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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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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乔兮为林潇潇把命格换回来的同时。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背对着门的人披着黑色的外衣，他怀里抱着罐子，双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地上摆放着红烛，香灰，和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鬼画符，全都被红线缠绕在一起。
“大师，好了吗？”旁边坐着的女性焦急问。
男人的声音沙哑：“马上就要好了。”
女人重重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她把这口气松完，男人突然喷出一口血。
“咳咳咳……”黑衣男人痛苦地喊着，“快把神罐，把神罐拿来！”
女人连忙起身从柜子上拿出一个黑色的瓦罐递到男人手中，男人双手颤抖地接过，打开瓦罐，一大股黑气冒了出来。
男人紧皱的眉头松开，冷笑道：“想和我斗，噗——”
他大惊失色，又被逼得吐出一口血，这次他在地上痛苦地蜷缩了许久，才虚弱地开口：“线断了。”
“什么？”女人尖声叫道，清秀的脸变得格外扭曲，“你不是说能帮我换命吗！我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你不能……”
男人狠狠地说：“闭嘴！”
女人被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
“对面请了大师破法，我帮不了你了。”男人站起身来，取走他的瓦罐，“你自求多福吧。”
女人已经见识过男人残忍的手段，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
她呆坐在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很快站起来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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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兮躺在硬如石板的床上，第一千零一次想念自己的大软床。
手机响了一声，乔兮把它拿起来，看到林远给她发了微信。
林远：【大师，潇潇以后是不是都没事了？】
林远：【那个女人不会再找她麻烦了吧？】
乔兮打字回道：【我们有优质的售后服务，明天就去帮你们解决根源，不用担心哦。】
林远回了一个ＯＫ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又紧张兮兮地问：【那按潇潇的八字，她以后还会有对象吗？】
乔兮回他：【当然有。】
乔兮：【她的八字注定和偏桃花无缘，但你告诉她，现在不用急，她的正缘桃花在三十岁左右，能直接结婚相伴一生的那种。】
乔兮忍不住继续打字道：【不要过分相信八字，事在人为。现在的年轻人里，其实不少人的八字桃花运都很多，只不过他们社恐又爱宅家，把桃花运都错过了，还天天在网上哀嚎自己找不到对象。】
乔兮用力敲下屏幕键盘：【母胎单身的人那么多，她那么着急干嘛？】
林远：……
他连忙回答：【好的大师，谢谢大师，您早点休息吧。】
乔兮叹着气放下手机，安详地闭上双眼。
希望下一单快点来，等她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破床换了。
第二天，乔兮打着哈欠起床，在院子后面用井水洗了脸。
她从盘子里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
……好硬。
乔兮默默啃着馒头，好不容易吃完，她艰难开口道：“我今天出去一趟，帮昨天的大客户解决售后。余多也跟着。”
孙观主从碗里抬头：“余多跟着干嘛？”
“带着余多出去看学校，他今年都四岁了，明年就能上小学了。”乔兮严肃道，“不能让他成为九年义务教务的漏网之鱼。”
正在喝粥的余多：……
“而且余多的天赋很高，多跟我出去看看也有好处。”乔兮嫌弃地看了孙观主一眼，“比你好多了。”
孙观主：……
五十多岁还不能画出一张完整符篆的他感觉胸口中了一箭。
乔兮喜滋滋地说：“等余多长大了，就能继承宗门，为我们赚钱还功德了。”
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余多：……
幼小的肩膀它突然就沉重了起来。
吃晚饭，乔兮牵着余多从后山抄小路下了山，来到公路边等公交车。
余多穿着孙观主给他缝的改良道服，看起来像是要去上武术班。虽然有些瘦弱，但是长相可爱，是一出门就会被长辈们围起来夸的那种小孩。
他乖乖地抓着乔兮的手指，昨天观主已经给他解释过了，这位漂亮姐姐是他们门派的小师祖，是带他们过好日子的。
乔兮拿出手机，她的开运符微博被林家兄妹转发后，又引起了不少人转发，已经隐隐有要火的趋势了。
公交车迟迟不来，乔兮正准备打个车去，面前突然停下来一辆私家车。
车窗降下，车内的男人戴着墨镜，他流里流气地问：“小妹妹，要不要我载你一程啊？”
他的视线从乔兮和余多的身上滑过，即使是戴着墨镜，都让人感到十分恶心。
乔兮翘起嘴角：“好啊。”
余多有些不解，他虽然没有上过幼儿园，但是观主经常给他讲故事，像这种陌生人的车是不能随便上的。
他抬头看着乔兮的侧脸，发现对方朝他眨了眨眼。
余多抿起嘴角，没有说什么，和乔兮一起上了车。
车里还坐着一个人，他一见乔兮打开车门，就想伸出手去抓乔兮。
乔兮轻巧地躲过他油腻腻的双手，朝他挑眉笑道：“听说过鬼打墙吗？”
