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NO.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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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我的预感成真了，这么说大概也不太对，我是说那个叫做蒂奇的憨厚样男人是一个应该提防的人这件事变成了现实。
他夺走了萨奇在刚刚那场持续到傍晚的战斗里得到的恶魔果实，等到大家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了将甲板的木纹染成猩红色的萨奇。
萨奇是一个很爱干净的男人，或许这是厨子们的通病，他偏偏又总是穿着浅色的衣服在厨房里转来转去，不过就算为全船的人做上一天的饭他的衣服也不会染上一丁点污渍。
夕阳与海平面交接，殷红的光与萨奇红色的衣服相融，像是想要将他连同那猩红的甲板一同揉碎在一起。
我抬起头去看那耀眼的夕阳，就像是第一次看见艾斯时一样，明亮到刺眼的黄外面皆是红，我的眼睛疼到止不住流泪。
“累死了，还好在停靠之前赶了回来，船怎么停在这儿？”
元素化燃着火焰的少年背后是同样耀眼的夕阳，我望着他双目痛的甚至出现了灼烧感，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不断的从眼睛里溢出。
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是会变得不幸的。
夕阳的对面是蓝灰色的暗弧，往外延伸着深沉的颜色，我站在艾斯的对面，这片灰暗是属于我的背景板。
“别看了，你的眼睛会瞎的。”
温热的手掌覆上我的双眼替我挡住了对我来说致命的光，我抓住贴在我眼睛上的手：“我没关系，救救萨奇吧，用不死鸟的能力救救他吧马尔科。”
我的声音和艾斯的怒吼重合，那悲恸犹如困兽般的喊叫仿佛变成了一双手握紧了我的心脏企图停止它的跳动。
“我救不了他，我的能力救不了他。”我听见马尔科沙哑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夕阳落下的时间总是很快，灰暗的夜色将太阳的余晖吞噬，但是艾斯心中的愤怒和愧疚却愈发高涨。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看见他和他所敬爱的白胡子吵架，那个令我恐惧宛，若巨人的白胡子身上插满了输液管，但是他的威严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减，就连这样的男人都觉得追捕蒂奇是件令人不安的事，我自然也是这样想。
蒂奇是个狡猾黑心的男人，像艾斯这样的少年是斗不过他的，我担心他会变成蒂奇的猎物。
“你不去阻止他吗？”
马尔科站在我的身边，我将追随着艾斯的目光分给了他片刻，这个男人明明也正怒不可遏却只因为白胡子的阻止就压抑了自己的怒火。
“艾斯他和你不一样，阻止的话他是听不进的，我不会阻止他。”
马尔科没有再回答我的话，他扑到护栏上冲跳下去的艾斯伸出手和周围的同伴一起劝说着艾斯。
“艾斯！”
这是我第一次大声喊他的名字。
被大家喊了数声都没有回应的艾斯转过了头，马尔科也下意识的朝声源看去。
一个白色的人影从他的身侧掠过，黑色的衣裙随着鼓动的风在空中扬起，纯白的长发像是上好的绸布在她的脑后舞动，雪白的皮肤迎着月光是近乎透明的质感。
精灵从船上跃下，少年本能的伸出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我也和你一起去，走吧。”我看着怔愣的艾斯露出了笑容，“我一定可以派上用场的，不会拖你的后腿。”
他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船上的人以马尔科为首大喊着让艾斯把我送回船上去，我知道他下一刻就会说出我不愿意听的话，这次我不想用沉默来应对。
我的手指挨上他的嘴唇显得颜色更加寡淡了，他的嘴唇和他的人一样是温暖的，我想大概和他的能力有关？他的嘴唇有些干燥，蹭在我的手指上有些刺刺的痒。
“带我去吧，不然你离开了我就会离开。”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因此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在马尔科已经幻化出翅膀的时候他抓住了我贴在他唇上的手，他转过头看向前方环住我的肩膀，我知道这是一个保护的姿势。
他说：“好。”
被火焰推进的小船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就飞射了出去，我靠着他的胸膛心满意足的笑了。
⑥
就像是天意，我和艾斯追赶蒂奇的脚步总是慢上一步，但是比起虚无缥缈的命运我更愿意相信这是蒂奇的阴谋。
得知蒂奇将自己称为黑胡子的时候艾斯很生气，他觉得这是在侮辱白胡子。
我们都知道蒂奇开始展现了他的野心，如同这个与四皇之一的白胡子完全相反的‘黑胡子’名号一样。
“不再和你弟弟多相处一会儿了吗？”我自然的抓着他的手臂，这能让我在沙漠中走的轻松点。
