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对决（灌篮高手同人）》犬颜

55、毕业式

　　看着晶莹的酒从瓶子一点点落在杯子里形成一个柔柔的旋涡，流川枫脑子忽然想象着冲田司酿酒的样子，却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轮廓。
　　那会是什么样子呢。
　　流川枫咬住杯口，看着对面的冲田一直在跳动的睫毛，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把杯子放下，站起来两步走到冲田司旁边蹲下，近距离看别人的脸还是第一次，这张脸带着东京人的苍白和冷漠，还有一种沉静到沉重的感觉。
　　冲田司。
　　脑海里似乎在回转着这个名字。流川枫低下头，左手撑在墙上，靠近冲田的脸，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鼻尖几乎碰到冲田的额头的时候，流川枫呆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也忽然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什么。
　　冲田司。
　　这个名字从嘴巴里说了出来，却连自己也听不见，只有温热的气体在口腔里流转着。
　　低下眼帘看着她似乎还渗着血丝的下唇，微微的把头一侧。
　　她会醒吗……
　　脑子有些混乱的时候，忽然就看见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流川枫余光瞟过去，是一位带着篮框眼镜花白胡子的老人，呆呆的看着他。
　　“你回来了……”冲田的话忽然在脑子响了起来，去年10月份修学旅行某天晚上湘北女生去冲田宿舍借宿时揉着眼睛的样子，刚才为他开门时希望落空的样子重叠的在流川枫脑子闪了一下。
　　她总是自己一个人吧……
　　流川枫依旧把头靠过去，轻轻吻了一下冲田。软软的双唇，却带着血腥味和药味。
　　“您好。”站起来向冲田的爷爷鞠了一个躬，无视他讶异的表情又继续说，“我先走了。”
　　说完又微微鞠躬走出门口。
　　“站住！！”冲田教授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流川枫又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在他面前吻了他的孙女。
　　难道要说抱歉吗？流川枫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自己也完全不觉得有什么该抱歉的地方……
　　“你喝了她酿的那个酒？”冲田教授几步走到流川枫身边却问了这个问题。
　　“……是。”流川枫如实回答。
　　“真的？”冲田教授一脸诚实的嫉妒和羡慕，“连自己爷爷都不能喝，原来是给男朋友喝的，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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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川枫在想应不应该告诉他其实是自己不由分说就拿来喝的……
　　“不过谢谢你过来陪她，她跟别人打架你不生气吧？”冲田教授一副完全把流川枫当作自己孙女男朋友的语气。
　　“……”流川枫认真的想了这个问题，脑子却翻滚得有些复杂，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呵~真是个好孩子！”冲田教授却当流川枫默认了，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多陪陪小司吧，我还总是担心她没朋友呢。”
　　“……是。”流川枫点头，看着他和蔼得有点过度的笑容显得有点拘谨。
　　“爷爷？”冲田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后就看见她睡眼迷蒙的探出头来，“真的是你啊。”
　　她眨了眨眼睛，看见站在冲田教授前面的流川枫，呆了一下察觉到自己刚才居然把客人撇在一边睡着了，有点尴尬的站起来走出去。
　　“爷爷先把东西拿回去，你们好好聊~”冲田教授温柔的拍了拍冲田的头，笑得很满足。
　　冲田伸手理了理头发，低着头看着流川枫旁边的墙壁说，“不好意思，最近休息得不好，一不小心就瞌睡了……”
　　流川枫看着冲田还带着睡意的脸颊，伸出手按在她的额头上把她的头抬起来，接触到流川枫的眼神，冲田的脑子忽然飞快的转着，想起流川枫第一次来自己家里的时候，跟势津子一起来的那个晚上，似乎也有这样的场景……
　　似乎？……
　　那时候……
　　来不及想下去，流川枫又把手放下，脸上依旧紧绷着表情，看着冲田竟叹一口气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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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又忍不住一脸的疑问，看着流川枫走到楼梯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今天没去上课吗？”满心的疑问却问了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
　　“今天毕业式。”流川枫说完，转头沉默一会又说，“明天去学校吗？”
　　“……嗯。”冲田双手靠拢，看着流川枫的侧脸，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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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哄哄的毕业式，虽然只有高三年级的学生在，却一点都不会冷清。

