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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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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你平静地吃了些食物。
当然,你的生母陪着你。
她说当年自己力排众议登上帝位后,自己便怀了身孕。
你的生父,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皇夫,趁她生产虚弱之际,借她的信任,起兵谋反了。
不得已,杨瑢托她那会武的友人带走了尚在襁褓中的你。
“只是……”说到这,杨瑢难免有些哽咽,“我后来夺回帝位,在距离临沧百里的临沂找到了她的尸骨,而你早已不见踪影。”
“我命人寻了你许久都没有得到任何讯息,正当我快要绝望之际,一户张姓人家给我的人递来消息,说找到了你的下落。正巧我在附近的临沂,便赶了过来。好在,你还活着。”
这位尊贵威严的陛下轻轻地拭去你眼角的泪水,指腹划过眼尾,令人久违的温度。
你一时之间竟也没意识到,自己落下泪来了。
你抽噎了一下,把泪水憋了回去:“是谁递的消息?”
“临沧富豪张家的女儿,张菏絮。她亲自给我带的路,还指明,如果我要砍人的话,希望刘轩成为我的首选。”
想起那名女子冷冰冰的语调,杨瑢笑了一下。
“因为她说,刘轩生得高大威猛,砍起来多带劲儿。”
你也跟着笑了。
现今你用过饭,便迫不及待地由着凌云搀扶你。
“娘……我们去砍了他们吧。”
“不若你再歇息歇息?”
杨瑢看着你脚步虚浮,不免有些担心。
“不了。”
出了门,明晃晃的日光落在你的长发、脸颊、裙袂上,仿佛要将连续四日呆在柴房里受的寒凉一一驱散。
你说:“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唯有送他们下地狱,我才能睡个好觉。”
宋耀祖和刘轩这对奸|夫被人押了上来,看来已经用过刑,他们被打得皮开肉绽,面色明显不好看。
你和杨瑢坐于庭院阴凉处的高凳上,看着宋耀祖和刘轩被拖到脚边,直挺挺地跪着你们的脚下。
但你仍有些不满意,招招手。
“把他们拉到太阳底下去。”
“是。”
于是他们像砧板上的鱼,被人又往后拖了回去。
你的夫婿,不,曾经那不可一世的宋耀祖死死盯着你,仍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冷不丁地对你做了个口型。
“贱|女人。”
你温温柔柔地冲他一笑,亲自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直视他:“没关系,如今你只是个任我宰割的废物罢了。”
他使劲地挣扎了一下,面目狰狞:“贱|女人,若不是我宋家好心将你娶进门……”
“掌嘴。”你有些不耐烦。
“是。”人群中站出一个高高瘦瘦的嬷嬷,她向你行了个礼,用脏棉布堵住宋耀祖喋喋不休的嘴后,高高扬起手掌,接连不断的巴掌声响起后,你才露出笑容。
然后示意侍卫摁住宋耀祖旁边的刘轩,在他愤恨转为惊恐的目光下,一把扯下他的裤子。
那东西又粗又长,生得极为丑陋,你也是第一次见。不过没关系,你拿着生锈的钝刀,在刘轩眼前晃了晃,随后寻找了一个角度,一点一点地那东西剜下来,边剜边微笑着问刘轩:“你不是最讨厌女子吗,如今我让你做半个女子怎么样?”
两个人死命地挣扎起来,你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转而又换上纯真的笑容:“没关系的耀祖,到时候我也把你的切下来,这样你们便能重新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他们脸上痛苦的神情引得你心情十分愉悦,你和他们闲聊:“其实我幼年时曾经帮邻居一起杀过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过真可惜,嫁入宋家后我再也不能像个小女孩一样杀猪,连手法都生疏了不少。”
钝刀果真不好用,你剜了许久才将刘轩的东西剜下来,连额角都冒出不少细密的汗珠。
你用手帕接着他的东西,重新站起来,招了个大夫模样的人给刘轩止血:“别将他弄死了,要活的。”
“对了。”你拿着刘轩的东西在宋耀祖面前晃了一下后递给身边之人,“拿去煮了,然后喂给我这位可怜多话的夫婿。”
脑中接连不断的话语停顿了几瞬。
他们接着安慰自己道:[没关系,至少祖宝还留有,到时候祖宝做1轩做0,只要他们杀了这个贱|女人]
[不是,剧情竟然崩坏到这个程度了,作者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人说吗,那我说了,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作者要写耽美文里男主有妻子,这不就是同妻吗,作者真的觉得这个正常吗?好吧,如果这样祝作者以后每任老公都是gay,在他家里上演床上play]
[终于可以发言了,简直大快人心!这两男人就该死早一点。]
[……]
偶有几句支持你的言论,但转瞬就被淹没。
看了眼疼晕过去的刘轩,你再次扬起带血的钝刀,对你那此刻哭得梨花带雨、为情郎伤心的夫婿道:“到你了。”
同样的手法,宋耀祖的东西比刘轩的瘦小得多,你一点点割下来,速度竟快了不少。
当然,你还是将它给了身边等待的厨娘,让她拿到厨房,煮熟剁碎塞到刘轩的嘴里。
“千万不要一起煮,分开煮,多加些香料大蒜去腥。”
宋耀祖竟没有晕过去。
等待的功夫里,你问他:“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恨不得让你的刘轩哥哥吃了你?我这就实现你的愿望。”
片刻后,侍从端来两个乘着肉汤的碗碟,掐着他们的脖子,一点一点地灌了下去。
从这一刻起,困扰你多日的脑海之中的声音逐渐消弭,直接再也听不见。
你终于能够舒舒服服地在杨瑢的陪伴下睡去。
睡前,你问从未打断你的杨瑢:“娘,您会不会觉得我特别恶毒?”
