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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这绝对不算是初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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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要以为长的好就可以不念书
男人不要以为书读的好就可以长的难看
--苏苏评价赵清怀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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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溢最近非常高兴。
她刚问了林莫希可不可以当她的舞伴他就一口答应了。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这会儿,在找实习单位的晗溢,竟然收到了一封邀请她去面试的邮件,而且还是正宇网络公司发出的。
正宇网络可是很有名的,连晗溢这样的都知道。
它门下的交友网站位列中国交友网站前三名,还有一个大型网络游戏《一梦江湖》,晗溢自己也玩过,后来因为太懒才没有继续玩。
正宇原名蓝宇,好像因为资金运转出了什么问题,于去年年底被正拓集团收购。
说起正拓集团,简直无人不晓,有人用神话两个字来形容它的存在。原是做电子产品的,这些年开始拓宽市场,又瞄准了互联网,于是开始收购一些网络公司,蓝宇正是其收购的第二家。
拥有全新名称的正宇一被接手就有了很多更新和改革,更加方便快捷,多元化跟具备趣味性。可以说,在网站建设方面,既有整体又注重细节,许多评论都称正拓不仅在电子产品领域大展鸿图,到了网络世界,依然是一只猛虎。
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问题,关键问题是,一家网络公司找她一个学材料的是干什么的呢?不会是骗子吧。
但人家让她去面试写的地点是正宇公司啊。
算了,反正还没找到好地方,就先去面一下吧。
于是换了正装去面试。
结果面试的人材料提都没提,倒是问了她几个美术方面的问题。
只是晗溢奇怪的是,面试她的人好像有点紧张,还一直往她面前的那张纸上看。
一周以后晗溢收到邮件说她被录用了,让她下个月就去报到。
不管怎么说,这是件大好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那么妙了。
因为学校期末考试提前,年终舞会也提前,而林莫希那一周正好要去几个城市开签售会。
晗溢于是语气轻松地说会找别的人。
林莫希遗憾道,真是很想看她穿晚礼服的样子。
无奈之下,柳晗溢终于问了她的最后人选,郑逸尘。
郑逸尘非常不爽,为什么他是最后一个,但是想到晗溢跟别人一起的画面他又好像更加不爽些。
最后他说,是因为她总在客厅里呱唧呱唧地给别人打电话,他觉得十分吵,所以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晗溢也不在乎他的别别扭扭,把他当救命恩人一样看待。
“你给我添了这么多麻烦,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一下啊?”
“谢谢谢谢。”
“荷兰猪,这样就完了?”
“哎?为啥叫我荷兰猪?”
“你知道荷兰猪长什么样么?”
“不太知道。”
郑逸尘把她拉到电脑前面,给她百度。
“哇,好可爱呀!怎么好像小老鼠的样子?”
“那你以后就是荷兰猪。”
“为什么我是……”嘟着嘴泪眼汪汪。
郑逸尘不管她,“快,你怎么表示表示。”
“那我来个才艺展示吧。”她认真地想了想后,自己点点头。
“哧……”还才艺展示,荷兰猪。
她一脸郑重地说,“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是很少表演的。”
他坐在沙发上,扬着眉毛等她。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把另一只往前压,一直压到手和手腕完全贴住,看起来像断了一样。这还不算完,她又把手往后压,直到手和手臂成三十度角。
“怎么样?厉害吧。”
“就这个?这叫才艺展示?”眼见她做的时候确实很吓人,他都怀疑她的手是不是断了,但还是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哎?我表演过几回每次别人都很赞叹啊。”晗溢嘟着嘴说。
“这有什么好赞叹的,明显的缺钙表现。”
“这个真的是因为缺钙么?“晗溢也开始怀疑起来。
看着某人冥思苦想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舞会当天,柳晗溢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在沙发上看参考消息的郑逸尘,两个人都互相小惊了一下。
她着一条黑白相间的小礼裙,低调优雅之余不乏可爱,头发绾起,露出光洁的额,衬得颈子更长。
画了淡妆,小脸因为兴奋有点红扑扑的。
他身着西装,难得地打了发胶,哪怕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也透出一股子英气。
好帅!
