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NO.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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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艾斯是在算不上柔软的床铺上醒来的，环顾四周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他确信自己被她救了。
变得离不开他是什么意思，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身体的疼痛还在他的忍受范围内，而且伤口明显是被人处理过，撑着床沿跳下床，肌肉拉扯尚未痊愈的伤让他从口中发出‘嘶’的一声。
“怎么可能……”
门外是并不陌生的城镇，就在不久前的蒂奇用他的能力把这里变成了废墟，那不可能是幻觉。
“啊啦，雀斑小哥你醒啦！已经可以行动了吗？！”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的爷爷提着两包东西向艾斯站着的门口走来。
通过那句话不难分析出自己大约是被这个爷爷给搭救了，就是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抬进去的，他对爷爷那脆弱的身板抱有迟疑的心思。
虽然心里多少难以改变没礼貌的惯性思维，但至少外在礼节上他自认为自己一向做的很好。
“是您救了我吧，真的非常感谢，我想问这座城镇不是已经被毁了吗…？”一边说着他一边鞠了个躬。
“你在说什么啊小哥，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爷爷看着艾斯震惊的脸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清亮的双眼明显的移动到艾斯那还缠着绷带的头上，他没等艾斯再问就继续说。
“你啊是我两天前在家门口捡到的呦，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咚的一声别提有多吓人喽。”
一段并不重要的对话突然就被艾斯记起来了。
“这个果实看起来很有趣诶。”
艾斯靠在她的身边，他能隐隐的从她的发顶闻到一丝甜甜的香气，明明都是住的一个店用的应该都是一种洗浴用品，为什么她就香香的呢，让他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点。
她没有推拒艾斯的靠近，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他得寸进尺的伸出手支在她的身后，这样的姿势有种她被他圈在怀里的错觉。
散发着缕缕幽香的单薄身体只是顿了顿，便自然的当做没有注意到这样暧昧的姿势，他知道她会纵容他的一切行径，她看了会儿他指着的那个果实。
“是吗？哪里有趣？”
没有料想到她会这样问的艾斯愣了一下，平时自己只会收到对方让自己不要玩闹的答案，这还是他第一次得到除那以外的回应，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她就挡开了他的手，图鉴被翻到下一页。
她说：“没什么有趣的，时间果实很没用。”
啊，他想，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⑩
我被允许出现在外面的时间只有吃饭的时间，蒂奇他从来不会讲究一日三餐这样健康的习惯，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他对于吃饭的欲望简直低的像是不需要进食。
仅凭这没有规律的吃饭时间我根本没办法判断时间过去了多久，唯一能够被我当做计时方法的只有我的饥饿感，而这次的饥饿持续的格外的久，我甚至诞生了我大概会被饿死在这片黑暗里这样的想法。
“托你的福我抓到了更好的饵料，那个草帽小子竟然是那个革命军领导人龙的儿子，这可比死掉的海贼王的儿子有用的多，贼哈哈哈。”
沉重的海楼石手镣扣在我的腕间，本就虚弱的我甚至连站立都难以保持，我被蒂奇推开本以为会就这样扑倒在地面上，结果我撞进了一个算不得柔软的怀抱。
“戴彭你能变成她的样子吗？海军吃瘪确实对我们有利，但是对那个计划来说可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呣噜呼呼，一上来直呼别人的名字吗？”
怪异的笑声从我的头顶响起，她的脸与慵懒磁性的嗓音并不匹配，这是一张颇为丑陋的脸，浓烈的胭粉味儿冲进我的鼻子让我觉得大脑愈发昏沉。
“虽然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我可不认为这样孱弱的女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别这么说，我们不是已经是同伴了吗！这个女人会派上用场的。”
