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龟君三三

16、第 16 章

　　平常的时刻，孔上远在看书，突然，警铃大作:“有外星生命，有外星生命，有外星生命。”响个不停。

　　孔上远立刻放下书冲到信号显示屏前，却没看到有任何其他的亮点，他想关掉铃声却关不掉，往舷窗外看，只有黑色，他怕他是直接看到了外星生物的黑色瞳孔。

　　他看着，有发现船舰的速度慢了下来，然后直接停住了。

　　孔上远疑惑，机械声更紧迫，他被烦的瞥一眼，发现信号显示屏有了另一个红点。

　　孔上远走近点顺便按下关闭按钮。

　　声音关闭。

　　但是他再也发动不了船舰了，飞船被未知生物迫停。

　　孔上远把所有的按钮都按了一遍，连个反应也没有，逼得他骂一句。

　　“你不出来吗？”孔上远边叫，边往外走，摄影机还放在书堆上。

　　他听见有人敲门。他倏地停住。他把摄影机打开，对准门，他把手放在门上，敲门声响起，可是却没有震动。

　　他趁门响快速的把门打开——什么也没有。

　　他扭头看着黑色的摄像机。

　　他戴着呼吸鼻器，看着黑色的宇宙，安安静静。

　　他开口说话:“不见一面吗？”

　　他在想对方能不能听懂，可瞬间，宇宙大亮。

　　下一刻，他的船舰也开始启动，高速往来路去。

　　孔上远回去，关了门坐在书堆上。

　　他还想再骂几句，可想想只是叹口气，起身伸出手对着虚空说:“会跳舞吗？”

　　没人理，便独自起舞。

　　等到回到太阳系，靠近地球他准备好，站在门口，开着门。临近地球，他看见有个银色的东西在动，越靠越近才看清那个是个冷武器，而且是一群，像两个交叉的铁片一样围绕在地球周围。

　　孔上远翻个白眼。

　　然后武器收起来，取而代之是从唐宫出来了两个宇航员。

　　宇航员和孔上远对接，让他先进唐宫，然后介绍了反重力电梯的太空负责人。

　　反重力电梯顾名思义，它位于地球的赤道，有这透明管道将火箭，太空站之类的不用反冲原理而是反重力原理送到太空。

　　孔上远成为第一个单独乘坐这个电梯的人。

　　一群科学家在电梯门口欢迎他，电梯门非常大，就像地球之门一样，只出来一个孔上远，但是外面一群白衣科学家。

　　为首的是一位叫赵的科学家。

　　在每一个科研院都听过唐立的大名，自然也知道唐立的知音，但是没见过，听说他是为了唐立才上天的，还没回来。

　　每个科学家都好奇，都期待，赵不敢相信，他竟然碰见了。

　　孔上远将摄影机给他，说:“我不知道这属不属于外星生命，你们自己研究研究。”

　　赵收下，他还有很多问题:“一切还好吗？”

　　“嗯，挺好的。”

　　“那咱们做个记录再走行吗？”

　　“走去哪？”

　　“唐博士说将他的故居留给你。”

　　他做检查的时候有一堆人围着，会唐立家的时候一堆人送，就连关门外边还是一大群的人。

　　他还是把门关了，世界一下子安静了，还有有点不适的重力感觉，搞得他走两步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脚上，只能说非常不对劲。

　　他根据参观指南进入唐立的卧室，虽然床被都换成新的了，但是还是有种霸占的感觉，以及不适感。

　　于是他走到顶楼，拉一个椅子坐下。他畅快舒口气。

　　几秒以后他才缓解不适感，赵和其他科学家对他的录像非常惊讶，但是不管孔上远什么事。

　　孔上远就像是活的证据。

　　他最喜欢待在楼顶，搬把椅子坐着喝茶，可是他突然哭一般的感觉涌现。

　　错乱的记忆如同花谷中的花，一朵朵盛开。五彩缤纷，乱他目。花粉呛鼻，令他窒息，可又刮起一阵大风。

　　他经历大风大雪大雨。

　　终于他可以深呼吸，如同即将淹死却瞬地又洪水退去。

　　他站直眨眨眼，可以大口呼吸。

　　最后的一副记忆如退潮的海浪一般。

　　那天海浪翻涌，掀起海的盐味，海鸥自由飞翔鸣叫。

　　海滩上的人们拿着水枪，互相滋水，玩乐。珍贵的记忆像海里的珍珠，闪烁着海的蓝色，在孔上远的记忆海里漂浮。

　　孔上远从椅子上滑下去又坐起来，叹口气，现在还是黑夜，不美，他这样想着：等到美景出现了，再死。

　　他伸手摸到胸口处的按钮。唐立不敢拥抱也是因为怕按到按钮。

　　直到背景纯蓝，孔上远按下按钮。

　　赵像个小孩一样，欣喜着去找孔上远，一个一个房间都没人，最后他看到顶楼以为他在睡觉，就想轻声叫醒他。

　　最后换来赵的疑惑，为什么？

　　他问了心理医生，还有法医，分析他的记忆，也没问题。那哪里有问题。

　　心理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