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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扭曲童话之 人偶 ...

  •   在童话里王子在路边发现了一个漂亮的布娃娃,并且深深的爱上了它,把它带回王宫,日夜相对,倾诉衷肠,后来和布娃娃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出现了,于是,王子娶了美丽的姑娘,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再一起。一切都显的非常的完美。但是真的是这样吗?所有人都幸福吗?那个最初被王子深深爱恋着的,最后被束之高阁的布娃娃呢?你是否听到了它的哭泣?起先只是很小很小的抽泣声,渐渐的成为无法抑制的哀伤,埋入沉沉的黑暗中……
      现在我要开始讲一个故事,也许是真实的,也许是虚构的,因为要论证以上任意结论我都无法给出确实的证据,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它和那个童话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有一个很小但却很富足的国家,国王是一个善良的老人,他唯一的心愿是他唯一的女儿能够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可以继承他的王位。这位公主的名字叫樱,因为她出生在樱花烂漫的季节里。她很美,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弯弯的纤细的眉毛,长长的微微上翘的睫毛,琥珀色的大眼睛,当她望向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世上最美丽的星辰也比过那双眼睛,还有那玫瑰色的唇瓣就像花儿一样的娇柔,仿佛随时等待着你的亲吻,白瓷般细腻的肌肤配上双颊朵艳丽的红云,难道她不是世上最美丽的公主吗?美丽的公主是骄傲的,骄傲的认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人配的上她的美貌,于是她整天的沉迷在镜子面前,拒绝了所有前来求婚的王子。
      有一天,她突发奇想。为什么我不制作一个人偶呢?它要有着和我一样的美貌,我要把它当作自己的丈夫永远的私守在一起。于是公主找来国内最有名的能工巧匠们,要他们以自己的样貌为蓝本制作出一个真人大小的人偶。日子一天又一天在胶着的等待中过去了,终于能工巧匠们抬着一个巨大的黑箱子来到公主的面前,得意扬扬的宣称这是他们一生最满意的作品。箱子被打开了,所有人都惊呆了,太美丽,太逼真了。它和公主几乎一模一样,但是由于性别是男性,在某些细小的地方作出了修改,比如眉毛和肤色。它的肤色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眉毛则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的剑眉而不是弯弯的柳叶眉。总之,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老国王只有一个独生女的话,谁也不会怀疑躺在那里的是公主的孪生哥哥。
      公主发疯般的迷上了人偶,一刻不离的守在它的身边。她为它起名叫樱木花道,把自己的名字嵌入它的当中,仿佛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我无法告诉你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但它却是青涩且不稳定的,也许就像你年轻时崇拜偶像一样,而这位公主则是通过人偶来崇拜自己。很快,会有一个人出现,到时候骄傲的公主会明白什么叫爱情,但是再此之前,让我们来看一看人偶在想些什么。
      人偶的自白(1)
      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在黑暗中,我感到很害怕,那是对于寂静沉默的恐慌,是对孤独寂寞的无力。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有同伴,整天有一帮老头子在我身上用刨子和撮子摆弄来摆弄去,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他们围绕着我,说我有多完美,说我是一件杰作,说多么不舍把我送出去。废话!这些都是废话!我怎么会不完美呢?我的身体是最上等的梨木几千几百年都不会腐败,我琥珀色的眼睛是世间仅有的两颗琥珀玛瑙,我艳丽的红唇是用从红玫瑰汁液调制出的颜料描绘而成永远不会褪色,世上还会有比我更耀眼的存在?我不信。但是当我见到她时,我明白我错了。她才是这世上唯一的太阳、唯一的温暖,更重要的是她让我意识到什么是生命。在很多年以后有人给我讲过一个“真花和假花”的寓言,我想也许在那一刻,在最初相遇的那一刻我在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这样一个决定性的不同。于是几乎是立即的,我找到了我的神,就象就象行星找到了它为之旋转的恒星。
