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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玉碎 ...
一夜未眠。
两人心头皆是满满的伤悲和痛楚,隐隐作痛,辗转无眠。
一大早,彻夜未歇的牧千羽便由着侍女伺候梳妆洗漱。寥寥吃了几口早膳,牧千羽便丢了筷子,忍不住转首问道身边侍立的婢女,“流烟呢?你们的将军现在在哪里?”
婢女立即躬身回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不知。”
听到侍女的回答,牧千羽低下头去,静默不语。
是了,流烟要去哪里,岂是婢女能左右相问的?看来,自己是又犯傻了...
想着,牧千羽站起身,拍拍衣裙,掀帘而出。
:“罢了,我去找她便是。”
走出军帐,抬眼便瞧见站立把守在帐外的沈裔。牧千羽眼眸一亮,赶紧走到沈裔面前,问道:“沈裔,流烟呢?”
沈裔闻言,微微额首道:“回夫人,将军在主帐之内,与其他副将们商讨政事。”
:“是么?”
牧千羽失望地垂下眼去,轻叹口气,随即想起什么,又抬起头问道:“那你可知,流烟要何时才能抽出空身来?”
:“恐怕要到下午。”沈裔思索片刻,估摸着如实答道。
这么迟?
牧千羽闻言,几番隐忍才压抑下喉间几欲脱口而出的话。她抿了抿唇,咬着唇并不言语。随即,瞅见不远处帐外炊烟袅袅。牧千羽不解地看了眼沈裔,手指那处问道:“那是在干什么?”
:“回夫人,煮食大军餐饭的地方。”
说罢,沈裔却见牧千羽眼眸一转,微微地启齿一笑。她朝向沈裔扬眉一笑,明眸皓齿。“那...如果我让厨娘教我,做道汤给流烟喝。她会不会很高兴?”
沈裔哑然片刻。明白过来牧千羽的意思,他微带讶异地看着牧千羽。半响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声道:“当然。”
得到沈裔的肯定,牧千羽眉弯若柳,笑得喜悦。随即,只见得红衣轻扬,牧千羽就如一只翩跹的蝶儿一般,奔向了厨帐。
沈裔看着牧千羽的背影,不自觉地瞅了眼南宫流烟所在的主帐。半响,他才挪回视线,循着牧千羽的身影,走去...
◆◆◆◆◆◆
下午时分。
与其他副将们商议完政事,目送着其他几分将领们离去。南宫流烟还未松下口气,歇息片刻,就瞧见帐帘被人一掀,一袭红衣就晃现出来。
南宫流烟正眸看去,就瞧见那抹红衣已经快步走到她的身前。
:“赛嫣?”
南宫流烟坐正身子,瞧着身前一脸不安的赛嫣,懒懒地唤道。
:“那个...”赛嫣踟蹰片刻,站在原地不安地支吾着。瞅见南宫流烟注视着自己的视线,赛嫣挥挥手,试图挥开那些犹豫。“昨儿牧千羽她好像生气了,你们现在...现在可是和好了?”
语罢,却见南宫流烟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随即走下座来。赛嫣瞧着她身影走下,却久久不见她的回答。
:“南宫流烟,你怎么不说话?”赛嫣不安疑惑地看着南宫流烟,然后似乎从南宫流烟的神情上猜到什么,她小心翼翼地猜测道:“莫非,是她不肯原谅你了?”
说着,赛嫣上前一步,急忙说道:“我可以跟她解释的,南宫流烟,我可以向她解释的。不如,就让我去跟牧千羽谈谈,或许,或许我可以的。”
:“不必了...”南宫流烟看着赛嫣急切的模样,却只是淡淡笑着拒绝道:“这是我跟她的事情,若是旁人插足,她定会更加生气不可。更莫说这个搅和参与其中的人,还是你。”
赛嫣闻言,一阵哑然。半响,她才放弃坚持,问道:“那么,你就不去解释了么?”
:“这个时候,任何的解释,她都未必能听。”南宫流烟却只是摇了摇头。
听到南宫流烟再一次否决了自己的话,赛嫣急得跺跺脚,“那怎么办?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不成,你就跟她这么僵着了?”说着,赛嫣连忙劝道,“这样可不成的,南宫流烟。那牧千羽,是有些任性,可是,可是你也不能不管她啊!”
赛嫣的话,却引来南宫流烟的一阵沉默。她静静地站在原处,若有所思。凝神沉默许久,南宫流烟才看向赛嫣,微微一笑,启齿道:“其实,那丫头虽然生性任性倔强,但是于我而言,那都是她天性所致,并没有什么过错。即使她那些话,着实让我难受过,但是想到她是因为太过于在乎才会口无遮拦,那么,比起她的爱,那些任性,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谁叫她是牧千羽,是她的丫头...
