是在这用个白魔法，这些个黑暗生物能狂躁上天，那简直就是干脆利索的捅了舞伴无数刀。
　　阿伦硬着头皮上前拉着一只黏糊糊的水妖跳舞，礼仪，礼仪，他默念着，然后他踩了对方的脚。
　　阿伦：“……”这是什么品种？怎么有四只脚，还是四散开来的那种。
　　下一秒，水妖喷了阿伦一脸的口水，那臭味能直击灵魂深处。
　　倒霉的远不止阿伦一个，欢快笛声下的舞会完全沦为一场失礼模式合集，拼命克制下他们的底线是绝不能伤了舞伴，以至于自身不堪重负各种受创，惨不忍睹。
　　罗拉无视一地的狼藉搂着摄魂怪赛巴跳的酣畅淋漓，给这堂课划上了句号。
　　萨拉查得知后很满意，这意味着孩子们学好礼仪之前都可以这么上，他不必过问了。

　　斯莱特林的弟子们轻松没多久，就在其他的课程上惨遭摧残，捉迷藏的课程在一片空旷的野外展开的，怎样在如此条件下躲藏简直是个世纪大难题，只有拉文克劳的海莲娜瞬间消失身影，其他人或木然或惶恐的成为显著的活靶子，他们同样没见到拉文克劳教授，但对方确实来上课了，捅了他们一刀的同时将他们挂上了格兰芬多的高塔，美其名曰正好去上下一门课。
　　暴晒下的孩子们血槽空了一大半，迎接他们的是充斥着空间咒的高塔，内里布满陷阱以及兽群，戈德里克倒是现身了，一脸灿烂的布置课堂练习：“找到隐藏的房间，拿到黄金。”钱很重要，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金发男人慷慨的表示拿到的黄金全归学生所有，年终存钱最多的即为胜利者。
　　阿伦等人终于回到主场，但思量片刻后，他对相处多年却依旧陌生的同窗们提出合作的建议，以前或许还有彼此竞争的心思，如今稍稍展望前景，算了吧，保命最重要，点心鉴赏课还在最后等着，总的留几口气撑过今天。
　　求生的本能令孩子们达成一致，而暗中观望着的戈德里克大笑，天真的孩子们真有意思，他找到点乐趣了，随手一挥，陷阱和兽群翻了四倍。
　　他爱黄金，没有谁能拿走他的金子。
　　结果可想而知，孩子们能彼此搀扶着离开已是万幸，伤痕累累的众人没有一个选择去医疗室休整。从进城堡的第一天起，他们就懂得归属赫奇帕奇教授掌管的医疗室是进不得的，除非嫌命长想死一死。
　　点心鉴赏课不会因为孩子们的状态而推迟，夏尔已经开始给同窗派发各种解毒药水，阿伦也给众人加持各种保护咒，海莲娜不抱希望的看向好友露露，后者一脸同情的摇头。
　　“没用的，”赫奇帕奇的得意门生表示这不是合作就能解决的问题：“知道猪笼草吗？”
　　很快众人就都知道了，一脸温和亲和力极高的赫奇帕奇教授绝对是最阴险的女巫，点心有问题，四周的草药有问题，更重要的是整个草药园子仿佛是个活着的巨大猪笼草，从踏进去的那个瞬间就断绝了所有去路。
　　当天晚上，所有的孩子都没有走出园子，他们如同木偶一样做了一晚上的苦力，还萌生出改换师门的念头，露露很是同情同窗，这门课的出路只有磨练耐受性硬扛，别无其他。
　　赫尔加品着茶水懒散的看着自导自排的木偶剧，无聊时玩玩孩子果然解闷。
　　孩子们水深火热的过着新的生活，而这于四位巫师而言只是无聊日常中的小小调味料，戈德里克不多时就失了兴致，继续专注于研究毒药，怎么才能毒倒萨拉查呢？
　　无法毒死对方简直是戈德里克作为毒药大师的一大污点。更何况每毒一次对方，他也会被攻击或反向中毒，萨拉查可不是不还手的性子。更别说他的兽群还屡屡被萨拉查捉去下了酒。忍无可忍。
　　戈德里克加快了毒杀对方的频率，而萨拉查难得有些厌烦，更别说还被打断了重要的黑魔法实验。