      她的名字叫樱,因此她叫我樱木花道,我幸福的想要大声的歌唱,就像她在心情好时,会用黄莺般的歌声为我歌唱一样,可惜我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就连想要用眼神传达心情也无法如愿。谁说我眼中的那两颗琥珀玛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不是骗子就是瞎子,因为世上独一无二的琥珀玛瑙嵌在她的眼眶里。我们每天都形影不离,我对她的依恋一天一天的加深,几乎到无以复加,而后的某一天,我才翻然醒悟,原来我爱她,爱到无法自拔。幸福和恐惧永远是孪生兄弟,当你感到幸福的时候,你觉得你有多幸福,那么你就有多恐惧失去幸福。那个太阳不是我的,但是我怎么舍得放手?当那一天来到时我将如何是好?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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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与人的相遇其实是很奇怪的,爱情到来的方式也是,有的时候几乎显得莫名其妙,毫无道理,反正我是不相信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存在,不过既然我讲的是一个故事,那么也许来一个“一见钟情”也未尝不可,事实上这个故事里就是这样的。
      谁也无法相信,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公主会爱上一个花匠,而且竟然还是她追着别人不放。
      天气很好,没有任何的预兆会下雨。心情极好的公主决定带着她的人偶到花园里散步,顺便亲手摘几支玫瑰插在自己卧室的花瓶里。公主喜欢红玫瑰,是一种热烈而骄傲的花,和她天蝎座的性格非常相配。这种性格的人,爱情对于他们有可能是治病的良药,也有可能是致命的毒药。天蝎座的人啊!一旦认准的某样事物,就绝对不会放手。比如说,此时此刻,她看中了湖心绿地上那枝开的正欢的红玫瑰,便不顾任何侍女的劝阻,执意要亲自划船到绿地去摘,事实上,她的确成功的摘到了她想要的玫瑰,却很不幸的掉入了湖中。于是,很顺其自然的,几乎所有童话中都会出现的场景,再次经典的登上了历史舞台——英雄救美。的确是有人救了公主,但救公主的人不是王子、甚至不是一个骑士,只是宫廷里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花匠,而且对于刚刚拣了条小命,脸色惨白、拼命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的公主他只说了十个字“花好好的在那,摘它干吗?”,便扬长而去。
      在这里我们先不去考虑,对于一贯娇生惯养、高高在上的公主,这是一种怎样的侮辱和无理,但对于她来说也不乏是一种新奇经历。至少对于一向目中无人,只有自己的公主来说,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关注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是一个男人,不论如何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至于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恕我在此不于评价。
      就像我在前文提到的一样,天气很好,没有任何的预兆会下雨。但是此时此刻天公很作美的下起了一场疾风驺雨,为的就是要加深我们美丽的公主对救命恩人的映象。说实话,任何一个差点淹死,又淋了一场大雨,生病在床上躺了整整半个月的的人都不会忘记这样难忘的经历的。
      公主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满脑子都是落水那天的事,当然也顺带把那个花匠的模样重复了无数遍。至于是狠的咬牙切齿呢?还是爱由狠生呢?我不知道。只是根据所有童话里的剧情发展,那位长的不差,脾气很臭、连姓什名谁都不清楚的花匠,再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住进了我们高傲的公主的心湖。而此时此刻,我们酷酷的花匠早已把那天的是忘的一干二净,很悠然自得的和周公去下棋了。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会一条路走到底。这到底是天蝎座人的优点呢?还是缺点?但是在这个故事中,我很荣幸的告诉大家,我们的公主凭着这一点追到了她想要的。比如说……
      “你知不知道你很白痴?桃树是嫁接的不是用种子种的。”
      “喂,不要给大理菊浇那么多的水,会死的。”
      “你白痴啊!竟然把君子兰放到烈日下曝晒???”
      “不要剪那盆月铃兰,我刚刚种下去的,是很稀有的品种。”
      ……,……
      “呵,呵,你输了,流川枫,谁说你一天说话不超过三句?每句不超过十个字的?”
      拉进两人关系手则第一条:投其所好;第二条:引起注意;第三条:穷追不舍。我不知道公主殿下是怎样理解手则上的这几条的,但是至少对于流川枫这个人,她确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对门了。否则,我想以流川枫这种人的性格,他恐怕一辈子也记不住任何一个女人的名字,可是现在他知道有这样一位公主名字叫做——樱。对于这两个人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你笑的如此甜美,犹如阳光般灿烂;你依旧是如此耀眼,却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你要我给你怎样的表情,当你亲口在我耳边诉说你对别人的爱慕?
