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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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精神病，都他妈是精神病，而我是一个只会说精神病的精神病。我是霍汉科。
比如霍金。
霍汉科是个智障，傻逼。他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掌托住下巴，手指不断摩擦脸颊吸取热量。现在刚刚十一月可是天气已经够他犯体寒了。他在写字，眼睛不时抬起四周看看，一切如常，又看见生物老师也在支手发呆。
他听见有人说：“咱老师这样好可爱啊。”
我看了一眼那个人。
今天就是听见她说的话。
霍汉科听见向旸说：“咱生物老师讲题的时候超有感觉，他一个人讲题的时候更有感觉。”然后他就去了老师办公室听了一道题，老师讲题的时候笔尖流畅，似虚非虚，丝般顺滑，嘴里念着手上写着，周围一圈学生，这种状态宛若游龙。
他完全注视着老师，突然听见一个人说：“老师你真帅。”
霍汉科抬起头，发现题已经讲完了，有的学生想要把那张纸带回班里继续琢磨。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帅是真的帅，但是这种状态是心流。我一辈子都在追求，我觉得。前几星期大概就是给自己确诊了——空心症。好几年听的名词，唯一的解药是心流。今年终于确定了，但也是大概，真假事实我都无所谓，只是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这一场青春已经死亡，我还有奔赴下一次死亡。
这一场闹剧已经催熟，我还有追求下一场闹剧。
霍汉科走回去的路上看见白朝中在栈道有阳光的地方晒太阳，他散漫的脚步变得更缓慢，他感觉胳膊在隐隐发热。
白朝中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便扭头看到他，他走向他，抬起他的胳膊把袖子撸上去露出杂乱无章的划痕，他抬起头，两人视线相接。
我看着他的眼睛，单眼皮，现在炯炯有神睁得很大我听见他问：“什么时候划得？”
“午休。”我说。
“我没在场不就是无效了吗？”
“还有一只胳膊。”
去年他俩做了协议，如果白朝中心情不好，霍汉科就自残。
“算了吧，我心疼你。”
“嗯。”
白朝中把袖子放下来，又顺手握住他的手：“他妈的我给我女朋友暖手都没暖这么勤。“
他覆上另一只手。
“你一个男的体寒不觉得很丢男人的脸吗？
霍汉科把手抽出来不知道这二者有什么联系。
我没回答只是往前走，他跟着我。他问我怎么体寒的，我说不清楚，可能是小时候住辅导班不爱喝汤。辅导班做的是疙瘩汤，用筷子一捞就能捞上来很多面疙瘩，纯白色的，想肚子里的蛔虫，，咬起来粘牙。他觉得不是这个。于是我说那可能是不爱喝水只爱喝饮料，因为水没味道。
听说体寒的人都肾虚，怪不得他总是想着上厕所却没有，无语子。
“你今晚跟我睡吧?”
“不要。”
“那我去你床上。”
“随便。“
白朝中在楼梯口和他分开，最后嘱托一声：“晚上和我搬被子。”
“好。”他走了。
晚上两人在霍汉科那一楼层的楼梯口等着。霍汉科在二楼最里面的班级，白朝中在三楼最外面的班级，所以都是白朝中等他。
两人走到大门的门岗前，那有一排长椅，白朝中认出来写有自己名字的袋子，招呼一下霍汉科让他拎另一条绳子。
霍汉科拎着绳子走了两步在手腕上圈了两次，袋子也呈高低地势。白朝中对他笑了一下。
白朝中把被子放到床上就去了霍汉科的宿舍，直接上了他的床，铺开被子放好枕头。
霍汉科洗了脚踩着梯子跪在床边，白朝中说：“你睡里边。”
“好，等脚干了。”
“你还没有擦脚毛巾吗？”
“没有。”
“行吧。”白朝中起身让他往里去，“你被子这么小够咱俩睡吗？”
“我够，我和你不够。”
“那你躺我怀里。”
“无所谓。”
于是白朝中伸出一只手，让他枕着胳膊睡。
我原本还打算打字的，被他一搅和只能算了。
就算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