车后座上的男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驾驶座的男人一声大吼：“愣着干什么！赶紧抓人别让他们跑了！”
男人正要再次伸手去抓乔兮，眼前的场景忽然一变。
明明是大白天，天色却暗的像是深夜。
刚才还站在车前的女人和小孩消失不见，公路周围的树木被风吹动，沙沙沙的树叶摩擦声格外诡异。
两个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后座的男人抖着声音说：“大，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驾驶座的男人想到刚才那个女生说的“鬼打墙”，心里害怕地不行，强撑着说：“管他什么东西，开车往前走就行了。”
他开着车往前冲了一段距离，没什么事情发生，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到后面的小弟说：“老大！老大我们又绕回来了老大！”
驾驶座的人一个急刹车，惊恐地朝车窗外看去。
面前是熟悉的一条上山的小路，他们就是在这里停车，准备将女儿和小孩拉上车的。
驾驶座的人一咬牙，不信邪地又继续往前冲了一段路，然后又回到了起点。
他们实在绷不住了，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躲在车里不敢下去。
他们正要抱头痛哭地时候，车门突然被拉开，乔兮笑眯眯地站在车外，问：“现在知道什么是鬼打墙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两个大汉眼泪鼻涕乱飞，“我们知道错了！”
“现在，”乔兮双手交叉抱臂，“打电话报警自首。”
驾驶座的男人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打通报警电话，哇地一声哭出来：“警察叔叔快来救我……”
他被乔兮一瞪，打了个哆嗦，连忙补充道：“我要自首！我拐卖妇女和儿童，呜呜，之前那个幼儿园被绑案就是我做的……”
对面的警察：？
有这个自首的自觉早干嘛去了？
等警察到了现场，将两人抓捕归案时，乔兮和余多早已搭上了公交车，离开了山脚下。
乔兮感受到有功德在自己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下，然后很快被抽走，知道是刚才那两个人贩子已经被绳之以法了。
乔兮默默翻出祖师爷画像，小声道：“祖师爷，让天道下次把这流程省了，不要再在我身上过一遍，直接还给它行不行？”
这种曾经拥有，但是永远得不到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乔兮：“好的，没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祖师爷：……
当年祖师爷飞升的时候，天道降下了许多祥瑞，排场给的很足，倍儿有面子。
乔兮想祖师爷和天道的关系一定很不错，反正用钱还功德这个办法就是祖师爷替他们争取来的。
余多坐在乔兮旁边，他刚刚看完了全程，其实从乔兮打开车门开始，那两个男人和车一直都没有移动过。
他们在原地大喊大叫，又哭又笑，就像疯了一样，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乔兮见余多小脸严肃，问他：“怎么了？”
余多偏了偏小脑袋，问：“就这样把他们扔在那里，没有问题吗？”
乔兮：“没有问题。而且就算他们说遇到了鬼打墙，你觉得警察叔叔会信吗？”
余多沉默。
乔兮想到了什么，补充说：“我以前，嗯，那个时候玄门和俗世联系不太紧密，像这样的案子玄门一般都不会插手。但是我们现在缺功德，他们刚好又撞上我们，这功德不拿白不拿呀。”
余多没忍住问：“刚才那个鬼打墙，是什么？”
“是幻术。”乔兮帮他系好安全带，“算是玄门的禁术之一，我小时候悄悄学的。”
她朝余多眨了眨眼睛，向他伸出小拇指：“别告诉其他人，就当我们两个的小秘密。”
余多想了想，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和乔兮拉钩：“那小师祖，你能教我吗？”
乔兮无情拒绝：“不可以，小孩子不要学这些禁术。”
余多：……
“等回去了教你画符。”乔兮摸摸他的脑袋，“今天的事情还多呢，让你跟着小师祖我好好开开眼。”
————————
公交车在靠近城中心的地方停下。
乔兮带着余多下车，刚走了两步，脚就像粘在地上一样不动了。
她看着玻璃窗里摆着的小蛋糕，转头问余多：“你想吃吗？”
余多摇摇头，正想说话，乔兮就按住了他的肩膀：“嗯，你想吃。”
余多：……
不一会儿，她和余多一人端着一个小蛋糕从蛋糕店里走出来，来到路口边。
吃完后，乔兮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从路边的花坛里随手抓出几颗石子，蹲下身把石子扔在地上。
“聚东离西，不沾北。”乔兮说完，将石子捡起来重新扔回花坛里，拍拍手，牵着余多往下个路口走。
余多抬头问：“这又是什么法术呢？”
“投石问路。”乔兮随口答道，“不是法术，是简单的卜算方法，适用于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地方是什么以及在哪里这种情况。”
乔兮在红绿灯路口停下，继续解释说：“将石头拿起来用灵力包裹住，在心里默念自己要找的地方，然后把石头扔出去，就能算出来。”
“以自己所站的位置为中心点，划分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看石子落在哪边的更多，就往哪个方向去。”绿灯亮起，乔兮牵着余多继续往前走，“偶尔有石头不听话，也不用管，按照感觉走就好了。”
余多似懂非懂。
乔兮安慰他：“不懂也没关系，我们修道的人讲求顺其自然。而且一个人也不能样样精通，就像很多画符的人不会看风水一样。”
她笑眯眯地补充：“当然，像我这样被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人除外。”
余多：……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