　　萨拉查沉思：干脆宰了戈德里克一了百了。只是彼此势均力敌，操作起来太麻烦了，萨拉查暂且放下这个打算，然后将杰尔森叫过来给了后者一大堆黑魔法物品及黑暗生物：“让戈德里克滚远点，别来烦我。”
　　杰尔森条件反射的点完头才意识到应了什么，他整个人都恍惚起来，老师真的越来越难伺候了。
　　几天后的高塔课堂上，突然爆发的斯莱特林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召唤黑暗大军抢了戈德里克的金库。
　　戈德里克整个人都炸裂，他的金子！！胆大妄为的一群混账！
　　阿伦眼泪都快掉下来，能抢到是好事，全抢了这是嫌自己脑袋长错了位置，要移一下吗？
　　全体孩子遭了难，戈德里克想尽一切方法往死里折腾，变相逼迫后者主动交出黄金。杰尔森被打的吐了三次血死活不交，起码得拖到老师做完最新的实验。
　　待到萨拉查终于心满意足的走出实验室才知道此事，这很好以及为什么要还？萨拉查直接融了那批金子做成魔法物件赠送给了弟子们。
　　这么看来，对待弟子最优待的也是萨拉查。
　　戈德里克知道后气疯了，杀千刀的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事没完！
　　气极了的金发男人突然冒出了另外的灵感，萨拉查是百毒不侵，那如果不是毒呢？
　　迷幻类药水，麻痹类药水等都能尝试一番，戈德里克就像找到了新大陆一样兴致勃勃，第一次尝试混合迷幻类药水的配置，分量足以麻翻整个霍格沃兹。
　　万万没想到，戈德里克的全新尝试彻彻底底的翻了船，甚至说跌进了深沟里。
　　药水对萨拉查有点效果，然而被反手坑了一把的戈德里克更受影响，先是情绪暴躁的和萨拉查扭打了一场，然后打着打着打上了床，药水中迷情乱智的成分半分不缺，导致的后果荒谬而惨烈。
　　戈德里克醒过神后血吐三升，被睡了这种事这辈子都没料到！萨拉查倒是很淡定，死对头皮相不错，他不吃亏，吃干抹尽的萨拉查洒脱离开，戈德里克自找的，活该！
　　就此萨拉查神奇的开发出了新的娱乐项目，偶尔睡一睡戈德里克。当然这般的你来我往代价也不小，时不时两人就能打的浑身是血——被势均力敌的对手近身极具危险性。
　　待到戈德里克某日发现自身魔力失控时才发现事情大条了，当初的药水里难道有致孕的成分？戈德里克没留意，但事实告诉他就是如此。
　　不多时，萨拉查也知道了，这令他难得瞠目结舌，血脉的本能令萨拉查对戈德里克起了维护之心。
　　戈德里克气急败坏之余却丝毫没有做出打掉孩子的举动，这倒不是他不想，而是孩子的魔力在左右他，他明明知道却难以反抗。
　　罗伊娜和赫尔加知晓后立马警惕起来，并迅速结盟，那两个男的是怎么搅和成一路的暂且不提，她们不能再独自一派。
　　弟子们则奇迹般迎来了一段稍为缓和的平静日子，因为头上的教授们各有心思无暇折腾他们。
　　待到霍格沃兹迎来了第一个新生儿时，那画面违和极了，就见四个恶名昭著的男女巫师围在一张桌边，桌上趴着的正是软绵绵的小女婴。
　　婴儿太小，不会爬，但是会笑，还特别的爱笑，咯咯咯的同时伸手去抓。
　　“她在笑。”罗伊娜出声。
　　“嗯。”赫尔加眯起眼，整个城堡里唯一拥有真诚笑容的生物。
　　戈德里克瞪女儿，想嫌弃但本能舍不得，这感觉太奇怪了。
　　萨拉查默默看着，下定论：虽然是个婴儿，却不麻烦。
　　此时，小孩子又笑了，又萌又可爱。
　　四人：“……”
　　看着就心生欢喜想要护着是怎么回事？中了失心咒吗？

