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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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猫头鹰拥簇着停在枝头，用滚圆的眼睛注视着清晨的霍格莫德。它们带来的包裹并排放在尖叫棚屋的门前，早起的小孩子尖叫着跑回家里，告诉妈妈尖叫棚屋里闹鬼。圣诞节因此由一句“闹鬼”拉开序幕，等大人出门查看，消失无踪的包裹为之增添氛围。
“但说真的，小孩子的精神真好啊。我现在每早起来眼睛都是花的，总是看不清路。”奥萝拉打着呵欠与其他村民们道早，“圣诞快乐。”
于是大人们又怀疑是小孩子看错了枯枝或是其他东西，也或许是奥萝拉的那条黑色大狗跑到尖叫棚屋前玩耍。她的那条黑狗咬住她的衣角，轻轻地叫了一声。
小天狼星闯入霍格沃茨城堡，这让人们觉得不安；他们关心自己未成年的孩子，以及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而看守霍格沃茨城堡的摄魂怪又出了乱子，它们擅自来到人群聚集的魁地奇球场，几乎造成比小天狼星更严重的后果。因此魔法部部长福吉派遣他最信任的傲罗来霍格莫德巡逻，她有着丰富的与摄魂怪打交道的经验，能有效地保护霍格莫德的村民和大难不死的男孩——当然，这些都是福吉的官方说辞。
金斯莱转告她：“福吉相信你一定会忍不住协助小天狼星再次进入霍格沃茨的。如果哪天你在霍格莫德见到我，就当我是去喝黄油啤酒的，行吗？”
“哎哟，原来不是真的为了喝黄油啤酒啊？”
金斯莱笑了：“是，当然是——呃，你的狗好像对我有意见。”
“噢，它提醒我该去巡逻了。”她欢快地说，“这杯我请你。罗斯默塔女士，下午好。能让我带走一杯峡谷水吗？蜂蜜公爵的弗鲁姆夫人拜托我的。”
她的父母去南方度假，把狗交给她照顾。奥萝拉也有自己的说法，小天狼星看到巫师会提高警惕，但迎面看到一只狗反而会放松。福吉找不出借口反对，只能没收其他傲罗送奥萝拉的礼物，用来支持她带薪摸鱼。
但这并不妨碍她接收圣诞礼物。大清早便有几只猫头鹰陆续飞进霍格莫德村上的一件小旅馆里，卸下包裹，又先后钻出窗户，呼啦啦地飞进白皑皑的清晨。霍格莫德的小巫师下定决心，成年后也要成为一名傲罗，这样等到圣诞节，他们也可以收到无数礼物。父母哭笑不得。指着直到半夜还静谧无人的房间告诫他们：“那你们也要像她一样早出晚归才行。”
奥萝拉在尖叫棚屋里，听见西里斯的转述坐立不安。“我要再出去转一圈，哎呀。唉。”
西里斯靠着门，微笑着看她四处寻找自己的隐身斗篷，过了一会儿才说：“看完礼物再走，我陪你一起去。也不急这么一会儿。”
“你的圣诞礼物——是哪个？”她将尖叫棚屋外面的包裹收进来，西里斯和她的朋友的包裹摆在一起。奥萝拉举棋不定，直到第三个包裹才拆对。西里斯捂住她的眼睛，吻了吻她的耳朵，说：“算作你一直猜错的惩罚。好啦，你看吧。”
贝娅特送她一盏星空灯，父母送她一对茶杯。奥萝拉最近感冒，和父母打电话时嗓音发哑，所以他们送她茶杯是很正常的，但是数量让她有些奇怪。来不及再想，奥萝拉又去看西里斯送她的礼物，被包装纸严严实实包装起来的，一把做工精良的小提琴。
“我知道，你有自己用惯的琴，但——让它做备用的，好吗？”西里斯有些紧张地说，“我希望你会喜欢它。”
奥萝拉问：“你想听什么？先说好，我也很近
久没有练习，如果不好听——”
他笑了起来，放松地说：“都好听。”
“可你要用什么呢？”奥萝拉又问，“我小时候经常和老师的钢琴合奏，但钢琴太沉了，不好搬运。”
“你是不是傻啊？我们是巫师。”
“噢，你说的对。那到时候你弹——你会弹吗，钢琴？”
西里斯当然没学过这件乐器，但这不妨碍他觉得自己可以很快学会。奥萝拉站在窗户前拉小提琴，悠扬的琴声将金色的灰尘翻涌在清晨的光线里，她半阖着眼，手势从容优雅。西里斯一直觉得她挥动魔杖的姿势和其他人不同，如今看到她挥动琴弓的姿势，才找出原因。然后她停下来。
“你怎么总是看我？”
“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奥萝拉笑起来。
麦格教授让人来联系奥萝拉，哈利收到一把飞天扫帚，希望她能也来帮忙检查一下。“我和弗立维教授都查过了，看不出来有什么黑魔法，”麦格教授担忧地说，“你也检查一下。”
“呃，卢平教授怎么说？”
“莱姆斯，哦，他这段时间生病了。”麦格教授不大自然地回答。
奥萝拉想起来，前几天是圆月夜。于是她没有继续问下去，低头继续检查扫帚，随口问道：“这把扫帚是哪儿来的啊？”
