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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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临近下班，莫克多超市的客流量便会突增。经理惊讶地延长了营业时间，发现客流量的峰值照旧出现在临近关门的时间。
“这可真奇怪，是不是？”他对新入职的收银员说道，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们总喜欢在我们快下班的时候来？”
“噢，可能他们喜欢看我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吧。对了，经理，我明天要请假。后天见。”年轻的收银员奥萝拉——她同样是一位刚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女巫——向经理道别，轻快地跑向等在路边的西里斯，坐在他的摩托车后座上。
“请好假了吗？”
“请好啦。”她愉快地说，“顺带一提，他终于发现快下班的时候顾客很多这件事了。可惜还是没有发现顾客是为了来看你。”
西里斯大笑起来。“我听不出来，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哦，还是高兴的。毕竟让那么多女性专程跑来看的人是专门来接我下班的。”奥萝拉抱住他的腰，说，“出发吗？”
西里斯没有动，悠闲地停在原地，侧着脸，笑嘻嘻地斜睨着奥萝拉。奥萝拉没办法，只好凑上前亲吻他的侧脸。“车费。”
“小费。”西里斯纠正她，“抓紧我，等转到公园里我们就飞着去。”
他们要去参加凤凰社的第一次集会。在霍格莫德村的猪头酒吧里。在此之前，奥萝拉与西里斯曾单独和邓布利多教授聊过，他们被拜托注意一下附近麻瓜的生活。“我怀疑伏地魔的手下会用麻瓜取乐，”邓布利多教授这样说，“你们住的地方比较方便，多注意一下，好吗？”
西里斯闲不住，答应下来后问：“我们什么时候和伏地魔他们进行真正的战斗？”
“我想，不远了。”邓布利多教授沉思着说，“我还需要联络几个人。等全部确定下来，我们一起开个会，认识一下我们的同伴。”
西里斯的摩托车从车流之中离开，径直拐向浓密阴森的森林之中。“我们要起飞了！”他在摩托轰鸣的引擎声中大声喊。奥萝拉无意中回头，看见两个跑进森林的小孩。
“哦，不行。”她匆忙地从口袋里抓出自己的魔杖，在因为躲避树冠而东倒西歪的摩托上瞄准惊讶的麻瓜小孩，喃喃地念咒，“一忘皆空。”
一道光芒迅速地消失在森林之中。
奥萝拉和西里斯都很满意骑摩托这种出行方式。西里斯热爱摩托，他很享受那种在地面上速度失控的感觉。没事做的时间里，他经常会去找詹姆一起骑车，在热闹的街区里引来警察，然后在狭窄的死路里腾空而起。西里斯十分乐意看到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奥萝拉只能要求他事后记得用遗忘咒。奥萝拉，自不用说，她讨厌幻影显形。魔法部搜集并刊印了大量幻影显形失败的案例，以此警告巫师不要轻易使用。很显然，这种宣传方式十分有效，即使奥萝拉已经通过了考试，她仍旧对这种出行方式心生抵触。
一只鹰从树冠的巢穴里飞起，试图追赶这个擅闯地盘的庞然大物。奥萝拉大笑着，偏头躲过它的翅膀，催促西里斯开快些。西里斯也大笑着，松开一只手，逗趣地去抓雀鹰。“嘿！在这儿呢！抓不到吗？”
雀鹰愤怒地尖啸。
“哦，劳驾。”奥萝拉笑得很开心，“等下我们又会被麻瓜看到了。你知道，骑摩托去只有这一点不好，可能会被麻瓜发现。”
西里斯满不在意。“你不觉得跟麻瓜躲猫猫也挺有趣吗？——我们要再往上一点。小家伙，你能跟上吗？”他最后对雀鹰说道。
摩托斜上，隐入浓厚的云层之间。伦敦街区的楼房迅速缩小，最终变成一粒沙，一颗星。奥萝拉和西里斯将摩托停在猪头酒吧的后面，绕道前门进去。
莉莉和詹姆已经到了，他们正在拍到身上的灰尘——猪头酒吧的壁炉污渍斑斑，他们用飞路粉过来，身上不可避免地留下灰尘。“我听到了！你的摩托可真棒，”詹姆说，“早知道我和你一起来。”
西里斯懒洋洋地拒绝他；“劳驾，我的车可坐不下三个人？”
“三个人？不，莉莉不喜欢坐摩托。”
“我是说奥萝拉。笨蛋。”
奥萝拉坐在莉莉的身边。“莱姆斯和彼得还没有到吗？”她尽可能不引人注意地左右张望。猪头酒吧里还另外坐着零星几个人，大多用兜帽或围巾裹住自己的脸，看起来十分古怪。
“我猜快了。”莉莉说，“你要来点什么？黄油啤酒？”
“哦，不。我想换一个……峡谷水，谢谢。”