　　湘北。
　　看着哥哥拿着证书气宇轩昂的站在人群中的样子，晴子挥舞着花环，眼泪就流了下来，看来自己爱流泪的软弱脾气还是改不了啊……
　　人群散开的时候，晴子看见了在校门口等待许久的樱木宫城还有其他篮球部的，唯独不见流川……
　　其实晴子也知道流川枫不会来这种喧闹的场面的。
　　和在家长席等待了许久的爸爸妈妈一起拉着赤木刚宪的手在校门口拍着照，听着赤木在这个时候仍斥责樱木和宫城的顽皮，看着身边一个个离开学校的熟悉的学姐学长，晴子显得有点失落。
　　“晴子！！”忽然一声欢呼，晴子就被一个人抱住，一阵玫瑰的清香飘进鼻子，还有在眼前晃动的黑色卷发，晴子就知道是彩子。“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彩子兴奋得说话都不流利了。
　　“怎么了？”晴子苦笑，拍拍彩子的胸口说，“冷静一点~”
　　“三井那家伙……不是不是！三井学长呀~给我们篮球部捐了一台大电视！”彩子手里拿着刚才的演讲稿笑着转了几圈，“37寸的！”
　　晴子转头看看在不远处跟家人站在一起的三井学长，穿着西装的他显得更成熟稳重了——虽然比起哥哥来还是差了一点。不知道以后那个总是像只猴子一样活泼的樱木会是什么样的呢?晴子看着被赤木挥手打了一拳的樱木偷偷的笑了一下，“彩子现在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了哦！好厉害！”
　　“嘿嘿~以后要小心点了，我可是很严厉的哦！”彩子把演讲稿卷成一卷拍了拍晴子的头。“不过以后篮球部就主要靠你了。”
　　“放心！”晴子温柔的笑却是彩子最信任的表情。

　　陵南。
　　主校区在举办着热烈的毕业式，篮球部就显得很冷清了。
　　不过难得仙道也在。
　　陵南的经理高桥梅雨站在窗前，看着门外的仙道。
　　仙道百无聊赖的躺在草地上，嘴里咬着青草似乎在享受着阳光的照耀。
　　“毕业式啊，明年就轮到你了，到时候陵南就是我的天下了，哈哈哈哈！”春上雪很不识趣的坐在仙道旁边聒噪着。
　　仙道笑了笑，转头看着春上莫名的得意洋洋，“也许不用等到明年呢……”
　　“……什么意思？”自从冲田司离开陵南之后，春上就觉得自己变得过分敏感了，仙道刚才的一句话，却让自己听出了无奈落寞和不祥的味道。
　　仙道又笑了一下没有回答，继续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
　　“高桥学姐又像看国宝一样看着你呢。”春上忍不住鄙视的看着仙道。
　　对方却懒洋洋的咬着青草没有搭话。

　　翔阳。
　　与其他学校相比，翔阳却显得有点悲壮。
　　藤真、花形长谷川一众从校园走了出来，都静静的站在门口，家长们似乎也有种默契没有去打扰。
　　藤真握紧了毕业证书，浅笑着说，“以后有机会再见了。”
　　“是！队长！”篮球部的出场队员几乎都毕业了吧。身后是靠在校门口抹着眼泪的预备队员——不过以后，就轮到他们驰骋高中届的篮球场了。
　　藤真向一旁的父母走过去，迎着他的还有无数的闪光灯。花形跟在他后面托了托眼镜低头翻着一本什么东西。
　　长谷川一志走到父亲和妹妹身边，没来得及说我毕业了就听见千本指着藤真和花形问，“他们怎么了？”
　　“……不知道。”长谷川一志一向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不过，他看了一眼在媒体面前从容不迫的藤真说，“队长高一的时候就被星探看中了，不过因为篮球一直都推脱，听说毕业了之后就去做艺人吧。”
　　“……艺人？演戏？唱歌？模特？”千本觉得藤真离开了篮球，就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你有空再去问他吧，我也不知道……”长谷川平时就喜欢臭着表情，今天却显得很失落。
　　“好啦~过完了哥哥的毕业式，我们回去庆祝小千的女儿节吧！！”长谷川爸爸显得很开心。
　　“……我才不要过这么无聊的节日。”千本的表情变得跟他哥哥一样臭。
　　“哎呀，过吧。你不过爸爸会很伤心的……”

　　女儿节就要到了。

　　看见爸爸妈妈在门口摆着几层的人偶，晴子拿起一个和自己一样穿着红色和服的娃娃，看见底座的纸条上写着，“希望我们可爱的晴子离开了哥哥在湘北也能开开心心~”
　　眼眶忍不住又红了。算起来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了吧。
　　晴子转头看着在为哥哥收拾行李的爸爸妈妈，心里暗暗的想，就算湘北没有哥哥了，晴子也一定会开开心心的。
　　虽然早就安排好了的毕业旅行，不过赤木还是有些抱歉的看着晴子，“不用送我了，和彩子他们一起去玩吧！”
　　“是！”晴子并不坚持，笑着抱了抱赤木，挽着和风手袋走出门口，“哥哥旅途愉快~我先出去了~”
　　赤木点点头挥了挥手，叹一口气还是不放心，“晴子。”他跨两步也走出门口，对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温柔笑容的晴子说，“他们会照顾你的。”
　　晴子依旧笑着，眼睫毛却挂上了泪珠，“我知道~”
　　单纯的晴子，心思却比任何人都要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