      人偶的自白(2)
      人是一种贪婪的动物,那么人偶呢?人偶是否也会变的贪心呢?我只是知道,想要陪伴在你的左右,哪怕多一秒也好。但是什么时候起呢?我的太阳把她炙热的目光投向了别人。你依旧为我唱歌,但歌声里思念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你旧在我身边沉沉的睡去,但是请别告诉我你梦中的那个人是谁。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自己,讨厌人偶这样一种宿命。不能开口,不能碰触,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能传递。你听不见吗?你看不见吗?你感觉不道吗?在黑暗中有些东西碎了,再也补不起来。
      我想要成为一个人,一个能够开口说话,伸手触摸,有血有肉的人。小小、小小的愿望在那里生根,长出蜿蜒的藤蔓将我缠绕,无法挣脱,于是只能沉向黑暗的更深处,那里没有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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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所有经典童话中故事发展的顺序,到这里没有一个大团圆的故事结局似乎说不过去。因此,很顺应民意的,曾经被认为有纳西斯情节的一辈子只能守着人偶,做一辈子老姑婆的美丽公主找到了她的爱;本来是应该孤家寡人一辈子的冰块大帅哥,意外的非常不幸的被流弹射中,走进了人生的坟墓——婚姻。至于那个人偶,则光荣的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退居二线。接下来便是举国欢庆,王子和公主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我告诉过你再美丽的花朵都会凋谢,再绝色的佳人也抵御不了岁月的侵蚀,所以只有在童话里才会有所谓永远的幸福,但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两个人一起的慢慢老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生正是因为不太长所以还可以忍受,时间因为有彼此的陪伴所以算不上煎熬,两个人一起的话就可以将孤独和寂寞遗忘。
      一个童话的结束,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也是打破平衡的扭曲点。
      再小的愿望一旦过分的执着就会引发一些可怕的事。
      对于人偶来说,对于永恒亘古只能算是一瞬的时间,却也已经长达百年。在这一百年间,它开始了解到时间的残忍,昔日的那种近乎狂热的类似于对某种宗教的信仰,在长久的黑暗中慢慢的沉淀下来。这是可以理解的,以人的情感为例,最初是在视觉上产生冲击,最后在灵魂上产生共鸣,如果两者之间不存在交流的话,任何的情感都不能长久;更何况人偶与人类的时间是不同步的。也许看着红颜化为白骨时,人偶应该庆幸自己的时间几乎是永恒的;但是对于想要成为人的执念却比任何时刻都要强烈,投入而又恣意的挥洒生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没有人可以抵御时间,没有人可以对抗永恒,但是灵魂却是可以以另一种形式保存下来,那是生存的证明。
      于是,一个过路的魔鬼来到被遗忘的人偶面前,开始和它讨论起一个可以被称作买卖的约定。如果,你能杀死100个人,并且吃了他们的心脏,那么你就可以成为一个人,一个能够开口说话,伸手触摸,有血有肉的人。
      小时侯,一定有人教过你千万不要和魔鬼做交易,因为他们是狡猾的、擅长欺骗的,但是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偶懂得这一点。对于樱木来说,那个几乎不可能达成的愿望突然有了可以实现的可能性,就像一个整天买□□却从来未曾中过奖的赌徒,在他花光了最后一分钱后,有人突然告诉他,他手上的一张彩票有可能中了大奖一样,毫无理由的几乎是立即就接受了。可是,我美丽的人偶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有一种东西叫做——心,在某些地方它被称作灵魂,那样的东西不是可以通过交易换得的。付出代价后,才会长大;这是全世界的通则,因此现在是时候付出你的代价了。
      在协定达成的那一刹那,漂亮的躯壳内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那是一种只有在故事中才可能发生、存在的状况,人偶能够活动了。其实,仔细想一下,这的确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特别是在老旧败坏的城堡中,一个漂亮的人形在那里游荡,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宝石的光华,但是当你望进去的时候你只能看到空洞;每一步移动的时候都带有机械的生硬感,和关节扭动的嘎嘎声。这是一个从绳线下,解放出来的人偶,它不需要任何的操纵便可以自行的活动,虽然时间只有午夜的短短的一个小时,但对于樱木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可是,我美丽的人偶啊!难道你看不见吗?那根无形的线在那里,高高的悬着、牵动着,线的主人在那里笑的正欢。
      我不想去探究一个人偶的命运到底是什么,不甘心应该是必然的,但是请告诉我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魔鬼的自白(1)
      大家一定听说过魔鬼这种生物(职业),在《圣经》上他们大都都被描绘为丑陋不堪、以诱惑人类走上不归为终生的崇高理想;而在大量的言情小说里,他们大都帅的天上有、地上无,不过最后还是会被善良的***套牢,管的伏伏贴贴的。我很荣幸的告诉大家,我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类型。不错,我的确长的很帅,已经连续三次登上《地狱——花花公子》杂志的封面,仙道彰,这个名字在地狱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我长的帅,在魔鬼这一行里,我还是属于非常有一技之长的,非常敬业的。现在生意可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自从天堂推出了‘全家福’套餐后,地狱的人流量一下子鄹减了不少,所以我也变的清闲不少。托这一点的福,我也可以多抽抽空到海边钓钓鱼,作弄一下人类,开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请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是一个魔鬼,破坏和毁灭是我基因里的劣根性,所以我在城堡的残垣断壁中发现那件可爱的玩具后,我想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主意——‘没有牵线的人偶’。请不要指责我的残忍,如果这样的话请回忆一下我的职业,你就一定会理解我的。但是总觉的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看着人偶笨拙的移动的样子,左胸腔里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在滋长,也许我有必要和我的保健医生见一个面,因为魔鬼也是会生病的。
      ——你叫什么名字?