听着,赛嫣一阵沉默。只字片语里,这样简短的字里行间,赛嫣却能嗅到浓浓的宠溺疼惜之意。她抬眸看着南宫流烟,许久才问道:“那为何,你会与她僵着?”
南宫流烟闻言,只是挑眉一笑,却不答反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带兵打仗,来到桑泽么?”说着,似是料想到赛嫣会摇头,南宫流烟停歇片刻,便接口道:“因为她。”
:“因为她的一句话,因为我承诺过她。所以赴汤蹈火,九死一生,也在所不惜。”
闻言,赛嫣却只是不解地问道:“这个,跟我问你的话,有什么关系?”
:“以前不论她如何任性,那都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一切责任,我承受了便是。而如今,我和她身系着的,是整整大言所有百姓,和一个国家的命运。任何一个差错,都有可能失去整个国家。这样的后果,她是断断承受不起的。我不想,她将来因为自己的任性造成的后果,而深深后悔难过,这不是我希冀看到的。但是这些,那个丫头却还不知道。”说着,南宫流烟轻叹一声,“行军打仗,一着不慎,便会落得满盘皆输。现在身在桑泽,身在敌军的国土之上。我分身乏术,不能处处在她左右,护她周全。半年之后,大战还会继续。到那时,我不能带她在其左右。那么,她只身一人,该怎么办?”
赛嫣睁着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宫流烟,似是明白了南宫流烟的话,又似是还未明白。张着嘴,却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
:“但是很多事情,很多的道理,这样明了地告诉她,她就算理解,也未必能真正做得到。而我能做的,只有让她自己参透,尽快明白过来。这样,我才能真正对她放下心来。”
不论如何,她都是南宫流烟最大的软肋。最柔软的心疼,最难言的温柔。
赛嫣哑然,许久许久,都只能睁着迷惘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流烟。她怔站着,一动不动。脑海里一片混乱,心渐渐地下沉至谷底,却不知缘由。
她不懂,她一点也不懂。
为什么明明是牧千羽任性,是牧千羽的不是。可是为何南宫流烟却甘愿忍受,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她不明白,她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南宫流烟这么多句话里,都无不透露着她对牧千羽的宠爱之情。即使现在跟牧千羽冷战,就算被牧千羽的话所伤,也还能满心都在为着牧千羽着想。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眼前的这个人,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想着,南宫流烟便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立于一旁,若有所思。垂下的眸子里,清亮得如一面镜子,而镜里眸上,清晰的倒影着的,无不是牧千羽的身影。
赛嫣刚待言语,眼角却瞧见南宫流烟身后,帐帘微微一动,便被人从外头急不可待地推开。
:“流烟...”
牧千羽一手端着托盘,盘上碗中盛有奶白的汤汁。她掀开帘子,扬眸一唤。却只单单唤出一声来,便被硬生生地止住了声响,戛然而止。
赛嫣一阵慌乱,要不是牧千羽盯着自己身上那样灼烈的目光,她恨不能立马钻出帐外的好。
瞧着赛嫣和南宫流烟站在一起的身影,牧千羽端着托盘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她只微微扫过赛嫣,目光便死死地锁在了南宫流烟的身上。
牧千羽上前一步,心里是恼怒和气愤的火焰在烧灼。她死死地盯着南宫流烟,紧紧咬着牙,才能不泄露自己的悲伤和难过。
:“好,好你个南宫流烟。”牧千羽说着,却感觉到喉头酸涩得难受,几欲要说不出话来。“你昨天才跟我说,你跟他没有什么。今天,今天就让我在帐子里遇见了你俩,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这个骗子,骗子!”
哭诉着,牧千羽偏首看着托盘之上的汤碗,泪水一个不慎,就扑簌而下。
:“我还傻兮兮地跟厨娘学煮汤,还满心以为这样你就不会生我的气,这样你就能原谅我,一如从前那般对我好,疼惜着我爱着我。”说着,牧千羽抹了抹眼角滑落的眼泪,自嘲地笑了笑。“可是,都是假的。南宫流烟,你变了,自从遇见赛嫣之后,你就变了。”
说着,牧千羽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她狠狠地将托盘里的汤碗砸在了地上,‘怦’地一声,砸碎的,是两人的心。
南宫流烟静默不语,只是低头看着地上碎片飞溅的碗,久久凝视,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地,南宫流烟只听得耳边风声急变,南宫流烟迅速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只见一道犀利的鞭痕便朝着赛嫣身边挥去。南宫流烟灵敏地偏身,绕到赛嫣身前,一个疾手荡下牧千羽的鞭子,缠绕在自己的右边间。
:“丫头!”