他不满的把我推到额头上的半透明眼罩拉下来遮住我的眼睛，我嘟了嘟嘴这样我就看不清艾斯了，不过我没有再掀开眼罩，夕阳过于耀眼我的眼睛确实有点难受。
“我只是想观察路飞的伙伴值不值得信任，你知道的我们应该……”
“我们应该去追蒂奇了，是吧？”
他听见我的叹息肌肉紧绷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下来，我知道他不会因为我的心情就放弃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成为执念的目标，他的声音闷闷的：“是，你喝点水吧。”
我想起他弟弟的伙伴们对艾斯的评价，绅士礼貌、成熟稳重、然后是强大的赏金犯，在这些评价下他明明是这样的笨拙，怎么会把转移话题的事都做的这么可爱啊。
“啊！糟了！生命卡忘记给路飞了！”
我好笑的看着他张大嘴憨憨的表情问他：“那要回去吗？”
他纠结的拧了拧眉低下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揉了揉头发：“啊……算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他总有一天会去往新世界的。”
我耸了耸肩不予置否，不再讨论这件小事我想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在去西面之前，我们先去一下附近的城市吧，上次买的恶魔果实图鉴没有蒂奇抢走的那个。”
“好好……”
我听见他的声音生气的掐住他的耳朵：“你一定在想这种事情都无所谓，找到蒂奇直接杀了他就好了这种事吧？”
听见他发出嘶嘶吸气的声音我心软的松了手，转而掐了掐挎着的手臂：“能让他敢在莫比迪克上打破铁律的果实肯定有特别之处，就算你是自然系也不能轻心大意，武装色可是能攻击到你的！”
“我知道了啦，听你的就是。”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到我的身上，嘴里还嘀咕着这趟沙漠旅行中不止一次说过的话：沙漠的夜晚怎么会这么冷。
我们得到了确信的消息，蒂奇和他的海贼团会出现在这座小镇，“艾斯，暗暗果实拥有引力，他会让亲手触碰到的人能力失效，还拥有压缩粉碎那样的力量，你绝对不要被他抓到，知道吗？”
这句话我对艾斯说了多少遍我已经不记得了，艾斯他很强和他旅行的这段时间里我更加清晰的认知到了这一点，但是图鉴上对于那个果实的描述却让我没办法心安。
“我知道，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靠近，我很快就会回来。”
一片阴影从头顶落下，他将那顶橘色的牛仔帽压在我的头上，我的视线草草的扫过从帽檐垂下来的骷髅头牌子，抬起头看见的是他已经远去的背影。
战斗开始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即便站的这么远那边的动静也大到让我没办法当做视而不见。
奔逃的人群在我身边越聚越多，这种逃命的时候没有人会注意我的存在，他们和我一样愕然的看着这幅只有在梦境中才会出现的光景，整座城镇在几息间化成了一片废墟。
我看见了趴窝在废墟中央的艾斯和站在他对面的蒂奇，不安被恐惧代替，我没办法再听艾斯的话站在这里等他，我一定可以派上用场的。
站起来的艾斯举起犹如太阳一般的火球，对面则是宛若能吞噬一切的黑洞，双方相撞产生的气流将跑近的我吹飞。
强忍背部传来的痛感我睁开眼去看，艾斯浑身是伤的躺在废墟里，蒂奇的状态也不算好，他疯魔一般的一边在地面上滚动喊痛一边狂笑不止。
我必须把艾斯带走，这个疯子会杀了艾斯的。
我痛恨这虚弱的体质，我痛恨这匮乏的体力，我痛恨没有阻止艾斯的自己。
等到蒂奇站起来已经走几步的时候我却还在奔跑，快点，快点，再快点，我这样对自己说。
蒂奇注意到我了，也对，没注意到我才是不正常的，他停下了脚步像是看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看着我奋力奔跑的样子。
不会让他碰你，不会让你死的。
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我扑在艾斯的身上，我庆幸蒂奇的轻心，我庆幸贫弱的自己不会被人警惕，我庆幸我有跟过来，跟在艾斯的身边。
不要再对我这种人这么好了，会变得离不开你。
艾斯，你一定要活下去，幸福的，为了你自己。
我不确定他能不能听见我说的话，因为他的状态实在是太糟了。
“什么啊，他怎么把自己的女人……”轻松的戏谑在途中变了音调，是惊讶和愤怒的味道，“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蒂奇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我快意的看着他扭曲的表情，“…在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在这种时候我才明白，不，我早就明白的，我只是不愿去想，只是在本能的逃避。
我喜欢艾斯，虽然我的恋情不会实现了，但是艾斯的笑容、话语都无数次拯救了我，能遇见艾斯，能喜欢上艾斯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NO.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