      ——樱木花道。
      恩,不错的名字,Let‘s play a good game!我可爱的人偶,我期待你的表现,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人偶的自白(3)
      快乐的时候就让它尽情的欢笑,伤心的时候就让它恣意的流泪,破败的时候就让它急速的腐烂,但我却没有选择的权利。黑暗,黑暗,这里只有无尽的黑暗,有谁听的到我的悲鸣?她走的时候我在它身边,她笑的非常的幸福,也许我对她已经不再有爱情,但是有些东西却是永远无法替代的。她看着我的眼睛,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仿佛是要看透这具奢华的躯壳,看到那些曾经存在的轻狂。轻轻的、但却是清晰的我听到她说“对不起。”
      你离开的时候,我被留在这里,背负着那沉重的“对不起”,其实不用道歉,因为对于我,那三个字毫无意义。
      我依旧停留在黑暗里,曾经有的阳光照不到这里;我依旧固执的想要变成一个人,不是为了对你的爱情,只是因为我是如此羡慕你的生命。热烈而执着的活着,我不在意付出任何的代价。于是,他来了,我们定下约定,那时我从未想过所谓的代价我是否真的承受的起,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后悔,有些路走了就不能回头。这个世界是扭曲的,我们生活在扭曲的童话里,那里没有完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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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做什么事,第一次总是难忘的。你永远会记的第一谈恋爱的对象,虽然他有可能长的有点对不起;因为那个叫初恋,而那个人则叫做初恋情人。这样的情形,放在这个故事里也同样适用,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我们要谈论一场谋杀,樱木花道的第一场杀人秀。
      编剧:仙道彰
      演员:樱木花道
      受害者:???
      一个漂亮的人偶要找到一个新的主人其实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坐在橱窗里,自然会有猎物上钩。现在樱木正静静的坐在那里怀有一种忐忑而不安的心情,这种心情有一点类似于我脚底的鞋子上有个洞,但是谁也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是一种怀有秘密的人的特有的心情。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偶,或者说刚刚获得一个机会有可能变成人类的人偶能够理解它将要去做的事情的恐怖程度,谋杀一个人,并且吃掉他的心脏。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讲这是非常公平的,你想要获得生命,那么就必须要牺牲一些生命,也可以算是等价交换原则的一种变通形式吧。
      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带着樱木似曾相识的那种骄傲;她用目光打量了它好久,久到让樱木以为她知道它的秘密;而后她摇晃着和她一起来的那个贵妇人的手,说了点什么;然后一个笑容可掬的店员走进了橱窗,抱起樱木,把他装进一个巨大漆黑的箱子,让樱木想起第一次见到樱时,自己所在的那个箱子。黑暗就想预料中一样的短暂,当樱木再次见到光亮时,它已经待在一个非常陌生的房间里了。
      我不想花太多的笔墨,来描写那个小姑娘和她的家人,以及这间房间的陈设,并不是因为这一切乏善可陈,也不是因为对于这个故事来说他们将是注定要被牺牲的连配角都当不上的小人物,而是因为有一种叫做感情的东西在作祟。如果我告诉你小女孩是多么的可爱,贵妇人是多么的温柔,她的丈夫是多么的英俊、高大,整个家庭是多么的温馨和睦,那么你又会怎样的去评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呢?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故事不必介怀?至少我是做不到。在这里我们应该庆幸,樱木没有给自己太多的时间去融入这样一个家庭,因为它太急切了,急切的想要变成一个人,急切到看不见、也听不到。
      下面是我摘录的一些当地报纸上的报道:
      报道一
      今晨,发现***子爵一家陈尸在自己的府邸中,发现者是当日送报的报童,据查被害人是被某种东西卡住喉咙,窒息而死,死状十分凄惨,且三具尸体内的心脏都不翼而飞。室内物品并没有缺损,保险柜也没有被打开的迹象,唯一的遗失物品就是昨日子爵为自己的爱女所买的生日礼物——一个人偶。现警方正在对这一起事件进行深入的调查。
      报道二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城市,剧官方统计,已经发现了99具没有心脏的尸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谋杀问题了,现在每个人都惶惶不安,也许下一个躺在那里没有心脏的人就是自己。民间甚至建立了一个宗教团体,他们认为这是神对人类的审判,人们将迎来上帝第八次的审判。而当局显然对这一切束手无策,只是警告市民在夜间一定要提高警惕,关闭好门窗。
      报道三
      就像来的时候一样莫名其妙,在第99具尸体出现后,再也没有出现任何的牺牲者,我们是否可以认为这场恐怖的杀戮已经结束?那个神秘的杀戮者又到底是谁?是什么原因使他停止了脚步?