　　霍格沃兹的弟子们等到了春暖花开，所有课程抹去了血腥配色，教授们变得很是和蔼可亲，以保持在小小苏菲亚面前的完美形象。
　　小女孩刚能走就喜欢追着人求抱抱，格外粘人，还喜欢粘着赫尔加要吃的，后者只得改了所有的点心配方。
　　瞧见女儿渐渐长大的戈德里克嫌弃霍格沃兹里的弟子都太年长以至于女儿没有同龄玩伴：“开个学校吧。”他提议。
　　一人提议，其余三人赞同。
　　为了苏菲亚快乐成长，霍格沃兹终于面向巫师们公开招生，学校就此建立。而同年毕业的弟子们很是感概，要知道如今新生们的待遇简直是直冲云霄，斯莱特林教授会按时现身上课，格兰芬多教授甚至还会做搞怪药水娱乐大众，拉文克劳教授不再神出鬼没吓人捅人，而赫奇帕奇教授温和的就像阳光一样暖人心扉。
　　感谢苏菲亚大小姐，霍格沃兹永远的神。

　　提问环节：
　　萨拉查爱戈德里克吗？
　　萨拉查：爱是什么？不嫌麻烦吗？
　　戈德里克爱萨拉查吗？
　　戈德里克：毒不死的对头而已，爱个屁！
　　金发碧眼的小姑娘抬头看双亲。
　　萨拉查，戈德里克：“当然爱。”否则干嘛天天睡一块！
　　^_^

　　小剧场。
　　千年后的某一天，霍格沃兹的第一份课表无意中被发现。
　　这完全颠覆了学生们对创始人的认知，斯莱特林的创始人竟然教跳舞，格兰芬多的创始人很可能是个财迷，拉文克劳的创始人特别孩子气，而赫奇帕奇的创始人就是个厨娘！
　　斯莱特林们很快缓了过来，创始人的喜好就是他们的喜好，贵族圈发起了跳舞作为顶级社交项目，保持高贵优雅能有什么错！
　　格兰芬多们开始检讨自身三观，韦斯莱家格外羞愧，贫穷的标签简直在丢格兰芬多的脸面！
　　拉文克劳们则开发起迷宫来，将捉迷藏演变成学院日常闯关模式。
　　至于赫奇帕奇？他们倒是特别开心，由此可见热爱美食乃是学院传统，赫奇帕奇万岁！

　　ps：幽灵海莲娜旁观着霍格沃兹新起的一波波潮流冷笑连连，这次她连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都懒得搭理了，一群智障蠢的令人发指，放在千年前早就死的连个渣都不剩！