“那么看着我干嘛?”他从她的美丽中回过神,发现她有点呆地看着自己,于是斜睨着故意高傲地问她。
“我突然发现你带领结的时候蛮好看的。”她咽了一下口水,一脸花痴地说。
“是么?”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摘掉领结,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得不承认,他不戴领结的时候,也蛮好看的。
他郑逸尘的帅气岂是由领结决定的?
只有他衬衣服,没有衣服衬他之说。
郑逸尘你太自恋了吧……
她脸红红地看着他,点点头,“还是很好看。”
他像个小孩子恶作剧得逞般地笑了,眼睛没了平时的那种冰冷,眯起来,原本刻薄的嘴现在抿着向两边弯去,笑得邪邪的。
没来由地,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进入场馆的时候,他突然把胳膊一弯,“挽着我。”
“啊?啊……”她惊诧地看着他。
“你是想挽着我的胳膊,还是想我搂着你的腰?”
她迅速挽上他的臂。
他们走进去,不一会儿就吸引了各种含义的目光。
-真是一对璧人啊。
-那个男的好帅啊!
-那不是郑逸尘么?
-晗溢今晚好漂亮啊!
-他居然来参加年终舞会?
-他旁边那女生是谁呀?
-长得还行,但照我差多了呀
-天啊,是郑逸尘,他不是说不来的么?
-旁边那个是他女朋友么?
-那女生腿好长啊,美腿!
-那不是晗溢么?她的舞伴好帅啊!
柳晗溢忽然觉得针芒在背,苏苏拉着锦川朝他们走过来,“哎呀,阿汗啊!你好美啊?哎?郑逸尘也来了?你们俩到底啥关系?”
“就是朋友关系吧。”
“你搞笑,锦川说他从来不参加年终舞会的。”
“是我求他来的啊。”
“你小子不是说不来么?”
“我来看你出丑啊。”
“切,你别小看我,咱又有身材又有气质。”
“那是,如果葫芦也算一种身材,流氓也算一种气质。”郑逸尘笑起来。
“你怎么跟晗溢来了?我们老四要请她跳舞呢。”白锦川早习惯了郑逸尘的阴损,知道嘴皮子耍不过他。
“他也想?没有他的份。”
“你不知道,我们老四老执着了。最近晗溢躲着他就缠上苏苏了。”
“怎么,现在为了老婆想插兄弟两刀了?”
“你别瞎说,她还不是我老婆呢。”
“早晚是你媳妇儿。”郑逸尘学他说东北话。
赵清怀果然给晗溢打了电话找了过来,带着他的妹妹赵清爽,(苏苏评价这个名字很像卫生巾)。
看见一边站着的郑逸尘,赵清怀伸出手来,“你好我是赵清怀,听说你先找了晗溢当舞伴。”
郑逸尘看了一眼他,“你好。”
无视那只手,转头看晗溢。
赵清怀很尴尬地缩回手,锦川素知郑逸尘脾气,于是主动解围,陪赵清怀谈论爱因斯坦爷爷。
清爽对郑逸尘很感兴趣,于是跟晗溢提议说,一会儿反正清怀想和晗溢跳,不如我们就交换舞伴好了。
郑逸尘在旁边冷着脸看晗溢,晗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是荷兰猪啊,找个借口都不会。
“抱歉,我不跟别的女生跳舞。”他欠了欠身。
“我跳得真的很好的,我有学过华尔兹的,你知道这是社交必会的舞蹈,无论快慢我跳得都很不错哦……”然后她开始絮叨为什么上流社会的人一定要学这种优雅的舞蹈。
她可真是赵清怀的妹妹啊,柳晗溢心想。
“据我所知,华尔兹舞蹈最早流行于欧洲,特别是在德国巴伐利亚和奥地利维也纳一带的农民中,好像不是你说的那种属于上流社会的舞蹈。”郑逸尘扬着眉毛,语气平平地说道。
赵清怀跑来预定晗溢后面的舞。
不想郑逸尘把她往怀里一揽,道“柳晗溢今天只能跟我一个人跳。”然后蔑视的眼神斜睨向他,“你有什么意见么?”