      魔鬼的自白(2)
      我一直认为我能掌控一切,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是一个非常自我中心的魔鬼。但是今天发生的事好象有一点失控。魔鬼应该是残忍、恶毒的就像是世人所期望的那样,他们应该能够习惯血腥、习惯死亡。可是为什么当我看见樱木面无表情的在那里吞咽,那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的时候,有一种无法承受的惊慌失措感,甚至都忘了应该要读取一下它那时的想法,要知道魔鬼最喜欢的就是那些阴暗、灰色的想法,对于我们来说这一种无法抗拒的美食。
      我看着它杀人、吞下那些心脏,然后看见它乌黑亮丽的头发变成一种淡淡的浅红色,有一种某种东西被污染的感觉,却也感觉到红色本来就应该是属于它的,那是一种杀戮的颜色。根据我和它的约定,它每吞噬一颗心脏,它的头发就会变的红一点、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就会加长一点,等到收集齐100颗心脏,头发完全变成耀眼的红色时,它便可以拥有血肉,成为一个人。
      看着它不断的重复着杀戮,和吞咽的动作,突然让我想起在地狱里已经灭绝的一个种族——罗刹,这个种族因为太过的血腥和暴力、孤傲不合群而被几个势力联合所消灭,现在我开始担心我到底唤醒的是什么,这个玩具是否真的可以被掌控呢?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我竟然担心它,一个人偶竟然可以影响一个魔鬼的情绪!这一点是在它突然消失以后发现的,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阻止了它如此强大、想要成为人的执念,在杀了99个人后它突然不见了就好象凭空消失在空气中一样,我竟然找不到它!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彻底的失控了。
      人偶的自白(4)
      没有人告诉过我,撕裂□□时的感觉,而我也并不是如此的麻木不仁,我只是一个想要变成人的人偶,我这样告诉自己,这样的话一切都会变的简单的多。对于后面杀死的那些人我几乎没有感觉,除了那个小姑娘,毕竟她是我杀的第一个人。我讨厌血腥的味道、它让我作呕、但却已经习惯杀戮。听上去很矛盾,但却非常的真实。我的头发越来越红,我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越来越长,可是曾经镌刻在记忆中的生命影象越来越淡了,也许我一辈子都无法变成人,永远只能是一个人偶,这样的想法让我疯狂。不要!不要!我想要逃离,但却被束缚的更紧。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更清晰的感觉到那根无形的牵引着我的绳索,那是一种逃不掉的宿命,人偶的宿命。
      我没有去数我到底杀死了多少人,只是有一天莫名其妙、我还来不及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就好像是一个摆钟突然的停摆了。四肢僵硬的无法移动,但却有一种强烈的超脱感,结束了吗?结束了吗?太好了,我累了。也许我还可以再次的回到百年前,那个刚刚诞生的时刻,那个时候有我的神,而我只是一个人偶,但那时我应该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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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似乎应该沿用所有经典童话中的惯常套路:有黑暗就有光明,有恶魔就有天使,有死亡就有新生;而且有99.99%的可能性是正义的一方获胜。但是,我们是在扭曲的童话里啊,这里没有神,或者说神太忙了他听不见你的祷告;停留在这里只有黑暗。只不过,黑暗有的时候也是可以很温暖的,当你想要遗忘一切的时候,当她静静的把你包围的时候,当你的呼吸和她同步的时候;沉沉的睡去什么也不要想,时间的河流里只有你是静止的。
      如果结局是必然的,那么请允许我逃避;如果神听不见,那么请让我沉睡。
      在这个故事里,你可以认为一切的突然停摆是因为出现了某些小小的纰漏,类似于电线短路、发条松脱,但是请千万不要把一切归结于神。只是,这一小小的故障所引发的一些后续事件在这里我还是有必要做一下交代的。
      魔王很生气因为他的最佳员工无故旷工长达500年。小鬼彦一报告说,仙道彰一直在人间游荡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一向敬业的仙道前辈放弃工作,有待调查。他这么报告的时候,双眼闪出一片金光,把人间的狗崽队嗅出“事件”味道时的表情学了十层足,让魔王突然感到头皮发麻,肠胃不适,再也没有心情听他的深入分析、综合评定。
      唉,仙道彰这个家伙任性够了就会回来的吧,魔王这样想着。后来的事实证明,魔王的想法是对的,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属下遗失某样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一切似乎没变,但在看不见的地方一切都在悄悄的改变着。
      500年的时间里,停摆的人偶一直在那里,静静的在那里,对于外界他拒绝了解。事物的发生、发展总是不以人的意志所转移的,所以你更不可能要求它为一个人偶停留。你可以逃避,但最终还是要面对;你可以沉睡,但不代表不会醒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樱木感到有一双手再抚摸它。从眉毛到眼睛,划过挺直的鼻梁,最后温柔的停留再嘴唇,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指间传来的温度,那是一种很新奇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一种被珍惜的感觉。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会拥有这样一双手,于是它睁开眼睛,命运的齿轮再次的转动了,这次似乎能看到它的终点。