“哈利收到的！我们怀疑是小天狼星——你怎么啦，布莱克？”
奥萝拉剧烈地咳嗽起来。“是这把啊？不是——是我送的，我没有在包裹上写上我的名字吗？抱歉，我忘记了。”她为难地说，“最近有些忙……我听奥利弗说了哈利的事情，心想我多少也能做点什么。我之前也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嘛！”
“真的是你？”
“真是我。等下我回旅馆找找收据。”
“不用，不用，”麦格教授高兴地说，她拿起火弩箭，自言自语着，“我现在把这个还给他，让他用这个好好练习……到时候你应该来看一看比赛，布莱克小姐。”
奥萝拉拐错几次弯，才找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莱姆斯坐在椅子上看书，他的外套搭在扶椅的把手上。这个习惯从他读书时保留到现在。奥萝拉难免有些怀念，她敲敲门，询问道：“我能进去吗？”
莱姆斯有些意想不到地看着她。“当然，请进。”
“我听麦格教授说你病了，现在好些了吗？”奥萝拉问。
“好多了，谢谢。”莱姆斯礼貌地说。
奥萝拉觉得他有些冷淡，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问：“那你……最近和邓布利多教授聊过吗？”
“聊什么？哦，还是聊过一些。说说哈利受到摄魂怪的影响、从扫帚上摔下来的事。”
“呃……我也听说了那件事。他还好吧？那些来霍格莫德的学生说他——”
“他本来也可以去霍格莫德，你觉得呢？”
“是，我知道。他的姨夫不愿意签字，还搞出意外事故来，魔法部的工作人员都出动了……”
“我不是说那个！”莱姆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奥萝拉立刻沉默，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他困惑地、愤怒地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我确实是——如果你去问邓布利多教授，你会知道的。”
莱姆斯也沉默着，许久才慢慢说：“我确实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他停下来，呼吸困难。莱姆斯尝试着发出声音，但失败了。他看起来痛苦又挣扎，因此当他最后突然提起詹姆时，奥萝拉觉得毫不意外。
“是詹姆先死的。”
奥萝拉仍旧只是看着他。
“然后是莉莉。哈利听到的。你知道，摄魂怪……既然你在那里呆了那么久。你应该知道。”
烟火在夜空中炸开。男人的沉重的呼吸声。爆炸声。哭声。笑声。奥萝拉说：“我死过一次，莱姆斯。”
他只是笑了笑。
“我是说，我。奥萝拉。”她说，“我不是突然出现的吗？我是从未来回去的。我答应了朋友要保守这个秘密，但邓布利多教授当然知道，我就是希望你从他那里得知这件事。……求你好好想一想，我不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吗？有很多人觉得奇怪，但邓布利多教授拒绝了一切怀疑。我还曾经坚持在哪一天就会结束一切事情，虽然……”她说不下去。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这时机不太好，我知道。我也没有能证明的，没什么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事情。可——真的，和邓布利多教授好好聊一聊，好吗？你没必要拿错误的事情让自己感到痛苦。”
“错误的事情，什么是错误的事情？詹姆和莉莉？还是彼得和——”
“我。是吗？”她轻声说，“我当时确实死了，可也不算是真正地死去。我回到未来，并且失去一切记忆，一直到最近才想起来。”
“如果真像你说的，我怀疑你为什么能为那个人——他背叛了你——说话。”
“他没有，莱姆斯。不是西里斯做的，是彼得。当年的保密人也换成了他。”奥萝拉说，“我知道，现在我说的这一切都需要这个前提成立：我回到过去这件事情是真实的。我没法向你证明，可你——可你为什么也不愿意求证？即使是为了詹姆和莉莉——”
“你不能提到他们！”
“可他们确实是我的朋友。”
莱姆斯的袖子要长一截。奥萝拉看见他的袖子动了一下，他似乎紧紧攥住自己的魔杖。但他到底冷静下来，问她：“你在面对摄魂怪时想到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奥萝拉说：“爆炸发生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