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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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莉莉追问。
“后来他妈妈就回来了，”奥萝拉双眼无光，失神地望着莉莉家的天花板。她和西里斯提前几天住在莉莉与詹姆的家里，帮即将举办婚礼的新人忙前忙后。莱姆斯和彼得也来帮忙，但他们一般在晚饭前后就会离开。“他母亲，我真的不想这么没礼貌的，但真的，莉莉，你小时候读过格林童话吗？汉塞尔和格莱特那个。”
莉莉笑起来。
西里斯和詹姆在装饰花园，他们不知从哪里捉来一大群各不相同的神奇动物。西里斯把火螃蟹固定在中央，用它背上的宝石反光。“如果你觉得冷和黑，还可以扔个蒲绒绒过去让它喷火。”变色巨螺被透明的罩子罩在白色的圆桌中央，每过一小时便乱哄哄地变化颜色。奥萝拉收回视线，忧愁地说：“我真希望海格不会生气。”
“海格？哦，不会的，他会觉得很好玩！”莉莉感兴趣地看他们胡闹，若有所思地说，“我倒是希望不会吓到我姐姐一家。他们是麻瓜。”
“怎么会呢，她是你姐姐呀。”奥萝拉说。但莉莉只是笑了笑，说要去厨房看看蛋糕做得怎么样。
莱姆斯过来看情况如何，他挣扎地请求詹姆收起自己的奇思妙想，按照传统装饰自己的花园。西里斯笑够了，跑来奥萝拉身边坐下休息。“其实我觉得还不错，你呢？”
“这只会让詹姆和莉莉看起来像是个十足的傻瓜。”奥萝拉诚恳地说，“你应该和莱姆斯一起劝住詹姆的。”
“他自己说要做个与众不同的装饰。”
“好吧。那等轮到我们的时候，就让它沦为常规，行吗？”她恳求道。
“嗯——”西里斯暧昧地说。他眼睛里映出快乐的笑意，似乎想了一会儿奥萝拉说的“轮到”。西里斯愉快地说，“没问题。我答应你。”
西里斯和詹姆两人摆放的神奇动物最终还是从花园离开，海格把它们放进巨大的箱子里带到霍格沃茨，养在神秘的禁林里。凤凰社的其他成员都由衷地感谢海格的挺身而出，只有穆迪怀疑地说：“这是不是你们约好的，嗯？先让詹姆和西里斯用神奇动物胡闹，再让你出面解决，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拥有它们了，是不是？”
奥萝拉好笑地替海格辩解：“他可以自己买！用不到这么麻烦。哦，你不是吧，海格？你真这么和他们商量好的？”
可海格只是用自己的手捧起火螃蟹，慈爱地看着巨螺慢慢改变颜色。
莉莉与詹姆的婚礼就这样拉开序幕，又落幕告终。
奥萝拉在婚礼上找到邓布利多，可她与邓布利多交涉的结果只是让西里斯重新从战斗前线撤回了后方。邓布利多说：“我希望你能陪在奥萝拉身边，既然你知道她的情况。”
她不安地安慰闷闷不乐的西里斯。“往好里想，”奥萝拉试图轻松地说，“你的愿望至少实现了一半，我是说，我们一起。”
“噢。”西里斯没精打采地回应。
而詹姆听说西里斯又要回去帮奥萝拉保护麻瓜的时候，不由得和奥萝拉生气。他有些恼火地说：“你干嘛要跟邓布利多说呢？他本来可以和我们一起追捕食死徒的。”
“这也不是我的错呀，”奥萝拉说着，因为西里斯没有帮自己反驳，也恼火起来，“再说他本来就被安排保护麻瓜。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忍不住挖苦道，“如果不能在一线，那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我同意！”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西里斯不满地说。他的话说了一半，被莱姆斯尴尬的咳嗽声打断。
“两位，”他恳求道，“现在还是尖头叉子和莉莉的婚礼呢。”
“是他先发火的。”奥萝拉冷冷地说。
西里斯选择和自己的朋友站在一边：“但起因在你。”
奥萝拉半天没说话。她站在原地平复情绪，却仍旧心情糟糕。“那我最好现在就离开，”她口吻急躁，“以免再做什么事牵连你。”
“唉，奥萝拉。”莱姆斯轻轻地叹气，回头劝西里斯，“快把她叫回来吧，我们等下还有别的安排呢。”
“她喜欢躲着，不用管她。”西里斯情绪恶劣，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奥萝拉气坏了。她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气势汹汹地对西里斯使用毒咒。西里斯反应灵敏，向后一跳，躲过闪着蓝光的咒语，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奥萝拉。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奥萝拉率先转身离开。
