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对决（灌篮高手同人）》犬颜

29、流川枫的烦恼 好想睡觉

　　坂本琅每天目送势津子和流川枫去上学，久了感慨越来越多。“等到美国那边经济转好了我一定要回国内来。”她转头看坂本先生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一些信，奇怪的走过去，“你在看什么呢……”她走过去看见桌子上一堆的信，“谁写的？你笑得那么甜？”她拿起桌子上另一封，一看信封：
　　“流川枫亲启”
　　“你怎么看小枫的信？？”她摊开那堆信全部是“流川枫亲启”
　　“呵呵……”坂本先生一脸觉得很有趣的表情，“小枫他都不看，以前还直接扔了。我跟他说那样不礼貌，他就拿回来了。又嫌太长了都没看过，我就帮他看咯~”
　　“……势津子没有吗？”坂本琅有点心惊胆战的问。
　　“应该有吧……”坂本先生苦笑，就算有势津子也不会给他们看啊。
　　他们二人坐下来，把那些信一一拆开来，似乎回到了当年学生时代。不过，“唉！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没道德了。”坂本琅又感叹道。
　　“国青队敬上。”坂本先生看到了一个大信封。

　　等着那两个人放学回来，坂本先生把信交给了流川枫。忽然就听见院子里坂本琅的惊呼，“小枫？你又撞车了？有没有伤到？？”在阿姨的关切中流川枫打开了信。
　　大概内容就是周末集训，加强训练，还有几场比赛。
　　他想起宫城今天放学的时候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

　　“从今天开始我会回来得比较晚一些。”吃饭的时候势津子说，“寒假有一场比赛。”
　　“小枫也是？”坂本先生问。
　　“嗯。”
　　“唉……妈妈好不容易回来，就不能多点时间陪我吗？”坂本琅无奈的叹气，看着那两个专心吃饭不再说话的孩子，想想现在的他们心里哪有父母啊，都一心思扑在自己的爱好上面……“咦？小枫你手臂是怎么了？”
　　天气暖了一点，流川枫穿着短袖露出了手臂，坂本琅注意到他手臂上有三道抓痕，“……什么时候的伤？你又打架了？……怎么看着好象是女生抓的…”她奇怪的看着流川枫呆一呆的脸。
　　“……被猫抓的。”流川枫低头看了看似乎已经结巴的抓痕说。
　　“啊……你怎么还这么喜欢去惹那些猫啊，都说你天生跟猫相克啦……”做阿姨的开始心疼了。
　　“噗——”在吃饭的势津子忍不住笑，“是只大猫。”
　　流川枫瞪她一眼，低头继续认真吃饭。