杨瑢为你掖好被角,眼中没有任何同情之色:“他们该受的。”
“当年你的生父谋反失败后,念在多年的情谊的份上,我亲自砍了他的头,给他留了个全尸。”
你笑了。
终于放下心来,沉入黑甜梦乡里。
翌日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去用午膳的路上却听到一阵喧哗声。
你问身边的侍女:“他们是谁?”
“回殿下,他们是被关押在东院的宋耀祖的爹娘。”
“等我用完膳,就把他们带上来吧。”
*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宋耀祖的父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样。
“真好啊。”
你眯着眼想。
从前跪在地上的人一直是你,你求过宋耀祖说服他爹娘让自己有回家为养母收尸的机会,你求着宋母不要将比你还小四岁的少女投入井中,你求着宋父让宋耀祖休弃你让你离开。
他们总是轻蔑地看你跪在地上,而你只能看着他们的鞋底,一直磕着头,期盼勾起他们的一丝怜惜之情。
如今跪在地上的是他们。
拥有权力的滋味真好啊。
“荇与,荇与,你从前最为和善,你的丈夫……不,耀祖,他也没做什么,你放过他吧,我这就给你想要的和离书,让你回家去。”
“是啊,他……如今也受了刑罚,你就放过他,这一切都是刘轩的错,都是他勾引指使了耀祖,你要打要罚,就冲刘轩来吧。”
宋夫宋母磕着头,轮番为宋耀祖求饶。
你不答,向嬷嬷使了个动手的眼色。
两位嬷嬷各打了他们二十个巴掌才停手,打得他们头发凌乱、脸颊高高地肿起来,连唇角都渗着血。
“公主名讳岂是你们能够随意提起的。”
你喝了口茶,提醒:“宋夫人,你这跪姿可不对。”
不用你提醒,已有人折断了她的双腿,像当初她挑剔你的跪姿命人将你打得鲜血淋漓那般干脆利落。
而这时候刘轩的父母也被人带上来了。
你当着他们的面,让人对刘轩和宋耀祖行凌迟之刑,当然,用的仍旧是你昨天用的那把生锈的钝刀。
他们惨叫着,感受组成身体的每一片血肉被刀子剜下来,从身下往身上一块一块地剜,你眼也未眨,直看着他们彻底没了生息,死在你的面前。
其实你有点可惜。
你本来想把他们的腿脚剁了,再慢慢折磨,用宋父宋母对待你的方式去对待他们,但你快要和杨瑢进京了,留在临沧的时日无多,你只好选了个让他们最痛苦叫得最惨的方式死去。
地板鲜血淋漓,宋耀祖和刘轩的父母抖得像筛糠似的,都吓尿了,黄色的液体混在血泊里,你抬眸,亲自端着四杯酒走到他们身边。
“这儿有四杯酒,两杯毒酒,两杯什么也没加,你们各自选一杯喝下吧。若选到无毒的酒,我自会放你们离开。”
他们没有回应你。
你掰过他们的下巴,将酒灌入他们的喉咙里,几息之后,他们各自颤抖着身体倒下了。
宋父饮下的毒酒发作得很慢,他以为自己幸运地饮下的无毒的酒,正要推开倒在他身边的宋母站起来。
“其实我说谎了。”
你盯着宋父,笑眯眯地道:“这四杯都是毒酒。”
毒酒终于起了作用,这个宋府的一家之主、祸害无数无辜少女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中,彻底咽了气。
你站在血泊中,周身无人敢直视你这个杀神。
而你一点一点地用手帕擦干净染血的手指后,将手帕轻飘飘地扔到了宋母瞪着你的脸上。
你心中这才轻松了许多。
曾经所遭遇的苦厄好像都离你而去了。
木地板上的鲜血被一点一点地清洗干净,而这些人的尸体则被人拖下去掩埋,自会有道士做法,保证他们这永生永世都呆在地狱中,进入不了轮回。
而宋府的井中抬出一具又一具泡得浮肿的女尸,那些是被宋父亵玩过,或者被宋耀祖和宋母迁怒而被投井溺死的无辜女子,若不是张菏絮时常跟着刘轩来府中寻你,你也将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而刘府则在刘轩书房的地底下,找到十几个年纪五六岁左右、像牲口一样关押的男童,他们皆已神志不清,有些人的父母的在寻他们的路上已悄无声息地死去,有些人的父母尚存人世,抱着他们痛哭流涕。
你杀死宋耀祖和刘轩一家人时,自然有些人背地里说你暴戾残忍,直到这些尸体被抬出来,他们才哑然失声。
原来,在不见光的地方,他们犯下了诸多罪行,你也不过是幸运地活了下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