她收拾了东西搬去同事的家里。同事的父母外出旅游，空出一间卧室。同事觉得最近不太平，不敢一人住在家里，便邀请奥萝拉同住。奥萝拉原先拒绝了她，因为西里斯；后来她又不好意思地联系同事，也是因为西里斯。
“和男朋友吵架了啊，”同事对着镜子卷头发，“没关系，这不要紧。等过几天冷静下来就会觉得这根本没什么。”
奥萝拉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想像出西里斯格外冷淡的脸。“完全不觉得。”她恨恨地说。
第二天，她在超市外看见西里斯。西里斯还穿着昨天婚礼上的衣服，神情有些疲惫不安。他看见奥萝拉从超市里出来，快步迎上来。“你昨天去哪儿了？”
“呃——”
她的同事偷笑着推推她的胳膊，挤眼笑道：“哈，男朋友？那我先走啦，你的东西等下我给你送去。”
西里斯表情逐渐从不安转为疑惑，又慢慢地变成了然。“所以，你是决定搬出去了？”他嘲讽地说，“噢，我还以为你出事了。顺带一提，你的东西好像没有收拾干净，我明天帮你送到超市。”
奥萝拉有些难受。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咬牙沉默着看西里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西里斯果真把她的东西放在超市外。她在霍格沃茨读书时的校服长袍，用旧的羽毛笔，生了锈的坩埚。坩埚是奥萝拉来到这里时用过的、曾属于西里斯的坩埚，后来他重新买了一个，把这个送给奥萝拉。还有许许多多其他零碎的东西。奥萝拉不想碰它们，仿佛碰到它们就意味着自己再也找不到地方安置。她长久地站在那些东西旁，直到清洁工来问她：“小姐，这些还要吗？”
“这又不取决于我要不要。”奥萝拉小声地说。
“什么？”
她赶紧说：“要。我这就收拾。”
奥萝拉在车站里开了个储物柜，趁麻瓜不注意，在储物柜里施了一个无痕伸展咒，把自己的东西依次放进去。一边放，她一边说：“为什么不能多说几句呢？西里斯也是。既然来找我，为什么不能说几句柔和点的话？哦，我真是。”
同事的父母过几天会回家，到时候奥萝拉需要考虑自己接下来的住处。同事倒是愿意继续收留她，既然她现在无处可去。但是奥萝拉觉得尴尬，谎称自己已经和男朋友和好，到时会搬回去。
可比起这个，更让奥萝拉觉得不安的是西里斯。她与西里斯难有交集，即使同样为凤凰社工作，真正见面的机会也寥寥无几。更何况在波特家的几次集会上，西里斯总是刻意不看她。这让奥萝拉总处于一种失落的感觉。
或许是已经分手了也说不定。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被奥萝拉无情掐灭。她不愿意这样想。
她走进书店，打算买本书转换心情。戴维斯的签售会刚刚开始，主持人热情地请读者上来敲金蛋。“其中一个藏着我们的惊喜大奖，戴维斯先生的亲签新书一套！”他昂扬地说，“来，刚刚进来的这位小姐，你来试试，怎么样？”
“呃？”奥萝拉想说自己并不感兴趣，在其他人热切的注视下，一时间说不出来。她再一次懊恼自己嘴笨，勉强地走到台上，随便挑了一个金蛋，用主持人递给她的锤子砸开。
“恭喜！砸中了！”主持人的过度的喜悦像是有什么阴谋，他催促着，“快拿起来。拿给戴维斯，让他给你签名。”
奥萝拉下意识地抓紧口袋里的魔杖，用左手抓住书。她感觉自己的肚脐眼后被狠狠地一拉，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风声尖锐。最后她从空中跌下，跌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几个看不清脸的人七扭八歪地睡在地板上，另外几个人从角落里站起，慢慢地靠近她。
“哎呀，让我们看看，这次跑进我们陷阱里的猎物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的声音在兴奋地颤抖，奥萝拉看见他举起胳膊，手里有一柄细长的东西。
她在一瞬间明白过来许多。奥萝拉拔出魔杖，一道银色的光辉在黑暗的屋子里迸发又消散，然后她的魔杖脱手，远远地飞到角落里。那些人惊讶地望着她。
“巫师？”
“对。”奥萝拉镇定下来，无畏地说，“我是凤凰社的成员。”
“大脚板，怎么突然叫出你的守护神？”詹姆问，“这里又没有摄魂怪。”
西里斯低着头，惊讶地望着那只漂亮的银色大狗。它亲昵地蹭着西里斯的脚踝，抬起脸用充满信任的眼睛看着他。“不，这是奥萝拉的守护神。”他慢慢说。
莉莉会意地笑了。“要我说，”她轻快地说，“她发愁要怎么跟你和好呢。但大脚板你也是，明明也在发愁怎么和好——”莉莉的话戛然而止。
银色的守护神张开嘴，奥萝拉的声音传出来：“戴维斯的新书有一部分被食死徒做成了门钥匙。”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