      晴子的自白(1)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赤木晴子,职业是家庭主妇。对了,我的丈夫的名字叫流川枫。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一个冷淡的人,冷淡到几乎让人手足无措,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的人偶,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知道我的名字,因为他从未开口叫过我。但是,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呢?因为我爱他啊,爱到几乎无法自拔,不可理喻,所以不顾家人的劝阻,执意的想要嫁给他,而他之所以会娶我也许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向他求婚的人”。作为一个人偶师他无疑是最优秀的,他制作的每一个人偶都像是有生命的;但是作为一个丈夫他也许是最差劲的。他可以一整天呆在工作室里,和他的人偶在一起,却不愿意给我一个微笑。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慢慢来我们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一起变老。
      可是今天,我突然对一切感到绝望。托运公司送来一个巨大的箱子,然后他把箱子搬进工作室,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出来。好奇心让我推开了那扇明令禁止进入的房间的大门。我看见了什么?他的手如此温柔的抚摸着那具漂亮的人型,仿佛对待情人一般;最让我绝望的是他的眼神,我了解那样的眼神,那是我看着他时的眼神。
      告诉我一切都从未发生,我没有爱上过他,我没有推开那扇门,告诉我一切只是一场梦,不然我会发疯。
      魔鬼的自白(3)
      我一直在游荡,什么都变的不具有意义。有人说世界很小,为什么它所在的角落我找不到?我还在游荡,从这里到那里,遇见很多人,看见很多事,只是和它不再有交集。我也许应该放弃,这是一个聪明的决定,却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它的存在。那代表什么?是不是一切可以重来。契约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机会相遇;魔鬼不会自欺,我们诚实的顺应自己的欲望。
      魔鬼不应该太过入戏,只是想要抽身已经来不及。
      未定的结局在那里,我们都看不到终局,因为我们都在局里。
      人偶的自白(5)
      闭上眼睛、封住耳朵,不看、不听,拒绝被吵醒。不要如此温柔的碰触,不要有眷恋的温度,我只是一个人偶,不再奢望成为有血肉的人类。但是不行啊,只看一眼,只想看一眼,那双温柔的手的主人,那种心悸温度的来源。于是,我看到了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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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来理解流川枫和他的职业呢?流川没有父亲,他跟的是母亲的姓。“你是我的儿子”,这是他母亲在世时流川听的最多的话。如果追溯家族史的话他的祖先曾经是远方一个小王国的国王,但是就像历史长河中所有曾经辉煌的存在一样,这个家族没落了;流川的母亲很骄傲的用那位国王的名字命名了自己的儿子,你可以把这理解为一个母亲对过去辉煌的眷恋和对自己儿子寄予的无限期望。但是很不幸,他的母亲没有能够看到她梦中的“重返荣耀”在流川5岁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小女孩死于卡车的轮子底下。而后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人生是由幸运和不幸编织成的麻绳。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叫赤木晴子,是名门赤木家的小女儿,于是本应该进入孤儿院或是在街头流浪的流川被赤木家收养了。赤木家族世代都是人偶制作师,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一代大师——赤木缘玳,发现流川很有制作人偶的天分收他做了关门弟子。
      从小流川就很喜欢人偶,你很难解释这是为什么,特别是流川枫这种你和他一起对坐上半天,他可以一句话也不说的人,很难猜透在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下在想点什么。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注定的流川枫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偶制作师,相对于聒噪的人来说不会动、不会说话的人偶应该更对他的胃口吧。正如几乎所有的天才会在某些方面存在偏执,流川枫对于人偶有一种疯狂的执着。他不允许任何人踏入他的工作室,若非必须绝不会买出任何一个自己制作的人偶。正如每一个艺术家都渴望追求一种完美的境界。流川想要制造出一个完美的人偶,就像小时侯母亲在哄他睡觉时常给他讲的“公主的人偶”的故事的那个传说中的人偶一样完美,虽然他并不真的相信世上真有完美的东西存在。
      “喂,流川君吗?最近我找到一件有趣的东西,有没有兴趣看一下?”