“你可能不知道,我对晗溢来说可不是一般人。”赵清怀没领教过郑逸尘凌人的气势,这会儿特别局促地说。
郑逸尘身高一米八六,单俯视赵清怀的样子就已经让人顿感强大的气场。
“是么?也许赵同学是物理系的,语文学得不太好也情有可原。不知道有没有学过一个词叫做‘一厢情愿’?”他微微一侧头,带着彬彬有礼的微笑,“一班人大概确实不是,但是有希望做个二班班长。”
说完,揽着晗溢走去拿餐点。
剩下一个面红耳赤的赵清怀。
他们真的一起跳舞了,他优雅地向她欠身做一个请的动作,他们的一只手握在一起,她搭上他的肩,他搭上了她的腰。
晗溢的表情很古怪。
“怎么?”
“呵呵,好痒。”
郑逸尘满脸黑线,“忍着。”
他们在舞池里旋转,他自信从容,风度翩翩,她轻松自然,飘逸洒脱。
她对着他微笑,眼波流转,万千光华。
他颔首看向她,目光似暗夜繁星,深沉而闪烁。
四目相对,好像产生了一种物质。
晗溢早前和苏苏学了一段时间,她动作优美,很有气质,只是重心从来不稳。
现在忽然见郑逸尘那么深情地看着她。
没来由地心里一抖,脚下一滑。
他没扶住她,倒是和她一起向下倒去,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最后……
看过这么多小说和电视剧的话你就知道了……
没错,她在上,他在下,他们的嘴唇碰到了一 起。
都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旁边围观者众。
她就愣愣地没反应。
他突然对她危险地一笑,“你要是觉得很舒服,多保持一下这个姿势我也不介意。”
她赶紧爬起来,扶他。
他自然地揽过她询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然后绅士地冲其他人示意他们没事,请继续各自的事情。
然后携着她趁人不注意走出会场。
“啊,我真是对你无语了!你这个荷兰猪!”一出门,他就凶巴巴地教训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出血了,怎么办,疼不疼。”她非常不好意思,又见他嘴唇磕破了,急忙道歉。
“嘶,上车吧,好好想想怎么补偿我。”
会场里很多人都被转移了注意力,或心中疑惑,或窃窃私语。
-他们俩是男女朋友么?
-哇,我还以为这种事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
-但看样子很亲密啊。
-柳晗溢怎么这么好福气,居然和帅哥有肌肤之亲!
-郑逸尘怎么看上她的,比我差远了啊!
-难道郑逸尘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哎?郑逸尘不是同性恋么?
最后一句是苏苏的自言自语。
黑色沃尔沃里,气压又一次非常之低,某人一脸凝重地用后视镜看自己的嘴,真的被磕破了。
恋爱都没谈过一次,第一次和别人嘴唇相碰竟然是这么狗血的事情。
死也不能承认这 算是初 吻。
拧着眉瞪旁边一直小心看他的晗溢。
后者赶紧躲闪目光。
切,荷兰猪。还想逃么?
他转过头去,挑起眉定定地看向她。
她再是不能假装没事,瞄了他一眼,大打悲情牌,“唉,可怜的是我吧,我一个女孩子家,连初吻都没有过,就……”突然间面红耳赤,说不下去了。
连初吻都没有过?那么说,这是第一次么?心里乐了一下。
“你不会也是第一次吧?”她突然抬头问他。
“哧……”没答话,这怎么能告诉你呢。
“也对哦,你那么受欢迎。”她好像在研究什么重大问题似的自己凝神思考。
“那好像是我比较吃亏啊!”她突然反应过来叫道。
怎么你就吃亏呢,他瞥了她一眼。
“啊!我刚才该不会走光了吧!”某人这会儿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哎,怎么办怎么办?”
他当时想起她穿的是裙子,一直特别留意被她遮掩,知道她并没走光,嘴上却讽刺她,“就你这样的,估计走光也不只一次两次了。”
某人脸突地一红,怎么也不说话了。
他莫名地想起停电那天晚上,自己也是一囧,默然地开车。
两人皆是各怀心事,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