　　势津子和流川枫忙起来的时候坂本琅也忙了起来，从美国过来的业务电话越来越多了。
　　势津子比流川枫回来得更晚，但坂本琅也无暇顾及她了，因为流川枫撞车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她看着估计修都修不好的单车直叹气，不过人没事就好了。
　　次日，流川枫又踩着新的单车飞了出去。
　　学校篮球队训练强度加大，周末又去国青队，流川枫发觉自己的睡觉时间似乎变少了，让他觉得很是郁闷。
　　又是一个周末，踩着单车赶去车站，耳塞传来的英语听力似乎变成了催眠曲一般，流川枫想了想坂本阿姨担心的表情甩甩头，加快了速度。
　　只可惜平日嗜睡如命的他还是忍不住瞌睡了一下。
　　“咚——”飞过街边，他似乎觉得碰到了什么，睁开眼睛一张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那个是……
　　流川枫脑子转了一下单脚撑地停了下来，转头看见一个穿着青色外套的女生呆呆的站在一家蛋糕店面前看着摔在地上的蛋糕——也许是自己碰到的……
　　陵南的……经理吗？
　　“……对不起。”他倒了回头，看看地上的蛋糕诚恳的说。
　　对方有点恍惚的摇摇头说：“……没事。”
　　“我帮你重新买一个。”他停好单车走进了蛋糕店，“麻烦帮我重新做一个一模一样的。”
　　冲田还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摔坏了的蛋糕，店员走出来，“真是可惜啊，下次可要小心点。”拿着扫帚开始收拾，把地上那盒蛋糕扫走，冲田却一副连心也一起给扫了的表情。
　　转头回到蛋糕店，蛋糕师傅走过来和蔼的笑了一下。“别难过。小司，还可以做一模一样的。”
　　“……嗯，谢谢山本师傅。”冲田走进蛋糕房，又重新围好围裙，抬头才注意到碰倒她蛋糕的流川枫。“你……流…川枫？”不觉脸红了一下。
　　“对不起。”流川枫又说了一次。
　　“……没…事。” 冲田低下头，带好手套拿起海绵糕扣在一个模型上面。
　　“你……自己做？”流川枫看着她熟练的在海绵糕上涂着奶油，有点惊讶。
　　“嗯。”冲田抬起头来对流川枫一笑，“很简单的，你要不要试试？”
　　流川枫看了看她没有回答，冲田低下头认真的用奶油修成一朵朵花。不一会，满盘的蛋糕上都是花，一盘的灿烂。“可以了！”她脱了手套，擦了擦额头。
　　“怎么？不写相亲相爱了吗？”山本师傅微笑着接过蛋糕。
　　“……不了。”冲田面无表情的帮着山本把蛋糕包好。
　　“啊？放弃了吗？”山本师傅又温柔的打趣。
　　“……”冲田低下头没说什么，看着山本把蛋糕拿出去包装好，抬头看了看钟转头又对流川枫说，“付钱吧。”
　　“……”流川枫付了钱接过蛋糕，转头发现冲田还在盯着墙上的钟，灵魂似乎飘到了外太空。
　　“可以了。”他说。
　　“流…流川枫。你帮我送过去吧。”冲田站起来，“送到彰家里。”
　　“……”流川枫把蛋糕放到她怀里，眼睛一眯。“我没时间。”
　　冲田手放到背后，皱着眉头看着流川枫说，“你说什么？要不是你撞坏了前面那个蛋糕我现在就已经送到了。你不觉得你该补偿一下吗？”
　　“多少钱？”他虎着脸拿出一堆零钱。
　　“……我不要钱，你帮我送过去。”
　　虽然很是平淡的语气……流川枫看着她眼里的斩钉决铁，“……好吧。”

　　骑着单车飞过一个小球场，“在这小球场附近……” 流川枫依稀还有点印象。
　　仙道。
　　一个门牌一闪而过，他倒了回头，按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女生，她看见流川枫愣了一下，“啊！”继而指着他激动喊，“流川枫！！”
　　“……给仙道彰的。”他拿起蛋糕说。
　　“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女孩抓着拳头激动得脸红红的。
　　“……抱歉，我走错门了。”上车，逃跑。
　　“喂！！！等等！等等！！”心碎的声音……

　　“仙道彰家吗？”又敲开了一家，他变聪明了点。
　　“不是。在前面一家，左拐。”是一个老奶奶，“啊，你不是全国大赛那个新星吗？真人比电视上的更帅啊。哈哈……”
　　“……谢谢。”上车，加速。

　　“嘀——”第三家。
　　门开了。流川枫松了口气，开门的正是仙道彰。他疑惑的看着流川枫，眼底似乎还有些失望。看见流川枫手里的蛋糕就更疑惑了。
　　在等人吧。流川枫把蛋糕仍给他。“……冲田司给你的。”
　　“……？”仙道抱着蛋糕，低头一笑，“怎么会是你送……”
　　“我把她撞倒了，她不方便送过来。”
　　“……你把她撞了？”仙道苦笑，流川枫语言表达能力不好，一定是。
　　“……她没事。”流川枫低头想了想说。
　　“彰？是小司吗？”仙道妈妈从厨房探出身子来，“啊~是同学吗？请进来吧。”
　　“……不用了。谢谢。”流川枫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喂。”仙道叫住他，“既然替…小司送蛋糕来了，那么就替她做完今天的事吧。”仙道回头看了看屋里，看着流川枫笑。
　　“……什么事。”流川枫抓着单车头，以便有什么情况马上跳车走。
　　“吃顿饭。我妈妈煮了三人份。”仙道看着蛋糕又说，“我妈妈生日。”
　　“……”流川枫抬头看着仙道的妈妈走了出来。苍白的脸，和仙道有点相似的微笑。“你好。”
　　“进来吧。”美柰子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少年，微微一笑，“是替小司送蛋糕过来的吗？”
　　“……是。”流川枫看着仙道把他的单车拉了进去，只好跟着仙道妈妈走了进去。