我感受到抓着我手臂的高大女人渐渐变得纤细矮小，最后她变成了我的模样。
*
“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们…你们两个，你们两个都活着呜呜呜…真是太好…”
艾斯忍无可忍的把拳头砸到跑在身边的路飞头上，不用武装色是他对弟弟最后的仁慈了，“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给我认真点撤退啊！”
跑在路飞另一侧的萨博和儿时一样，他伸出手拍了拍路飞的后背，“算了算了，路飞他也是担心我们，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没事不是很好嘛。”
“你太惯着路飞了萨博！霸气只会用个半吊子就跑去挑战蒂奇是长了脑子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你是笨蛋吗！”
捂着脑壳哭得满脸鼻涕的路飞被身旁的哥哥扯着衣领躲开身后射过来的炮弹，“因为，因为我以为是那家伙把艾斯你，把你给杀了，我就是个笨蛋，艾斯怎么可能会输呢呜呜呜…”
“不，我确实输了，如果没有她，今天被处死的大概就是我了。”
听见艾斯的话路飞没有缘由的突然就想起了在阿拉巴斯坦相遇时，那个跟在艾斯身边的白色的女人，当时的报纸上也确实有她的身影。
和路飞不一样，萨博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啊——！”这是一声在这样的战场上微不足道，甚至说是小到不会有人注意的一声尖叫，艾斯却突然回过了头。
“…幸。”
“什么？”路飞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萨博伸出手去抓突然改变方向往回奔跑的兄弟，“艾斯！你去哪啊！？”
元素化的身体巧妙的避开了萨博的手，他盯着那个路飞刚刚呆过的处刑台，蒂奇的身后站着一群他有印象或是没印象的人，但跪在他脚边的那个人是艾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她的头发被蒂奇抓在手里向上拉扯，导致她被迫的仰起头将那纤细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她变得比他记忆中的她更加瘦弱了。
“蒂奇——！”
老爹帮他震碎了蒂奇所站的高台，马尔科他们帮他挡住了蒂奇的部下和穷追不舍的三大将，老爷子和追过来的战国纠缠在一起，那个纤弱的身影终于落到了他的怀里。
明明是一切顺利，但是莫名的违和感却让艾斯感到十分难受。
“你……”你没事吧？你还好吗？你过得怎么样？他明明该问这些，但是音调在舌尖上转了几圈最后变成一句：“你说离不开我是什么意思？”
“是——”浅粉色的双眼凝望着他，水光涟涟的眼瞳里似乎流转着数不清的思念和爱恋，显眼的红晕点缀在她眼下的皮肤上，美得惊人。
“你…你不是她！”
“真亏你居然发现了。”熟悉的声音用着陌生的腔调回答了他刚刚的问题，“是你被骗了的意思哦。”
肩膀被突然变大的有力手掌按住，随后一双黑色的海楼石手铐就被扣在了腕间，一切都发生的过于突然，他环顾四周试图搜寻逃脱的办法之际，一双夹杂了哀切、恐惧和惊喜的眼睛闯进了他的视线。
“艾斯！快跑！”那双眼睛的主人用着嘶哑的声音惊声尖叫着，“快跑——！”
只因为一时的走神他就完全落去了戴彭的掌控，她瞥了眼被蒂奇藏在身后的我又开始笑了起来，笑着但是她的动作没停：“呣噜呼呼，在海贼里面来讲这家伙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了，只不过是个短命的。”
艾斯被那个女人抛了过来，我知道蒂奇他有能夺走别人能力的手段，我的能力对于蒂奇来说是未知的，他甚至不愿意让普通部下去尝试获取我的能力，他担心我的能力或许是非常有用的。
但是艾斯不同，他的烧烧果实绝对会成为蒂奇的助力，而我也知道被夺走能力的人会死。
——艾斯，会死。
我的大脑非常清晰的认知到了这一点，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对这样的结局进行规避，我该怎么做？
没办法使用能力的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的拉扯对于蒂奇来说甚至只是婴孩的玩闹，又要因为我……
如果这世界上有神明的话，那么请您救救他吧，我愿意献上我的一切，求您。
“不要！住手——！”
奇迹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金发青年捏碎了蒂奇的手臂和禁锢艾斯的海楼石手铐，我听见他还有余力冲着艾斯说教：“别说路飞了！你不也是横冲直撞的！”
太好了，他的话一定可以带艾斯离开，明明是第一次见我却对这个金发的青年产生了超乎寻常的信任感。
放松的同时我也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NO.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