近十一点，猪头酒吧里坐满了人。阿不福思在柜台后粗声粗气地说：“行了！今天打烊了！”他不耐烦地把湿漉漉的毛巾丢在柜台上，环视了一圈一动不动的人，关上门。“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聚来这么多人……”阿不福思狐疑地说，“阿不思等下会直接幻影移形到这里，你们可以先互相认识。”
奥萝拉还警惕着，角落里的一个人跳起来，扑过来抱住莉莉。“哦！我刚刚就想和你打招呼，怕耽误正事。还好！”她的兜帽甩下去，露出一张亲切的圆脸，“好久不见了，莉莉！以及——我猜你身边的就是传说中西里斯的恋人吧？”
“你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西里斯笑了笑。
“当然是因为我对你不感兴趣。”陌生的女巫向奥萝拉打招呼，“我是艾丽斯，早几年从格兰芬多毕业的。”
“是啊，艾丽斯·福利，”西里斯小声嘟囔着，“又一个纯血。”
艾丽斯快乐地纠正他：“不是福利！西里斯，是艾丽斯·隆巴顿。”她眼睛亮闪闪的，伸出手去，挽住走到她身边的男人的胳膊，骄傲地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们正在忙着考试呢。”
猪头酒吧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一个身高稍矮、神情却机敏的青年跳起来，嚷着：“那你干什么不告诉我？我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好多年了！”
“抱歉，本吉，实在是太紧促了，”艾丽斯的丈夫——西里斯小声告诉奥萝拉，他叫弗兰克——笑着说，“实际上，只有穆迪见证了。那时候我们刚抓到几个食死徒——嗯，很重要的食死徒，值得庆祝一下，是不是？”
“就从求婚连带着结了婚。”坐在柜台旁边的人闷声说。奥萝拉注意了他好久，那人古怪到让人觉得熟悉，坐在酒吧里，却只是埋头喝着自己带来的饮品。此时他转过头，露出一对搭配古怪的眼睛——一只人眼，和一只假眼。她听见隆巴顿夫妇喊他穆迪。穆迪看起来对他们的行为不大赞成，“你们应该保持专心，时刻把黑巫师的事情放在心上……顺便，那边的小姑娘，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他警惕地问，“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
“因为我不是黑巫师。”奥萝拉坦然地回答。
西里斯大笑起来。“她和莉莉一样，都是从麻瓜家庭出来的，”他有些嘲笑地说，“安心吧。邓布利多教授允许她加入凤凰社的。”
大家都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奥萝拉只记住其中几个人。多卡斯·梅多斯，马琳·麦金农，和他们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海格。“没事，剩下的我记住了。”西里斯安慰她。于是奥萝拉暂时放下其他人的名字，和艾丽斯坐在一起，打听傲罗的事情。“我之前想过申请成为一个奥罗，”她说，“但我没取得资格。”
穆迪的假眼严厉地盯向她：“当傲罗可不是心血来潮的事！你要提前规划好。”
“我知道……”奥萝拉小声说。她斜着眼睛瞄西里斯，希望他可以说点或是做点什么。然而他只是幸灾乐祸地笑着，似乎早就知道成为一个傲罗后会遭遇的不测。莱姆斯替她解围。
“我们要不要来拍张合影？”他建议道，“大家也都认识了，做个纪念？”
穆迪坚决反对。“如果我们中的谁被抓住了，他们能直接从照片找到剩下的人。”但他的反对被其他人的响应声淹没。穆迪只能重重地用自己的手杖砸地，被卡多斯从身后抢走，嬉笑着推搡着他站在人群最前面。
“别固执啦，穆迪！”卡多斯欢快地说，“你以为没有照片他们就不会杀我们了吗？快，和我们一起照相。”
一片混乱中，奥萝拉被西里斯拉到人群后排。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站在最前面，西里斯轻声笑着说，“往一边站站，海格！”他微笑着，“你挡住奥萝拉了。”
海格回过头。“哦，没事，”他按下踮起脚的奥萝拉，“巫师的照片就是这样的。到时候你让照片里前面的人让下位置就好——你拍的是我的后脑勺！”
“这有什么关系？”马琳说，“反正到时候可以让照片里的你转过身嘛。”
他们都笑起来。
猪头酒吧里就有制作相片的药水，他们把照片洗好，邓布利多教授才和他的凤凰一起幻影显形到酒吧里。“我想，你们一定已经互相认识过了，还给彼此留下一个纪念？”邓布利多教授微笑着，“那我们长话短说，谈谈我们今晚聚在这里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