南宫流烟扬声唤着身前的牧千羽,微微皱眉,似是责备,有似是无奈。
牧千羽压根不理南宫流烟的呼唤,只是缩回手想要夺回自己的鞭子,几个回合间,却见鞭子仍然一丝不动的绕在南宫流烟手间,不见丝毫动弹。她气急败坏地揪扯着,满心的伤悲和愤怒,却无从宣泄。
:“你居然还帮她,南宫流烟,你居然这么对待我!”
南宫流烟听闻牧千羽此时气急攻心的话,却只是叹口气,语气很轻,似劝似哄,道:“丫头,她是拾暮的妹妹。你难道忘记了么?”
:“那又怎样?”牧千羽哪里还顾得上南宫流烟说的话里是什么意思,她狠狠地揪扯着鞭子,恼道:“管她是谁的妹妹,难道他是拾暮的妹妹,就可以这样做了么?”
说着,牧千羽却见南宫流烟握着鞭子的手丝毫不肯放松,她咬牙,却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悲伤。
“好,你今天一定要护着她,对不对?”牧千羽说着,全然不觉此时的自己早已是泪水满面。“那么,你要护着她,就别怪我鞭子不留情。”
语罢,牧千羽狠狠地抽回鞭子,却不料南宫流烟也适时地松开手。牧千羽不费丝毫力气抽回鞭尾,随即,只见手一挥,一记凌厉地鞭势便朝着南宫流烟正面挥去。
鞭势凌厉狠烈,带着誓不罢休的意味。可是却见南宫流烟漠然凝视着鞭子的来势,却神色淡然,身形未变,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当牧千羽明白过来之时,鞭子早已收不回来。她一阵手忙脚乱,即使收回几成力道,也还是难以制止鞭身直直地朝着南宫流烟而去。
“呀”。
伴随着赛嫣的一声惊呼,随之而来的,便是鞭尾划过肌肤,低微却刺耳异常的声音。
:“流烟...”
牧千羽怔怔地看着南宫流烟微侧的脸庞之上,一道被鞭尾划过的伤痕异常清晰,血珠迅速顺着脸庞滑下,凄厉的红。
南宫流烟却只是微微抬手,拭去流下脸庞的血珠,抬眼看着牧千羽,“这样,消气了么?”
:“不...我,不是这样的,流烟。你为什么不躲?”牧千羽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最终却化成一句不解的质问。“你为什么不躲?流烟,你明明可以躲的,为什么?”
说着,牧千羽上前几步,心急意切地想要查看南宫流烟的伤势,却转瞬止下了脚步。她看了看南宫流烟,然后再扫过一旁的赛嫣。
:“你宁愿被我打伤,都不愿她受伤,是么?”
一句话,逼得隐忍多时的南宫流烟抬起眸来,满眼都是被牧千羽之前的话激起的悲伤和无奈。她随手擦了擦脸侧的殷红,眼眸紧紧地盯着牧千羽,似是要将牧千羽看穿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宫流烟的语气很轻,却又带着异常浓烈的悲伤和落寞。
但是,这些此时气怒难休的牧千羽却是听不出来,觉不出来。只见她随手扯过头上的那枚玉簪,狠狠地掷在了地上,簪身碎裂的清脆之声,犹如利剑,划过两人的心头。
鲜血横流。
“南宫流烟,你喜欢娶谁喜欢爱谁,那是你的事情。从此以后,我再不纠缠你再不烦你。这样,你可是顺心了罢!”
说完,牧千羽再不看南宫流烟一眼,转身就掀帘跑了出去。
帐内,是牧千羽那句话后,带来的一片寂静和死沉。
赛嫣踟蹰着,想要上前安慰南宫流烟两句。却见南宫流烟只是缓缓地起身走前几步,低头看着被牧千羽掷在地上,瞬间簪碎玉短,粒粒碎玉,都是划在心间的刺。
她弯身,却在手即将触碰到玉簪碎片的瞬间,收回手指,直起身来。转身走出帐内,背影落寞,叫人已近痛哭出声。
赛嫣怔怔地站在原处,久久无法动弹。
她偏首看着那枚碎裂的玉簪,皱眉凝思许久。簪身上沾染着一滴凄艳的血珠,凄然绽放。
这都是,怎么了......
好吧,预告下,明天可能更两章!
= =
对手指...我这都是怎么了,一写虐文,就RP大爆发了么?啊,真是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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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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