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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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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荔枝，今天有空来一趟高专吗？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会收到咒术界的邀请函了。」
「有栖荔枝：短信或者电话方便吗？」
「夏油杰：我想当面更好一点。因为这件事的详细解说员，不是我。」
「有栖荔枝：了解，稍等。」
“哟。”
有栖荔枝冲夏油杰和五条悟打了个招呼。
“哟，荔枝。”
五条悟挥挥手。
突然被打了招呼的夏油杰发怔了一会，惊愕了一下，问道：
“你怎么来的？……怎么下一秒就——”
是想说怎么他刚收到她的短信，她人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那当然是因为她在夏油杰之前借她的木梳上做了标记啊，所以进行坐标传送就很方便。
看来她的访问者权限没有过期，咒术高专的结界允许了她的通行。
“因为我是声控的。你call my name，我就来了。”
有栖荔枝开玩笑道，试图岔开话题。
“哈哈哈哈哈——那，荔枝走开、荔枝过来，走开、过来！”
五条悟玩乐的心又被勾了起来，像逗小狗那样，用声音控制着有栖荔枝来回小跑。
有栖荔枝倒也配合地陪着男高专生五条悟闹。
与五条悟相处，和他一起胡闹是有效的相处方式。
“够了够了。”夏油杰烦躁地摆摆手，叫停他们的闹腾，“人齐了，就去见我们的班主任吧，有任务。我猜这是荔枝你收到邀请函的原因。”
“嗯？咒术界的任务？”
有栖荔枝挑眉。
她现在魔法注册籍可是在英国。
日本咒术界支使她，布置任务？
是真的想唤起她的“乡土记忆”、让她回归啊？
“……别看我，我也不清楚！这事和我无关！”
五条家家主五条悟在有栖荔枝审视的眼神中，双手高举表示无辜。
“真的吗？我不信。”
有栖荔枝不客气地给他一个肘击，意料之中的被五条悟躲开了。
一路吵吵闹闹着，三个人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班主任夜蛾正道的办公室。
“你们来了。”
看起来像个狠角色的墨镜大叔对他们打招呼道。
“初次见面，有栖小姐。在下夜蛾正道。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夜蛾正道一本正经地对她半鞠躬，有栖荔枝有些讶异地赶紧回了个更低的鞠躬。
对有栖荔枝这么客气？
怎么说，夜蛾正道在年龄上是长辈啊，她哪敢……她好像还真敢。
爽捏！突然感觉自己的装腔被满足了！
“您好，夜蛾先生。”她还是秉着礼仪，鞠了回去，“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夜蛾正道点点头，说等会再谈和她的事情。
他对五条悟和夏油杰布置了护送星浆体到天元大人身边的任务。
这么机密的事情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说？
为什么这么信任她？
有栖荔枝的手背在腰后，腰后的咒印处。
伏黑甚尔在听着吗？
“有栖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疑惑，请您听我解释：天元大人说他想要和你会面，然而天元大人只在薨星宫出现。”
“哈？”
有栖荔枝讶异。
夏油杰和五条悟也是同样的不解：咒术界的类似神明的“全知”存在，天元，为什么想要和有栖荔枝会面？
“啊，对了，似乎是让我传达一句话——天元大人说他从未忘记过你的身影。”
夜蛾正道说道。
四周寂静。
有栖荔枝石化了。
啊这……啊？
啊？
啊？？
麻了。
令她失望：就这？就这？就这？
她先前想复杂了。
可去他的吧……
一千多年前，她为了咒术界披荆斩棘，在其他咒术师装死的情况下上头阵和宿傩打架，也确实去天元那里保护过他的安危、刷了许多情报、领了许多任务，也刷了天元的好感。
可问题是，那时的天元，他的容器刚换，看起来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美少年，她当然乐得和他亲近了！
她为了达成恶趣味的成就，还和他在宫殿里蚀骨销魂了七天呢。
然而，现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现在怕是长得像个ET——还是没打羊胎素的又老又丑的ET。
丑人离她远一点啊！
夏油杰和五条悟倒是面色微妙，他们隐约察觉到了她和天元有故事，只是不知细节。
有栖荔枝有种不妙的猜想：天元不会是想打感情牌让她帮忙吧？
凭什么捏？
报酬在哪里捏？
以前周目帮他是为了收集成就而已，这一次凭什么？
变相地让她去保证任务顺利完成是吧？工具人用上瘾了是吧！前世今生都得给他打工卖命吗？吃定她了？
救命啊，她怎么不知道天元一千年后成了大笨蛋恋爱脑了！
演的吧？！
“我的魔法籍在英国哦。”
她才不去！
爬！
魔法界凑什么咒术界的热闹？而且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吗？
休想在这一周目让她再干苦力！
“啊……也是。荔枝的身份，不便于和我们一起执行任务呢。”
夏油杰理性地说道。
“那我们先去执行任务，到时再联系？”
五条悟对于任务倒是认真得很。
“好的，随时call me。”
有栖荔枝打了个响指，微笑道。
“知道啦知道啦，声控爱丽丝。”
“……你们还没玩够吗？”
夏油杰扶额，小声地吐槽着丝毫没有任务紧张感的玩闹中的两人。
……
「夏油杰：荔枝。你不必来薨星宫本殿了。」
哦……