      “三井?是什么?”
      “你小子多说两句会死?我好歹曾经是你的学长。算了,你一定要见见它,那家伙简直是一个奇迹,你知道这次我去的是中东,就是那个传说中因为‘神的第八次审判’而毁灭的城市,你知道我找到什么?人偶!它的历史至少有500年了,不,应该更长,竟然保存的如此完好,我不懂人偶啦,不过,它实在是太……”
      “送过来。”
      “你,算了,和你说话真的会折寿,明天上午八点,有人会把东西送到你这里的。对了,宫城和彩子要结婚了,婚礼你来不来……嘟……嘟……”
      在三井对着响着盲音的电话骂“shit!”的时候,流川想的则是是不是应该把漆的颜色加深一点。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相信宿命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不然为什么兜兜转转一圈,跨越了时间和空间,那些注定有关联的人和事还是回相遇。那根无形的线一直牵引着我们回到那最初的地方,至于是以一种什么方式结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箱子的体积比流川想象中的要大,对于中世纪的来说如此巨大以真人为比例的作品十分罕有,因为那时的技术发展水平不能达到工艺的要求;但是当巨大的箱子被打开的时候流川惊呆了,同样曾经在皇宫中出现的情景再次的再流川的工作室中发生了,只不过此时此刻震惊于樱木美丽的只有流川枫一人。
      普通人对于人偶的概念也许只是停留在外表的美丽,但是对于一个人偶制作师来说鉴定一个人偶的好坏凭借的是那眉宇间的神韵。制作的技巧你可以学习,人偶的外貌你可以雕琢,唯一无法复制的是型貌背后所传达的灵魂的声音。其实,人偶像极了一个默片的演员,在那个声音和影象无法同步的年代,演员只能用眼神、肢体语言来传达所要表达的一切。什么样的人偶是完美的?当你看着它的时候,微笑的表情会让你莫名其妙的心情愉悦;悲伤的表情会让你无法抑制想哭的冲动。人偶制作师眼中每一个人偶都是活的,它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你倾诉,悲伤、喜悦、愤怒、无奈、绝望,这样或那样的情感。
      那么,流川枫到底看到的是怎样一个樱木呢?
      从光洁的额头开始,慢慢向下。经过精致修剪的眉毛,不合适皱的太紧,但为什么总让人觉的它的主人曾经深锁眉头。琥珀色的眼睛似乎经常遭受泪水的洗涤,否则你无法想象,为什么历经了如此长久的时间的考验,它依旧如此清澈透明。挺直的鼻梁,仿佛在告诉你它的主人有多么的坚毅、勇敢、高傲。丰润饱满的双唇,似乎依稀还可以闻到玫瑰的香气,那抹微笑是如此的纯净、安详,也许只要一个吻,沉睡的“公主”就会醒来。最后是那张扬的红发,从来没有想过红色可以如此可惊心动魄,太过接近鲜血的颜色,艳丽而容易灼伤他人,让人不仅的怀疑它随时会缠绕上你吸食尽你最后的生命。
      这个人偶是一个古怪而不符合规范的组合,它身上的每一点仿佛都彼此矛盾却又以一种惊人协调性整合在一起,绝望混合着希望、脆弱混合着刚毅、危险混合着纯洁,甚至连一个活人都无法将如此多的情绪同时表现出来,而它却做到了,让人不仅怀疑它究竟曾经经历过什么。
      看着它的时候,时间仿佛就此静止;看着它的时候,生命变的如此形象具体;看着它的时候,有一些东西流入心里,让人无所适从。于是,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它,用一辈子都不嫌长;用手轻轻的触摸它,惶恐着下一秒它就会在你眼前消失。
      这听上去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人偶制作师爱上了人偶。但从某种角度讲这却是很符合逻辑。人的一生都在寻找符合他心目中完美形象的原形,并没有规定他一定要是你的同类,这只是种感觉,在看见的那一刹那你知道,就是他了。只是,现在的这种情形,在别人看来相当的诡异,一个男人对着一个人偶,不眠不休,仿佛着了魔一般。
      晴子的自白(2)
