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龟君三三

8、第 8 章电影4

　　虽然易中抢了，但是不影响他说话。于是，他问医生：“觉不觉得那个希波拉底誓言特别特别碍事。”

　　医生给他注射麻醉。“已经没什么人尊重了，所以没事。”

　　“嗯，大部分的人会把拯救生命的化为神，于是，一切美好品德就注加到医生身上。医生只是个职业而已。白大褂里藏个人，不管是什么人。”

　　“但是人们把医生拉上神坛，如果是虔心遵守誓言的人，获得尊重是最好的报答。如果是自私的人，得不到尊重。”

　　医生问：“麻药是不是太多了？”

　　“没事，我已经有点瞌睡了。”

　　当医生被落下神坛，对大公的人，不公平。如果没有人画出的神坛，医生和人是相互鞠躬的，医生只是个职业，大公是个人修养。

　　乞等了他两天，刚推开门就闻见酒味。

　　“医生应该嘱咐你不要喝酒吧？”

　　“嗯，我不遵循而已。”易背着他，裸着上身，缠着绷带。

　　他在煮红酒，正用水果摆盘，刚切的。

　　乞坐在桌边，以为自己是来过家家的。

　　“是来道歉的吗？”易站着往锅里加水果。

　　他当然不是，他来劝他的。

　　“你应该让科技向善。”

　　易抿着嘴唇，心说：你在教我做事？

　　禾刚刚忙完工作，把眼镜摘下来，然后想了一下，看一眼表，慢慢往后倾靠住椅背。估计已经见面了。

　　乞是个自信的人，有善心。可是每个人和他保持礼貌他就觉得他可以做任何事了。幸运的是，每个人还是和他保持礼貌的界线。

　　能力有限的商人。挺符合他的。禾笑起来。

　　能力有限的人道主义者。最应该有人道的是发动战争的政治家。

　　刚好有人受伤，有人发发善心。挺好的，开枪也是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发脾气而已。

　　乞说：“那你们这些连提供帮助都没有，更没资格说我。”

　　易抬头注视着他，“所以说你能力有限。”

　　然后，他转头看他的锅，随便看看，耸耸肩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论高尚我可能在你的墓穴下。”

　　乞生气的表情也凝住了，脱口而出一句：“疯子。”

　　禾问易的舅舅，他是不是一直这么疯？

　　他说易只是有点活泼。

　　“是吗？那你现在知道了。”

　　易在改正这个世界，在描述这个世界的现象。

　　事实真的如此吗？

　　禾不相信。

　　他想起阿李曾说过易就是为了一场雪。人太多了，太吵了。

　　一杯果酒微热，香醇而不腻，水果的清香在舌头上打转，夹杂着酒香，还有种大自然的味道。

　　禾夸赞他煮酒的技艺。

　　易非常自豪。

　　禾问起制作病毒的缘由，是宏大还是渺小。

　　易不能说，“这属于隐私。”

　　禾就不问了，转头看向窗外，下雪了。房间里，锅里的酒鼓出酒泡，破裂，爆开，香气一点点将房间塞满。连床的上的毛毯，地上的毛毯都在安逸。禾觉得很温暖，仿佛这里一切都在释放暖气，他盯着外边的雪一点点下落，快速。他的眼变凉了，可他的耳朵是红的。

　　禾陷在这一片温暖中。

　　他说：“下雪了。”企图让自己凉一点

　　易同样透过窗子往外看：“嗯。”

　　“一片雪花的重量能引起一场雪崩。”

　　不知道谁说的。

　　易忽然站起，走到禾面前，伸出手，问:“可以和我跳舞吗？”

　　禾什么决定也做不了，但是他并不想和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跳舞，于是摇摇头。

　　易收回手，退几步，独自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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