看来护送星浆体的任务失败了呢，所以天元不会再出面见她了。
有栖荔枝心知肚明：
一旦她不介入护送星浆体的任务，那么星浆体便会按照世界线的安排走向死亡——
那位星浆体，是位人类少女。她会被接受了委托的赏金猎人伏黑甚尔当场击杀，还是在夏油杰面前。
最残酷的是，死在尚怀揣着怜悯与人文味的夏油杰自信温柔地向星浆体保证“他和五条悟是最强”“可以和星浆体一起逃走，过上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夺舍”这段言论的下一秒。
有栖荔枝没有选择动手，因为她觉得这对她的目标而言似乎只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即使这次夺舍成功或失败，都不会对世界线造成什么偏移。
与星浆体“同化”，这种夺舍的恶趣味，不过是天元的一组实验、一个猜想的实践罢了——他设置了对照组，一组是以前和星浆体同化的他，一组是今后不再和星浆体同化的他。
这次失败后，他就不会再选择其他备选了。因为他想要观察结果了：他的理性和进化速度会因为经过星浆体同化这个行为有所区别吗？
星浆体在天元眼中，和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没有任何区别。
包括咒术界的高层，他们也心知肚明。
他们从不把耗材们工具们当成人呢。
高高在上的草菅人命。
如果将这个事实告诉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话，他们一定会疯狂吧？他们会更加痛恨咒术界和盲从迷信麻木的愚民耗材们吧？
哈哈哈哈哈。
有栖荔枝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希望天元同化失败。
那便意味着，天元会错过“稳定”的机会，进而开始进化——进化成一种类似于咒灵的存在。
而她与最上启示变更了的契约条款，或者说用来替代她的灵魂的等价值物，就是进化成类似于咒灵的天元——最上启示想要吞噬天元。
——她提出了这样的替换条件，最上启示没有拒绝。
还是继续说回现在吧。
这一次的任务失败加上星浆体被当着他的面——还是刚说完他们是最强的时候——怕是动摇了夏油杰的三观。
日后可能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她想要添一把火。
在感受到伏黑甚尔在她身上种下的追踪咒印的咒力渐渐削弱后，有栖荔枝第一时间就用了反追踪魔法，传送到了伏黑甚尔的身边。
这就是有栖荔枝一直没有动手消除印记的原因。
“啊……荔枝。你来得真巧啊。终于肯帮忙了？”
击杀了伏黑甚尔的五条悟处于残血状态，看到来人是有栖荔枝后，他一时间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脸上流着鲜血，给了她一个尚沉浸在战斗余韵的疯狂的笑。
五条悟一身鲜血，将整个身体筋疲力尽地向她倒来。
有栖荔枝拍了拍他背，像是在敷衍着，而后她推开他。
“帮忙？不是哦，我是来收尸、哦不、收债的。”
她来舔包了，即使这件事被五条悟看见也无所谓，倒不如说，她想让五条悟知道她继承了伏黑甚尔的遗产的事情。
五条悟应该在先前与伏黑甚尔一战中，知道了他的出身禅院家和他的儿子伏黑惠了吧？
有栖荔枝看着伏黑甚尔的尸体上，他的武器库咒灵“丑宝”。它照着有栖荔枝和伏黑甚尔生前的遗产契约，想要往有栖荔枝身上爬。
具有收纳存储功能的“丑宝”是个没有任何战斗力、必须紧紧依附于主人的低级咒灵。
可是长着一张人脸的巨大肉虫盘在她这个美少女的身上？
太掉san啦！敬谢不敏。
蹲下身，盘点完它的身体里的财产后，有栖荔枝冲它施了个变形咒，丑陋的肉虫变成了一枚银质的戒托。
作为尾戒刚刚好，只不过——
有栖荔枝盯着掌心里这枚镶嵌戒空空如也的凹槽，觉得自己缺一颗钻石。
她的眼神放到一旁死透了的伏黑甚尔的尸体上。
啊……原本是想利用“死后，随便你”的契约，将伏黑甚尔的□□和灵魂作为自己的傀儡，以备以后召唤魔法用呢。
但是，有栖荔枝现在更想要一颗钻石。
她想要一颗独一无二的钻石。
随着咒语从她唇边流出，火焰吞噬了伏黑甚尔的□□，直至其在熊熊的火焰中化作灰烬。
从“丑宝”口中掏出了伏黑甚尔喝了半瓶的水瓶，有栖荔枝将水倒干净，耐心地等到伏黑甚尔彻底变成一捧骨灰，她才念了剧咒语，将他的骨灰全部装进了水瓶里。
“伪造个死亡证明、和骨灰一并邮寄给英国魔法界的锻造商店，委托他们将骨灰加工成钻石，就可以把伏黑甚尔镶嵌在戒指上的凹槽中了。”
她快活地盯着那瓶骨灰，眼睛熠熠闪光。
她居然对着骨灰笑得一脸开心。
对于伏黑甚尔的死，有栖荔枝的内心却被获得实用的收纳咒灵“丑宝”+一笔还算可以的特级咒具的遗产给满足了。
她毫不在乎他的死，甚至在期待着他的死。
虽然这些特殊道具似乎对她没什么特别大的作用（几乎全是提升[战斗力]的武器），但是价值不菲——随便卖一件，都是几亿日元，正好cover掉有栖荔枝在美国的学费和生活费。
“伏黑甚尔的骨灰提纯后的钻石，是什么样的呢？”有栖荔枝笑着，她抱着那瓶骨灰，眼睛亮晶晶的，“应该是独特的黑色吧，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真期待啊！”
将“丑宝”变形成戒托，把伏黑甚尔当场火化、事后将他的骨灰提纯成钻石镶嵌在“丑宝”上——天，她可真是浪漫。
“……疯子啊。”
旁观了一切的五条悟耸了耸肩，露出了冷笑。
真是疯子。
她不正常。
【五条悟：40（坏浪漫）】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的精神状态吗？”
心情极佳地将那一水瓶骨灰塞到“丑宝”戒指里，有栖荔枝微笑了起来。
那笑容，在那羊犊般的面容上，无端得令人觉得生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