      已经一个星期了,他对着那具人偶,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迈出过工作室一步。而我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是因为太过绝望和惊骇呢,还是因为终于了解到,里面的那个男人从未属于过我,将来也不可能属于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车库里有四桶新买来的汽油,应该足够完成今晚所要做的事情了,我有点累,先吃点安眠药睡一觉,我也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有入睡了,但是没关系,等我醒来后,一切都会画上它应有的句点。
      魔鬼的自白(4)
      很不可思议,过了这么久,终于又看到它了。是不是因为是人偶,所以岁月在它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但是为什么,樱木?我知道你听的见我的声音,为什么你不回答?你如此执着的想要成为人类,为什么不撕裂你眼前这个男人的胸膛、吞下他的心脏?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你知道吗?难道你真的不再想变成人类?杀了他,杀了他你的愿望就可以达成,樱木!
      该死的,到底是谁规定魔鬼只能诱导、和在非生命体上施加魔法的?那个男人,那个叫流川枫的男人,他是第一个让我真真动了杀意的人,可是我堂堂一个魔鬼却拿他毫无办法。我好像还忽视了一些重要的事,但是究竟是什么呢?我,仙道彰,有生以来第一如此慌张、和不确定将要发生的一切。有一种东西,后来我知道那叫做‘不安’,在我的心中急速的扩大,只是什么时候起魔鬼也有心了呢?乱了,一切都乱了。
      人偶的自白(6)
      你知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什么吗?他和她完全是两个不相同的人,在这两个人的身上你找不到任何的共同点。她是火,而他是冰。可我竟然会由他联想到她。而后,谜底揭开了,我看见了挂在他胸前的那条饰坠,樱花图形的饰坠,那是她最喜欢的饰物,也是她家族的纹章,有多少次我曾看见她把它挂在她那纤细的脖子上。那么眼前的男人是谁呢?应该是她的后裔吧。想不到旅途最后的终结,竟然会是在这里。
      仙道也来了,他在我耳边低语,他看着那个男人的目光带着憎恨,这是我所不理解的。我没有回应他的呼唤,但是很高兴最后还能看到他。仙道,你知道吗?我不再需要第100颗心脏了,因为时间已经把这具躯壳的内部侵蚀干净,600多年,对一个人偶来说也已经足够长久。我不在想要变成人类,因为终于懂得什么叫放手。曾经我是如此执着的想要变成人类,甚至轻狂的不计任何的代价,我不了解生命的珍贵却想要获得生命的祝福是多么的残忍、贪心。现在,我可以了解她的那句“对不起”;现在,我可以坦然的说“对不起”。命运没有绳线的牵引,我们是用自己的双脚,一步步走来,回头,我可以清晰的看见来时的脚印。时间总是会让我们长大,即便我只是一个人偶。
      那个男人,很奇怪,他是樱的后裔,他看我的目光如此熟悉,我却不记得曾经再哪里见过;门口有个女孩在向这里张望,我似乎看见她眼里的泪水;有一些东西我想要弄明白,但却不知道是否还有足够的时间。不过,终究我只是一个人偶,我不再企图逃避、否认这个事实,不论是在正常或是扭曲的童话。
      尾声
      深夜,一场大火烧尽了一所民宅,然后,大风把飞灰吹向远方,纠缠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完结的童话,似乎已经结束;魔鬼回到了地狱,在风中遗落了一些东西。
      *****************************
      新的旅程
      一个童话的结束,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孩子,知道吗?童话并不都会完美,只是扭曲的那部分通常被人们遗忘……
      风中有这样一个声音轻轻的述说着,渐远,渐轻……
      一个红发的小男孩,从熟睡中醒来,拣起那本掉在地上的《童话故事集》,书翻开的那一页上童话的名字叫《玛姬和她的布娃娃》。小男歪着头,似乎想要回忆什么,最后,认命的放弃了,拿起笔,乖乖的开始写读书笔记,因为洋平说老师要求明天每个人都要交一篇读书笔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扭曲童话之 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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