　　温馨得让人有点昏昏欲睡的灯光，甜得发腻的蛋糕。
　　美柰子从厨房把糖水端出来的时候摇摇头笑了笑，流川枫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仙道捧着一碗柠檬片走过去低头看了看，流川枫已经发出了熟睡的鼾声。他嘴角一笑，在窗户拿了支笔往流川枫脸上画了三条线。
　　“彰，这样不太好吧……”美柰子苦笑。
　　“呵呵，没事，妈妈要不要也画一下？”仙道轻轻笑，低头又画了三划。
　　美柰子摇摇头，回房间拿出一条毛毯盖在流川枫身上，“每天训练很辛苦吧……”

　　“铃铃铃……”一阵电话声，流川枫眉毛皱了皱揉着眼睛抬起头，看见仙道妈妈经过他旁边温柔的拍拍他的头去接了电话，在对面看着电视的仙道转头对他笑，“睡得好不好？”
　　“……”流川枫有点尴尬，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看来今晚不能赶到国青队那边了。
　　“对不起，看你睡得很熟没有把你叫醒。”仙道妈妈走过来，不好意思地笑，“没有耽误你什么事吧？”
　　“……没有。”流川枫站起来，“谢谢招待，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吧。”仙道妈妈拿了件外套，转头对仙道说，“妈妈顺便去小泉先生那边拿点东西，彰要是累了就先睡吧，妈妈一会就回来。”
　　“好。”仙道站起来送他们到门口，“妈妈开车小心。”
　　看着仙道妈妈倒车出来，流川枫把单车叠进后备车箱，回头看看仙道，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对他挥挥手说，“冬季对抗赛见。”

　　流川枫看着窗外，忽然撇见后视镜中自己的脸。
　　“……？？”他奇怪得眉毛一皱，靠近镜子看了看，脸上多了六条猫胡子。
　　“呵呵……”美柰子忍不住笑，“是我家那个爱捣蛋的儿子画的。”她递过一张湿纸巾，看着流川枫把脸擦干净后认真看着镜子检查脸的样子又忍不住笑。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那个……小枫和司是好朋友吗？”很少过问冲田的私事，美柰子显得有点拘谨。
　　“……”流川枫看着车前面，脑子乱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呵呵，小司性格有点孤僻，我一直担心她呢。”美柰子又接着说，“其实我知道，她奶奶只有在周末才回来，所以她才没有过来。只是怕她会太介意我和彰的感受，其实，能吃到小司送过来的蛋糕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个……蛋糕是她亲手做的。”
　　“……”美柰子愣了一下，流川枫忽然说出的这句话竟让她有点哽咽了，她咬着牙转头微笑看着流川枫，“谢谢……”
　　“……”流川枫本来想说不用，转头看见仙道妈妈已经泪光盈盈的表情忽然说不出来了。

　　美柰子没再说话了，车内安静下来。昏暗的路灯，车里放着一首不知名的慢摇歌曲，毫无颠簸的安逸——再适合不过的睡觉环境，流川枫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麻烦你了！这孩子就喜欢睡觉，在哪里都能睡着……”
　　隐隐约约听见琅阿姨的声音，流川枫抬起头看见前面的时间，已经23点了。转头看见琅阿姨打开了车门，他走出去，回头朝仙道妈妈鞠了一个躬，“谢谢。”
　　美柰子笑笑，“该说谢谢的是我。”美柰子抓了抓方向盘又说，“可以…帮我和司说一声吗？”
　　“……”流川枫顿了顿，低头看着美柰子，“说什么？”
　　“跟她说……不用担心我和彰，好好陪爷爷奶奶就可以了。”美柰子知道就算自己这么说，小司在冲田家和水数家之间也还会很矛盾吧。两家的不和，的确是为难了孩子。
　　“……好。”流川枫点点头，看着对他笑笑的美柰子慢慢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