　　小剧场之当赫尔加穿越至决战黑白巫师对峙之时(又名厨娘教你做人)
　　“哈利·波特已经死了，现在该你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了！”黑魔王大笑，背后跟着一大群黑巫师，而半巨人海格则悲痛的抱着救世主。
　　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露出悲戚的神色，彼此看看，却又坚定起眼神来。
　　此时，变故横生，一个褐色长发的年轻女人突然出现在对战双方之间，女人眼神中透露着几分迷茫，但很快清醒，并对着眼前众人露出温和的笑容：“我这是……迷路了吗？”侧头看见城堡后，又道：“噢，霍格沃兹。”
　　女人随手一个时间显示咒，看清的瞬间愣住，却迅速回神，再度微笑：“那么是你们迷路了吗？”遥遥朝某个方向看了眼，那处黑烟滚滚：“我的草药园子被炸了？”
　　在场的众人还未理清，幽灵胖修士震惊：“院长大人！”
　　幽灵海莲娜同样愣住，随后得体的行礼：“赫奇帕奇教授。”
　　巴罗和尼克彼此看了眼，默默后退，他们听说过某些传闻，本能令他们静候其变。
　　大战在即，赫奇帕奇的创始人突然出现肿么办？！
　　黑魔王完全对此不屑一顾，平庸学院的创始人出现又能改变什么？对他宣扬宽容忠诚的美德吗？可笑至极，就像他会听从一样！
　　分裂灵魂多次的黑魔王完全丧失了该有的谨慎和警惕，相反是他身后的某些黑巫师小心翼翼的压下魔杖，即便是个厨娘评价的创始人也不是他们能无视的，能活过血腥中世纪的巫师真的弱吗？或许强不过疯狂的黑魔王，但对付他们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好奇又震惊的看着自家创始人，创始人就像他们所预想的那样是个温柔和善的女巫，黑魔王难道会残暴到杀创始人？！那太可怕了！
　　教授麦格更希望的是这位创始人对霍格沃兹能有特殊的权限以打赢这场战争：“很荣幸见到您……”
　　麦格未能完成句子，因为褐发的女巫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她笑脸盈盈的看着对她展现出敌意和杀心的丑陋男人，再度出声却是对胖修士说的：“小胖，开始做祷告吧。”
　　下一秒，赫尔加眯起眼感应着城堡，突然无数巨大藤蔓从地面窜了出来，快速交叉成网并不断分支，飞舞的分支灵活向巫师们扑去，迅速抓住双腿缠绕着倒挂，很快，尖叫声此起彼伏，整个霍格沃兹就像被一个巨大的笼子笼罩，并挂满了黑巫师。
　　防守一方惊呆了，眼前一切太震撼，发生了什么？
　　胖修士的祷告声响彻学校，听上去就像在念往生咒相关，尘归尘土归土万事皆空一路好走。
　　黑魔王被藤蔓绑的结结实实，他暴怒，剧烈挣扎，然后脑子里就像被什么搅和着，思绪跟着混乱迷糊，慢慢的他停止了动作，然后原本尖叫着的食死徒们也没了声响，两眼放空的保持着倒挂状态，一时间安静降临。
　　这让其他人汗毛直立，后背全是冷汗，赫奇帕奇的创始人似乎有哪里不对。
　　赫尔加还维持着温暖的笑脸，她又扬了下手，藤蔓缓缓缩回地面，黑巫师们跟着落地，她轻轻道：“先去整理城堡，再去修葺我的园子，”顿了顿：“最后我可以请你们喝杯下午茶。”
　　入侵者万分乖巧的行礼，然后遵照吩咐行事，眼中完全没有其他人。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惊恐的同时心都要跳出来，他们某些人的父母就在其列，此时表现的像个木偶娃娃一样，赫奇帕奇的创始人太恐怖了。
　　赫尔加此时才看到前方还有条蛇怪缩成一团，她开心的合掌：“大棒了，我喜欢吃蛇羹。”
　　于是纳吉尼变成了桌上的一盘菜。
　　任何活着的生物都该惧怕赫尔加·赫奇帕奇。

　　大部分黑巫师最后成了肥料滋养赫尔加的植物，少有几个花了大价钱赎了命，德拉科为了父母恨不得将马尔福庄园都捐出去。而凤凰社也没好过到哪里去，他们有些并非学生或教授，并没有停留在霍格沃兹的资格，至于对着赫尔加讲道理？
　　可见鬼了吧，就连凤凰福克斯都被吃了。
　　一时间，魔法部为此掏空了赎金，魔法部不敢不给，得知战况的他们恨不得赫尔加·赫奇帕奇永远留在霍格沃兹，而不是外出讨债。谁能料到赫奇帕奇平等宽容的标签完全是另外的含义：众生平等皆可吃，宽容待人皆可杀，祷告相送美德留。
　　唯一庆幸的是，这位创始人接下来习惯宅在草药园子或厨房，没有插手外界的事。
　　赫尔加挺无聊，如今的魔法界就是个小鱼塘，和些小鱼小虾有什么好折腾的，还不如继续豢养植物，总有一天，全世界都会沦为她的养殖场，完美。

作者有话说

　　全员恶人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